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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學權:證據(jù)不足時法院作無罪判決難所涉問題研究(合集5篇)

      時間:2019-05-14 13:38:09下載本文作者:會員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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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陳學權:證據(jù)不足時法院作無罪判決難所涉問題研究

      陳學權:證據(jù)不足時法院作無罪判決難所涉問題研究

      文章來源:《法律適用》2015年第6期

      【內容提要】法院在指控犯罪的證據(jù)不足時能否依法作出無罪判決,是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之改革目標是否實現(xiàn)的試金石。在當前我國的司法實踐中,對一些本應作無罪判決的案件,由于面臨來自公安機關及地方政府、檢察院以及被害人等方面的壓力,法院常常違法地作出“留有余地”的有罪判決。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需要移除迫使法院不作無罪判決的外部壓力。

      【關鍵詞】以審判為中心,證據(jù)不足,無罪判決

      我國1996年和2012年《刑事訴訟法》均明確規(guī)定:“證據(jù)不足,不能認定被告人有罪的,應當作出證據(jù)不足、指控的犯罪不能成立的無罪判決”。然而,我國法院無罪判決率逐年下降,2000年為1.02%,2010年為0.10%,2014年為0.066%。[1]無罪判決率逐年下降的背后,并非完全是因為追訴質量的提高,一定的程度上是由于:“受訴法院面臨一些事實不清、證據(jù)不足、存在合理懷疑、內心不確信的案件,特別是對存在非法證據(jù)的案件,法院在放與不放、判與不判、輕判與重判的問題上往往面臨巨大的壓力”,[2]最終迫使法院放棄原則,對一些本應無罪判決的案件作出“留有余地”的有罪判決。最近幾年發(fā)現(xiàn)的一些冤假錯案,如河南趙作海殺人案、浙江張氏叔侄強奸案等,就是此種情況。由此我們不得不思考的是:究竟是哪些壓力迫使法院放棄了依法辦案的原則?已有的相關改革是否足以排除這些壓力?如果我們不能坦誠地面對、積極地解決此問題,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就會成為泡影。

      一、法院如何擺脫訴訟程序外部的不當干預

      縱觀刑事訴訟的發(fā)展史,呈現(xiàn)的一個基本規(guī)律是國家打擊犯罪的權力逐漸分化為追訴權與審判權。在刑事訴訟中,作為行使審判權之法院,其設立之根本目的就是為了監(jiān)督和制約偵查機關,絕非是讓偵查機關之偵查結果正當化的裝飾品。如果法院不能有效地監(jiān)督和制約偵查機關,不能對偵查機關說不,法院存在之意義就沒有了。正是在此意義上講,理想的刑事訴訟應當以審判為中心,即偵查機關對案件的偵查過程和結果需要接受法院之審查和判斷,法院理所當然地可以而且應該依法對公安機關說不。

      遺憾的是,在我國的司法實踐中,法院與作為主要偵查機關的公安部門之關系已經(jīng)被嚴重的扭曲,法院在刑事案件的處理上常常是違反原則地遷就公安機關,在一定對程度上喪失了對公安機關說不的能力,形成了所謂的“偵查中心主義”。究其原因,是因為:一方面,公安部門及負責人的政治地位事實上長期高于同級法院及其院長?!按蠊?、小法院”是人們對公安機關和法院地位的形象描述。本來根據(jù)我國《憲法》、《人民法院組織法》、《國務院組織法》和《地方組織法》等規(guī)定,公安機關是政府下屬的二級行政部門,各級法院是與各級政府平行的機構。因此,從現(xiàn)行法律規(guī)定來看,各級法院之政治地位高于同級公安部門。然而,在新中國成立后黨的諸多文件中,事實上形成了公安機關的政治地位優(yōu)先于法院的傳統(tǒng)。[3]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權力架構體系中,法院院長之政治地位一般低于同級公安部門負責人。在中央層面,最高人民法院院長一般是中央候補委員,而公安部部長一般是中央委員;在地方,中共中央于2003年頒布的《關于進一步加強和改進公安工作的決定》明確規(guī)定:有條件的地方,逐步實行由同級黨委常委或政府副職兼任省、市、縣三級公安機關主要領導。在此政策之指導下,各級公安部門負責人常常兼任政法委書記,直接成為法院院長之上級領導。另一方面,法院的人財物受制于地方黨委和政府。雖然公安部門并未直接掌管法院的人財物;但是,在目前黨政權力界限不清以及官本位意識比較濃厚的情況下,事實上作為政府部門的公安機關能夠影響法院之人財物的安排。近年來中央采取了系列措施,有效地緩解了這個問題,首先,地方政法委書記不再兼任公安部門負責人。中組部于2010年4月下發(fā)文件,要求省級政法委書記不再兼任公安廳(局)長,但省級公安廳(局)長由政府領導班子成員,或政府黨組成員兼任。據(jù)報道,截至2015年1月,全國已有29個省級政法委書記不再兼任公安廳長。[4]筆者認為,地方公安部門負責人不兼任政法委書記無疑是必要的;不過,當前此方面的改革值得關注的是:地方公安廳(局)長雖不兼任政法委書記,但均為政府領導班子成員副職,簡單地說就是地方公安廳(局)長普遍是“高配”。據(jù)報道,截至2013年時,全國已有7成的省級政府副職兼任公安部門負責人。[5]誠然,此種“高配”并不違反法律規(guī)定,而且在當前維護社會穩(wěn)定非常重要的背景下也可以說是合乎情理的。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法院院長之地位高于同級警察部門負責人應該是法治社會的常態(tài)。因此,確保各級法院院長在黨內和國家機構中的政治地位高于、至少不低于同級公安部門負責人是必要的;否則,難以從根本上扭轉多年來形成的“大公安、小法院”之傳統(tǒng)。

      其次,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審議通過的《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明確提出推動省級以下地方法院人財物統(tǒng)一管理,目前中央已在上海、廣東、吉林、湖北、湖南和青海等省市進行試點。地方法院的人財物由省級管理,對于縣、市級法院擺脫地方政府的干擾具有積極作用。但是,由于這項改革本身就是在兼顧理想和現(xiàn)實之后的一個折衷方案,因而在提高法院對抗地方政府的干擾能力方面是有限的。對此,有關部門就曾解釋:“我國是單一制國家,司法權從根本上說是中央事權,司法機關人財物應該由中央統(tǒng)一管理和保障。考慮到我國人口多、底子薄、地區(qū)差異大,且法官檢察官數(shù)量大,將法檢經(jīng)費統(tǒng)一收歸中央一級管理和保障,在現(xiàn)階段難以做到?!?[6]因此,克服我國地方法院由省級而非中央統(tǒng)管之局限,迫切需要尋找能夠徹底打破地方保護主義的有效措施,設立跨行政區(qū)劃的法院便是之一。目前,北京、上海等已經(jīng)設立了跨區(qū)的法院,但是依然沒有跳出省級轄區(qū)之藩籬。筆者認為,可以考慮在全國設立一些由中央直接管理人財物的巡回法院,此類巡回法院分為中、高兩個層級,主要受理跨省級轄區(qū)的訴訟案件。

      最后,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于2015年3月頒發(fā)了《領導干部干預司法活動、插手具體案件處理的記錄、通報和責任追究規(guī)定》,對領導干部干預司法活動、插手具體案件處理的記錄、通報和責任追究作出了明確規(guī)定;尤其強調即便是“對司法工作負有領導職責的機關,也不得對案件的證據(jù)采信、事實認定、司法裁判等作出具體決定?!迸c此相配套,中央政法委頒布了《司法機關內部人員過問案件的記錄和責任追究規(guī)定》。這兩個規(guī)定的出臺,體現(xiàn)出中央對于保障人民法院依法獨立行使審判權的堅定決心,必將對各級領導干部干預司法活動、插手具體案件處理形成強大的威懾。當然,如何讓相關人員敢于如實記錄來自各級領導干部做出的形式多樣的干預,以及有關責任的追究如何有效地落實,以保證此機制能夠長期發(fā)揮有效作用,可能還需要在實踐中進一步的觀察和完善相關保障制度。

      二、法院如何擺脫訴訟程序內部的不當制約

      訴審分離是現(xiàn)代刑事訴訟的基本理念,其核心要旨是要實現(xiàn)起訴權與審判權的相互制約。作為行使審判權之法院,是有權對被告人定罪的唯一主體,但是此決定人之自由與生命的審判權具有被動性,只有在存在起訴時才能對被起訴人進行審判和定罪,而且審判和定罪之范圍僅限于起訴書明確指控的事實范圍,未被起訴之人及犯罪事實,法院無權審判。檢察院之起訴,雖具有主動出擊的屬性,但卻無定罪的最終決定權。因此,檢察院提起公訴,并不意味著法院必須做出有罪判決,這是最基本的常識。法院應否對被告做出有罪被告,取決于公訴人在法庭上是否完成了證明被告人有罪的舉證責任。法院有罪判決率之高低,受一國法院定罪和起訴證明標準的高低之影響,因此各國定罪率存在一定的差異是正常的。目前,“在大陸法系國家,刑事案件的無罪判決率一般在5%左右,英美法系國家的無罪判決率則通常高達20%。”[7]

      即便在立法上將起訴證明標準和法院定罪證明標準完全等同,也不意味著檢察院之起訴就絕對符合法院的定罪要求,更不意味著法院必須得做出有罪判決。原因如下。一方面,司法人員對案件事實的判斷,具有主觀性。負責起訴工作的檢察官對案件事實的認識不可避免地會存在偏差,偶爾做出錯誤的判斷在所難免,更不用說在個別案件中檢察官可能會故意濫用起訴權的情況。另一方面,定罪的正當程序要求決定了法院在認定案件事實的方法上有別于檢察院。檢察官起訴時對案件事實之認定,主要依據(jù)的是書面的案卷材料;而法院審判定罪之正當程序要求貫徹直接言詞原則、辯護原則等。法院審判程序之進行,尤其是直接言詞原則之貫徹,一些證據(jù)可能會因為不符合程序公正的要求被排除,還有一些證據(jù)的真實性可能被動搖,尤其是在辯護方提出新證據(jù)的情況下更是如此。因此,法院有權依法否定公訴方之指控,做出無罪判決,實屬最基本的司法規(guī)律。

      然而,在公訴方指控犯罪證據(jù)不足時,法院應當依法作出無罪判決之規(guī)定在我國司法實踐中沒有得到有效的實施。為什么法院不愿意依據(jù)《刑事訴訟法》的規(guī)定在公訴機關指控被告犯罪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做出無罪判決,而是遷就于檢察機關?這其中的原因除了上文所述的法院受制于公安機關和地方政府外,還與當前的司法考評機制以及檢察院對法院的法律監(jiān)督有關。長期以來,我國各級檢察院以公訴案件無罪判決率作為考核下級檢察院和公訴人工作成績的重要指標。在此考評機制下,各級檢察院極力爭取法院作出有罪判決,其擁有的殺手锏便是法律監(jiān)督權。此法律監(jiān)督權之行使,體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抗訴權,包括對未生效裁判的抗訴和已經(jīng)生效裁判的抗訴。從理論上講,我國《刑事訴訟法》對檢察院在同一案件中抗訴權行使的次數(shù)沒有限制,因而只要法院不做出有罪判決,可以無限的一直抗訴下去。實踐中,一些被法院作出無罪判決的案件,最終就是在檢察院反復抗訴的情況下被改判有罪的,例如云南瀘水施忠榮受賄案等。[8]二是職務犯罪偵查權。根據(jù)我國《刑事訴訟法》的規(guī)定,檢察院可以對同級法院的法官以貪污賄賂、瀆職、玩忽職守等犯罪立案偵查,追究刑事責任,實踐中在極個別地方甚至發(fā)生過法院宣告無罪后,檢察院直接抓法官的情形。檢察院享有的直接對同級法院法官立案偵查之權力,無疑是懸在法官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無形中增強了法官迎合檢察院的心理。

      如何切實增強法院對檢察院說不的能力,當前有關此方面的改革是中央政法委要求對檢察院系統(tǒng)考核取消起訴率和有罪判決率等不合理的司法考評指標。[9]有罪判決率之考評指標的取消,對于減少無罪判決給檢察院的工作壓力無疑具有積極意義。然而,僅此改革能否使得法院具有足夠的對檢察院說不之能力,筆者尚存疑慮。就在中共中央頒布《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沒多久,來自檢察系統(tǒng)一篇具有官方背景的文章指出:“它(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不涉及部門利益,不涉及各專門機關的地位高低、作用大小等問題”“‘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模式強調的是審判階段對案件處理的關鍵作用,但審判階段的訴訟活動仍然要接受檢察機關的訴訟監(jiān)督,二者并無矛盾?!盵10]從此文可以看出,檢察系統(tǒng)對于推進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之敏感,尤其關注法檢兩家之地位高低問題,可以預料未來法院在做出無罪判決時來自檢察機關的壓力不會有明顯的減輕。筆者認為,法檢兩家地位高低之說法其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這只不過是國家權力在不同機關之間的分配而已,尤其是在國家賦予其不同的權力時,事實上是無法比較高低的。

      筆者無意于否定我國檢察機關的法律監(jiān)督地位和司法機關之屬性。但是,檢察院對法院的審判監(jiān)督應當遵循基本的司法規(guī)律。一方面,既然我們承認定罪權專屬于法院,就應當認可法院判決的終局性和權威性。如果只要法院作出令檢察院不滿意的判決,檢察院就可以無限的抗訴下去,那何以談審判之終局性和權威性?!另一方面,讓法官在免于恐懼、尤其是來自訴訟一方的恐懼的情況下依照法律和證據(jù)做出裁判,是實現(xiàn)審判公正的基本要求。鑒于此,為增強法院在檢察院指控被告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敢于說不的能力,筆者建議,一是取消檢察院對被告人不利的再審抗訴權。對于法院作出的一審未生效裁判,控訴雙方都享有同等的啟動二審程序的權利。但是,一旦法院的有效判決作出,控辯雙方都必須尊重;即便不服,也只能申請再審,但法院對是否啟動再審程序享有最終的決定權。二是檢察院對法官職務犯罪的偵查,建議采取異地管轄的模式,杜絕檢察院對與自己同級或者上、下級法院法官職務犯罪的偵查,從而移除懸掛在法官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也有助于此類案件的公正處理。

      三、法院如何擺脫被害方的不當訴求

      在法治社會,相比于政府之行政決定而言,法院之判決應具有更高的權威性和公信力。究其原因,是因為司法被視為解決社會糾紛和矛盾的最后手段,是社會正義的最后防線,對各類法律糾紛的解決具有終局性。法院裁判之權威性和公信力,意味著法院裁判一旦生效,即便對結果不滿意,社會和當事人也必須尊重和服從。誠如美國總統(tǒng)候選人戈爾在2000年競選與另一候選人布什發(fā)生選票爭議而被聯(lián)邦最高法院以5比4一票之差作出敗訴判決時所言:“我雖然很難同意最高法院的決定,但是我接受它。我接受這一判決的最終權威。”[11]

      在當前的司法實踐中,基于傳統(tǒng)觀念和教育文化等方面的原因,一些被害人及其家屬難以接受法院的無罪判決,甚至覺得是法院在有意袒護被告人。事實上,在有些案件中,甚至追訴機關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證明被告有罪的證據(jù)并不充分,但為了給被害人一個交代,硬把案子起訴到法院,甚至給被害人及家屬言明:后面的事情,你們找法院!一旦被害人及家屬不接受法院的無罪判決,法院就面臨著被害人及家屬反復上訪和申訴的風險,甚至需要面對被害人或家屬在法院門前自殺、自殘等極端事件的善后處理。在維護社會穩(wěn)定的巨大壓力以及上訪、申訴數(shù)量被作為考核法院工作成績的重要指標的背景下,被害人方面的因素成為法院不愿意做出無罪判決的又一重要原因。對此,最高人民法院常務副院長沈德詠一級大法官就曾呼吁:“全社會特別是犯罪的被害方都需要有一個正確的心態(tài)來看待疑罪從無這個問題?!盵12]

      增強人民法院對被害人說不的能力,確保人民法院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敢于依法作出無罪判決,既需要我們加大對疑罪從無理念的宣傳普及,讓包括被害人及家屬在內的社會公眾理解和接受疑罪從無的重要意義;更需要我們通過具體制度的完善及有效實施,切實保障被害人及家屬在法院可能做出證據(jù)不足無罪判決案件中的合法權利。首先,在被害人已經(jīng)死亡的刑事案件審判中確立指定代理。一般來說,在被害人死亡的案件中,法院作證據(jù)不足的無罪判決時會面臨被害人近親屬的強大壓力。在被害人死亡的情況下,其家屬強烈要求追究罪犯刑事責任的內心驅動無疑是正常而且應該得到保護的。目前,在命案中,鑒于被告可能會被判處死刑,人民法院一般會為沒有委托辯護的被告指定辯護;但是,對于被害人近親屬而言,我國《刑事訴訟法》及相關司法解釋僅規(guī)定:被害人近親屬因經(jīng)濟困難沒有委托訴訟代理人的,可以申請法律援助。為此,筆者建議,在被害人死亡的案件中,如果被害人近親屬沒有委托代理人的,人民法院在審判時應當通知法律援助機構為被害人近親屬指定代理。在被害人已經(jīng)死亡的案件中確立指定代理,既有助于維護被害人近親屬的訴訟權利,也有利于被害人近親屬理解和接受法院基于證據(jù)不足而做出無罪判決。

      其次,確立刑事定罪和刑事附帶民事賠償不同的證明標準。“刑事無罪、民事有責”是上個世紀在全世界有廣泛影響的美國辛普生殺妻案的重要特點。長期以來,我國訴訟中采取的是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的一元證明標準,該標準不僅適用于刑事定罪,而且也適用于民事訴訟。然而,近些年我國相關立法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就定罪標準而言,我國《刑事訴訟法》依然堅持的是“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的證明標準。我國《民事訴訟法》沒有對證明標準作直接、明確的規(guī)定;不過,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108條規(guī)定:“對負有舉證證明責任的當事人提供的證據(jù),人民法院經(jīng)審查并結合相關事實,確信待證事實的存在具有高度可能性的,應當認定該事實的存在。”“法律對于待證事實所應達到的證明標準另有規(guī)定的,從其規(guī)定”。第109條規(guī)定:“當事人對欺詐、脅迫、惡意串通事實的證明,以及對口頭遺囑或者贈與事實的證明,人民法院確信該待證事實存在的可能性能夠排除合理懷疑的,應當認定該事實存在。”這意味著在我國民事訴訟中,除極少數(shù)案件以外,絕大多數(shù)案件都適用高度蓋然性的證明標準,此標準總體上低于刑事訴訟中“事實清楚,證據(jù)確實、充分,排除合理懷疑”的定罪標準。因此,人民法院在審理有關故意傷害、故意殺人等犯罪案件時,即便認定被告有罪的證據(jù)達不到定罪的要求,但如果符合我國民事訴訟中有關一般侵權案件的證明標準,是可以而且應當判決被告承擔民事賠償責任的。

      最后,確立刑事被害人國家補償制度。在因犯罪造成被害人重傷、死亡的情況下,很多被害人及其近親屬無法從犯罪行為人處獲得有效的物質賠償,致使其生活陷入困境,這是當前困擾法院對被告人公正地定罪和量刑的重要因素,也是被害人及其近親屬難以接受法院作出證據(jù)不足、指控的犯罪不能成立的無罪判決的重要原因。目前,最高人民法院頒布的《人民法院第四個五年改革綱要》已經(jīng)提出要推動完善司法救助制度和國家司法救助立法;中央政法委、財政部、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司法部于2014年頒布了《關于建立完善國家司法救助制度的意見(試行)》。從總的情況來看,當前我國此方面的制度在性質定位上側重于“救助”,僅限于幫助被害人解決臨時生活困難,尚未上升到“被害人的權利”之高度。從當前國外有關此方面的立法和理論動態(tài)來看,國家對刑事被害人因無法從犯罪人處獲得賠償?shù)馁Y助,已經(jīng)越過了早期單純的國家福利和救濟階段,邁入了“國家之義務、被害人之權利”時期。因此,從保護遭受犯罪嚴重侵害的被害人之弱勢群體利益以及減輕法院作出無罪刑事判決面臨的來自被害方的壓力之考慮,筆者建議:加大對被害人的資助力度,抓緊推動刑事被害人國家補償制度的立法進程?!咀⑨尅?/p>

      [1]參見王亦君:“778個無罪判決說明什么”,載《中國青年報》2015年3月13日T4版。

      [2]沈德詠:“我們應當如何防范冤假錯案”,載《人民法院報》2013年5月6日第2版。

      [3]參見韓大元、于文豪:“法院、檢察院和公安機關的憲法關系”,載《法學研究》2011年第3期。

      [4]參見李丹丹:“29省級政法委書記不再兼任公安廳長”,載《新京報》2015年1月21日A01版。

      [5]參見邢世偉:“7成公安廳長由省級政府副職等兼任”,載《新京報》2013年8月15日A22版。

      [6]張曉彤:“法檢省級統(tǒng)管怎么統(tǒng)怎么管”,載《檢察日報》2015年3月11日第9版。

      [7]李揚:“論影響我國無罪判決的關鍵因素”,載《政法論》2013年第4期。[8]參見劉德安:“瀘水國土局原礦管股長受賄案:檢察院三次抗訴求公正”,載《檢察日報》2009年4月13日第1版。

      [9]參見饒德宏等:“五大執(zhí)法司法考核指標將取消”,載《南方都市報》2015年1月22日A07版。

      [10]王守安:“以審判為中心的訴訟制度改革帶來深刻影響”,載《檢察日報》2014年11月10日第3版。

      [11]任來東等:《美國憲政歷程:影響美國的25個司法大案》,中國法制出版社2005年版,第1頁。

      [12]沈德詠:“論疑罪從無”,載《中國法學》2013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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