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成何罪本案制假報銷單應構
本案制假報銷單應構成何罪
某廠采購員王某在一次出差采購貨物回廠后,將這次旅差費填寫了5張報銷單,并附有相關憑證,總數額為12000余元。經領導簽字同意報銷之后,王某在此5 張報銷單上用“退字靈”修改金額變成22000元,這樣實際上虛報了10000元,后到財務領取了22000元。后案發(fā),在就本案如何定性,有以下幾種不意見。
第一種意見:王某應當構成職務侵占罪。職務侵占罪,是指公司、企業(yè)或者其他單位的人員,利用職務上的便利,將本單位財物非法占為已有,數額較大的行為。身為企業(yè)工作人員,利用報銷旅費用之機,虛報冒領本單位22000元,這是利用了采購員這一特定職務上的便利,如是非本單位人員無法能及的。數額上已達到較大的標準。
第二種意見:王某在領導已簽字5張報銷單制假,故意隱瞞真相騙過了財務人員,從而騙得了10000元,從主客觀要件上看,構成了詐騙罪。
筆者亦同意第二種意見。理由:詐騙罪,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使用虛構的事實或隱瞞真相的方法,騙取數額較大的公私財物的行為。其基本特征是:
1、客觀上表現為使用欺騙方法,包括虛構事實,隱瞞真相,導致他人陷入了錯誤認識,并作出了行為人所希望的財產處分。且行為人獲得財產,而使他人的財產受到了損害,數額較大的行為。
2、詐騙罪的主觀方面是故意,即明知自己的行為會使他人陷入錯誤認識進而發(fā)生侵害他人財物的結果,并且希望這種結果的發(fā)生,并且具有非法占有的目的。
3、主體要件是已滿16周歲。
4、侵犯的客體是他人財產所有權。
本案王某為了非法得到10000元錢,在其領導已簽字的報單上,虛加數字,采用的虛構事實,到財務報銷時又隱瞞其真實出差支付費用的真相,采用的是隱瞞真相,這種欺騙的方法讓對方陷入了錯誤的認識繼而騙到了10000元錢。本案中容易迷惑的是,王某是采購員這一特定主體,易誤認為應構成職務侵占。仔細分辨一下,不難發(fā)現,王某是采購員不假,他的職能是出差采購貨物,出差回廠后,這時職務行為已履行完畢。報銷旅差費與職務有一定的關聯,但不具有職務上的本位性和直接性。
縱觀本案,王某非法得到數額較大的財物,最主要的是使用了欺騙手段騙取單位上的財物,不是職務上的便利。因而王某應定性為詐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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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成何罪本案將求助人拋棄路邊而死構
本案將求助人拋棄路邊而死構成何罪?
[案情]
2005年9月13日晚,啟東市公安局民警會同久隆鎮(zhèn)民政干部黃某、久隆衛(wèi)生院院長季某,將躺在該市久隆鎮(zhèn)久西村寧啟高速公路附近的一名身體極度虛弱的女子送至久隆鎮(zhèn)敬老院,該院由職工陳某負責接收。季某向陳某交待,如果該女有發(fā)熱等癥狀,即應及時同醫(yī)院聯系。當晚,陳某幫該女換洗了衣服并安排她在一間屋內休息。次日上午,陳某見該女滿身糞便,無自理能力,便讓他人將其放在另一間小屋內,并產生將該女送至別處念頭。14日晚7時許,陳某租用一輛三輪車,將該女送到海門市三陽鎮(zhèn)普新村某機耕路旁。15日凌晨,該女被當地群眾發(fā)現后送至海門市三陽醫(yī)院救治,經搶救無效,于當日9時許死亡。經鑒定,該女系營養(yǎng)不良伴感染造成感染性休克而死亡。后陳某以故意殺人罪,被啟東市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五年。
[法理評析]
公民的生命健康權均受法律保護,任何公民的人格尊嚴均應得到他人尊重。關心、愛護、救助病殘者是全社會職責。對病弱、體殘、弱智者不得遺棄和歧視,是文明社會任何人必需遵守的社會公德。被告人陳某身為敬老院工作人員,應有慈愛之心,照顧、服侍病弱人員更系職責所在,然其無視法律與社會公德,因厭惡被救助后托其照顧的婦女大便失禁、無生活自理能力,不顧該女身體已經極度虛弱,選擇晚間不易被察覺的情況下,雇用車輛將該女拋棄在路邊,致該女在次日凌晨始被發(fā)現,經醫(yī)院搶救無效而死亡。被告人陳某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應當明知自己的行為可能導致危害結果的發(fā)生,有意放任,具有間接故意,并致他人死亡,其行為已經觸犯刑律,構成故意殺人罪。
故意殺人罪是指故意地非法剝奪他人生命的行為,這是侵犯公民人身權利中最嚴重的犯罪。在主觀方面,行為人必須具有殺人的故意,包括直接故意和間接故意。直接故意殺人與故意間接殺人 的不同點是:第一,直接故意殺人有明確的殺人目的,對其行為會引起被害人死亡的結果,抱著希望的態(tài)度;而間接故意殺人,對被害人是死是活,并不積極要求,而是聽之任之,完全采取放任的態(tài)度。第二,直接故意殺人有未遂,間接故意殺人則不存在未遂。
認定間接故意殺人罪需要把握認識因素和意志因素兩點:
一、認識因素是指行為人對危害后果發(fā)生的心理預見。間接故意殺人的行為人對造成被害人死亡的危害結果的預見是一種可能性的預見,他對發(fā)生可能性的程度并沒有判斷而是更關注的是另一個特定目的的實現,在本案中表現為能夠逃避護理責職。
二、意志因素是指行為人對所預見到的可能發(fā)生的危害結果的一種主觀愿望。間接故意行為人不希望和追求危害結果發(fā)生,但他也沒有避免危害結果發(fā)生的愿望,而是對危害結果的發(fā)生是持一種放任的態(tài)度。間接故意的“放任”態(tài)度,實際上有兩層含義:一是行為人雖不希望危害結果發(fā)生,但不設法防止其發(fā)生,而是采取聽之任之,漠不關心的態(tài)度;二是行為人這種放縱結果發(fā)生的態(tài)度,是因為其希望借助其行為實現其他特定目的的愿望過于強烈,使其達到不計較危害結果發(fā)生的程度。認定間接故意的最關鍵的因素是:“間接故意中的犯罪結果只是行為人預見到的而非追求的副產品。”
本案中,陳某忘記自己的護理責職所在,因厭惡被救助后托其照顧的婦女大便失禁、無生活自理能力,不顧該女身體已經極度虛弱,選擇晚間不易被察覺的情況下,將其拋棄,放任死亡的危害結果的發(fā)生,已構成間接故意殺人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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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中華民族本案阻止工商人員工作構成何罪
本案阻止工商人員工作構成何罪?
案情:
被告人楊同兵、趙景喜于2002年12月30日17時許,乘坐由被告人葛玉華駕駛的蘇N-J0626號貨車裝載500箱“福”酒和100箱“小醉仙”酒到如皋市天平市場進行銷售,被接到舉報的南通市如皋工商行政管理局經濟監(jiān)督檢查大隊(以下簡稱“經檢大隊”)檢查發(fā)現,經檢大隊經初步核查發(fā)現該批酒的標貼及外包裝盒上所表述的內容與被告人趙景喜等人提供的手續(xù)不相符,經對該批酒作初步檢測發(fā)現,該批酒的質量嚴重不符合標貼上明示的要求,經檢大隊隨即對該批酒進行抽樣取證,并根據有關規(guī)定決定對該批酒和汽車予以扣留在南通市如皋工商行政管理局待后處理。2002年12月31日,經檢大隊將抽樣樣品送至如皋市產品質量監(jiān)督檢驗所進行檢驗,經鑒定:送檢的“?!本坪汀靶∽硐伞本凭凭戎笜宋催_到GB10781、1—89標準規(guī)定的要求,判該樣品不合格。經檢大隊即要求被告人楊同兵等人按規(guī)定預繳待處金等待處理。被告人楊同兵等人為逃避處罰,多次商量策劃,欲由楊實施限制門衛(wèi)的人身自由,不讓其報警,由趙、葛強行到工商局大院內將被扣的汽車及拉走。2003年1月5日21時許,被告人楊同兵等人來到工商局,根據分工,被告人楊同兵將工商局傳達室外的電話線扯斷,阻止報警,并將工商局電動大門強行推開,由被告人葛玉華以天氣冷,以免水箱被凍壞要將汽車水箱內的水放掉為借口,騙得工商局傳達室門衛(wèi)的信任,進入大院,將卡車發(fā)動預熱,由被告人趙景喜駕駛,將卡車強行開走,門衛(wèi)陳仁和欲阻攔時,被告人楊同兵上前抱住,將其推進傳達室,限制其自由,不讓其報警,并對陳進行威脅。至22時許,被告人楊同兵與同伙聯系,得知被告人趙景喜、葛玉華已駛離如皋時,方從工商局傳達室逃離。
該案分歧的焦點在如何定性?
第一種觀點認為,楊某等人的行為構成妨害公務罪。理由是:楊某等人違法經營被查處,因對工商部門執(zhí)法行為不服,強行搶走工商部門監(jiān)管中的財物;其行為不僅侵犯國家的正常管理活動,1
同時,楊某等人采用暴力手段非法軟禁扣留財物保管人,其行為還侵犯了工商局工作人員的人身權利??陀^上,其實施了以暴力的方法阻礙國家工商行政管理機關工作人員依法執(zhí)行職務的行為;主觀上,明知工商行政管理機關查扣行為是執(zhí)法行為而故意實施暴力,致使查扣的財物被搶走,阻礙執(zhí)法人員執(zhí)行職務。因此,對楊某等人應以妨害公務罪處罰。
第二種觀點認為,楊某等人的行為構成搶劫罪。因為被查扣物品的所有權已經發(fā)生轉移,可視為原財物所有人此時已喪失了所有權。從主觀上方面看,楊某等人非法占有被扣財產的故意很明確;客觀方面,楊某等人對看管人員被扣財物的陳某實施人身強制,使其處于不能反抗的境地,從而劫走公共財產,其行為不僅侵犯工商部門管理公共財產的所有權,同時還侵犯了保管財產的陳某的人身權利。因此,楊某等人以暴力手段強行搶走財物,應以搶劫罪論處。
第三種觀點認為,楊某等人的行為構成非法拘禁罪。本罪只要行為人以剝奪他人身自由為目的,非法拘禁他人,不論時間長短,都是本罪既遂。時間長短可作為一個情節(jié)加以考慮。本案中的楊某等人為逃避處罰,多次商量策劃,欲由楊實施限制門衛(wèi)的人身自由,不讓其報警,當門衛(wèi)陳仁和欲阻攔時,被告人楊同兵上前抱住,將其推進傳達室,使陳某在一定時間內失去行動的自由。這種強制性,表現在違背他人意志,強行使他人處于被管束之中。
筆者同意第三種觀點,楊某等人的行為更符合非法拘禁罪的構成要件;
1、本罪的客體,是他人的人身自由權利。
2、客觀方面,行為人具有以拘禁的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行為。
3、本罪的主體為一般主體。
4、本罪的主觀方面,出于故意,并且具有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目的,動機不同不影響本罪的成立。
第四篇:在承包土地上采挖、加工、銷售沙石應定何罪
在承包土地上采挖、加工、銷售沙石應定何罪
[基本案情]
被告人:潘某,男,1976年4月24日出生,漢族,北京市人。2004年11月至2005年3月,潘某經朋友張某同意,在未經國家主管部門批準,亦未取得相關營業(yè)資格的情況下,便在張某承包的土地上擅自招募人員,從事采挖、加工、銷售砂石活動,非法經營銷售額達16萬余元,其間多次受到當地土地管理部門及政府相關職能部門的勸阻,潘某不予理睬,后被公安機關查獲。
[分歧意見]
對本案潘某行為的定性,存在以下分歧意見:
第一種意見認為,潘某的行為構成非法經營罪。理由是:潘某以牟利為目的,違反國家市場管理法規(guī),非法采挖、經營國家礦產資源,擾亂市場秩序,且違法銷售所得數額較大,情節(jié)嚴重,構成非法經營罪。
第二種意見認為,潘某的行為構成非法采礦罪。理由是潘某以營利為目的,在未經依法審批、未取得采礦許可證的情況下擅自采挖國家礦產資源,經責令停止開采后拒不停止開采,造成礦產資源破壞,且潘某違法所得數額較大,構成非法采礦罪。
第三種意見認為,潘某的行為不構成犯罪。理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礦產資源法》第35條規(guī)定,允許個人采挖只能用做普通建筑材料的砂、石粘土。砂石不屬于國家禁止、限制經營物品,砂石的采挖、銷售也不屬于國家特別許可的行業(yè)因此,潘某開采砂石的行為是一種正常的經營行為,不構成犯罪。
第四種意見認為,潘某的行為既構成非法經營罪,又構成非法采礦罪,屬于想象競合犯,應從一重罪處罰,即以非法經營罪論處。
[評析意見]
筆者同意第四種意見。認為潘某的行為既構成非法經營罪,又構成非法采礦罪,應擇一重罪即非法經營罪論處。
1‘潘某構成非法經營罪。潘某未經國家主管部門許可,非法采挖、加工、銷售國家礦產資源,違反了我國《刑法》第225條之規(guī)定,屬于其他嚴重擾亂市場秩序的非法經營行為。另外個人非法銷售數額超過5萬元,依《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關于經濟犯罪案件追訴標準的規(guī)定》第70條之規(guī)定,屬應予追訴的情形,因此潘某構成非法經營罪。
2.潘某構成非法采礦罪。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礦產資源法實施細則》和《北京市礦產資源管理條例》的有關規(guī)定,建筑性砂、石屬于礦產資源,開采建筑性砂、石必須由地質礦產主管部門依法審批登記,頒發(fā)采礦許可證。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審理非法采礦、破壞性采礦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規(guī)定,未取得采礦許可證擅自采礦,經責令停止開采后拒不停止開采,造成礦產資源破壞的,依《刑法》第343條第1款的規(guī)定,以非法采礦罪定罪處罰。
3.潘某采挖砂石行為違法,不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礦產資法》第35條之規(guī)定。潘某在承包的土地上招募工人,日夜兩條生產線從事開采、加工、銷售砂石活動,已經完全超出《中華人民共和國礦產資源法》第35條規(guī)定的“允許個人采挖只能用做普通建筑材料的砂、石、粘土”的范圍,因此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礦產資源法》第35條的規(guī)定認定潘某不構成非法采礦罪的觀點不符合本案實際情況。
4.潘某的行為既構成非法經營罪,又構成非法采礦罪,應擇一重罪論處。潘某基于一個犯罪意圖所支配數個不同的罪過(開采、加工、銷售砂石),實施一個危害行為,觸犯了兩個罪名,屬于典型的想象競合犯,應“從一重罪處斷”。由于非法經營罪(起刑點最高為5年)明顯重于非法采礦罪(起刑點最高為3年),因此潘某應以非法經營罪論處。
作者:北京市順義區(qū)人民檢察院 [101300]
第五篇:撿到存包牌拿他人物應定何罪 - 電大在線
中央廣播電視大學法學案例設計與分析競賽
天津廣播電視大學參賽作品
撿到存包牌拿他人物品案分析
作者:徐春光
學校:天津廣播電視大學寶坻分校 專業(yè):法學(專)年級:2009春 學號:0912001409427 指導老師:張俊超
2010年06月
撿到存包牌拿他人物品案分析
一、案情介紹:
2007年6月2日,李某高高興興的下班了,因為李某負責的一宗大額買賣的合同訂立成功,得到老總的賞識,老總當即決定獎勵張某5000元現金和一臺筆記本電腦。李某提著沉甸甸的包,內心無比激動,心想:為了這宗生意已經好幾天沒和家人一起吃晚飯了,好久沒有輔導孩子作功課了,今天拿了獎金,買點菜做頓豐盛的晚飯好好和家人聚聚。李某走進XX超市內購物,將提包(內有5000多元現金和剛剛老板獎勵的筆記本電腦,共價值1.8萬元)放進了超市的存包柜。收好存包牌后進入超市,不到半個小時后,李某發(fā)現存包牌丟了。馬上聯系超市的負責人,通過錄像顯示,張某撿到了李某的存包牌,來到存包處,見四下無人向工作人員出示了存包牌,工作人員見包牌后,將提包交給張某。
二、案件焦點:
案件焦點在于侵占罪、詐騙罪和盜竊罪的構成與區(qū)別。
三、意見與分歧:
本案在審理中,對張某的行為如何定性,有以下三種不同的意見。
第一種意見認為,張某的行為構成侵占罪。侵占罪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將代為保管的他人財物或者他人的遺忘物、埋藏物非法占為己有,數額較大,拒不退還或者拒不交出的行為。其中“非法占有”是指行為人在沒有法律依據的情況下,自行侵吞、占有、使用或者處分他人財物,侵犯權利人權利的行為?!斑z忘物”是指由于財物的所有人、保管人疏忽不慎而失去占有、控制的財物。本案中張某撿到李某丟失的存包牌,并向超市進行冒領,雖有非法占有他人財物目的,但無盜竊的故意,也沒有秘密竊取的行為,因為超市是公共場所,所以應該定為侵占罪。
第二種意見認為,張某的行為構成詐騙罪。詐騙罪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有虛構事實或者隱瞞真相的方法,騙取數額較大的公私財務的行為。本案中,超市的存包牌作為超市存取包的惟一憑證,消費者只要持有存包牌,意味著存包人和取包人的權力是一致的。所以,當取包人并不是原先的存包人或者取包人沒有受存包人委托時,此時取包人的行為就是一種冒領行為。因此,本案中張某以非法占有的故意,采用隱瞞真相、虛構事實的方法將包取走的行為完全符合詐騙罪的構成特征。
第三種意見認為,張某的行為構成盜竊罪。本案中張某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秘密竊取李某的私人財物,且數額巨大,故構成盜竊罪。
四、結論
筆者同意第三種意見,認為張某的行為構成盜竊罪。理由如下:
第一,張某的行為不符合侵占罪的構成要件。侵占罪侵犯的對象必須是代為保管的他人財物或者是他人的遺忘物、埋藏物。侵占罪和盜竊罪的區(qū)別主要在于,前者行為人在侵占他人財物行為時,所 侵占的財物就在其實際控制之下,侵占只能是將自己占有的財物轉變?yōu)樽约核械呢斘铮欢笳叩男袨槿嗽趯嵤┍I竊財物行為時,所竊取的財物并不在其實際控制之下,行為人是將他人事實上占有的財物轉移為自己或者第三人占有的財物。另外侵占罪的犯罪對象是代為保管的他人財物或遺忘物、埋藏物而不是遺失物。遺忘物與遺失物兩者不僅僅是文字上的不同,而且意義上有重大的區(qū)別。遺忘物一般是指所有或持有人有意識地、自覺地將物置于某處,本應帶走卻因—時疏忽而忘記帶走的物。即客觀上已脫離了物主或持有人的占有,但并非處于沒有任何人占有或控制的狀態(tài)下,物主或持有人也沒有實際喪失對物的所有權,物主對物的失去控制時間相對較短;遺失物一般是指所有人或持有人因過失而將物失落于某處,失去了對該物的占有,且該物不處于任何人的占有或控制下。物主并非喪失其物的所有權,丟失物離開失主或持有人的時間長,失去控制的時間相對較長。侵占遺忘物與拾得遺失物,兩者的行為性質是完全不同的。侵占遺忘物的行為特點是:行為人首先是以合法形式持有他人財物,然后將財物非法占為已有,并拒不交出。這里的合法持有,是指行為人既未受他人委托,也未經他人同意,而將他人遺忘在自己有權控制的范圍內的財物收管起來,其行為是合法的。但遺忘物的物主或持有人并不因遺忘而喪失對該物的所有權。拾得遺失物的特點是:遺失物因物主或持有人失去占有,致使該物已處于無人占有或控制的情形下。拾得遺失物者將這種暫時不處于占有或控制狀態(tài)下的財物予以占有。拾得者在拾得或占有前,該遺失物既不在拾得者的控制下,也不處于其他人的控制中,這也足與侵占遺忘物的根本區(qū)別所在。根據《民法通則》第79條和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貫徹執(zhí)行<民法通則>若干問題的意見(修改稿)》的規(guī)定,拾得者將遺失物占為已有,為不當得利,拒不返還或拒不交出的行為屬民事侵權行為,不能認定為侵占罪,應適用民法,引起訴訟的,按侵權之訴處理。本案中,李某放在存包柜的財物始終均未脫離自己的占有。張某非法占有的財物既不是代為保管的他人財物,也不是他人的遺忘物、埋藏物,因此張某的行為不構成侵占罪。
第二,張某的行為不構成詐騙罪。所謂詐騙罪,它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用虛構事實或者隱瞞真相的方法,騙取數額較大的公私財物的行為。它的兩個顯著特征是:對詐騙犯來說,是用隱瞞事實真相或虛構事實的方法欺騙對方,使之上當;對財物所有人來講,則是對這種虛假的事實信以為真,“自愿”地對其財物作出處理,而財物所有人的“自愿”處分行為是詐騙罪的本質特征。詐騙罪的客觀行為應當具有一定的客觀邏輯順序,即受托人在取得財產之前以不法所有為目的實施欺詐行為——被害人產生錯誤認識——被害人基于錯誤認識處分財產——受托人取得財產——被害人受到財產上的損害。詐騙罪和盜竊罪的區(qū)別主要表現在客觀方面:盜竊罪是以“秘密竊取”的手段非法占有公私財物;而詐騙罪則以虛構事實或隱瞞真相的欺騙方法,致使公私財物的所有者或合法占有者產生錯覺和信任感,“自愿、主動”將財物交付詐騙行為人。本案中,張某之所以能夠非法占有財物,不是通過對受害人李某產生實際的心理影響而使“受害人陷于錯誤認識,仿佛‘自愿’地交出財物的”,而是他在 拾到存包牌后,從李某直接控制之下的存包柜內秘密地竊取財物,因此亦不能認定為詐騙罪。
第三,本案中張某的行為屬于盜竊罪。盜竊罪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秘密竊取數額較大的公私財物或者多次秘密竊取公私財物的行為。秘密竊取財物是盜竊罪客觀方面的本質特征,也是盜竊罪區(qū)別于其他財產犯罪的重要標志。所謂秘密竊取,是指行為人采用主觀上自認為不被財物所有者、持有人或者經手者發(fā)覺的方法,竊取其財物的行為。
盜竊罪是違反被害人意志取得財產的犯罪。盜竊行為具有秘密性。盜竊罪的秘密性主要是就取財行為而言的,至于行為人進入或離開作案現場是悄悄地還是大搖大擺地,對行為成立盜竊罪并無影響。
本案中,存包柜和存包牌的設置并不具有一種識別身份功能,而只是為不是包主的他人前去領取物品的障礙。在這種情況下,拾牌者完全是以“秘密竊取”為手段完成了其非法占有財物的目的,只不過此時他利用了拾到存包牌的有利條件而已。張某在李某根本不知情的狀態(tài)下,在撿到存包牌后,采取秘密的手段將存包柜內的價值1.8萬元的財物取走,從而實現自己對財物的非法占有,該行為完全符合盜竊罪中“秘密竊取”的特征,因此應以盜竊罪追究其刑事責任。
另外,關于數額的情節(jié)確定,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盜竊罪數額的規(guī)定:
(一)個人盜竊公私財物價值人民幣800元至2000元以上的,為“數額較大”。
(二)個人盜竊公私財物價值人民幣5000元至20000元以上的,為“數額巨大”。
(三)個人盜竊公私財物價值人民幣30000元至100000元以上的,為“數額特別巨大”。本案中張某非法所得達到1.8萬元,構成“數額巨大”的情節(jié),因此張某的行為應該構成盜竊罪。
綜上所述,本案中張某構成盜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