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1976年毛澤東逝世后遺體解剖保存揭秘
1976年毛澤東逝世后遺體解剖保存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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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遺體告別儀式
悲壯的禮炮鳴響三聲,將新中國27年里最高規(guī)格的葬禮推向了史無前例的高潮
1976年9月9日,毛澤東主席與世長辭。
吊唁活動的地點安排在人民大會堂,人們絡(luò)繹不絕從四面八方涌向敬愛的領(lǐng)袖身邊,痛哭流涕望著安詳?shù)厮陟`臺上的毛澤東。
人民大會堂又一次沉浸在巨大的悲哀之中,象征著舉國同悲的半垂國旗把天安門廣場點綴得更加悲哀,已臨傍晚,幽藍(lán)色的暮靄像一道哀紗挽在北京西面的天幕上。悲傷的人們執(zhí)拗地在大會堂外的廣場上排著不見首尾的長隊,希望能親眼瞻仰到毛主席的遺容。
中央政治局的委員每天輪流值班為毛澤東守靈。所以杜修賢他們這些新華社駐中南海攝影組的同志們,每天都要拍攝追悼場面的新聞?wù)掌?/p>
姚文元在毛澤東追悼活動開始時,就鄭重其事地指示杜修賢:“老杜,拍攝新聞?wù)掌怀黾w領(lǐng)導(dǎo)。每天守靈的政治局常委要注意拍全拍好。”
杜修賢等一天拍攝的照片全沖洗出來,往往已是萬家燈火的時候。
姚文元這時一般都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姚文元一邊看杜修賢送去的照片,一邊和他談?wù)掌嬖诘膯栴}。突然姚文元皺了眉,用遺憾的聲調(diào)問他:“怎么這張上也沒有江青守靈的鏡頭?”
“她今天沒有來,我等了好久??沒拍上?!焙笠痪湓挾判拶t沒有說出來:聽說她在17號樓打牌。
姚文元離開辦公桌,雙手反背在寬大的辦公室里沉默不語,來回踱步。
“主席吊唁期間,她應(yīng)該在那里守靈??!不過七八天的時間??唉!老杜,你能不能找一張第一天守靈的照片再發(fā)一遍?”他著急中帶著幾分無奈的苦惱問杜修賢。
“再發(fā)一遍?可能不合適吧,時間間隔得太短??”
“那怎么辦呢?幾天沒有江青守靈的鏡頭,群眾會有看法的。不過七八天的時間?!?/p>
杜修賢心想,重發(fā)一次更糟,群眾的注意力一直就停在江青嘩眾取寵的劈頭蓋臉的黑紗上,照片根本就無法掩人耳目。
原來杜修賢對姚文元并沒有戒心,以為他知書達理,書生氣重。但是周恩來去世以后,杜修賢漸漸感到姚文元身上發(fā)生了某種說不清的變化:他開始強調(diào)集體領(lǐng)導(dǎo)的形象;注意新聞?wù)掌系娜宋锛?xì)節(jié),誰臉大誰臉小,誰在前誰在后;最近還特別注意江青形象的效果,有好幾次叫杜修賢修江青臉部的細(xì)斑??杜修賢雖然不知他的內(nèi)心活動,但他的語言表露出種種異常的舉動令杜修賢體察慎微,覺得他熱衷追究照片的細(xì)節(jié)已不是什么工作的權(quán)限要求,而是為了某種利益的需求,才對自身的使命表現(xiàn)出極度的負(fù)責(zé),甚至達到挑剔的程度。
在這種非常復(fù)雜和微妙中,甚至還散發(fā)著危險的氛圍里,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多話。
杜修賢按照姚文元的意思,將第一天發(fā)過的照片送給姚文元審發(fā)。也不知姚文元擔(dān)心重發(fā)照片的嚴(yán)重后果,還是由著江青的性子自由“發(fā)展”去吧,照片最終他沒有簽發(fā)。
毛澤東治喪期間,杜修賢和中央新聞組的全體記者還為毛澤東守靈一天。而江青還是毛澤東的妻子,不過只守了一天的靈,就不再見她的人影,連全心全意護著她的姚文元都看不下去了,替她的形象著急萬分。她本人卻隔岸觀火,將這些細(xì)節(jié)置之度外。
不被人注意的細(xì)節(jié),又被姚文元注意了。吊唁活動的第五天,杜修賢拍了一張政治局委員和前來吊唁的外國大使握手的照片。畫面中的外國人是背著身,七八個委員是正面縱隊排列。為了能將他們每個人的臉都拍清楚,杜修賢特意跑到側(cè)面拍攝。這樣,人的臉就拍全了。
姚文元的眼睛很挑剔,一連為這張照片提了三個問題:第一,華國鋒的頭擋住了王洪文的臉側(cè)面;第二,王洪文的表情不好,好像沒有精神;第三,遠(yuǎn)處毛澤東的遺像有點模糊。
姚文元問杜修賢還有沒有同樣場景的照片?杜修賢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兩張照片重新剪輯,將王洪文好的鏡頭和這張里的王洪文重新更換。
杜修賢知道,姚文元懂一點暗房技術(shù)。照片是可以拼接的。他就答應(yīng)回去試試看,但心里倒是希望那張和這張大小不成比例。可是回去一看,不僅能接,而且還天衣無縫。因為同一角度拍攝的照片是很容易“偷梁換柱”的。
一張照片他們竟花費了四張底片重新拼接,才制成了姚文元滿意的照片。
杜修賢不愿再作這種褻瀆新聞?wù)鎸嵉钠唇邮虑椤K敫纱辔颐看嗡蛯彆r只帶要發(fā)稿的照片,而且只帶一張,讓姚文元沒有更多的挑選余地。
姚文元表現(xiàn)出他特有的深刻精明。他發(fā)現(xiàn)杜修賢在騙他,就含而不露笑著對杜說:“老杜,你是中南海里出了名的‘快手’,主席吊唁大廳里你們還派了不少的攝影記者,照片應(yīng)該越拍越多,怎么會越來越少了?老杜,你沒‘貪污’吧?”
杜修賢立刻回答說:“照片拍得效果都不盡人意,以后注意拍好?!笨墒切睦飬s暗暗下決心,辦完主席的喪事,他就立即走出紅墻。他比什么時候都向往一個沒有壓抑的世界。
9月18日下午3點,毛澤東主席的追悼會在北京天安門廣場舉行。沉痛悲傷的哀樂從天安門廣場漫涌,滾滾飄向廣袤的天際。陰沉的天空下面是臂戴黑紗胸佩白花、悲痛不止的百萬群眾。他們默默地抽泣,為毛澤東主席的離去而沉痛哀悼。
悲壯的禮炮鳴響三聲,將新中國27年里最高規(guī)格的葬禮推向了史無前例的高潮。
在天安門城樓下面正中央架設(shè)的追悼會主席臺上,黨和國家領(lǐng)導(dǎo)人站立成一排,王洪文年輕的臉上掛著和年齡不相稱的悲戚,今天這位最年輕的副主席要主持建國以來最高規(guī)格的追悼會。
華國鋒站在王洪文的右側(cè),他要在百萬首都人民面前用他濃郁的山西口音宣讀悼詞。
葉劍英立在華國鋒的右側(cè),老帥此時的心里最為痛苦,短短大半年里,出生入死共同打江山的“老伙計”們說走都走了,一連走了三個,連領(lǐng)導(dǎo)人民打江山的毛澤東主席也走了。這讓他充實的半個世紀(jì)的精神世界一下變得空蕩蕩的??他扯著衣角,凄涼的情緒從他每個紋路里自然地流瀉出來。
張春橋“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表情依然是陰鷙古怪。他站在王洪文的左側(cè)。他的左側(cè)就是叫人看著別扭的江青,她裹了一身的黑色,據(jù)說這是“庇隆夫人”式的喪服,黑紗把她的臉遮小了一圈,極不協(xié)調(diào)地站在這排人里。
在默哀三分鐘里,杜修賢就開始構(gòu)思怎么拍攝追悼照片,副主席的合影要登一張,政治局常委的鏡頭要有一張,然后還要有一張政治局委員的合影,江青怎么辦?按理她是毛澤東的夫人,應(yīng)該照一張單獨的,可是杜修賢不想照她單獨的照片。這時他是站在城樓的東面,等會到城樓的西面,將江青掛在四個常委的后面,就可以不再發(fā)江青單獨的照片。
哀樂一結(jié)束,杜修賢就跑到葉劍英的西面,由西向東拍攝,這樣葉劍英的人像最大,其二是華國鋒,而江青的人像最小。
杜修賢又拍攝了一張三位副主席的合影和其他領(lǐng)導(dǎo)人的合影。
當(dāng)天晚上,杜修賢去姚文元那里送審照片時,還擔(dān)心姚會指責(zé)自己拍攝的“五人照片”為什么把華國鋒拍那么大,而江青那么小。
出乎意外,姚文元倒是沒有關(guān)心華國鋒的人像大小,而是關(guān)心江青形象。“怎么不選江青單獨的照片?”
“我沒有拍她單獨的,你不是在開追悼會前告訴我,叫我注意突出集體領(lǐng)導(dǎo)??”杜修賢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會了“強詞奪理”。
姚文元沒好氣地打斷杜修賢的話頭:“好了好了,那就這樣發(fā)吧!”
9月19日,追悼會的照片就見了報,整整一版,江青就只是掛在四個常委的后面。
不過后來也有人責(zé)問過杜修賢,也就是他被無端停職審查的開端:“你為什么不拍華國鋒單獨的照片?”
流走的歷史歲月被重新拉扯了回來,有人用超越時空的腳步丈量杜修賢過去的路程,量來量去,在照片里找出了許許多多的“陰謀腳印”。杜修賢精心設(shè)計為了突出葉帥和華國鋒貶低江青的“五人照片”,在粉碎“四人幫”后的一個月就被指責(zé)有下面一系列的陰謀內(nèi)容:第一,華國鋒為什么不居中?第二,為什么王洪文放在中間?第三,為什么帶上江青,她能和華國鋒在一個畫面里嗎?第四,為什么要三個壞的比兩個好的???
杜修賢啼笑皆非!
毛主席躺在無氧帳篷里,為了遺體永久保存,必須要取出內(nèi)臟
毛澤東追悼會以后,中央開始考慮毛主席遺體永久保存的技術(shù)問題。人民大會堂里暫時存放的毛澤東的遺體,是用無氧玻璃棺罩著的,里面恒溫,遺體可以保存一段時間,但不是長久之計。
9月22日這一天,杜修賢和全體工作人員向毛澤東的遺體作了最后的告別,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他們新聞采訪組也完成了毛澤東治喪期間的新聞報道工作。
杜修賢回到家里吃了一頓寬松舒適的晚飯。
大約晚上八九點鐘,人民大會堂打電話到杜修賢的辦公室里找他,說是王洪文叫他立即去大會堂有重要任務(wù)。杜修賢接到辦公室值班員的電話后,馬上帶上相機,又怕工作量大,還特意叫了個年輕的助手和他一同去。
杜修賢以前和王洪文接觸不多,這次王洪文怎么想起來叫他的?杜修賢到大會堂的福建廳領(lǐng)任務(wù),一進門,見華國鋒、汪東興也在里面,他們正在談事情,就叫杜修賢在門外等一會。
門外的大廳里有沙發(fā),杜修賢干脆坐下吸支煙慢慢地等。
一個服務(wù)員走到杜修賢的跟前,開始杜沒有注意她是想和他說話的,讓人家在一邊不好意思忸怩了半天。他發(fā)現(xiàn)她后奇怪地問:“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姑娘臉紅了,支吾著說:“我們??服務(wù)員雖說經(jīng)常見到??首長??可沒有合過影??您是照相的??想請您為我們照張相?!?/p>
“你們想和誰合影?”
“王副主席??您幫著我們?nèi)フf,好嗎?”
杜修賢覺得那小姑娘天真幼稚的模樣挺有意思,就逗她:“真的想照?”
“嗯?!?/p>
“我不能去講,你們膽大些自己去講,講好后我可以為你們照,好嗎?”
小姑娘的臉更紅了,扭頭跑了,兩條長辮子在背后一跳一跳的,她心里肯定在罵:這個黑老頭,一點面子也不給。
小姑娘一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杜修賢心里怪寂寞的。
過了一會,王洪文在福建廳的門口招手,叫杜修賢進來。這時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談話。
杜修賢走進去還沒坐下來,王洪文就對他說:“毛主席的遺體要運走,為了將來保存好主席的遺體,我們準(zhǔn)備在無氧罩子里拍一些照片,留下來作為參考資料,以后用來對照主席遺體保存變化的情況。今天要進無氧罩的人已經(jīng)事先帶氧氣面具練習(xí)過了,你馬上戴面具練習(xí)一下,看行不行?”
杜修賢看時間不早了,已經(jīng)有人幾次來請示王洪文什么時候移動主席的遺體,就說:“別人行我也行,就不試了?!?/p>
杜修賢叫和他一起來的年輕人在外面等著,他先進去。他心想:我是毛澤東的專職攝影記者,最后的拍攝我應(yīng)該義不容辭;再說我也這把歲數(shù)了,萬一給“報銷”了,我也夠本了。
杜修賢剛帶上氧氣面具,旁邊的幾個熟人就被他的怪模樣逗得笑個不停。他從玻璃罩中望其他幾個準(zhǔn)備抬主席玻璃棺的人的模樣,也忍不住想笑,不過大家還在悲痛期間,只是咧了咧嘴。
簡直像是防化部隊的一次軍事行動。
無氧房其實是個無氧帳篷,臨時設(shè)在大會堂的西大廳里,有兩道門,帳篷是透明的,里外都能互相看見。毛澤東睡在里面的玻璃棺里,為了這次取下玻璃棺拍攝毛澤東的近景才罩上這個無氧帳篷,這樣就可以保證毛澤東的遺體不和空氣接觸。帳篷剛罩上時,里面還是充滿了氧氣,杜修賢看見里面有許多的氣球飄浮在帳篷里,這時戴好氧氣面具的人把一個個的氣球都捅破了。他問別人才知道這些都是特制氣球,里面的氣體一出來就把帳篷里的氧氣全吸收了,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真空”區(qū)間。
杜修賢進第一道門時,前面一個護士就上不來氣了,連忙退了出來。當(dāng)杜修賢進了第二道門時,頓時也感到陣陣的窒息,好像有人卡著脖子似的,幸好進去前,有經(jīng)驗的人告訴他出不來氣就拍背著的氧氣瓶子,他使勁地拍了幾下,氧氣接了上來,到底不如平常呼吸的空氣柔和,燒得喉嚨熱乎乎的。如果接不上氧氣,杜修賢可能走不出帳篷的門就“舍命陪君子”,永遠(yuǎn)地跟著毛主席走了。難怪帳篷外的熟人見杜修賢拍打氧氣瓶,嚇得個個面如土色,連連對他打手勢,叫他快出來。用這些熟人們的話說,他們也嚇得差不多快斷氣了,以為杜修賢也給干了進去。
過氧氣關(guān)后,杜修賢就開始拍攝,他戴著眼鏡的雙目又蒙上了厚厚的面具玻璃,眼前一片模糊,根本分不清毛澤東的五官。他干脆將照相機拿離面部。拍攝時全憑雙手的感覺撥動相機上速度、光圈和焦距,舉著相機的鏡頭對準(zhǔn)毛澤東的遺容按動快門。倒霉的氧氣瓶一會就不來氣,他還要不停拍打氧氣瓶。好容易拍了20多張彩照,實在受不了有口氣沒口氣的折磨,便結(jié)束拍攝退了出來。
一出了帳篷的門,杜修賢立即成了英雄,被大家圍了起來。是啊,他可是個50歲的人,還將自己當(dāng)成小青年玩命哩!
王洪文一直在帳篷外觀看,見杜修賢汗淋淋地出來了,就連忙跑來握住杜修賢的手:“感謝你立了一大功,老杜。”
不過杜修賢感到遺憾的是,他出了無氧帳篷,竟不見一個會攝影的人,他那戴氧氣面具的滑稽裝扮也沒有留下張照片作個紀(jì)念。
照片沖洗出來,竟張張拍攝成功。直至現(xiàn)在毛澤東的遺體保存情況都是參照杜修賢當(dāng)年冒著生命危險拍攝的照片。
過了幾天,毛主席遺體要進行解剖,取出內(nèi)臟,以便永久保存。解剖現(xiàn)場也是杜修賢去拍攝的,是在人民大會堂地下室進行的,至今想起他心里也不舒服。為什么要將好好的人解剖呢?某種程度看,得到的同時,也意味著失去。他心里真為主席難受。人死后,一切有形的便隨之而滅亡。只有對自己的民族、對整個人類有價值稱為精神的東西,西方人叫靈魂,共產(chǎn)黨人謂之思想,才會永恒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