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北京團市委七一講話約稿 從黨建制度化看中共執(zhí)政理念的自覺
從黨建制度化看中共執(zhí)政理念的自覺
推進黨的建設制度化、規(guī)范化和程序化,不但有利于提高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的水平,而且直接關系到中共抵御風險能力的提高和自身的成熟,對增強中共的執(zhí)政合法性具有戰(zhàn)略意義。在中共黨建進程中,制度建設是一個常談常新的話題:早在1980年,鄧小平就明確指出“制度好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甚至走向反面”;2001年,江澤民在建黨八十周年的講話上進一步提出要從“制度體系”上確保民主集中制的實施。改革開放以來的兩代領導人對制度建設的強調為黨建制度化奠定了理論基調。2011年7月1日,胡錦濤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在繼承中共以往執(zhí)政經驗的基礎上,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為實踐起點,將黨建制度化推向了新的高度?!捌咭恢v話”深刻闡述了黨建制度化的意義、內涵和作用,對加強中共自身建設具有重要價值。就黨建制度化的法理依據而言,“七一講話”賦予《黨章》根本大法的地位;就具體內容而言,要實現思想建設、組織建設、作風建設和反腐倡廉建設的制度化;就保障體系而言,將黨內民主、黨務公開、制度約束三位一體作為制度建設的支撐。可以說,胡總書記的“七一講話”是黨建制度化的政治宣言,是指導未來政治體制改革的重大方針,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執(zhí)政理念的深刻把握和自覺運用。
首先,黨建制度化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當前中國政治體制改革必然性規(guī)律的深刻把握。經濟與政治的互動關系是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基本原理,并貫穿在中共治國理政的實踐中。自1978年開啟改革開放的序幕起,中國共產黨就將經濟體制變遷和生產力的發(fā)展置于各項事業(yè)的核心,在錯綜復雜的國內外環(huán)境中保持正確的航向,鞏固了中共執(zhí)政的合法基礎。目前,中國經濟總量位居全球次席,基礎建設、外貿、金融、投資全面繁榮,中華民族實現了夢寐以求的復興之路,泱泱大國散發(fā)出迷人的風采。但是我們必須清醒地認識到,在經濟建設取得驕人成就的同時,我國政治體制變革相對滯后;公民參與意識的提高與參與途徑不足的矛盾、突發(fā)性事件的驟增與社會管理水平相對落后的沖突、黨內民主與社會民主的張力等問題日益成為中共執(zhí)政面臨的嶄新課題。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理論指導下的先進政黨,明確指出政治體制建設必須與經濟發(fā)展相配套,并且隨著經濟社會的發(fā)展而自覺地進行政治體制改革,如在十七大報告中明確指出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通過黨內民主推動社會民主的進行、為民眾參與政治提供更多途徑、實現城市與農村人大代表選舉比例的平等化。上述成就的取得和進一步推進與中國共產黨的自身建設密切相關,其中黨建制度化起著核心作用。只有將中共自身建設置于制度化和規(guī)范化中,建立中共黨建的長效機制,才能為政治體制改革創(chuàng)造優(yōu)秀的領導機體,保證政治體制改革的勝利??梢?,胡總書記在“七一”講話強調推動黨建制度化,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政治體制改革規(guī)律的深刻把握,是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的重大應用。
其次,黨建制度化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社會主義政黨執(zhí)政規(guī)律的自覺認識。自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以來,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已經走過了九十余年,社會主義事業(yè)經歷了興衰成敗的種種考驗,從而探索出了共產黨執(zhí)政的某些規(guī)律。就黨的建設而言,列寧樹立了制度化和規(guī)范化的典范,而蘇東巨變時期執(zhí)政的共產黨的建設則留下了深刻的教訓。十月革命勝利后,列寧意識到社會主義革命的勝利會使布爾什維克黨的地位發(fā)生根本變化,從以奪取政權為目標的革命黨轉變?yōu)轭I導社會主義建設的執(zhí)政黨,這對俄共(布)的行為方式提出了新的挑戰(zhàn),加強黨的思想建設、作風建設和組織建設成為迫切任務;列寧一直致力于探尋黨的建設的長效機制,直至晚年的政治遺囑中還提出了防止官僚主義、設立工農檢察委員會、推進黨的干部年輕化等措施。在列寧的努力下,俄共(布)建立了比較完整的政治組織,制定了完善的規(guī)章制度,為社會主義政黨建設提供了極其寶貴的經驗。但是,列寧時期制定的黨建方針更多地體現了領袖個人的力量和意志,加上列寧探索共產黨執(zhí)政規(guī)律的時間比較短,蘇維埃俄國沒有建立起黨建的制度規(guī)范,結果經過七十余年的發(fā)展,蘇聯、東歐地區(qū)的共產黨的自身建設出現了問題,喪失了解決社會危機的能力從而失去了人民的信任,最終走上了亡國亡黨的命運。正是基于社會主義政黨自身建設的經驗和教訓,胡總書記在“七一講話”中把增強黨建的制度化水平放在關系到共產黨執(zhí)政地位和興衰成敗的重要地位。
再次,黨建制度化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世界政黨建設優(yōu)秀成果的自覺運用。中國共產黨在加強黨建進程中,不但吸收了社會主義政黨的經驗教訓,而且還對世界各國政治文明成果進行了自覺運用。在世界現代化進程中,政治民主化轉型起源于英國的“光榮革命”、法國的資產階級革命和美國的獨立戰(zhàn)爭;這些國家貫徹分權制衡、政黨政治、司法獨立等原則,從而較好地實現了資產階級民主,保持了國家政權的穩(wěn)定和人民福利水平的較大提高。歐美發(fā)達國家實行的政黨政治在長期的探索中形成了許多運行良好的制度,如文官制度、分權制衡制度、黨內民主制度等,對發(fā)展中國家具有很大的借鑒意義。胡總書記在“七一講話”中將黨內民主、黨務公開、制度約束作為中共黨建制度化的重要保障,在很大程度上借鑒了歐美發(fā)達國家政黨政治的優(yōu)秀成果,是對分權制衡原則的貫徹和運用。需要指出的是,在近代中國特殊國情下形成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的政治協(xié)商制度不實行政黨競爭的原則,與歐美國家的兩黨制或多黨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對于一個多民族、地域差異極大的國家來說,中共領導的多黨合作制度具有更大的適用性。中共在推進黨的建設的制度化和規(guī)范化的繼承中,主動借鑒吸收體現政治文明建設的基本原則,拋棄不適合我國國情的多黨競爭、輪流執(zhí)政等形式性的措施,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政治現代化規(guī)律的深刻把握和對政治文明成果運用的自主性,體現了高超的執(zhí)政能力和領導水平。
黨的建設的制度化和規(guī)范化是政黨現代化的重要標準,對于一個擁有八千萬黨員的世界大黨來說具有更加重要的作用。胡總書記在“七一講話”中就黨建制度化的內涵、依據和具體措施做了詳盡闡述,對中國共產黨推進自身的成長和提高領導水平具有重要意義;反映了中共對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規(guī)律的深刻把握,對社會主義政黨執(zhí)政規(guī)律的自覺運用,對世界優(yōu)秀文明成果的自覺吸收。
(張樹煥 北京大學青年馬克思主義發(fā)展研究會會長,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2009級博士研究生)
第二篇:從中共抗震救災看執(zhí)政理念的變遷
從中共抗震救災看執(zhí)政理念的變遷
四月網 2014-08-06
張利 / 北京聯合大學人文社會科學部
石懷淼 / 北京市社會團體管理辦公室
新世紀之始,中國共產黨將“以人為本”確立為其基本執(zhí)政理念,這一理念是對黨的第一代領導集體確立的“為人民服務”理念的進一步發(fā)展。
“為人民服務”強調的是“人民”。提出這個理念的毛澤東無論在革命年代還是建設年代,多次從與“敵人”對立的角度使用“人民”這個詞語,當然,人民是不包括人民的對立面“敵人”這樣的人(群)和階級的?!盀槿嗣穹铡辈粌H表明了共產黨的性質和宗旨,而且具有現實的操作性。在革命年代,“人民”和“敵人”的區(qū)分是鮮明的。及至新中國建立,中國共產黨成為執(zhí)政黨,與此同時,“人民”的范疇大大擴大,“敵人”極大地縮小。1949年后相當長一段時期內,沿用革命年代的階級斗爭和大規(guī)模群眾運動的方式處理執(zhí)政黨所面臨的各方面問題,這種實踐帶來了深刻的教訓。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十一屆三中全會果斷停止了以“階級斗爭為綱”的政治路線。作為一個國家管理者,構成國家的基礎——一個個公民,才應是其面對的對象,“為人民服務”宗旨和理念雖然反映了執(zhí)政黨的性質,但“人民”的外延不能囊括所有社會成員。因此,這就需要將“為人民服務”理念化作更為具體、更現實的執(zhí)政理念。
“以人為本”是“為人民服務”大理念下的執(zhí)政理念。“以人為本”強調的是“人”。這里的人,就是指每一個社會成員,即一個個公民?!耙匀藶楸尽迸c“為人民服務”并不矛盾,“以人為本”中的“人”的主體無疑仍是最廣大的人民群眾(“三個代表”中的“代表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已經明示),從這個意義上講,“以人為本”就是在“為人民服務”,就是在以“人民”利益為本。
把1976年黨和政府因應唐山大地震和2008年因應汶川大地震時的行為作對比分析,可以看出30年來中國共產黨執(zhí)政理念的轉變。
從“政治掛帥”到“生命第一”
1976年,唐山大地震發(fā)生。當時的中央政府決定將抗震救災轉變?yōu)槠毡榈娜嗣裥袆?。由于把人分作不同的階級,有革命階級的人,還有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資產階級分子等,在組織人民抗災的同時,政治運動并未停止,有些人甚至把抗震救災視為一場政治運動?!度嗣袢請蟆肪桶l(fā)表了《深入批鄧,抗震救災》這樣的社論,好像有些人與地震一樣值得憎惡。在這樣的思路下,本該集中進行的抗震救災受到了許多本不應有的干擾和影響。
2008年汶川抗震救災中,國家啟動了強大的行政力量抵御抗擊。國家把抗災救災行動視為全體公民參與的社會共同行動。各行各業(yè)、各個階層的人都置身于共同的危難之中。在這次地震救災中,我們不再聽到30年前那種政治性詞語和口號,我們聽到的是“生命第一”,看到的是對生命價值的尊重。我們還看到上下一體的全民性社會行為。從領導不斷強調的“救人是重中之重”到全國哀悼日的設定,我們看出了新世紀以來 “以人為本”的執(zhí)政理念在緊急狀態(tài)下的現實運用。正如外電所評,中國政府的救災令人看到執(zhí)政“以人為本”絕非一句宣傳的套話。
從“人定勝天”到“直面災難”
對自然災害的基本態(tài)度從根本上說取決于如何看待人和自然的關系。唐山地震時,中國尚處文革末期。那個時候極為看重“人民”的力量,“人民”可以打天下,可以與來自同類的“敵人”開展階級的斗爭并取得完全的勝利,當然“與天斗、與地斗”也被認為是天經地義。在“天不怕、地不怕”口號下產生的是人對自然的輕蔑與藐視,似乎一場人民戰(zhàn)爭便可以打敗來自大自然的任何威脅和災難。既然“人定勝天”,人民的力量是無窮的,那么在具體的行動中無疑會出現夸大人類的主觀意志,忽視甚至無視不可抗拒的自然規(guī)律。
唐山地震后,當時中國上下使用最多的字眼就是“人定勝天”。誠然,作為一種調動人們主觀能動性和增強抗災信心的技術性口號,這句話也產生過積極的影響。應該說,唐山地震后充分展示了人的不屈不撓的精神,唐山抗震體現了人類自身與自然力的較量,凸現了人類的堅強精神。但畢竟這不是一種科學的態(tài)度和方法。
32年后的汶川大地震抗震救災中,“人定勝天”不再是抗災口號。我們看到的是用理性和科學的態(tài)度對待大自然帶給人類的災難,政府宣布這是一次嚴重的自然災害,必須直面。在此之下,“把地震造成的損失減到最小”,“克服困難,重建家園”,“研究地震成因,加強對地震的觀測預報”??汶川地震后,我們雖未再見唐山地震時與自然為敵的“大無畏氣概”,卻同樣看到了中國人戰(zhàn)勝自然災害的決心和信心;我們依然看到了當年唐山地震后出現的奮不顧身、沖在一線的共產黨員的形象,看到人們團結一致,眾志成城的場景。更為重要的是,與唐山抗震救災比較,汶川地震抗災救災方方面面的工作是建立在對大自然不可抗拒的破壞力的科學和理性分析基礎上,在極端困難的震后環(huán)境下,科學決策,有所取舍,取得了更大的成效。這些變化除了與30多年后物質條件和技術條件的提高與改善有關,最根本的還是決定于黨和政府對人與自然關系形成的新的理念:人類不能征服自然只能順應和利用自然規(guī)律為人類服務,人類必須和大自然和諧相處。
承認作為大自然對立面的人在大自然面前的弱勢地位,立足于“以人為本”,實事求是地直面災難,探索規(guī)律,才能有效地減少損失。
從“有保留告知”到“全面公開”
對影響全局的突發(fā)性重大社會事件和自然災害,如何告知公民以及告知到什么程度,這是一個非常緊要的問題。它不僅關系到對重大事件處理得及時與否和效果好壞,從深層意義上講還涉及到執(zhí)政黨和政府的運行體制和工作方式等問題,最終反映出執(zhí)政黨和政府的執(zhí)政理念。
唐山地震是一次嚴重的自然災害。地震3年后公布的死亡人數有24萬之多。地震當時報紙新聞廣播并未全面報道地震及其所造成損失的全部真實情況和救災具體實施情況,給公眾的信息量極少。報道多是“報喜不報憂”,這樣做首先是考慮到“統(tǒng)一口徑”,不要被“階級敵人”和幸災樂禍者利用負面報道趁勢攻擊和詆毀,給“人民”泄氣。但當時人們從各種渠道傳布著各種“小道”消息,在情況不明前提下的公眾心理,一下子變得恐懼和不知所措,加劇了謠言的傳播。
汶川地震發(fā)生后,黨和政府通過各種媒體渠道向共和國公民告知災情和救災情況,信息全面且公開透明。這是建國以來,繼2003年非典期間一改突發(fā)性事件有限制告知為全面告知后,在重大突發(fā)性事件面前最為公開透明的告知。地震發(fā)生之際,政府便通過各種傳播渠道通報消息,告知震情,公布應對措施,使得全國上下統(tǒng)一起來。從每日公布傷亡數字,到全面報道救災工作的進展情況,公
眾在政府透明、客觀、全面的告知中,獲得了準確的信息,很快穩(wěn)定下來,為抗震救災提供了良好的社會氛圍。政府將實情告知公民,是抗災理念的重大轉變,這樣不僅有利于公民與政府團結一致,戰(zhàn)勝災害,也有利于政府在公眾心目中的良好形象的塑造。
從“有保留告知”到“全面公開”,兩次抗震救災的不同處理方式,彰顯了“以人為本”的執(zhí)政理念:既然地震和救災發(fā)生于中國大地,這塊土地上的每一個公民都有了解和知道的權利。
從“謝絕外援”到“接受外援”
自然災害是人類面臨的共同敵人。按照國際慣例,當一個國家或地區(qū)遭遇自然災害的時候,其他國家政府和民間可以提供無償援助或有償援助。
唐山地震引起了國際社會關注,當時許多國家的政府或民間組織紛紛表示愿意協(xié)助中國的善后救災工作。但中國政府當時一概謝絕。中國政府認為中國人民完全可以自己獨立完成救災工作。當時香港的《星報》分析中國政府采取這種態(tài)度的原因:是因為反感“為了政治目的而企圖利用天災來夸張中國目前所遭遇的困難”。與內部“統(tǒng)一口徑”防止攻擊和詆毀一樣,擔心國際上來自資本主義國家的敵對勢力對中國人民的“別有用心”,這是過分注重階級性和政治性,沒有看到“人類”的共性使然。
汶川地震發(fā)生,中國的領導人多次表示:我們面臨的自然災害是人類的災害。在全力組織救援的同時,對于國際社會給予的各種物質和經濟援助,中國政府也在表示感謝的同時愉快接受下來。
我們接受來自其他國家的救援物資,歡迎其他國家的政府和非政府救援組織及人員赴災區(qū)實施救援活動并為他們提供充分的條件。這說明,中國政府把抗擊自然災害的行動已經看作跨越國界的人類的共同事業(yè)。唐山地震時那種把自然災害發(fā)生和對自然災害的抵御僅僅看作自己國家人民的事情而關門獨立解決的觀念發(fā)生了轉變。我們已經看到了一個主動將自己融入國際社會的大國形象,這無疑是更開放的中國的一個具體表現。這種現實行動的背后,恰恰是執(zhí)政黨和政府“以人為本”執(zhí)政理念在處理國際關系上的一種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