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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知、時代性和時代錯位對“我講舊常識”《阿姨學:政治哲學、宣傳與歷史》的一些感想

      時間:2019-05-15 08:00:40下載本文作者:會員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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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篇:公知、時代性和時代錯位對“我講舊常識”《阿姨學:政治哲學、宣傳與歷史》的一些感想

      公知、時代性和時代錯位對“我講舊常識”《阿姨學:政治哲學、宣傳與歷史》的一些感想

      “我講舊常識”完全沒有注意到“自組織資源”,卻一味津津樂道于“組織資源”,并由此出發(fā)來反駁阿姨學,可謂攻擊稻草人。這一錯誤的概念總結(jié),大大地降低了“我講舊常識”的學術批評的成色。

      一、公知的時代性和“我們”是誰

      我歷來覺得,既然右狗是從右派“進化”來的,那就該給右派更多的時間,讓他們自己去覺悟(參閱《簡明右狗進化史》。在墻內(nèi)語境中,“右派”是西方左派的同類;“右狗”是西方右派的同類。本文詞義采用墻內(nèi)語境)。哪怕不能覺悟,保持為右派也是好的。他們在現(xiàn)實中無法政治正確(Political Correctness),但至少在良心上政治正確。然而,當右派用自己的毛毛蟲形態(tài)去嘲笑蝴蝶的成蟲狀態(tài),用他們智性的犀利攻擊右狗在“言語行為”上的駑鈍時,問題就來了。對于見識過從卵到成蟲的蛻變史的蝴蝶來說,毛毛蟲的世界觀并非毫無道理,但錯就錯在,毛毛蟲以為自己的世界就是全部的世界。這導致了這樣的尷尬:除了等待毛毛蟲自己蛻變而進入新的世界,任何說理對他而言,無非是一種時空錯位的狡辯。他會把自己不理解的東西,當做一種時代錯誤(anachronism)、當做過時了的東西或被時代超越了的東西(神棍學),而加以拒斥。由于他只有自己的時代性,由于他不理解其他的時代,所以他也根本分不清,那些他理解為時代錯位的東西,到底是被他的時代超越了,還是超越了他的時代,他只能以時代錯誤籠而統(tǒng)之地概括它們。對他而言,他的時代就是全部時代,其他一切都已經(jīng)被掃入歷史的垃圾堆。這是他所有論點的前提。

      我們必須先分析這個前提,才能理解他想要表達什么。什么是他的時代性?他的時代性,也為公知們所分享,“我講舊常識”本人就是公知,而且他對這個角色的勝任超過同儕。公知在我這里毫無貶義,我的異議僅僅在于,他們自身所理解的時代性有很大局限。所謂公知的最日常表現(xiàn)是,將自身對社會正義的體悟和理解,用說理和舉例的方式曉諭大眾,而由于本土的正當性案例過于匱乏,他們通常引證外國尤其是西方發(fā)達國家的例子。醫(yī)療養(yǎng)老保險,北歐西歐來說話;學校教育和家庭暴力,北美來說話;政治制度和人權,西方來說話。凡是本土發(fā)生了什么問題,他們都可以拿出一張“來來來,讓我們看看國外怎么做”的答卷。這答卷有時可以是完美的,但作用越來越渺茫。我這里僅愿意提他們的正面作用渺茫,而根本不忍提他們的副作用之巨大。當公知的作文模式成為一種非援用埠外案例和普適價值而不能措辭的時候,它本身就是民間八股。公知的時代性就表現(xiàn)在民間八股中。民間八股暗含著一個時代性的前提:我們生活在這個時代,所有人都應該按此時代的原則行事。這里的時代性與普遍性直接關聯(lián)。我們注意到,在公知話語中,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我們”,等于遵循時代原則的“所有人”。公知通過原則的普遍性,推出了“我們歸屬于所有人”的人之普遍性。我們,等于所有人?不,這只能是啟蒙理性的幻覺。啟蒙理性借助認可所有人身上都配備的那一點點理智,而為人與人之間基于理智的可溝通和可理解性做了論證。但這種對“所有人”的論證,并不是對“我們”的論證?!拔覀儭钡膩碓次銓幉皇且蕾囉诶碇?,而是依賴于我們生存著的周邊世界,甚至于理智本身還需要訴諸這個周邊的“生活世界”來獲得根基。公知在民間八股中闡述的普遍性道理,就仿佛毛毛蟲認為綠葉對于自身生命的價值是可以被卵、蛹和成蟲都認可似的。毛毛蟲把自己的生命時代打包為一個整體時代,并把自己的生命價值理解為普遍價值。這只能說,它帶有井底之蛙的樂觀。不同生存世界的層級結(jié)構(gòu),以及在此結(jié)構(gòu)上的格局認知差異,才是構(gòu)成真正普遍性知識的基礎。這一點恰恰是公知的話語背景中暫付闕如的,或者說,他們對自己使命的理解,造成了這種缺失。公知的“拿來主義”讓他們誤以為自己是正常居民——也即“我們”自己——的啟蒙者,當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碰到來自“所有人”的嘲笑時,他們表現(xiàn)得像堂·吉訶德一般悲壯和不明所以。我當然也痛恨對公知的嘲笑,但那種隱藏在“所有人”背后的知識炫技者,比如理客中(自詡“理性、客觀、中立”者的簡稱),實際上只是“拿來主義”的另一種運用。真正所缺乏的,不是知識,而是對“我們”的定義。共識政治的幼稚,就在于他們認知格局中的時代性局限:他們以為共識可以在知識層面上建立,道德可以通過底線倫理來提升;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種共識政治來臨之前,有多少時代和多少人為確立“我們”的認同,做出了多少無聲無息的犧牲。

      簡言之,公知的時代性局限,就在于他們對普遍性的認知還沒有達到真正整全的地步。上面我們提到了,某個時代的普遍價值,并不等于所有時代的普遍價值。比如穆斯林婦女的頭巾對8世紀伊斯蘭世界很重要,20世紀時逐漸放松,21世紀其重要性又開始回潮,頭巾重要性的浮沉涉及該教對婦女貞操價值的認知變遷,而婦女貞操涉及婦女在此文化體系的作用、地位。同一體系內(nèi)部的價值變遷很能說明普遍性的時代因素。但是,還有公知型右派會說出一個更加振奮人心的觀點,他們認為自己的時代不是小時代,而是標識整個文明進程的大時代,既然人類已經(jīng)順著進步的階梯,走到了現(xiàn)時代這一步,那么,這個時代就是全部時代的最后結(jié)晶,它就是普遍性的最終結(jié)論。秉持這一進步史觀,公知或許還會反唇相譏,他們對于自由民主、全球一體以及永久和平的認知,恰恰是站在蝴蝶的視角才看到的文明曙光,而封建自由、土豪凝結(jié)核和立憲法統(tǒng),才是人類歷史上幼蟲階段的認知圖景。對此,我們可以輕松作答:欣羨蝴蝶的美麗,怎可厭惡幼蟲的鄙陋?我們現(xiàn)在可以完善這個關于毛毛蟲和蝴蝶的比喻了:倘若一種普遍性僅僅奠基于任何一個時代——不管是毛毛蟲還是蝴蝶,那么,它都是片面的、狹隘的普遍性見解;唯有那照顧到了各個時代,并能夠以游走的姿態(tài)整全地看到所有時代的普遍性,才是真正的普遍性。單單從蝴蝶而言,它若只注意自身時代的燦爛,就并無資格嘲笑毛毛蟲的簡陋;唯有一只有記憶的、經(jīng)歷了輪回并且準備再度產(chǎn)卵變蛹的蝴蝶,才具備了整全的普遍性世界觀?,F(xiàn)在我可以說了,阿姨就是這樣一只蝴蝶,他熱愛成蟲時代的精美,也熱愛幼蟲時代的豐饒。絕不要在一個線性的時間觀里看待多時代性:蠻族所包含的文明價值可能比文明人的文明價值更多更大;文明進入一定階段,都是在消耗它的積蓄,而不再能繼續(xù)創(chuàng)生;因此那種關于人類從部落、民族向著國家、聯(lián)合國乃至銀河帝國的聯(lián)合想象,其實是沒有多少根據(jù)的。地球人類在“威爾遜世界”的秩序輸出中達到了國際聯(lián)盟-聯(lián)合國形式的聯(lián)合形態(tài),已是兩希-日耳曼文明的自組織資源的奇跡——民主國家之間有了短暫六七十年的和平,人們就敢于宣稱這種和平已貫徹地球了?同時,也絕不要在一個單純講究差異性的共時時間觀中看待多時代性:共時時間觀試圖把不同發(fā)展階段的時代性單純以差異為理由將它們安置在地球的不同平面空間里。于是,各自差異的時代性獲得了空間上的平等地位,原始人、農(nóng)業(yè)文明人和工業(yè)文明人獲得同等的文化對待。文化精英要求自己懺悔殖民主義的文化罪惡,寬容異己文化,從各本土文化的自身處境來評判他們所能認識的價值。

      共時時間觀是線性時間觀的一個自身進化,是線性時間觀的勝出者紆尊降貴出來安頓那些失敗者而產(chǎn)生的文化認知圖景;但最終,也即現(xiàn)在,共時時間觀借助自己所主張的平等、寬容之難易等級和有效程度,而宣稱它就是現(xiàn)代文明的基本特征。現(xiàn)代西方的文明人,幾乎一律把祛魅的世俗化理解為自身文化的成功秘訣,反種族主義就建立在這個根本認知之上。當然,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隱約覺察到了這個文化密碼中的bug,伊斯蘭恐怖主義“以事行言”所要打入西方社會的特洛伊木馬,恰恰是要利用你的世俗化,來實現(xiàn)自己的復魅過程——倘若西方社會敢于永遠地這樣世俗化下去、也即寬容、平等和一人一票下去,那么,他們的原住民將成為少數(shù)民族,而少數(shù)民族將守護不住自己的統(tǒng)治秘密。如果說,西方社會從線性時間觀走向共時時間觀,是一個自身窮盡其文化資源的過程,那么,一個中國的公知同時宣稱自己持有西方文明優(yōu)越論的線性時間觀和文化平等、價值相對的共時時間觀,就是一件格外吊詭的事情。毫無疑問,按照線性時間觀,公知有權宣稱,凡是優(yōu)秀的東西,我們也必擁有;但是,按照共時時間觀,公知的正確做法,難道不是強調(diào)自己的國情、發(fā)展階段和文化差異,并把自己的發(fā)展需求壓抑在上述理由可容忍的范圍內(nèi)么?中國新左派和自由主義的分野,正呼應著上述邏輯的分裂:與其說新左派錯誤理解了中國,不如說他們正確理解了西方。而之后繼續(xù)戰(zhàn)斗并轉(zhuǎn)變成公知的自由主義者,他們是否嘗試過,去理解這個悖論?在阿姨之前,我從未見過深入實質(zhì)的解答。大部分公知不從事理論生產(chǎn),而從事理論生產(chǎn)的自由主義者在2007年的一場“自由主義的自我反思”中努力吸收左派、抨擊右派,這場對談直到2016年發(fā)表仍然可稱理論前沿,而里面的很多人此時已經(jīng)覺得“左翼自由主義者”的稱呼非常適合自己。自由公知總是有氣無力地在為他們的優(yōu)秀文明樣板背書,每逢本土出現(xiàn)一點似乎對路的異動,就歡呼雀躍“這是個進步”,而大部分情況下他們只能看到逆流,且逆流成河,如同他們的悲傷。中國自由主義的視域所不能達到的地方,才是阿姨學開始的地方。阿姨奉行一種——籠統(tǒng)地說——循環(huán)的時間觀。簡單而言,循環(huán)時間觀就是將事物作為一個生命有機體的持續(xù)發(fā)生事件來看,它各自有其產(chǎn)生、繁榮、衰落和解體的過程。(將其運用于歷史規(guī)律洞察當中,即產(chǎn)生了文明季候論的創(chuàng)見。文明季候演化的核心動力和根本原因是共同體的憲制演變)。這一見解在斯賓格勒和湯因比的歷史學(同樣也被稱為神棍學)巨著中早已舉世聞名(參閱《相術師的修辭、隱喻與靈知:讀斯賓格勒;《五運周環(huán),四時代序——歷史的季候預言:讀斯賓格勒》),然而他們自身作為西方文明一員,使得這一史學的時間觀淹沒在了對自身沒落文明的無情批判(斯賓格勒)或扭曲成了多元文明大合唱(湯因比)的結(jié)局中,或許唯有在一個掙扎著的末世文明中,才有對此時間觀的璀璨運用(阿姨學)。循環(huán)時間觀不是將事物的意義維系于它的完成,而是維系于它的發(fā)生。恰如尼采“同一物的永恒回歸”所具有的形而上學意義一般,在這種歷史認知中,承認各種價值的時間因素——即它們會在一定分寸上生成,一定分寸上滅亡,并不具有虛無主義的毀滅力量,而恰恰代表了壯健的生命力本源。以線性時間的最終完成為基礎的共時時間觀,它里面包含的相對主義元素,才是循環(huán)時間觀所要批判的虛無主義內(nèi)容。因此,生命力,或曰“原始豐饒”,才成為這種循環(huán)時間觀的核心環(huán)節(jié)。然而,要理解這種循環(huán)時間觀并不容易,它不是一個在因果輪回和天命世界觀里通常所表現(xiàn)出來那種單一價值體系。斯賓格勒(1880-1936)

      因果輪回的世界觀只是將線性時間觀的頭尾相聯(lián),它提供知識價值,但不提供多層級的整全視野,或者說,它把單一價值體系理解為了整全視野。然而,我們在這里要介紹的循環(huán)時間觀,并非單一意義系統(tǒng),而是另一種(不同于共時時間觀里的)多元意義系統(tǒng)集。對此的一個簡單哲學解釋是,我們認識事物總是在一定的視域中形成注意力焦點才得以感知的,視域系統(tǒng)就是意義系統(tǒng),也即阿姨所說的格局,而整全的認知并非在一個視域里看到全部,而是將同一個事物置入多重多樣(無限的)的視域背景中加以認知,于是,這里涉及的一個重要的能力就是層級跳躍,或者視域躍遷。我們需要具備在不同認知格局內(nèi)躍遷的能力,才能獲得事物的總體認知的可能性條件。循環(huán)時間觀首先訓練的,不是材料的感知能力,而是格局的認知能力。阿姨對此的強調(diào)是不遺余力的,然而能對此有真正認識的人也少之又少。那種陷入固定格局的知識人的領悟能力如此之差,甚至于還不如史學的外行或者文盲。阿姨所博得的“神棍”的名聲,也清楚反證了這一點:學科枷鎖中的人將自己不能理解之物統(tǒng)統(tǒng)視為神秘,且是在貶義意義上的神秘。

      視域躍遷是一種稀有的能力,它并不是“這個問題從這個角度怎么看,從那個角度怎么看”的通俗辯證法能力,它不是視角主義。視域躍遷既能在單個視域內(nèi)做出具體而微的洞察,又能同時兼顧這一洞察在諸視域中的有效性。我們可以將視域躍遷類比于黑格爾絕對精神的自身螺旋式發(fā)展,然而,黑格爾體系是一個逐漸登頂?shù)姆忾]體系,而視域躍遷毋寧是開放的,同時也可以跳躍的,登頂并不是視域躍遷的目標。在視域躍遷中,總是不乏這種擔心:一個視域越是高階,它就越有凝固、僵化、墮落的風險;而低階視域中的意義世界反而是生命力的源泉。讓我們舉個例子。當阿姨說文明的標桿在于現(xiàn)代歐美,并高度贊揚威爾遜世界時,這是在說歐洲文明的高階視域中的情景,而另一方面,當阿姨又說現(xiàn)代歐美的文明基礎在封建自由,并高度贊揚野蠻人德性的時候,他闡述的實際是低階視域。封建自由并不必然導致威爾遜世界的自由民主,在這兩者之間經(jīng)歷的比如絕對主義對封建自由的反動、啟蒙主義對絕對主義的再反動,以及后啟蒙時代的后現(xiàn)代主義對啟蒙主義的再再反動,才有現(xiàn)今看來溫文爾雅、民主和平的自由世界。輝格曾質(zhì)疑說:“封建只是孕育現(xiàn)代憲政的一個良好土壤,但現(xiàn)在的憲政和封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狈饨ú坏扔趹椪热荒阋非髴椪?,為何不直接從當代憲政資源中去挖掘,卻偏偏舍近求遠,硬要選擇前-憲政時期的原始地基——封建自由——呢?歷史也表明,有封建不等于必然有憲政,而即便求得封建自由,實際也不等于能贏得憲政民主。因而,這是何苦? 制圖:不死藥

      我覺得,對此的一個曉暢解讀,可以消除阿姨學中的很多困惑,淺顯的比如說,為什么阿姨學總是顯現(xiàn)出自相矛盾的敘述(這一點“我講舊常識”專門摘出來作為“方法論”問題論述了),為什么阿姨學否認歷史的實證研究和因果性的事件還原(這一點是學院派自以為抓住所謂“神棍學”把柄的地方)。但我覺得,解讀的重心應該在于,阿姨學如何突破了中國傳統(tǒng)的自由主義話語,如何揚棄了他們自身看不見的理論屏障,以及如何放棄了他們簡單初級的工作方式。如前所述,啟蒙自由主義者或者公知右派的工作方式是,拿來主義,填補空白,知識碾壓以及良心呼號。我并不是說,這種方式是錯誤的,翻譯引進新知識,提供案例經(jīng)驗,喚醒良心力量,這對于任何求知者來說都是有益的;我是說,這種方式是簡單初級的。尤其是,當這種知識分享定型出游士人格時,它就變得越來越無益。知識分享型的游士工作,除了激發(fā)出同樣屬于游士的另一類知識分子,跟他們唱對臺戲似的同臺競技外,已經(jīng)沒有多少效果。如果知識的呼吁是有用的,游士們至少應該首先已經(jīng)為自己爭得話語的自由權利,哪怕是學術的自由權利吧?前文已經(jīng)指出了,公知游士在自身理想和概念推導過程中的兩個錯誤,對此他們無法克服,甚至從未意識到:

      1.公知游士同時肩挑著西方線性時間觀和共時時間觀的兩種最高文明理想,前一種宣稱西方文明為唯一樣板,后一種宣稱西方文明以容納和尊重其它各種文化形式而使自己成為唯一樣板。當公知游士站在一塊非西方文明的土地上,尋找精神上的理想棲居地時,他們?nèi)魣猿智罢呔蜁赶路N族主義的錯誤,若是堅持后者就等于為落后、愚昧、倒退辯護。2.公知游士分不清“我們”和“所有人”的區(qū)別,他們對民眾的啟蒙工作跟外交部向外國使節(jié)發(fā)布抗議外交照會屬于同等性質(zhì),都是對自己的非管轄區(qū)喊話。他們覺得自己說出來的是普適的真理,普適的真理就該給普遍的人群去聽。然而可怕的是,隨著他們呼喊分貝的加大,公知的敵人也相伴增長了。這是怎么回事?公知可以有很多響當當?shù)睦碛蔀樽约旱氖∞q護,比如說,因為公知們理性的聲音受到了有組織的干擾和對抗。然而,這恰是問題所在:公知與他們的說話對象并不處在同一個利益共同體之內(nèi)!你以為民眾不清楚你的道理么?他們清楚得很,每當他們自己的利益受到實際損害,他們就會跳出來,運用起公知的語言!“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如果說民眾其實清醒得很,那么裝睡的人就是公知們自己:他們裝作自己不知道民眾其實已經(jīng)知道;他們裝作自己不知道他們的說教只是在進一步消耗話語的力量。如果一件事情的意愿足夠強烈,人們通常會對此意愿保持沉默;只有對這個事情的具體進程才有激烈爭論的必要。如果公知們在激情地召喚某件事情的意愿,那只能表明,這件事情還沒有多少人愿意做。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只裝睡的公知!現(xiàn)在來看阿姨學的理論思路和工作方法。按照前面所述循環(huán)時間觀,阿姨學并未將一個文明視為凝固不變的某個狀態(tài),對此可以用性質(zhì)描述的方法完全呈現(xiàn)出來,阿姨學毋寧將文明體視為生物有機體,它有自己的產(chǎn)生、繁榮、衰亡和解體的過程。在阿姨學看來,文明體有生有死才是真正的同情之理解的前提,看著衰落的文明體死和扶助初生的文明體生,是再自然不過的文明鐵律;一個文明體的繁榮既成和衰亡墮落階段,實際是它在消耗文明資源、釋放文明之煙花的過程,因此,更重要的是去考察這個文明體的出生和發(fā)展,判定它自身秩序資源的天花板,天花板的高度決定它未來發(fā)展的高度;要學習一個文明,最好不要學習促使它衰亡的舉措,這往往在它的繁榮階段已經(jīng)奠定了,我們要學習的是使這個文明繁榮的舉措,這往往只在它出生階段顯現(xiàn);然而說到學習,并不只是照搬舉措而已,恰如個人的學習是一個人格的養(yǎng)成過程,文明的學習是一個民族性格的養(yǎng)成過程,而民族性格首先依賴于民族的籌劃和認同。文明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其興衰有如四季的變遷和氣候的更易,各自有其季候的學問。文明季候?qū)W并非將文明看成一個持存實體。它不是單純把文明的某個繁榮階段摘取出來,視其初長階段為不成熟而鄙棄,視其衰老階段為不幸而惋惜。文明季候?qū)W要把握的恰恰是將諸時代性聚攏在一起的整全普遍性,恰如在四維時空中觀測三維時空一般。

      文明季候?qū)W的歷史觀察者,是在建立一個四維體的歷史檔案館——要在里面搜集資料,首先面臨的問題是,如何把我們的眼界從三維提升到四維。在如今的時代,我們看到,新生文明正在擠壓古老帝國的生存空間。古老帝國的遺老遺少不掌握文明季候?qū)W,就永遠會一臉委屈地嘆惋古代的輝煌,以錯誤的方式運用傳統(tǒng)力量,扼殺自己的生命力。朽木腐爛,只能長蘑菇;種子發(fā)芽,才能成大樹。新生的種子最重要的認識,在于分清誰是“我們”,誰是“他們”。我們要改變“你們”的規(guī)矩,是困難的,因為你們的國已經(jīng)延續(xù)千年,腐爛是緩慢的;我們要立下自己的規(guī)矩,卻要容易得多,因為新生極易瘋長。

      公知的錯誤,就在于把“所有人”偽裝成“我們”,并要求“所有人”和他們一起洗心革面,迎接新時代。這與他們對時代的普遍性真理的狹隘理解緊密相關。鑒于他們的自身身位,實際上他們是把別人的時代當做了自己的時代,卻總是不愿意承認自己出生在錯位的時代:他們偽裝自己在正常的土地,和正常的“所有人”生活在一起,說一些正常的道理,就能讓生活更美好。他們實際上就是裝睡的人?,F(xiàn)在,這里面的一個公知——“我講舊常識”——驕傲地站出來,批評阿姨學說,你這種神棍學,你一心想要回到落后的封建時代,你這種意識形態(tài)的小冊子,為的就是為意識形態(tài)而意識形態(tài)的保守主義宣傳。我們能相信他說的話么?

      二、“我講舊常識”的自我主張以上之討論,當可看出我與公知右派討論問題時所抱的善意和誠意。還是那句話,右狗既然從右派而來,就理應對右派抱有善意和誠意。我盡可能從事實出發(fā),來廓清問題,而不是為反駁而反駁,增加敵意。我覺得,在“我講舊常識”的整個批評中,重要的似乎不再是他批評了什么,而是在他的批評背后,他想表達什么,捍衛(wèi)什么。他在批評中確實帶有一貫的主張,因而可以形成一篇學術論文式的批評文章。那么,我們就來看他主張什么。以他的主張為主線,將比他原文中以批評為主線顯得更有條理。在談到“組織資源”時,他揭示說,“現(xiàn)代社會的組織是跨地區(qū)的”,“隨著大眾民主的到來(文化上的),階級的消解并沒有弱化組織資源,而是鑄造了全民規(guī)模的共識政治。這種組織資源是最強的。”然后他自以為奇怪地發(fā)現(xiàn),阿姨并沒有提倡這種現(xiàn)代組織的組織資源,他推測這里的原因是,“這些較強的組織資源,要么需要依賴他所厭惡的左派意識形態(tài),要么會滑向意識形態(tài)的消解。”“阿姨要維護的意識形態(tài),就是保守主義?!彼J為,阿姨為了單純維護這個保守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要求回到封建社會去,就故意夸大了封建時期的組織資源,罔顧了現(xiàn)代社會更強的組織資源。所以,他說,“阿姨不是想要組織資源,他恰恰不希望人們發(fā)現(xiàn):小共同體意識形態(tài)對于任何工業(yè)革命完成后的社會(無論是否已完成了大眾民主)都是多余的——不僅多余,甚至會削弱、撕裂共識政治的組織資源而非加強、鞏固它?!?此處隱藏著“我講舊常識”對阿姨學的一個巨大且關鍵性的誤解,我將在下一節(jié)闡述。

      在談論“歷史終結(jié)論和保守主義的處境”時,他宣稱“保守派的人數(shù)在減少”,其原因大概在于(這里他的言辭閃爍,定義不明),進步主義的啟蒙教育使得英美式“習俗保守主義”的“庸俗大眾”不可避免地越來越少:“總而言之,英美保守主義只能在人數(shù)優(yōu)勢期抵抗少數(shù)知識分子,當進步主義者在人數(shù)上占了優(yōu)勢,當庸俗大眾本身大規(guī)模倒戈支持同性婚姻,保守主義的敗局就無法挽回?!彼麚P啟蒙戰(zhàn)勝愚昧,盡管他深知愚昧無法完全克服。但是他認為:“保守主義的衰退是注定的,若不能趁此窗口期占領中國,世俗主義的全球勝利就是遲早之事?!薄氨J嘏杀仨毊吰涔τ谝灰?,這是最后的機會了;啟蒙主義者有的是時間,保守派卻等不起?!?阿姨學“貴勝不貴久,而功利主義貴久不貴勝”。在“發(fā)明民族與全球化”一章,他把民族發(fā)明的內(nèi)在動力,理解為中央與地方、大國和小國之間的經(jīng)濟利益好處。小國有很多小國的好處,大國也有大國的好處,但他認為阿姨不談具體的好處,原因在于:“無非是因為倘若人們都知道了這些現(xiàn)實好處,民族主義意識形態(tài)就成了多余的?!倍南敕ㄊ?,地區(qū)或者小國的好處,可以用“更簡潔的理由(就是功利的理由——引者注)直接追求”,更深的原因在于,“安德森這本書(《想象的共同體》)放在中國語境下,恰恰說明無論從時代還是地域看漢地認同分裂皆無可能,發(fā)明民族純屬癡話:漢字統(tǒng)一性遠高于18、19世紀極端繁雜多樣的歐洲語言,且歷史發(fā)明的浪漫已經(jīng)過去。” 另一方面,他熱情地呼喚全球化之魂:“民族主義退潮是全球化的結(jié)果。在我們時代,想要消解單一民族單一國家的認同政治與文化同一性幻覺,是比發(fā)明民族遠為簡單的?!彼麑τ诎l(fā)明民族的擔憂可概括為:“用姨學黑話說:發(fā)明民族只能鑄造一個個(掙扎在達爾文世界邊緣)的霍布斯國家,卻不可能將其納入威爾遜世界。”“姨式保守主義是反功利的”一章的標題即是其觀點,表明他自己乃是站在“功利”或“功利主義”的立場來反對阿姨的“意識形態(tài)”訴求?!耙獣r刻記住阿姨學的目的根本不是政治功利的,而是意識形態(tài)。”“它不是非功利的,而是反功利的?!薄昂5赂駹栒f荷爾德林是詩人的詩人,我說阿姨是意識形態(tài)家的意識形態(tài)家?!边@一章可以更好地看出,他對“意識形態(tài)”這個詞的使用主要限定在這一意義上:現(xiàn)代政治是在去意識形態(tài)(包括祛魅、科學、世俗)上為人們謀取功利保駕護航;而意識形態(tài)斗爭則是反功利的賦魅、迷信和巫術。

      三、“我講舊常識”在批評中所犯的錯誤他所犯的最大的錯誤,也即從他立場的根源而來的錯誤,我已經(jīng)在前面有了詳細論述。當他批評阿姨學是個“時代錯誤的文本”時,他只是這樣認為的:既然現(xiàn)在是憲政民主時代,那么阿姨對于封建時代的倡導就是開歷史的倒車。然而,我們之前的分析恰恰表明了,他——以及所有公知——在犯一種不明自己身處何種時代的錯誤:他們誤以為西方社會的時代性就是他們自己的時代性。所以,這里的時代錯誤恰恰在他們,而不在阿姨學。阿姨學重新審視“我們是誰”的努力,正是在幫助我們自己認清時代性: 借助循環(huán)時間觀的視角,以躍遷的方式重新定位了自身屬于何種時代。

      “我講舊常識”對阿姨學的意識形態(tài)批判有兩個主要指向: 1.通過將阿姨學定義為意識形態(tài),而指明它有脫離生活實際的傾向,也即脫離他所認為的那個時代性的傾向,而這一點我們已經(jīng)表明,情況正好相反;2.通過將意識形態(tài)和功利幸福對置,將阿姨學歪曲為一種反功利的小冊子宣傳、不重實際的巫術信仰,以及人類冥頑不去的愚昧的曇花一現(xiàn)。這種批評可能還沒有另一個學院派們常用的批判手法有力,當學院派被自己的知識牢籠所阻礙,也沒有力量去了解他們知識邊界之外的事物時,就會簡單地批評說:這不是科學 or 這是民科。就算阿姨學不是科學——盡管我并不承認,它也比象牙塔里的學問更注重人們的功利。這一點并非三言兩語能夠說清,但對于患有意識形態(tài)恐懼癥的人,卻可以有一個針鋒相對的反駁:他們害怕一種明顯的意識形態(tài)姿態(tài),會剝奪他們靜靜地做個好人的權利,卻看不到他們想要安靜地謀取功利的機會,早就被放在另一種意識形態(tài)的虎口鍘刀上。他的這些基本錯誤已經(jīng)使我們擔心,他是否能真正地跟阿姨學對話。在他眼里,阿姨學不具備科學屬性,學術批評無從下手,他勉為其難做出批評,有著這樣的意義:“幾代語言哲學家和史學家的操練,就是為了磨礪對民主的潛在敵人的敏捷反應,將這種斯賓格勒式神棍語鎮(zhèn)壓在歧視鏈底層?!?我贊賞他對“民主的潛在敵人”的警惕,然而如果他就是這么來理解阿姨學的,似乎他已經(jīng)連他在行文中對阿姨學的基本判斷也推翻了。在他的自我主張中,我們看到,“我講舊常識”無非是一個相信現(xiàn)代自由民主制能夠給全體人類帶來持續(xù)不斷的福祉與和平的正常人,他相信啟蒙戰(zhàn)勝愚昧,溝通戰(zhàn)勝隔閡,全球化打通民族壁壘、功利主義創(chuàng)造幸福。此種認識是現(xiàn)代正常紳士的必備常識,然而,據(jù)此而以為比阿姨學高明了不少,卻又讓人匪夷所思。下面我僅舉一例,表明他對自認為最重要的阿姨學基本概念也看錯了。在他的第一章中,他談到“貫穿阿姨學的一個概念就是‘組織資源’”。然后他開始論證,韋伯式(科層制——引者注)國家的組織資源如何之強,繼而抱怨阿姨不明智地舍棄這種組織資源更強的跨地區(qū)組織,而頑固地堅持“地方主義”的組織。熟悉阿姨學的人,一定會在此處大吃一驚:在阿姨學中,我們一直在訴求這種“組織資源”么?不,恰相反,阿姨學中首要談論的是“自組織資源”!所謂組織資源(organisational rescources),大體指的是國家或公司所能動用的人力資源、貨幣資源、物資資源,乃至于軍事資源等。組織資源的強大,意味著行動效率的提高和汲取能力的增強,同時一般也意味著維護成本的加大。而所謂自組織(Self-organisation)資源,則與自治(Autonomy)概念相關,它指的是一個系統(tǒng)可以通過自身溝通而達到更高層級秩序模式的演化能力。我們可以看到,所謂組織資源恰恰可以看成是自組織資源的對立面,國家汲取能力的加強,恰恰以自治小團體自身演化能力的衰頹為代價。比較普魯士絕對主義的政治現(xiàn)代化路徑和英格蘭君主立憲的政治現(xiàn)代化路徑,就可以發(fā)現(xiàn):依賴絕對主義所爆發(fā)的組織資源和國家汲取力量,是對來源于自組織的文明資源的極大消耗,而英美戰(zhàn)勝在普魯士主義的陰影籠罩下的納粹德國,正是秩序形態(tài)的勝利(將希特勒視為“極右”的公知認知光譜體現(xiàn)了其視閾的維度局限)。達爾文世界、霍布斯世界和威爾遜世界,并非秩序上升的自然階梯,而是文明天花板的界限劃分。這里意味著:由于自組織資源的緣故,有些生物最多只能達到達爾文世界的程度,而有些則能進而擁有統(tǒng)一暴力機構(gòu)的國家,進行有效的治理,從而進入了霍布斯世界,但大多數(shù)文明的進化極限就在霍布斯世界——一個強有力的統(tǒng)治者保障下的和平,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最大的奢望了。唯有極少數(shù)擁有出色自組織資源的人群,才能發(fā)展出威爾遜世界的秩序。從達爾文世界到霍布斯世界到威爾遜世界,不是一種進化,而是一種揚棄。達爾文世界可能永遠到不了霍布斯世界,霍布斯世界可能永遠到不了威爾遜世界,但威爾遜世界的秩序資源中包含前兩者。

      “我講舊常識”完全沒有注意到“自組織資源”,卻一味津津樂道于“組織資源”,并由此出發(fā)來反駁阿姨學,可謂攻擊稻草人。這一錯誤的概念總結(jié),大大地降低了“我講舊常識”的學術批評的成色?!白越M織資源”的概念在阿姨學中分量不輕,而一個批評者對此的理解完全是皮毛式的、甚至顛倒黑白的,那我們又怎能期待他能對阿姨學做出準確解讀,又怎能期待他能與阿姨學進行有效對話呢?“我講舊常識”雖然自覺地贊同“威爾遜世界”的秩序,但是從他的世界觀來說,威爾遜世界似乎只是在霍布斯世界的秩序中加點自由、民主。這大概是所有無法理解阿姨學的人的通常見識:威爾遜世界的秩序,是在霍布斯世界基礎上的一個改良、遞進、發(fā)展,因而他們自然地把霍布斯世界看成了必不可少的前提、基礎。一個強勢的有效治理的政府,對他們而言,就是值得慶幸的事——尤其是當他們想起南美的時候。然而,從這種邏輯來看,有著威爾遜世界的秩序追求的公知,只不過是“強國模式”加強版:他們夢想著,在強國上加個人權,就完美了。公知不滿“強國模式”,僅僅在于,對手奉“強國”為終極目標,主權壓倒人權;而公知的理想則在于,強國雖然是不錯的,但也得兼顧人權。這種兩面都得宜的計較,表面上看不出什么錯誤;然而其中最根本的錯誤在于,他們忽視了,人權實際上是威爾遜世界的專屬物,它并不是從霍布斯世界發(fā)展出來的,也不兼容于霍布斯世界。因此,如果公知所處的世界是霍布斯世界,他們首先要進行的是格局轉(zhuǎn)換,因為在原有的秩序格局里,是不可能、不可能和不可能有威爾遜世界的專屬物的。那么,如果我們希望擁有人權,我們該去哪里尋找?唯有在威爾遜世界的自身演化世界里,也即在封建自由中。封建自由是威爾遜世界的毛毛蟲階段,但恰恰是封建自由,將通過視域躍遷而發(fā)展出自由民主秩序。這種發(fā)展并不是因果律的,而是視域躍遷式的,然而,也唯有經(jīng)過這種躍遷式的歷程,才能完成整個威爾遜世界的演變。換句話說,封建自由雖然不是憲政的充分條件,但它一定是必要的,因為只有它才處在威爾遜世界(這個文明模式體)之內(nèi)。因此,帝國解體和民族新生,這不是一條政治文明的進化路線,而是一條進入威爾遜世界的躍遷路線。個體移民和民族發(fā)明,都是躍遷路線上的事件?!拔抑v舊常識”的這種“強國公知”的見識,使得他相信,追求功利是這個時代最可能的事。他把阿姨學的追求視為功利的反面,視為意識形態(tài),從而自以為抓住了阿姨學的把柄。然而,我們仔細想一下,在私有財產(chǎn)的契約毫無長久保障的“意識形態(tài)”之下,追求功利是否真正可能?而私產(chǎn)保障的真正源頭,不是權力、不是法律條文,而是文化。文化的精髓,一言以蔽之,難道不就是人與人交往的結(jié)晶?“我講舊常識”在行文中屢次對比阿姨學與田園施派,這兩者成為他的夢魘或許因為他們有著過于相似之處,而我在此可以嘗試指出兩者最大的不同:施派將德性基礎訴諸于理念知識,而阿姨學將德性基礎訴諸于人以及他們之間的小共同體團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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