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水的思索優(yōu)美散文
水的思索
伸腿,揮臂,揮舞著浪花。
仰臥,翻滾,來一個猛扎。
一瘦長笛聲,自天地渺茫之間,由遠而近。
一羽長翎鶴,在遠山靜岸之際,孑孓而立。
唇含風聲,頭枕細浪,波光微顫,水語呢喃。水,以那柔軟無骨的溫情偎依在發(fā)際之邊。水,以清澈冰雪的靈魂吸吮著潔白的身軀。
水的豐滿,水的柔韌,水的溫情,水的堅挺,藏掖在伸張舒展身軀之間,夾雜在輕聲細喃聲音之間。水的每一寸肌膚,都柔滑得預覽無遺,水的每一片褶皺,都蘊含著歲月滄桑。
有誰,能如此溫順、親熱地將你的思想與軀體包裹,給予你明天重新起航的勇氣與信心?!
又有誰,能如此擁有廣袤無邊的胸懷容納你的灰暗、黯然,讓你的孤獨不安的心停泊、留宿?!
“自信人生兩百年,會當擊水三千里”,是誰的吶喊響徹在這歷史的天空之上?!伴L江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又是誰對人生吟誦起自信的詩行。“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汩羅江上的涼風陣陣。“逝者如斯夫”,一個哲人的思想在這川流不息的水中穿行而過。我似乎聽到了歷史與江水的對話,又似乎看到歷史的背影與時間在此交會,轉身而過,留下一個孤獨的城市在河床之上。
任淚水婆娑在這溫情的水中,任情感自由飛翔在這浪花之上。所有的失意與壓抑,所有的失敗與磨難,都湮滅在這浩淼的水中化作了浪急之聲、漿曲之悠。
一個歌者,在河的對岸躑躅而行。岸邊的綠草芳菲了一年又一年。
岸,永遠在那一方等待。
第二篇:愛的思索優(yōu)美散文
說全心愛別人的話,不是真的,因為,還得有一部分心用來自愛,不自愛的人,做不到真正地愛別人。不自愛,就會失去自我,自我都沒有了,心自然就沒了,還拿什么去愛想愛的別人呢?愛別人是別人活著的價值之一,愛自己的自愛,是自己活著的證明。愛情給人的最大回報,是讓人知道人可以接受愛人的缺點。
“全心全意愛你,你是我的全部”這是愛情教給人說的美麗謊言之一,聽到的人也知道是假的,只因為假得很美,才樂意聽和逼迫自己相信。
正因為愛情中太多類似的不實之詞,才有戀愛是病,戀愛中的人都是瘋子的說法。
去愛別人時,不用全心去愛,只要拿出真心去愛就行了,做到這樣,比只是掛在嘴上的百分百的愛,強得太多太多。
而愛情中的想念是不會發(fā)生在相守時刻的,正是別離,才有了想念,兩個人在一起,你能看著我,我能感受到你,何須想念?讓愛人想念是一種欠缺,真愛你的人,絞盡腦汁、歷盡千辛萬苦,也不要讓你飽受想念之苦的。如果一個人總是給你想念的機會,那么,你要好好盤點你們的感情和那個人的愛的能力了。想念你,靜靜地想你,再美,也是想得美,其實,是一種披著享受外衣的折磨,只要聽到“想你都想瘋了”之類的話,就明白了。
真正愛你又有愛的能力的人,是舍不得你難過地想念的。
愛需要廝守,聚少離多的愛,讓愛活在想念里,那基本上就是幻想愛,說不好聽一點兒,跟意淫沒什么大的區(qū)別,如果就要這個效果,那么就不用找具體戀愛對象了。愛誰是誰,想誰是誰,多省事?多自由?可是,這是有反常態(tài)和不和倫理的,所以,需愛得有血有肉。
愛是自然而然的一種強烈情感,不存在施舍和討要。施舍的那些至多是憐憫,討要的也只是為填飽肚子的飯罷了。想擁有愛情,就請用自己的愛去尋找共鳴,誰跟你撞出來火花了,對了,就是那個人了,不會錯的。接下來,你就跟對方一起努力不讓火滅了就是了。
既然什么都是緣分化來的,那么愛情也不會例外,當然愛情也是一種緣分,真的是緣來緣去緣如水的話,緣分在時就好好珍惜,緣分去了,就由它去。死纏爛打地執(zhí)著,不但不會留住愛情,還會將先前的美好破壞殆盡。
即使你認為你就是為愛情來到紅塵的,沒有了愛情你就活不下去,那么,你也要知道舊的腐朽了的愛去了,興許是給新來的愛騰地方呢,這時候冷靜地想想“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句俗語會很給力的。
其實,因為人最后都得離開這個世界,所以,附著于人的一切都得隨著消失,自然地愛情也會消失的,這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第三篇:江南的水優(yōu)美散文
江南,這是一個動人的字眼,一個秀美的區(qū)域。這里,河網(wǎng)交錯,良田無際,物產(chǎn)豐饒,是典型的魚米之鄉(xiāng)。
在那些已經(jīng)消逝的歲月中,這一方沃土,沐浴著咸咸的海風,這里的水,依然閃耀著鹽一般的光亮,使人感到它是那般的滋味悠長。
粗略一看江南的水,你會覺得,它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尋常,這里,不過是———周邊有青山環(huán)護,水岸是村莊圍繞,一道道長堤,將水分成南北,兩方明鏡,容納些云影天光。
但如果你已經(jīng)見慣了名山大川,已走過天涯海角,而要進一步發(fā)現(xiàn)山水之美的真意,在這里駐足一番,你便會產(chǎn)生一種與在名山勝水中截然不同的感受。真正熟稔那些高貴的藝術殿堂的人,一旦深入民間,發(fā)現(xiàn)了一方構思別致的剪紙,一只年久日深的瓷碗,或一塊古樸動人的藍花布,往往會怦然心動,便是這個道理。江南的水,就是這樣,它照樣可以入畫,可以入詩,但更可以入心,因為它離民間最近,離鄉(xiāng)土最近,離人,也最近。
明代著名詩人張岱曾說,西湖之勝,不在水,而在山。其實,若把這種概括用于江南的水,則更為準確,因為江南恰恰是一個山水的系列,恰恰是一種風景的組合,山水山水,只有山,沒有水,便顯得單調(diào),只有水,沒有山便顯得空寂。從水面看山,這里的山,有不盡的遠近高低,從山上看水,這里的水,有無窮的波光瀲滟。與別處的山水更為不同的是,這里的水,把鄉(xiāng)村的質樸,溶化在水里;這里的山,又像臂膀一般,把淳厚的民風,攬在了自己的懷中。
是的,在江南,有山水田園,那一番古意便能鮮活起來,就像那悠悠的湖水。只要你稍加留意,在湖邊,在水畔,你便會見到許多久違的景況,這白鷺,這桃花,我們早就熟悉,熟悉于張志和的《漁歌子》。但那桃花流水畢竟只是古代詞人的綺詞麗句,而在江南這樣的地方,你卻能實實在在地體會到那美妙宋詞的還鄉(xiāng)。
古代詩人們曾這樣勾勒他們心中最為理想的生活場景:“數(shù)間茅屋,藏書萬卷,投老村家。山中何事,松花釀酒,春水煎茶?!苯线@一方山水,不正是一個最為形象,最為現(xiàn)實的注腳嗎?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敝灰獊磉^一次江南,你便一定還會再來。不為別的,只為江南的水。
第四篇:水一樣的古城優(yōu)美散文
一座很纖細的古城,每天,在朝陽給她第一個吻時,便略帶著羞赧地睜開了她的雙眸。晨霧籠罩,這城便好似那穿城而過的流水一般,開始了她一天潺緩而泠泠地流淌……
真是一座水一樣的古城,漫步于野翠側生的青石板路上,空碧濕衣,用手撫摸著路旁青瓦房的漉漉石壁,有種難以摹狀的美濕濕地泛上了我的心底,凸凹不規(guī)的石紋仿佛在向我以它特有的溫潤方式闡述著百年前它所經(jīng)歷的故事。看到石邊的點點嫩黃,便俯下身子希望采擷一枚野菊,可貼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朵野菊是那么地嬌嫩水靈,仿佛用手輕輕一觸便會打碎這碗滿盈水的青花瓷碗,于是便略存遺憾的收回了手……
或是泛舟于河上,竹制的筏子、戴著草帽的艄公時不時哼起的幾曲綿長如水的小調(diào)、脫了鞋子把腳沒進水中的我,一切一切恍若都被水浸潤著。在澈清的水中的腳被水里的野草不時的撫觸著,我由心底泛上了陣陣舒心的涼意,再看看水邊的兩排吊腳樓:傍水而建、依水而生,靜的樓與動的水那般完美和諧地交融著,真不知是水溶進了樓,還是樓親吻了水,正如一瓣花翩然落于鏡湖之上,非但沒有點破原有的美,還恰到好處地為湖添上了陣陣怡人的漣漪……
小鎮(zhèn)故事里,少不了的便是這鎮(zhèn)上的人了,他們的所有都被“水”蕩滌著:聽著他們用小城里特有的清潤嗓音叫賣著自家做的姜糖,看著他們嫻熟地將枯卷的茶葉用燙熱的開水泡散開,嗅著他們掛著微笑燒菜時生灶火的柴木香,心里綻開無限的向往,我深深地艷羨著他們,艷羨他們水做的骨肉,艷羨著他們?nèi)缢粯拥募亦l(xiāng)……
就好若是在調(diào)色盤上少沾一抹翠綠,多加一絲鈷藍,還微點一些天藍的色調(diào);又好似再用飽潤清水的毛筆沾取這般顏料,在宣紙上輕輕一觸便一渲而開的意境;也仿佛微浸幾分墨意,在紙上寫出的幾個圓轉平滑的漢隸,于筆觸轉折中斂入幾分誘人的神秘……但這張名為“古城”的題字畫的精妙處終究在于那簇筆尖間斥滿的清水,因為,只有水,才能流淌出這城的靈魂…...鳳凰古城,這么的水靈,這樣的如水古城,唯有用水來詮釋,來句讀……
我亦相信,這城,會一直如水般流淌下去,潺潺而又泠泠,直到永遠……
第五篇:鄉(xiāng)村跑水優(yōu)美散文
“人是一枝有思想的蘆葦”,鄉(xiāng)村的童年留給我太多平凡而深刻的記憶。記憶里縱橫交錯的脈絡,總有鄉(xiāng)村的水,一汪汪彎彎曲曲的水細細流淌……
春播秋收,夏忙冬藏。莊稼青了又黃,黃了又青;高高的河堤上立著整齊的白楊,是鄉(xiāng)村的哨兵;母親的菜園里匍匐的瓜蔓,燈籠似的辣椒,飽滿的豆莢;我的小花壇里蜿蜒的牽牛花,爬上窗臺的薔薇……鄉(xiāng)村的生活時刻讓年少的我充滿對生命由衷的贊嘆與膜拜。
“唯有源頭活水來”,這一切生命的源頭是水,水是鄉(xiāng)村蓬勃生命的經(jīng)脈。稀稀疏疏的人家傍河而居,汩汩流動的溝渠,深深潛入無垠的田野,水是碩大的棋盤啊,從內(nèi)到外,悄悄滋潤著無數(shù)塊棋子似的田野,唱響豐腴的果實之歌。
三叔是鄉(xiāng)村的水官,鄉(xiāng)親都叫他“跑水”的,至今我也無從考證,這個稱呼到底該怎么寫。三叔不識字,人卻聰明能干,鄉(xiāng)村的活兒樣樣精通,所以管水的重任就自然被鄉(xiāng)親們托付到他肩上。
播種時節(jié),三叔最忙,打水的機船呼呼響個不停,好奇的我總喜歡跟在他后面看這兒問那兒,白花花的水從抽水機里“嘩啦啦”地奔向田野,不時有小魚小蝦蹦跳出來,惹得我總是開心地大呼小叫。
三叔跑水了,扛著鐵鍬,光腳走得飛快。母親不讓我光腳,我只好穿著雨靴緊跟在后面,手里提著小簍子。三叔每到一塊田地,仔細察看水情,熟練地打開缺口,溝渠里的水爭先恐后地涌向莊稼地,缺口處的幾棵秧苗似乎成了水藻,隨著水流輕輕擺動……田里此起彼伏的青蛙鳴叫,黑黑的游動的小蝌蚪,戲水的草魚龍蝦在我的小簍子里跳躍……還有那長著頎長雙腳的鳥兒在白瑩瑩的水田上悠閑高雅地散步,三叔告訴我那是白鷺,我想起課本上的詩句“一行白鷺上青天”,可是還有什么能趕得上眼前最原始真實的鄉(xiāng)土教材更讓我興奮著迷呢。
灌溉時節(jié),由于各家田地高低不一,進水有快有慢,三叔成天跑在田里,一雙腳在水里泡得發(fā)白,看著莊稼的神情卻是喜悅而陶醉,像看著自己茁壯成長的孩子。遇到暴雨多發(fā)季節(jié),三叔更忙了,白天黑夜巡邏在鄉(xiāng)村泥濘的小道上。我趴在自家后窗上,遠遠看見打水機船上掛著古老的馬燈,那一束劃過漆黑夜空的手電便是三叔移動的影像,該開缺口還是關缺口,大河堤進水還是放水,開關閘門,有著豐富跑水經(jīng)驗的三叔從未出錯,為鄉(xiāng)土人家年年豐收丈量了無數(shù)鄉(xiāng)村小路,度過了多少不眠之夜啊……
如今,六十多歲的三叔,住進了農(nóng)民集體公寓,整天帶著小孫子到處逛悠。日落西斜,月亮出來亮汪汪,蛙鼓鳴叫,蜻蜓飛舞,我想三叔又該在田頭向小孫兒講述著跑水的悠悠往事了……
我很慶幸生命的最初能有一段鄉(xiāng)村的記憶,記憶的源頭是鄉(xiāng)村人家和茫茫田野之間縱橫交錯的水,彎彎曲曲汩汩流淌的水啊,正是最平凡最真實的生活血脈,緩緩抒寫著從古到今生生不息的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