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笨米豆優(yōu)美散文
當(dāng)年闖關(guān)東全家挪到東北去的三姨和三姨夫回來了,很多年不見,忽而登門拜訪,自然感覺格外的親切。在家弄了桌拿手好菜招待他們。
席間,聊起我小時候的一些趣事和他們偶爾歸來相見的往事,甚是唏噓。時光如水,似乎昨日還蹦蹦跳跳偎在三姨的懷中要這要那的淘氣丫頭片子,現(xiàn)如今已為人妻,為人母。似乎昨日還年輕美貌的三姨,今日歸來已滿臉褶子,鬢已斑白,兒孫滿堂。觥籌交錯中,問三姨和三姨夫,在東北生活最懷念故鄉(xiāng)的什么東西時,答案很令我吃驚:是肉炒干柴米豆。
我對他倆笑,嗨,怎么不早說呀?我家現(xiàn)成的就有,只不過,我經(jīng)常吃,根本沒把它當(dāng)成好東西做給你們吃而已。就起身動手去做:把母親曬得干干的柴米豆用熱水浸泡透,洗凈待用,再把豬肉洗凈切片,最好是肥瘦各半。用蔥姜花椒炸好鍋,加入肉片翻炒,加水偎熟,再加入柴米豆,熟后出鍋。味道特別,既有干柴米豆的柴味,又有豬肉的清香??粗麄兇罂诖罂诘耐萄?,我很開心。
柴米豆,我們都叫它笨米豆,是米豆的一種,模樣類似于能洗頭發(fā)的皂角夾,只不過比它略薄和略小。味道和米豆截然不同,很獨特。初時可能不怎么喜歡,但越吃越覺得有味道。尤其是干曬過的柴米豆,拿來在缺菜的冬天,用肥豬肉炒著吃,味道堪比熊掌和魚翅。
在故鄉(xiāng),秋天都有曬吃不完的東西的習(xí)慣。把吃不完的地瓜煮熟,切成片,放在蓋頂子上或者平房頂上曬成黑黑的熟地瓜干,不好看,但想吃的時候,洗洗,放鍋里一蒸,味道要比那些專門生產(chǎn)瓜脯的廠商做出的瓜脯的味道要地道的多;把過剩的辣椒曬干、磨碎,腌曬起來,制成美味的辣椒醬;把多得快要糠掉的蘿卜切成片、穿成串干制或者直接扔到咸菜缸里腌起來。柴米豆就是秋曬中最普遍的一種。
因為市場上少有銷售,所以沒有人專門地種柴米豆來賣,但家家都種柴米豆,不種在田里,也不種在菜園,而是種在墻里墻外的空地里,隨便地扔下粒粒種子,它就會迅速地爬滿院墻和屋頂,不必灌汲和看護(hù),它就能瘋長、開花、結(jié)果。而且結(jié)的果實多得讓人吃不完。鮮柴米豆適合用大油炒著吃,但味道很怪,非故鄉(xiāng)人可能不太適應(yīng)。也可以切成細(xì)絲涼拌著吃,味道清爽宜人,但不宜多吃。以干制后的柴米豆炒肉吃為最美味。
柴米豆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卻令三姨和三姨夫至今念念不忘,魂牽夢繞。竊以為主要是因為它是故鄉(xiāng)所特有的,代表了故鄉(xiāng)的味道。鄉(xiāng)情永遠(yuǎn)是游子舌尖上的春天。
第二篇:鄉(xiāng)村的豆優(yōu)美散文
鄉(xiāng)村是豆的世界。
黃豆,那是饑餓年代的救命丹。據(jù)說,五十年代末六十代初的大饑荒時,經(jīng)周總理特批,才給在邊塞搞“兩彈”研制的科學(xué)家們,每月每人兩斤黃豆。后來,作為必不可少的營養(yǎng)品,國有企業(yè)的工人,尤其是礦工,每月都有這項福利,直到八十年代后期才取消。
我的老家在川西平原的邊緣,有山有水,黃豆是必種之物。在田坎上,在坡地上,有時也種在玉米地里,這叫套種。
收獲了黃豆,每家大約能分到十幾斤吧,過年才能吃上豆腐,有客來了,才能吃上豆花兒。川西壩子的豆花兒飯?zhí)赜忻?。用紅油、辣子面、香蔥、鹽、連味精也不要(好像那時也沒有聽說過味精),就能調(diào)制出一碗美食來,拌豆花兒,絕對吃得你不想放碗。現(xiàn)在走在川西壩子的街上,還有許多小飯館叫豆花兒飯館呢。
可是,那個年代黃豆太少,能這樣享受的日子,一是過年,二是來客。
產(chǎn)量最高的豆是豇豆。它不挑地,即使是貧瘠少水的坡坡地也能生長。那年代,生產(chǎn)隊將集體的地劃給社員割豬草,讓每家每戶在玉米地里種些蔬菜,以彌補糧食不足。當(dāng)然,這也是悄悄干的,叫上面知道了,就會被“割資本主義尾巴”。于是,各家各戶都在玉米地里種上豇豆。它產(chǎn)量高,即使一下吃不完,還可以做咸菜,也就是北方的泡菜;也可以將它的米米曬干,磨成面當(dāng)糧吃。不過我家人口多,從來沒有多的豇豆能曬干磨面吃。
豇豆,是我童年時吃得發(fā)厭的菜,即使現(xiàn)在很出名的酸豇豆肉末,我也很不愿意吃的。
四季豆,我們那兒的人叫它二季豆,因為量高、粒大,頗受鄉(xiāng)民歡迎。嫩嫩的四季豆和青茄子、青辣子一起生煎,是我們常吃的一道菜,至今還有些懷念。四季豆成熟了,就長了筋,得先抽去,然后弄成一截截的,煮在稀飯里(稀飯也變成了紫色)。因為那年代缺糧,凡是能代替糧食的作物,就是好東西。
種四季豆有些麻煩,得插竹竿,讓它爬在竹竿上。因為每家的自留地本就少,種的四季豆都不多,除了自家吃就沒有多余的。
扁豆有些賤,幾乎全是種在溝邊地坎。這種植物最大的特點就是葉茂、花香。秋天里它開出的紫色花兒,一串串的,香飄很遠(yuǎn),會有蝴蝶翩翩而來,躚然舞蹈。
扁豆的樣子,和刀豆差不多,不過比刀豆小多了。扁扁的,可以炒,可以煮。我們最喜歡的把老扁豆去掉殼,放在火里燒,那小孩子手指大的扁豆,“砰”地炸一聲就熟了,可香了。不過,這吃法只能在那個年代,現(xiàn)在估計鄉(xiāng)村的孩子,再也不會這么吃了。一是現(xiàn)在不缺吃的,二是不衛(wèi)生,三是現(xiàn)在的鄉(xiāng)村不燒柴了,也無法再燒老扁豆吃了。
對了,鄉(xiāng)村還有蕓豆,不過種的人家不多,只有幾戶住在山梁上的人家,悄悄地把種子撒在荒坡上,也不施肥,任其生,任其死。好在蕓豆賤,只要有太陽和雨水,就能長出苗來,開出花來,結(jié)出果實來。
蕓豆較大,白白的,像壩里的小石子兒,光潔得很。
有蕓豆的人家少,誰家過年想吃,只好用東西換。蕓豆燉臘豬腳,是過年時最好的一道菜。蕓豆,算得上豆類中的珍品。
鄉(xiāng)村的豆,在我童年的記憶里,既是菜,又是糧。
鄉(xiāng)村的豆,不管風(fēng)雨如何,總給人們送來一些溫飽,一些熱量,一些暖意。讓我們度過那苦澀的時光,度過那不堪回望的歲月。
懷念鄉(xiāng)村的豆,更懷念長出那些豆的土地,還有土地上勞作的鄉(xiāng)親們。
第三篇:笨奶優(yōu)美散文
我特別喜歡這樣稱呼我的奶奶,每次我這樣稱呼她時,她總是呵呵笑著,然后我喜歡用手輕輕捏奶奶松弛的臉,她的臉經(jīng)歷歲月洗禮,生活的艱辛也寫在她的笑著的臉上。
幾乎每天早上只要天一亮,她就開始拼命的叫我,不把我叫醒誓不罷休,即使我已經(jīng)N+1次的告訴她,是9點上班,可她仍然周而復(fù)始做著叫醒我的“工作”,沒辦法,老年人容易忘事;不過有幾次她不叫,我恐怕真的要遲到了。
每天晚上回到家,笨奶都很高興說:“我7點多,想你應(yīng)該快回來了。”或許認(rèn)為安靜了一天的家變得熱鬧起來了,還是她牽掛一天的心隨著我平安到家畫上句號。
每次我提起笨奶上學(xué)的事,她半開玩笑半生氣說:“多大了,還上學(xué)”。我便開始講她什么人生,什么工作,她都漠不關(guān)心,只怕你在異鄉(xiāng)過著不好。
笨奶的愛化作羽翼,為我的童年遮風(fēng)擋雨,笨奶的淚滴在我心,讓我勇敢走人生,笨奶的情是無形之手,牽動我心時時牽掛,笨奶的笑如慈祥的佛,助我走出低谷,有笨奶的陪伴,是我的幸運。
第四篇:魚米之間優(yōu)美散文
一片平畈,把下阮個往東攤?cè)?。戛地止住。湖面皺了,白的水花從綠的底子里晃蕩上來,規(guī)模不大,一點窸窣才露面,就被湖里的靜拽住,立馬包融了。湖里的靜大了,往更多的地方淌著。小風(fēng)在上面橫過來豎過去地鼓搗花樣,鯉魚鱗,鯽魚鱗,鱖魚鱗,烏魚鱗,是風(fēng)看著水里跑的活物,跟著畫的。
大水升高升藍(lán)了視野。鳥貼著云飛,帆從湖心斜斜地滑過。湖水逼近村北的竹林棵,白花花的浪滾到岸上,轉(zhuǎn)眼成了道道濁流。浮土卷走,光凸的地面嵌著小石頭,破碎的水聲舐舔著斑駁的竹影。村子沒慌亂,木船壓住了洶涌的浪頭,細(xì)長的浪花不斷從船底舒卷出來。村里的男人都在這里拉大網(wǎng)。金幼劃槳,滿德從船邊把大網(wǎng)一點點地放到水里。湖上兜個大圈回來了。圈定的水從大湖里拽住,更多的男人光著上身拉網(wǎng),赤腳在土里小石子上杠著。水泡冒出來,原來的水紋水花亂了,不要了。新的水花更大,繃得緊緊的網(wǎng)線,離水面越來越高。肩上的繩子勒進(jìn)肉里,男人躬身快跑,魚接二連三地蹦起來,網(wǎng)里鬧翻了天。鯉魚,青魚,翹嘴白,跳著響著??罩写┧蠼豢椀臒狒[、明亮,像放煙火。一條桿絲魚箭一樣地射出網(wǎng)外。和鯊魚形體相近的桿絲性格兇猛動作敏捷,有時人真的搞它不過。幾
十、百多斤的魚從湖里跳下來,好比田畈上收稻子,籮筐往村里挑去,一路小跑著。
冬天,升金湖降了下來。魚帶著自身的重量沉落湖底。泥水包著它們,寒冷而溫暖,太陽在那里閃著光。一種氣味或者說腥被風(fēng)卷走了,在村巷里游蕩著。氣味是細(xì)微的,以至更多的人無所察覺。王大小,云龍是例外,他們的鼻子是魚氣鋪在村里的路或者說管道,到了他們那里就接上了就通行無阻。他們聞風(fēng)而動,甚至夜色、大霧也不影響行動。當(dāng)大伙看到先后回來的身上手里都是魚,他們呆了。不用漁具啊,這是兩個踩谷高手,就是能在合適的地段布下洞穴,把魚誘進(jìn)來個“甕中捉鱉”。王大小用柳條,云龍習(xí)慣帶一根鐵絲,編鞭炮似地綴上大小不等的黃丫釘子,鱖魚,鯽魚,烏魚,一長溜的魚在身手里甩來甩去。鯰胡子帶著毛邊的大尾巴,拍打著綰著褲管的腿,像是鞭炮響了。布滿泥巴的身子歪歪地進(jìn)了村。真是一點勝利的姿態(tài)都沒有!這么一副掉了魂的樣子,就像他們是被夜色、大霧捉去的一樣,而現(xiàn)在放回來了。
西邊畈上的水田,是方圓幾十里的一大塊泥巴,膏腴得不得了。邊上還有甸上,魚塘個幾個村莊,被樹遮下深暗的影子,像是泥土的胎記。土地被土埂分成了一塊塊的,田里的青禾揚起波濤,阡陌游進(jìn)了波濤的深處。埂的兩邊長著草,中間光溜溜的,走一陣子就有溝缺斷開,水掛住了,小小地響著。當(dāng)泥水照亮一個村子的力量,男人女人,甚至老人小孩,都在那里見到自己并且找到自己的位子。赤腳在泥漿里趟來趟去,正中的太陽越來越毒,田里的水越來越燙,蒸氣從腳下猛烈上升,被帽沿?fù)踔?,走不掉,熱氣源源不斷地圍抄過來。有一回撒湖草,我被堵在草帽和滾水之間,就像鍋里煮米飯,每一顆汗水都脹大了。飽滿晶亮的汗水從身體的各個部位源源不斷地將我頂起來,堵得心里發(fā)慌呼吸困難身子發(fā)飄。眼前起霧了,很快我什么都看不到了。一年里最熱的時候,田里總要撂倒幾個人,不稀奇的。
人和米之間,布滿滾燙的汗水,草帽水車鏵犁加了進(jìn)來。大筐金燦燦的稻谷,從田里挑上來。得讓身子小小地陷落下去,穩(wěn)實了,摸到了早在春天就被腳掌冰涼過的路了,再從泥漿里拔出腳掌,一步一個腳印地挪動著,不錯,沿著春天的方向摸過去,到了小埂再到大路,過溝過缺鼓把勁,把握好稻籮在肩上晃蕩的幅度。路是短暫的也是悠長的。渾身大汗淋漓呵,成長的身體里,肌肉骨頭中虛空的、脆弱的、沒用的東西壓碎了,隨著汗水淌出了。滿臉的通紅在奔涌。歇一口氣吧,坐在路邊的草上,揩一把汗,反復(fù)扇動著捏在手里的草帽,風(fēng)拂著發(fā)了火一樣的臉,真好!
稻草和稻谷的尖頂?shù)诌_(dá)稻場,泥土里的段落進(jìn)入高潮。收獲的重量和遍地的繁忙,布滿了村莊。雞鳴狗吠大呼小叫你追我趕,響徹了巷弄和夜晚。歲歲年年,稻穗掛在相同的位置。無數(shù)匍匐的姿態(tài),不做修改地堅持著,一代代地傳過來。稻谷重溫著倉廩,手指久久地停在光芒里,家家戶戶的炊煙,帶著醉意香濃了云彩。田里的谷物和湖里的魚就是金銀啊,它們明亮了處于魚米之間的村莊。
第五篇:山路燈如豆優(yōu)美散文
我很喜歡站在家鄉(xiāng)的黃土崗上遙望遠(yuǎn)山。
曾經(jīng)有很多暑假的夜晚,我總是長時間地坐在崗上學(xué)校的大門前,望著月光下朦朧的遠(yuǎn)山,遐想山上的石頭和松樹,還有崎嶇的山路。那時我還沒有上過山,所以,山是我的夢想。
那時,我單身,不懂得愛情,更不善于交際,一個人一天到晚抱著個小收音機,走到哪兒聽到哪兒。我想,我一直是孤獨的,我總是把自己放到寂寞的地方,卻又不甘寂寞。所以,閑下來的時間,除了書,就只有廣播可以排遣我內(nèi)心的落寞,又為我構(gòu)置了一個遠(yuǎn)離擾攘塵世的空間。
當(dāng)然,最愛聽的還是歌曲,不過,無論剛剛流行的還是已成經(jīng)典的,無論是愛情低語還是童真歡歌,就是一種簡單的享受,所以,聽了那么多,如今幾乎一首都不會哼,而且,與聽歌有關(guān)的故事也難得想起來。其實,我很少專心致志去聽歌,打開收音機的時候,我總是在忙著什么事,有時甚至是在看書,有時樂聲中,我更容易陷入沉思?;蛘哒f,那么多的歌曲都沒有引起我內(nèi)心的共鳴。
恰恰一首并不流行的,現(xiàn)在可能沒幾個人記得,好像消失了的歌曲,不時會在我腦際隱約響起。事實上,連我自己的記憶都很模糊了,歌詞已經(jīng)忘得只剩下跟歌名一樣的那一句了,就是“山路上亮起一盞燈”,內(nèi)容我只記了個大概,是贊美山村教師的。更可能惹人笑話的是,那旋律我現(xiàn)在也回想不出來了,因為我的音樂細(xì)胞很不夠用。雖然歌詞沒記住,卻隱約記得那是一首參賽歌曲,當(dāng)時就想,要我評選,一定給它第一,后來它果然獲得了一等獎,我也就又聽了一遍。
后來,那條漆黑的山路時常在我心間盤旋,那盞微弱的燈時常在我腦海閃爍,這首歌給我留下的感受無法忘卻。那是一個靜寂的夜晚,我聽到了這首《山路上亮起一盞燈》,悠揚而靜謐。跟我年紀(jì)差不多的人,那時很多都在流行風(fēng)里搖擺,不是“跟著感覺走”,就是要“瀟灑走一回”??墒?,我總琢磨著那“瀟灑”的“感覺”有點叫人暈,唱的聲嘶力竭,伴奏的也好象在玩命,聽得我累。我更愿意在與鄉(xiāng)村恬淡夜色相協(xié)調(diào)的旋律中,梳理自己的思緒,放飛向往未來的夢想。
正是這首《山路上亮起一盞燈》,一個女孩天真純凈的童聲,把我?guī)У侥菈艋冒愕木辰纾阂粭l彎彎曲曲的山路,一盞微弱的燈,或者一個亮點,一點光明的象征,在你仰望的遠(yuǎn)方無邊的黑暗中一點點,一點點地緩緩地艱難地向上,向上,那是一個跋涉者攀登者為信念為理想為希望為愛前行的足跡。也許那只是一個在某些人看來微不足道的小光斑,但那遙遠(yuǎn)的那條山路上那一盞燈照亮了我的心頭。
夜色如墨時,我也會向著遠(yuǎn)山望去,那里是不是有個人,一個鄉(xiāng)村教師,正在提著一盞燈,緩緩地,一步一步攀登?他可曾感到孤獨?應(yīng)該不會,因為他正在追尋,沒有寂寞無聊的感覺,也就不會孤獨。而我的孤獨,也許準(zhǔn)確地說是顧影自憐罷了。
我終于去了一次我多少個日夜一遍遍遙望的遠(yuǎn)山,不過七八十里。那里沒有參天古木,連棵像樣的大樹都沒有。山路也不算崎嶇,而且山也不高。站在山頂上,看到的是更高更遠(yuǎn)更朦朧的山,一座連一座,一道又一道。我想,那些山上,也有人在黑夜里,提著一盞小燈,探索著向著頂峰攀登。
我依然喜歡站在家鄉(xiāng)的黃土崗上遙望遠(yuǎn)山,遙望夢想里更高更遠(yuǎn)更朦朧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