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有些事不必清楚美文摘抄大全
人到中年了,很多朋友和同學(xué)都已經(jīng)有了幾十年的交往和友誼。每當大家相聚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聽到這樣的議論:哪一位朋友混得怎么樣,哪一位同學(xué)的人生道路本來可以有另一種走法,哪一位同窗如果不犯哪一種錯誤,也許就是一番大境界了。大家似乎總想弄明白一些事情,甚至弄明白一個人,弄明白我們所處的世界。
到了一定的年齡,有了豐富的人生閱歷,因此對人生有了很多的感慨,這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仔細想來,我們會發(fā)現(xiàn),人世間的很多事情是沒有答案的,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說清楚的,我們每一個人的人生道路都充滿了不確定的因素,很多重要的人生關(guān)口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面對人生,我們自己的力量是十分渺小的,我們的人生之路上,充滿了自己的無可奈何與無能為力。
一個優(yōu)秀的畫家,并不是依靠高超的畫技就可以把自己對于大自然的感悟畫出來,很多風景,落到紙上,就減弱了它本然的恢弘與壯美。最美麗的風景,還是大自然的本來面目。大自然神奇的韻味,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大自然最能夠打動我們的內(nèi)在力量,無論技藝多么高超,也是畫不出來的。一旦畫出來,其實,本來的美就打了折扣。
一個作家也不是依靠自己豐富的閱歷和淵博的學(xué)養(yǎng)就可以創(chuàng)作出名垂青史的鴻篇巨制。一部優(yōu)秀的作品,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一個普通的人也是這樣。我們之間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自己感覺對方是完全可以信賴的、志趣相投的知己,兩人之間相處也非常和諧,可是,如果一定要像公式一樣把對方弄清楚,卻不容易。而且,你還會發(fā)現(xiàn),如果想弄清楚,你的先前的感覺蕩然無存,那些本來美好的情愫都打了折扣,你的朋友已經(jīng)不是你感覺中的那個可愛的人了。
所以,很多時候,我們總是說到緣分。遇到一個知己,是人生的緣分。遇到一個一生相敬如賓的伴侶,我們往往說是前世的造化。遇到一塊美玉,遇到一幅珍貴的畫,遇到一個重要的機會,這些,你不能不感謝緣分,因為很多時候,這些東西不是可以求來的,不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就可以得到的。
無論人世間還是大自然中的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弄清楚的,弄清楚了,一切都變了,變得面目全非,甚至,可愛的東西也變得猙獰可怖。我們認為一個人是可以信賴的,就真誠地信賴他。我們認為一件事情是美好的,就不要心存懷疑。
鄭板橋先生的“難得糊涂”,幾百年以來都是很多人的人生寶典,其實,也沒有什么深奧的秘密,就是要求自己不要總想著弄清一切。以這樣的心態(tài)處世,自然得到的是一份從容、一份悠閑、一份輕松。
第二篇:讀書不必張羅美文摘抄
記得有一次,我在加州大學(xué)的圖書館內(nèi)讀書,坐在我對面的,是該大學(xué)的政治學(xué)教授約翰遜博士。圖書館里邊,突然起了一些小騷動,原來是3。5級地震。我自問我讀書的功力,比不上約翰遜博士,我已有所覺,他卻一無所知。他的整個精神,已走到書本里邊,我卻做不到。
到騷動完了之后,他依然讀下去,到他把書讀完以后,我向他提起這件事情,他望一望墻上的掛畫,并沒有偏斜,笑道:如果地震,也不會太大。稍后,他怕我說他是書呆子,向我解釋,他在家中讀書,他的太太經(jīng)常開錄音機,放迪斯科音樂。他的耳朵可能有點毛病。
其實,讀書之樂,就樂在這一個地方。約翰遜博士的耳朵并沒有失聰,但一展卷,他的確是失聰了。
讀書非讀到失聰?shù)某潭?,是不能進入超凡入圣的境界的。這位博士有一個本事,的確是過目不忘。我曾問過他的過目不忘的秘密,他說不出來,現(xiàn)在我倒明白了,只要精神專一,就可以過目不忘。
有一個朋友對我說,許久沒有讀書,打算到了秋天,自己到加州東面的太浩湖,租賃一幢木屋,窗明幾凈,面對湖光水色來讀書。我聽了之后,口中不言,心內(nèi)知道,他的書是讀不成了。后來他果然到太浩湖去了一個月,回來之后,他的確是釣了幾個星期的魚,書還在行篋中。
讀書,千萬不要刻意造成讀書的環(huán)境。讀書,是不必這樣張羅的。
第三篇:不必人人有特長的美文摘抄
做一個中國人需要多大的能耐,這個問題并不幽默。
重慶媒體刊登了一個長篇報道,9歲女孩姍姍3年換了6個特長班,仍無任何特長興趣,并向父母寫下保證書:“我自愿不學(xué)鋼琴、電子琴、二胡、舞蹈,還包括繪畫、武術(shù)等,我長大后不怨媽媽、爸爸?!?/p>
9歲的孩子,3年6套把式,家長和孩子應(yīng)該說都為“特長”做了努力。這固然有“潛能”未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然而,我們難道就不能問一下,一個人沒有特長又有何不可呢?
這個問題是沒有人去問的。人們大都相信“一個人總該有特長”,總該會在音樂、舞蹈、繪畫、武術(shù)當中有一樣。他們既不會設(shè)想一個人是否可能無特長,也不會設(shè)想特長班的種類是不是已經(jīng)足夠多。
于是,大家“共同探討”對像姍姍這樣的孩子怎樣培養(yǎng)特長的問題。教育專家說:“當發(fā)現(xiàn)孩子遇上了令他雙眼發(fā)光的事物時,這種興趣就值得培養(yǎng)。”我知道,這肯定不是指培養(yǎng)孩子去當美食家,雖然他們見到愛吃的東西就很容易雙眼發(fā)光?!奥斆骷议L”現(xiàn)身說法,孩子不想學(xué)特長了,沒有逼,沒有打,而是陪著去學(xué)習,多鼓勵,也適當?shù)匕l(fā)一下“威”,孩子就又“學(xué)得津津有味”了。記者也著急:爸爸媽媽是望女成鳳啊,你怎么就不來勁呢?未來要是不比其他的同齡孩子強……
好心,而且目標明確。弦子總得學(xué)點特長才好,否則就輸在了起跑線上,就會比同齡人差。這些所謂的“特長”,其實并非發(fā)乎意愿,或者發(fā)乎意愿也被認為沒有意義,大多會戛然而止,因為很快,孩子們就只要“考高分”這個唯一的特長了。目前大家只是暫時地還要在“學(xué)特長”的路上走。不知不覺地順乎大流。對大部分的人來說,“特長班”不過是一個建立在社會焦慮基礎(chǔ)上的虛幻的本領(lǐng)培養(yǎng)經(jīng)歷。
從接受“特長教育”的普及程度來說,至少中國的城市,我估計已居國際領(lǐng)先水平。如此普及的特長教育,雖然偶有成功例證,但罕有基于對某一件事情的熱愛從而發(fā)展為興趣的情況,仍然是遍產(chǎn)“吃盡苦中苦,方成人上人”的人工錘煉佳話。
我們這個社會已經(jīng)習慣于認為,人應(yīng)該掌握高強的本領(lǐng),才可以立于不敗之地。高強的本領(lǐng)、多樣的本領(lǐng),這既是個人的基業(yè),也牽連“強國”、“合格的公民”、“優(yōu)秀的中國人”等宏大概念。它隱然表明,一個人如果本領(lǐng)不夠高強,那么,不僅是活該無法獲得基本生存保障,而且有拖累國家、做人不合格、為國增恥的嫌疑。
一個正常的社會又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呢?它本身就是由大多數(shù)不具備特殊本領(lǐng)的人組成的,這些人不僅將成為社會的主體,而且將成為社會的基石。所謂蕓蕓眾生,無非如此。這就是說,一個人原本即使無特長、無高超本領(lǐng)。也足以獲得怡然自樂的生活,足以獲得一種普通人的生活之快樂和意義。
一個社會,如果有這樣的理念,即人的基本快樂和基本生活,必須靠“過人的本領(lǐng)”來保障,那其實是構(gòu)造一種由“人上人”和“人下人”組成的社會。這種理念不僅剝奪了普通人的生活樂趣和生命意義,并且為這種剝奪制造了社會解釋。
做一個中國人,需要多少本領(lǐng)?你需要防身的能力,例如你要能夠識別假幣。辨別商品真?zhèn)?,面對各種現(xiàn)實傷害和心理危機。因為這些都是你自己將要面對的事情,你須有以備之。你還需要擁有特長和過人的本領(lǐng)。你不能是一個普通人,因為人們都認為普通人無價值、很悲慘,而且有礙國光、不值得同情。
在荒謬的社會現(xiàn)實和社會認知基礎(chǔ)之上,我們中國人,都在努力掌握各種本領(lǐng),走在逃離成為一個普通人的路上,而最后,大多數(shù)人仍然無可避免地成了普通人。
第四篇:有些關(guān)愛不必說美文摘抄
同事肖肖的母親突發(fā)疾病去世,料理完母親的后事,肖肖戴著黑眼圈來上班。同事紛紛圍上前,拍著她的肩膀,說些“節(jié)哀”之類的安慰。平時一貫熱情的小王感嘆:“唉,老人家平時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呢?”小王的話一下子擊潰了肖肖偽裝的平靜,瞬間沒了力氣,蹲在地上掩面而泣。而她的悲痛也使我們手足無措。
這時,李姐示意我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輕輕地扶起肖肖,遞給她一杯咖啡。咖啡散發(fā)著暖暖的氣息,一如她輕輕拍在肖肖肩上的手。然后,她靜靜地坐在肖肖的身邊,直到肖肖平靜下來。期間,她一直沉默。當肖肖抬起頭時,眼里充滿感激。有時候,無須千言萬語,默默地陪那個人坐著,兩顆心便會流淌成一條溫暖的河,這便是最好的關(guān)愛。
我們?nèi)メt(yī)院看望一個朋友。病房里,朋友正和病友聊得投機。于是我們也加入其中,一時歡聲笑語,時間很快流走。我們起身準備告辭?!把?,你的左腿怎么了?”同行的小輝突然指著另一位病友的腿問道。不等人家回答,小輝一臉痛惜地繼續(xù)說:“唉,年紀輕輕的怎么就截肢了呢?以后生活會很不方便的,小伙子,你可要想開點啊。”笑容立刻凍結(jié)在小伙子的臉上,陰云也覆蓋了明亮的眼睛。朋友忙笑著岔開了話題。走出醫(yī)院,自知說錯話的小輝尷尬地吐了吐舌頭。言語間不觸動別人的痛處,即使只是簡單地聊天,淡淡的話語也會慰藉一顆黯淡的心,這便是一種別樣的關(guān)愛。
突然想起讀中學(xué)時,小溪代表學(xué)校去縣里參加數(shù)學(xué)競賽。比賽前,大家都對小溪抱有很大的期望,但小溪卻意外地被淘汰了。作為小溪最好的朋友,我能感同身受地想象出她的失落和難過。我決定在她最難過的時候,去陪伴她安慰她。臨出門時,父親突然叫住我:“見到小溪不要問比賽的事情?!薄盀槭裁矗俊蔽也唤獾貑?,如果不安慰她,我去了還有什么意義?父親笑了,意味深長地說:“有些關(guān)愛是不必說出來的,你只要像平常一樣,陪著小溪,聊一些開心的事情就行了?!?/p>
到小溪家時,小溪正悶悶地坐在沙發(fā)上,看到我來了,她臉上竟有一絲慌張和尷尬,我笑著拿出小溪最愛吃的棒棒糖,像平常那樣在她眼前晃著:“要不要吃糖啊?”小溪一愣,繼而咯咯笑著搶過了棒棒糖。我們一邊吃棒棒糖,一邊聊著最喜歡的明星趣事,整整一上午,我們都沒有提比賽的事情。等我離開時,小溪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失落和不快?,F(xiàn)在想來,如果當時我說些“失敗并不可怕”“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站起來”之類的話,也許只會讓小溪更加傷心難過。再多安慰的話,在受傷的心里都是蒼白無力的,莫不如只讓她開心,便是最好的撫慰。
紀伯倫說:“真正善良的人,不會問赤裸的人,你的衣裳在哪里?也不會問無家可歸的人,你的房子怎么了?”其實很多時候,我們看似關(guān)愛的話語會無意間揭開對方的傷疤,倒不如陪在他們身邊,哪怕一句話也不說,卻能讓他們感受到關(guān)懷和溫暖。
第五篇:琴事心跡美文摘抄
喜歡鋼琴,簡單的愛,一直未曾改變。
也有過諸多感覺,微妙細致得找不到原委,沒有歸宿的,孤落的美麗著。
有風的日子里,依窗而立,把手背在腰后,踮起腳尖,貪貪的吸一口氣,再舒舒的吐出,一切負擔都沉寂下去,風揚起發(fā)梢的一瞬,我回到六歲時的夏日午后,沒有紅茶,卻有回憶,它是一種可以回望,可以懷念,卻回不去的時空……
它,一直活在我的記憶里。
那時的夏日,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糙烈,爍人,即使是在午后,也有風拂面,有足夠的涼意,我在姑媽家避暑。
平凡的日子里,卻注定要發(fā)生一些事,而且是很件重要的事,可當時的我,是不會察覺的。
偌大的房間,剩下我和鋼琴,以及在陽光下暴曬的干糙劑,是用來護理鋼琴的,我看到姑媽用過。
兒童的眼中有天堂,用清涼無瑕的眼目看萬物,一切都是美好的。
在癡迷于干糙劑時,也愛屋及烏的喜歡上鋼琴,很自然的,喜歡的因素中,沒有本末倒置。
大人的缺席,也使我有機會抒發(fā)對這個黑呼呼的大家伙的喜歡,我從角落拖出一個小板凳,架在細致的琴凳上,吃力爬上去,用右肩抵,并著雙手,頂開了琴蓋,我不會彈琴,但我會玩。我想,這個大家伙一定可以成為很好的玩具,想起爺爺彈琴時雙手飛馳鍵盤,我決定COPY:手,抬起,落下,我人生的第一個音符,就在不假思索中草草誕生了,無序的音符,驚醒了一樹的蟬。
厭倦了模仿,我決定繼續(xù)彈,用自己的方式,我給自己講,低音區(qū)是凌厲的怪獸,中間部是英武的王子,高音區(qū)是待救的公主,還有黑鍵,充當士兵,我隨心所欲的表達著自己的情感,肆虐著鋼琴,樂此不疲。
十多年后的今天,在翻西方音樂史時,偶然發(fā)現(xiàn)作曲家巴托克主張把鋼琴當成打擊樂演奏,與我心有戚戚焉,有時,兒童的天性,是藝術(shù)的本原。
我繼續(xù)陶醉在自己打造的完美世界,直到一陣急促的門鈴想起,我小心翼翼翻下雙層建筑,直沖大門
門開了,是隔壁的阿姨,她上看,下瞧,最后才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你姑父不在家?
恩。
姑姑呢?
不在。
姐姐呢?
不在。
就你一個人?
恩。
恩?
阿姨把碩大的問號留給我,癢癢的走了。
吃晚飯時,阿姨又來了。接著,姑姑關(guān)切的問我,下午誰來過,我說沒有,姑姑嘀咕著,奇怪,明明說聽到有人在家里彈什么琴呢。
那年,我六歲,一切皆有可能的年齡。
我八歲那年,才有了自己的鋼琴,卻沒老師教我,說,年齡太大了,手太小了。
我無助地躲在媽媽身后,等待著宣判,一次又一次……
已經(jīng)是第五個了,我松開媽媽的衣角走道老師跟前,這個全省有名的老琴師面前,小聲而定定的說,我想學(xué)琴。
老師隨意的翻開琴譜,悠悠的說,你的手……是比較修長,可惜丫度……
我看見他夾著譜子的手指,干凈的,修長的,天生用來彈琴的。
我第一次學(xué)會掩飾自己的無助,嘴角上提,說:它會長大的,我也會!
不只是被我的勇氣嚇倒,還是其他什么,總之,我開始學(xué)琴了。
學(xué)琴是很苦的,老師很嚴,最喜歡用一枚硬幣放在我手背上,訓(xùn)練我的平穩(wěn)性,掉一次,打一次,不用手,用眼,以至現(xiàn)在看到硬幣墜落,就有一種抽搐感,我的手飽經(jīng)風霜,夏天生水泡,生一次就是半年,冬天長凍瘡,長一次又是半年。
為自己喜歡的事付出,我愿意,別人用手彈,我不僅用手,更而用心去彈,我要學(xué)會珍惜,這不易的機會。
一月后,老師夸我樂感好,我已經(jīng)可以左右配合彈一些湯普森的兒童歌曲;
一年后,我彈完拜厄,而別的師姐用了兩年,我都彈瘋了;
兩年后,我十二歲,我要考五級,考前,師姐們說,這是做夢,考后,這是奇跡,我好開心;
三年后,我十三歲,第一次參加比賽,被踢出決賽,以0。07分之差,我不難過,因為我盡力了;
四年后,我十四歲,考六級了??忌狭?,而且是優(yōu)秀,升中學(xué)時,是可以加分的;
五年后,我十五歲,參加比賽,是老師唯一進入決賽的學(xué)生,還拿了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的獎;
十五歲的我,想要離開老師,說:初三了,我不練了……
老師坐在當初的位子上,喃喃的說,是嗎?
這時的我,早已和老師成為朋友,他知道我會跳到更顯赫的名師那兒,他卻不知道,我已厭倦了只為比賽,考級,加分而彈琴,目標一旦明確的功利,就會失去動力,我找不到那最初的心動了。
我不想被某種東西束縛住,特別是曾經(jīng)珍愛的。
老師還是原諒了我的逃匿,就象任何一次容忍我的錯誤和愚蠢,只是這次,他不能用他優(yōu)雅的姿態(tài)修正我的固執(zhí)。
臨走時,送我巴赫的平均律,說,本想等你手再長大些時,教你,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你自己摸索吧,不懂來問我。
我看著自己的腳尖點點頭,不知廉恥地想:我想學(xué)的,也許是他,以及任何老師都教不了的。
推開舊舊的玻璃房門,風吹了進來,我要走了,有空就回來看看,腳步停下,我回頭,在稀疏中看到一絲微笑,隱現(xiàn)在那張俊美而又冷俊的臉上,第一次。
會的,我在心里說。
接下來的五年漫長的考試生涯已把我弄得前所未有的疲倦,仿佛這音樂的世界里,鋼琴的殿堂里,就只為這一紙證書,只為這一絲被人稱贊的虛榮,而卻玷污了音樂里本來的那份純真,鋼琴里本有的那份歸跡,考完后我將鋼琴和自己雪藏,希望時間會沉淀一切,等待著一個我不知如何開始的重來。
在去往蓉城時,我?guī)Я艘话麮D,沒有一張是鋼琴的,連伴奏也沒有。
在短暫的大學(xué)生涯中,我謝絕了樂隊的幾次邀請,我不愿將音韻本有的那份圣潔在嘈雜的人群中被當作炫耀的資本,我只想在入夜時靜靜的坐在琴凳上,聆聽從指尖傳出的來自靈魂深處的旋律,能將我憶起對故鄉(xiāng),對童年那些美好事物的回憶,在將它配合上自己喜歡的圖片發(fā)到網(wǎng)上。
可在畢業(yè)時,卻誤打誤撞進教學(xué)樓:#5-413教室。
鬼使神差般,沖進一間無人的音樂教室,只有一架鋼琴,恍惚中,被無形的拉到琴房。
憑記憶,彈完了童年的記憶,我的保留曲目。
寂曠的教室,只我一個人,沉醉在畢業(yè)時的鋼琴世界里,畢業(yè)證書房在鋼琴邊上,懷著對理想中的扎根地的憧憬,憑記憶彈完了學(xué)生時代最后的一曲水邊的阿耿妮娜,黃昏時分,帶著行李離開了學(xué)校,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