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情感散文:轉(zhuǎn)眼十年
薄霧襲身的貢水河,被晨練的匆匆吵醒。
天空飄著蒙蒙細雨,夜宿河畔的我,止不住急切而渴盼的腳步。慢跑在青石板鋪砌的親水小道上,快步穿過文瀾風(fēng)雨橋,急匆匆穿越帶狀公園,沿著靜如止水的河流隨矩形軌跡移動,擦肩徒步的大叔大嬸,交錯晨舞的大媽大伯,盡情地呼吸著熹微的清新,忘情地徜徉著晨曙的希冀。
一樣的距離,一樣的時段,曾經(jīng)的不數(shù)次重復(fù),年輪已被悄悄刻上十個印痕。只是涓涓流淌的河流還有岸邊姿意生成的植被,被馴服成與城市等長的清塘和走廊;破敗陳舊的房屋還有栽種整齊的莊稼,被堆砌成外表華美的高樓和大廈;那個讓我成長的荊楚唯一的微型消防站址,變成了寬闊平坦華燈林立的廣場;門前那條消防中隊當(dāng)作訓(xùn)練場的大道,現(xiàn)已川流不息擁擠不堪。在我的印記里,時間不僅是一把雕刻刀,而是一把美容刀、裁剪刀和手術(shù)刀,晃忽間發(fā)生了脫胎換骨的蝶變。
那還是我印象中從風(fēng)雨橋到河濱廣場買不到脈動飲料的商鋪嗎?還是那條道路狹窄車輛隨停錯車困難的街道嗎?還是那棟屋外下大雨屋內(nèi)下小雨盆盆罐罐全用上的大隊營房嗎?
看著貢水河上的翻板攔截的堤壩,一個接一個連續(xù)不斷,建有音樂跑泉,成為最大的城中游泳池,童叟婦孺暢享夏季清涼,流光溢彩點亮三千繁華,帶給這個精致小城無限的活力和生機,無聲地訴說著她華麗的轉(zhuǎn)身和靚麗的嬗變,給予生于斯長于斯居民無盡的喜悅和歡樂。盯著一個個枯水期的堤壩端詳,小湖般的水塘,湖面如一面碩大的鏡子,沒有泛起丁點兒波瀾,沒有發(fā)出丁點兒聲響,寂靜的可怕,就像一個個生硬鑲嵌在城市的酒窩,沒有靈動和靈性,仿佛是對下游河床和生物的忐忑和不安。放眼望去,縣城中也不乏櫛比鱗次的住宅區(qū)以及熱火朝天的地產(chǎn)項目,不知是該為其鼓呼改善居住環(huán)境的可觀和可能,還是為其擔(dān)憂夜幕降臨后樓棟的暗淡與冰冷。
那個飄散著汗?jié)n和血腥味道的微型消防站,已成為一個經(jīng)久的傳說,成為記憶中的歷史,成為發(fā)展中的見證。那個青澀稚嫩的小伙子,那個毛躁率真的年輕人,那個激情執(zhí)著的老新兵,已華發(fā)驟增、沉穩(wěn)漸淀、內(nèi)斂次生,也許成長就是一次由外到內(nèi)的蒼促,成熟就是一次由里及表的糊涂。有人說心態(tài)是人生蒼老的溫度計,而深淺交錯和兩鬢花白卻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一個人匆匆忙忙,執(zhí)著行走,靠的是路標(biāo),靠的是提醒,慶幸在那段急躁的歲月,遇到好班長好兄長好搭檔老胡。他說的少,做的多,用行為來表率,用言行來感召,用真心來提醒,用真情來包容,站在赴湯蹈火的一線,劃出自由發(fā)揮的直線,護住無知無畏的邊線。春風(fēng)化雨,潤物無聲;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安若泰山,算無遺策。
人生,其實就是這些片段的聚合和匯集,稍稍整理下行裝,繼續(xù)行走吧。
第二篇:十年之惑情感散文
十年,一個歲月的符號。
成長,一個漫長的過程。
在此期間我一直以為自己尚在抓住青春的尾巴。卻不曾知在某日清晨醒來,看著父母滄桑的臉,突然意識到那曾經(jīng)帶給我青春的人,亦青春不再。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一直引以為傲的青春,在經(jīng)歷顛沛無奈,流離輾轉(zhuǎn)多年之后,已燃燒殆盡。
多年的求學(xué)生涯,到如今的求職經(jīng)歷,歲月一直在驅(qū)趕著我前行,從學(xué)生到職員,從學(xué)校到職場,人生一直在經(jīng)歷,角色在不停的轉(zhuǎn)換。而當(dāng)年蝴蝶秋千的夢想支撐起的少年激情,早已泯滅在歲月當(dāng)中。
近日路過一所中學(xué),我情不自禁駐足停留??粗切M臉稚氣的學(xué)生,一雙雙清澈的雙眼,在校園里有說有笑,三五成群,在球場上揮汗如雨,揮灑激情。我深深地被震撼了,當(dāng)年的我是否也和他們一樣?會為了一場球賽的輸贏而歡呼雀躍或黯然神傷?會為了一件品牌服裝而趨之如騖半夜排隊?會為了彰顯個性,將校服畫幾個NIKE logo,或?qū)㈤L褲剪成短褲?
我曾經(jīng)和他們?nèi)绱讼嗨?,這里的一切在我過去的生命里是如此的熟悉,如今卻又不屬于我。那些過往的羨慕,如今卻成了我的不屑。而這些曾經(jīng)的追求是否值得?
那時的我與現(xiàn)在有十年的距離。
依稀記得,在大學(xué),一個寒冷的冬天,我每日清晨悄悄爬起,躲在一片隱蔽的樹林里,瘋狂背著英語單詞,只為了通過一個四級考試。
依稀記得,學(xué)校的那座天橋,每每晚自習(xí)后,在下雪的天氣,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走在這條孤獨的橋面上,來來往往,留下一排排深深地足跡,只為了應(yīng)付考試。
依稀記得,在圖書館,我流連忘返,風(fēng)雨無阻,只是為了瀏覽幾本喜歡的雜志。
依稀記得,在通過考試之后,會為了慶幸及格萬歲,幾個哥們出去喝酒慶祝,晝夜狂歡。
那時的我與現(xiàn)在有八年的距離。這些又是否值得?
依稀記得,在06年世界杯的那個夏季,我們組團去租房只為了每晚能看到球賽,在那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我創(chuàng)造了沒有錯過一場球賽的記錄。
依稀記得,在07年的夏季,那時的歲月太瘋狂,宿舍集體翹課,是為了追求完美世界的網(wǎng)游等級。
那時我與現(xiàn)在有四、五年的距離。而這些又是否值得?
別告訴我這些不值得付出。別告訴我這些不值得犧牲。
如今的我,會為了一份挑戰(zhàn)的工作放棄一份安逸的工作,會為了一份頗高的薪水放棄一份微薄的薪水,會為了自由放棄紀律,失去與得到在此難以界限,成熟卻生了根。
而這些又是否值得?
失去的過往該如何珍藏?而一旦放棄,又該如何重拾信心?
看著鏡子里的容顏,那歷經(jīng)時光雕刻打磨面龐,雖棱角分明,卻又更顯憔悴,而這與如今的我又距離多遠?我想對鏡子說:你知道這是真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歲月它教會了我成熟,卻收回了我的童真。
原來我已不再年輕。
可是,如果生命可以重來,你又會為了何而生?
第三篇:十年光陰的情感散文
這天深夜,我一個人從衛(wèi)生院回租住的小屋。已經(jīng)在辦公室待了四個小時,出來的時候,衛(wèi)生院周圍靜悄悄,在建中的宿舍樓附近燈火通明,無形中柔和了空氣中的冰冷。繞過院前的小圓池,忽略了小路旁小草的感受,我抖動著腳踩踏在那上面,那些掛在小草上的露水悄悄粘在我厚厚襪子上,隨著我回到小屋里,直到這時才感覺它的冰涼。
我們租住的房子是一棟新建的三層半小樓,我們住在小樓的最頂層,只有一間小屋,小屋不大,只能容下一張雙人床和一個布柜一張電腦桌。這時孩子們都睡了。我一個人在安靜的房子里,困頓、疲憊、懶散充滿身心,不想洗澡也不想睡覺,只想站在小屋唯一的小窗戶前,眺望半空的明月,以及明月映照下,雅龍的夜景。
其實雅龍沒有美麗的夜景,冬天的夜,路上早已沒有行人,偶爾有車輛經(jīng)過,也僅僅是一陣短暫的呼嘯來去的風(fēng)聲。倒是路邊會躥出一兩只野貓,或者狗,它們在各家門前的垃圾處翻騰,尋找食物。狗兒有時候也會與貓在黑夜里相遇,發(fā)生一場短暫的戰(zhàn)爭,貓“喵喵”叫了幾聲后,便跑向路邊草叢,沒入黑暗里。有時我會想,是貓兒退讓狗兒,還是貓不屑與狗相爭?
而有時候,我卻冷眼看著這些,想著與它們無關(guān)的事情。比如今夜,我只想著,明天又是忙碌的街日子。每個街天,我總是一個人對著一群人,讓他們眼睜睜地等待,被人等待的感受實在不好過——想著這些,我心里居然一陣心慌。幾乎每一個街日的前一晚,總有這種心焦的感受,害怕什么?五大三粗的我,居然接下這種細致活,雖不說每天都提心吊膽,但也不敢否認滿心隱藏著的擔(dān)憂。
小街中心的夜晚只有寧靜,遠遠地,路邊灰黃的街燈映出朦朧的光線,這樣看著遠近的夜色,我的心總是跟著空寂起來。突然有一種充滿茅盾的渴望,在黑夜里期待白天的來臨。
小鎮(zhèn)不大,一條公路將街頭連到街尾,我站在小屋頂樓,正好可以看到街中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每一天都來回地走過雅龍街上的大小路,看著小街上的人們,心里總有一種陌生感,我在這里生活了十年,跟誰也沒有十分地熟悉,甚至有時候迎面走來,彼此都不招呼??墒?,他們從來不吝嗇他們的微笑,這種帶著善意的微笑,有的時候也讓我迷醉。
每逢街日,小鎮(zhèn)就熱鬧了。各個村屯趕街的人們陸續(xù)來到小街上,擺攤的、買貨的、純粹逛街的,流動的、站立的、蹲坐的,或三五成群敘舊、講家長理短,或獨來獨往購買生活所需,還有搭客的面包車和摩托車等等,他們把小小的鎮(zhèn)子街道充塞得滿滿的,鬧哄哄的。這種鬧哄能讓害怕寂寞的人快樂起來,也能讓喜歡安靜的人心煩意亂。但無論如何,熱鬧也只是短暫的,下午兩點以后,人們便急匆匆地回家了,小鎮(zhèn)便逐漸恢復(fù)平靜。
這樣的生活總是周而復(fù)始,十年如一日。即使在這樣的夜晚,站在這個高處,總會有一些寂寥在心頭。但這種空寂感也僅僅是一時的感慨,對雅龍的情結(jié),并不能用一個寒冷的冬夜能夠解析得清楚,因此,是夜,我便也沉醉于這個小鎮(zhèn)的平凡的熱鬧里,漸漸地進入夢鄉(xiāng)。
第四篇:江湖夜雨十年燈的情感散文
漫山荼蘼,花間杯酒共風(fēng)雨,若愚將眼前的拐棗酒輕挪到子非面前。
山頂還有好幾處這樣的亭子,斜風(fēng)細雨使得人煙稀少,蒼耳子在潺潺水流邊肆虐繁盛。子非抿了一口,笑言:“要比家中醪糟香甜甚多?!?/p>
若愚道:“拐棗已是在壇中半年之久了。若是世間能有像酒一樣的情愫,天下便沒有此多怨艾了。待它一年、兩年,時久甘甜入味,苦澀褪去全無。若紅塵如酒,誰又自詡看透?!?/p>
子非抬眼,山河寂然,隱約似有古箏曲音,繞穿蒼山。那一年,兵臨城下的驚慌,民不聊生的悲愴,都化作酒中味覺,逍遙半柱香而已。
那年的宮殿,終年暮靄沉沉,入冬之后,便沉淪在了紛紛大雪的籠罩下。子非嘆息一聲,道:“也罷,好歹眼不見那些紛爭殺戮,雪總能恰如其分地掩蓋人世罪惡?!?/p>
帝王的千秋偉業(yè),倒不如那太和殿前,地磚夾縫里枯黃野草亙古持久。日晷和嘉量靜寂,紅墻夾道里宮燈孤冷,子非踱步,悠悠數(shù)年。
錦繡河山,落筆賦詩千篇;青史長卷,浮生長夜漫漫。子非掩過斷章殘簡,北風(fēng)行過,他在灰燼搖曳的寥落間,撞見他孑然一身的姻緣。
她起弦笑靨,他緊緊摟住她,怕一松手便成了西落的月影:“安之,你盜去了我隆冬季節(jié)?!?/p>
安之不解:“何出此言?”
子非淺笑:“你在,四世如春?!?/p>
安之闔眼片刻,道:“你執(zhí)念太深又不諳世事,我不求前生后世,只做你此世安紅豆?!?/p>
“好?!?/p>
“我已將心交于你,你好生看管,若心成枯木,江河倒流、盛夏飛霜,枯木也不再逢春生芽?!?/p>
“就算容顏枯萎,心也不會,我發(fā)誓?!?/p>
安之眼望誠摯的子非,心里又有幾分傲然和自責(zé),她怕這負擔(dān)會壓抑得他忘記此番言語。
可是安之所不知的是,子非是不會忘記她的,只是做不到。在十年之后,子非在若愚面前,常不經(jīng)意提到安之,此后他再不敢看雪,雪里埋藏著安之孤寂清冷的血液。
何處三生石畔,何為木石前盟?子非念想,如若不是他一意愛上安之,或許安之的宿命已寫定木魚古佛之前,在縈繞檀香的黃昏中,敲響鐘聲。
藥香微微,爐火上氤氳著朦朧的白霧。子非將藥喂予安之,忽而想到了什么,道:“不如我們遠離宮城,去鄉(xiāng)野驛站開間酒肆,為客人沽酒、燙酒、洗杯盞?像卓文君一樣,在酒肆中觥籌交錯、眾聲喧嘩、糟曲的暖香中無人不醉——就算只能賺來幾枚銅錢。”
“我才不要像卓文君呢,你也不要做司馬相如,我寫不出《白頭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一心人,世上有一心一意的男人嗎?”
子非的思緒停留,午后的日光翳翳然,他整發(fā)斂容,真想再對安之說那一句:“娘子,起來,藥,熬好了?!?/p>
他是皇室子孫,她是大臣之女。他嗜弄文墨,才華橫溢,誰知年輪輾轉(zhuǎn),經(jīng)久之后她已是罪臣之后。她再無資格踏入皇室大門,他多方奔走,費盡唇舌,卻始終換不來一個準字,沒人愿意為一個罪臣之女擔(dān)上如此重罪。
拈筆蘸墨,相愛無法相守,他面容憔悴,心事恣肆成河,將其揮灑筆尖。合掌芷蘭,未開已落,在這混濁不見底色的朝代里,誰也逃脫不開命途的捉弄。
那些國仇家恨交織在看似海晏河清的原野上,愁云慘淡醞釀著新的殺戮和征戰(zhàn)。戰(zhàn)火硝煙葬送了他們的愛情,也葬送了安之一生的夙愿。
子非大婚,所娶之人并非安之。
安之不知,子非為了能夠與安之長相廝守,而選擇了退步保命的局勢。在婚宴上,安之與子非獨處一室,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安之道:“我們再像從前那樣,各自喝上一杯吧。”
“好,那我們要喝交杯酒?!?/p>
“不了,留著今夜里和她喝吧?!?/p>
安之一飲而下,子非飲盡,安之笑道:“我在你的酒中放了劇毒?!?/p>
“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子非將酒杯扔在地上?!澳阋詾檫@樣,你的父臣就能逃脫罪責(zé)了嗎?”
“如果這樣呢?”安之抱住子非:“我又把酒互換了。把我葬在雪里吧,干凈?!?/p>
那天,她白衣勝雪,嘴角的血落在子非的紅衣之上,沒了痕跡。
若愚問道:“那最終,你的選擇是什么?”
子非說:“最終,她還是沒能換回皇室對她的原諒,而她什么錯都沒有,她只是比家人,更早一步走上黃泉?!?/p>
“這樣也好?!弊臃钦f:“不然,我也不會那么無畏的流落江湖?!?/p>
若愚笑:“吃點拐棗吧?!?/p>
第五篇:獻給我們的十年的情感散文
我是個固執(zhí)的人,曾暗自認為,男人的眼界比女人寬闊,思維比女人活躍,思想更深邃,與他們交流,更能獲得被啟迪的愉悅。然而,人到了一定年紀,便會明白,男性朋友再能聊天侃地,再知識淵博,也難以比得上閨密的貼心。幸運的是,在我身邊,就有這么一群好閨密。
與她們相識,得益于網(wǎng)絡(luò)的牽緣。十年前,小城興起本土網(wǎng)絡(luò)論壇,其中的“冷水江社區(qū)”尤為閃亮。小城各路文藝人士匯聚一堂,書法、繪畫、攝影、文學(xué),百花齊放,熱鬧非凡。其中,“原創(chuàng)文學(xué)”欄目是我最喜愛的天地。茶余飯后,我愛靜靜地悅讀一篇篇精美文字,這群閨密便是在其間邂逅。從她們那碼得整整齊齊的文字里,我讀到了一顆顆美善的心,好感油然升騰。每天,走進這片園子,便感覺清風(fēng)拂面,勞累在不知覺間消褪,生活,仿佛從單調(diào)的冬季一腳踏進繁花似錦的春天,一種相見恨晚的興奮感讓我常常想開口歌唱。
從網(wǎng)上延伸到現(xiàn)實,我和這幾位能寫一手好文章的女友成為了閨密。她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很多方面值得我學(xué)習(xí),尤其難得的是,大家性情相投,一拍即合。我是女漢子,說話做事大大咧咧,打起哈哈來,隔天遠都能聽到,放到別的交際場合,這是令人側(cè)目甚至于讓人難以忍受的。但是走進她們中間,我大可不必擔(dān)心,只管展示真實的自我即可,她們會揶諭我的缺點,但更欣賞我的直率、熱情,而我亦同樣喜歡她們的隨和與坦誠。如果說,人和人之間的交際是有磁場的話,我感覺,和她們在一起,那種引力感相當(dāng)強烈。
每年春天,我們必定三五成群,相約野外,觀桃賞李,爬山涉水,冷水江的山山水水都被我們踏遍,在春風(fēng)里爛漫如花,將春光剪輯成一幀幀美照;周末了,想打打麻將放松放松,只消在群里一句呼喚,便東西南北從城里各個角落迅速聚攏來,砌一塊錢的“快樂長城”,一句句妙語、笑語、奇葩語,從桌上四散開去,有如一杯玉米粒,被噼哩啪啦地爆開了花;閨密中有善包餃子者,心靈手巧,大家垂涎于她的廚藝,便齊齊登門,名為拜師學(xué)藝,實則開懷痛吃,黃澄澄、香噴噴的餃子還只剛出鍋,便一個個大呼小叫,爭先恐后,五爪金龍開吃,吃完了,拍著滾圓的肚皮,毫不客氣地大搖大擺而去,末了,有“好吃鬼”如我者,還要抓一袋冰凍餃回家煮。而那位賢妻良母的好同志,還覺得臉上有光,微笑著送出門來:“下次我一定多準備些餡!”
記得幾年前,我因工作轉(zhuǎn)崗的壓力,一時間無所適從,由一個愛說愛笑的家伙突然變得愁眉苦臉、內(nèi)向敏感起來,閨密們悄悄為我擔(dān)憂,她們有的約我出去吃飯,有的耐心開導(dǎo),還有的陪我去唱歌。這些默默的行動,如春風(fēng)解凍冰河,我聽到了清脆的融化聲。我沒有把這份溫暖表達于口頭,真情適合深藏在心底。從低谷中走出的我,更加熱愛這個群體。每次組織活動,也更加熱心積極。曾有人說文人是相輕的,都愛自命清高,但閨密們卻說,不過我手寫我心,哪談得上是文人,自由隨性,不必拘泥,文字好壞,任由人說,我們不用計較就是。那份淡定與豁達,叫人敬服。在她們那兒,我感受到的常常是熱情的鼓勵,毫不吝嗇的贊美,哪怕寫得再差,得到的也是中肯的評價、客觀的建議。和她們在一塊,我覺得自己像一叢秋天闊野里的野菊,長得自然,長得爛漫,長得芬芳。
今年,我們已相識十年。我在冷水江廣播電臺“銻都之聲”里,為她們點了一支曲子。收聽到歌聲后,閨密說,“好感動,淚都快掉下來了?!蔽业男奈⑽⒁活?,一種無法言語的感動,在房間里花一般綻放。多么柔軟善感的心靈!如果說人的心是有靈犀的,那么這一刻便是。想起風(fēng)雨里,我們默契的攜手,不必多說的付出;清風(fēng)麗日下,我們幸福的揮灑,點點滴滴的快樂,心頭又是一片暖意。我點開了QQ空間,那里珍藏著我們十年的記憶,這群小城知性美麗的女子,用如花笑靨生動地演繹著青春,也點亮了我平凡的生活,讓我于艱難時覺得有力量鼓舞,于歡欣時有快樂的應(yīng)和,這是怎樣的一種幸福!
我想起一篇文章里的句子:“彼此不存絲毫的應(yīng)酬心態(tài),想在一起聚聚,哪怕半夜從床上爬起來也沒關(guān)系;暫時想獨自清靜,即使節(jié)假日也可以相忘于江湖。”確乎的,和她們在一起,我正是這樣舒服的狀態(tài)!那么,便這么繼續(xù)地舒服下去吧,和這些感覺舒服的人,一塊兒珍惜上蒼賜予的這份難得的情緣,手牽著手,心連著心,一起開心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