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中國多地現(xiàn)“私塾”：家長互助實踐成聯(lián)盟

中國多地現(xiàn)“私塾”：家長互助實踐成聯(lián)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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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07月04日 10:22

中國新聞周刊微博

田志明和孩子們一起在南京玄武湖進行課外活動。圖 受訪者提供

當代“私塾”聯(lián)手之困

在選擇在家上學的孩子越來越多的背景下，正有一部分家長(微博)，不滿足于獨自在家上學的封閉與孤立，將孩子集合起來，共建理想教育的實驗田。然而，這種聯(lián)盟能堅持多久？模式可否復制？是否會不可避免地向小型學校轉變？一切仍是問號

本刊記者/陳薇

在南京，2歲女兒的爸爸田志明，帶領著4個持有共同教育理念的家庭開啟了“魔法學?！保詫嵺`他理想中的家庭互助教育同盟。

在石家莊，一位6年級男孩的媽媽耿彥紅，在網(wǎng)上發(fā)帖征集同伴，構想著一所文化課與戶外體驗課并重的“秋山學堂”。

在北京，還有一位子揚爸爸，創(chuàng)建了以“自主學習、自我成長”為核心理念的新式小學蒲公英學苑。

在北京、上海、廣東、云南、浙江等地，不讓孩子進入傳統(tǒng)公立學校的“在家上學”教育個案在十余年來不斷出現(xiàn)，一些家長從不滿足于傳統(tǒng)教育體制的刻板和單調，漸漸轉向不滿足于孩子獨自在家上學的封閉與孤立，因志同道合，他們走到一起，共同尋找體制外教育的聯(lián)合，發(fā)展出一種新型的在家上學互助聯(lián)盟。

然而，這種聯(lián)盟能堅持多久？模式可否復制？是否會不可避免地向小型學校轉變？一切仍是問號。

5位家長的互助實踐

男孩TOMMY，拿著一把鋼卷尺走到小明叔叔面前。尺子被拉出來，殼蓋已經松動。

“你是要把它拆開看看里面是什么嗎？”——一般父母遇到這樣的請求，常常以欠手欠腳、弄壞東西為理由喝止。

“我來幫你。不過，你要記得還能把它裝上去?！碧镏久骱敛华q豫地將殼蓋打開，“你猜這里面是什么？應該有一個彈簧，一拉就繃緊了。那么，你自己來研究一下?！?/p>

拆卸東西、玩電腦游戲、畫T恤衫，這些在傳統(tǒng)公立學校里不合規(guī)矩的請求，在田志明的魔法學校里都能被滿足。魔法學校目前有5名學生，6歲男孩TOMMY和鬧鬧，13歲女孩清如和悠悠，加上田志明自己的2歲女兒。田志明是學校唯一的專職教師，孩子們親切稱他為“小明叔叔”。

他們的課程安排，上午多是語文、英語等文化課的自學與輔導，下午則是小明叔叔組織的各類活動，比如生物觀察與實驗、劇場工作坊、紀錄片討論、計算機與網(wǎng)絡課、陽臺種植、糕點制作等等。最近，孩子們和小明叔叔還在商量著，要將墻壁做成攀巖、二樓改造成酒吧，然后練就“嗖嗖”爬上去的本領。

學校成立于2012年5月，剛搬進南京市奧體中心附近的這套小區(qū)公寓來。每位媽媽交了啟動資金1萬元，共同負擔每月3500的房租及水電費、餐費等生活開銷。另一群雖未參加但關心著學校發(fā)展的媽媽們，帶來了窗簾、椅子和一些紙筆，還有人主動認捐了電飯鍋、古箏和茶具。孩子們自己量了房間面積，鋪了地毯；四張床板剛剛被安裝完成；彩紙、畫筆散亂在地上，雜亂而有生氣：魔法學校正呈現(xiàn)出它最自然樸素的模樣。

除了像魔法學校這樣處于發(fā)展初期、規(guī)模較小的草根互助聯(lián)盟外，其他曾被媒體廣泛報道、由家長合作創(chuàng)建、有一定規(guī)模的團體，在北上廣等地還有不少，如蒼山學堂、日日新學堂、六月小學堂、蔬菜超人媽媽共生社區(qū)、今日學堂等等。

2010年底，徐雪金在義烏創(chuàng)辦“在家上學聯(lián)盟”網(wǎng)站，意在把全國在家上學的家庭聯(lián)系到一起，交流信息與資源。時至今日，該網(wǎng)站已有7000多名會員，成為聚集體制外教育家長的高地。據(jù)徐雪金推測，目前約有1000個孩子正在實踐在家上學，到底有多少真正實現(xiàn)聯(lián)合且有效運行的教育互助團體，尚沒有統(tǒng)計數(shù)字，這些民間小型教育聯(lián)盟，孩子由幾人至百人不等，模式基本類似，由一位或幾位父母為核心，吸引一群志同道合者加入。好處顯而易見，孩子能找到同伴，解決社會性發(fā)展的問題，教育實力和信心亦同步增強。

“如果不是找到小明叔叔，我可能暫時不會讓孩子離開學校，”心疼每天要做6個小時作業(yè)的女兒清如，媽媽袁映早已決定為孩子尋找第二條道路。不過，她根本沒有打算自己在家教孩子，“那會形成一個封閉的系統(tǒng)，可能有自己體察不到的錯誤”。

起初，南京在家上學聯(lián)盟群里有兩位媽媽，打算成立“南京自由成長家庭教育同盟會”。她們做了一份商業(yè)計劃書，提出以名師指導、自學提升、演練應試的互助教學模式，外加兒童大學、課外實踐等活動，培養(yǎng)出愛提問、會探索、明事理、愛生活、有夢想的世界公民，并最終形成一個連鎖的家庭聯(lián)盟式學校集團。

不少家長躍躍欲試，計劃幾近成功，卻在最關鍵的學校選址問題上出了意外。那兩位主導媽媽，堅持要將學校設在她們居住的那個小區(qū)里。

“正是因為在家上學家長的稀缺和分散，選址問題才會如此致命”，田志明也被邀請參與這個教育同盟會的籌辦。在他看來，中國家長們還缺乏尊重他人的氣度與議事的民主素養(yǎng)，最后眾口難調、無法決斷。

第一個計劃流產后，袁映又陸續(xù)接觸了兩撥團隊。其中一撥信仰基督，堅持英語要通過《圣經》來學習；另一撥強調古文讀經，可以暫時不理解意義，但一定要背誦朗讀。一來二去，南京在家上學的家長們漸漸分化成不同群體，魔法學校是真正付諸實踐的第一個。

田志明是理工科碩士，創(chuàng)作過劇場作品，信奉將學習融入生活與游戲、呵護兒童好奇心的教育理念。袁映與他在“南京在家上學聯(lián)盟”的QQ群里相識，理念接近，交情漸篤。

他們之間并非沒有分歧(如有的孩子依然在上課外補習班，田志明并不贊同)，好在人數(shù)還少，合作的基礎也很扎實：袁映和其他家長都特別認同小明叔叔尊重、陪伴孩子的態(tài)度。

田志明的工資是每月3000元，由4位媽媽共同支付。這個并不昂貴的價錢是田志明自己開出的，計算的是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其實是幾位媽媽在資助我，做我喜歡做的事情?！?/p>

他寫下《家庭互助教育同盟宣言》，擬訂《關于議事方式的探討》；他還將實踐內容記錄下來、將課程錄像放到網(wǎng)上。田志明希望形成一個可供復制的辦學模式，供南京之外的更多城市家長參考。

北京日日

新學堂

專業(yè)還是草根

盡管剛“開張”不久，但魔法學校很快遇到了那些聯(lián)盟先驅們遇到的問題：是固守現(xiàn)有人數(shù)緩慢發(fā)展，還是擴大招生惠及更多？

從可持續(xù)性上考慮，田志明和媽媽們都希望吸引更多的孩子加入。如今的4個孩子年齡差距大且兩兩做伴，只要有一個孩子離開，同齡的另外一個便很可能同樣離開?！八?，這其實是一個非常不穩(wěn)固的結構”，TOMMY媽媽說。此外，多招學生也能帶來分攤成本的實際好處。

然而，另一方面，孩子的增加將帶來工作量的增加，僅靠家長的力量必然無法完成全部工作。

事實上，這種在家上學聯(lián)盟雖然最初都以家長互助為合作基礎，但能夠真正付諸實踐的都少之又少。比如，田志明在去年年底發(fā)布《家庭互助教育實踐方案(1.0版)》時，便提出“原則上所有參與互助教育家庭的家長都有責任共同實施互助教育”，但事實上，幾乎所有的教學活動都由他獨立組織，真正能幫助他共同教育的媽媽并不多——在學校創(chuàng)辦之初只有兩個學生時，他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一位貴族家庭教師。魔法學校的運行模式，也因此不完全貼合田志明的想象。

然而如果要招聘專業(yè)教師或專職人員，后果則很可能是，家長們本來期待的陪伴式教育不可避免地向小型學校轉變。隨著規(guī)模越大、專業(yè)教師越多、規(guī)范和體制化越強，家長互助色彩不可避免地被減弱。這將背離他們的初衷。

魔法學校暫時還不用考慮這個問題，而另一家教育機構“海之家”為這種轉型付出的代價是，三位創(chuàng)辦家長之中的兩位退出了團隊。

“海之家”成立于2008年底，最初是由三個媽媽組建的互助教育聯(lián)盟，一開始叫?？诎蛯W園。她們的孩子都在兩歲左右，這讓早期巴學園更像托幼班。直到2009年9月，“海之家”才開始吸收更多家庭成員，孩子的年齡也擴大到5歲。隨后，招聘專業(yè)教師，啟用新活動室，人數(shù)最多時，有20個孩子每天到這里活動。

這里一度是其樂融融。

有爸爸會拳法，給孩子上武術課；有爸爸向孩子展示，椰子應該怎么砍、怎么吃；教室里的紫色小石子、做南瓜燈工具，都是父母們從外地捎回來的；如果遇上更換海沙、扎竹籬笆這樣的大型勞動，米米媽便在網(wǎng)上發(fā)出英雄召募帖。海之家有義工制度，要求每個家庭每學期至少保證10個小時的義務勞動和服務時間。

然而，三位媽媽的友誼和義氣很穩(wěn)固，決策與行動卻很艱難，對于未來，也沒有達成共同目標。

比如，海之家請國外專家來作講座，不少還沒有加入學園聯(lián)盟的家庭報名，并填寫了調查表。然而，對這些家長的跟進調查和反饋工作，沒有明確到哪個媽媽身上。當另一位熱心家長馬馨想撿起這項任務時，卻發(fā)現(xiàn)連調查表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就像三個和尚沒水吃的故事那樣”。

因為要上小學的孩子離開，學園一度只剩下七八個孩子，接著又連續(xù)出了幾次不算太大的磕碰事故。最終，兩位媽媽決定退出。

海之家是早教中心還是幼兒園？不久前，有人這樣問堅持下來的米米媽。

米米媽回答，海之家既不是早教中心也不是幼兒園?！笆堑?，從前是個園，現(xiàn)在是個家。”

在北京，還有一家嚴格控制教學規(guī)模的自助型聯(lián)盟學校。學校由十多位家長共同建立，沒有校長，家長們將其稱為新式教育實驗班，一些基礎的事務性工作，如日常管理、招生、采購食物、博客發(fā)布、財物管理均由家長們志愿分擔。

實驗班將規(guī)模嚴格控制在20人左右，核心教育部分，全部由家長共同考核同意的退休高級教師、師范生等專業(yè)教育人士完成。有家長希望實驗班增開初中部，管理層卻相當謹慎?！皫熧Y、場地，在一切沒有完全準備好之前，不可能進行，”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學生家長說。

因為擔心曝光后有家長要求入學而班級暫時沒有能力容納，實驗班婉言謝絕了《中國新聞周刊》的探訪要求。在北京，另一家蒲公英學苑同樣謝絕采訪。它們尚處于發(fā)展初期，不希望引起過多關注。

草根還是專業(yè)，是一個兩難選擇。前者較為昂貴，但易于保持特色；后者能引發(fā)規(guī)模效應，降低成本。如何保持合適的學生規(guī)模與增長速度，這些互助家長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實踐著。

辦學資質問題，也是懸在這些在家上學聯(lián)盟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劍。孩子們無法獲得學籍，或是將學籍掛靠在不那么搶手的公立學校，國家也沒有對“在家上學”現(xiàn)象做出專門解釋，孩子們如何獲得各個級別的學歷證書，或者如何申請上大學，都是一條曲折而隱晦的道路。

云南蒼山學堂

互助的觀念障礙

能將孩子帶離傳統(tǒng)公立教育的家長們，多半自信而有勇氣，被認為是“有兩把刷子的”。于是，一千個家長心中，就有一千種難以兼容的教育模式：夏山、蒙氏、瑟谷、華德福、種籽、讀經這些來自國內外的不同教育理念本身各有異同，再經過各位家長的吸納和解釋，要形成一個能取得基本共識的教育理念之難，也是私家教育聯(lián)盟的難題。

有人說要培養(yǎng)天才，有人說別讀成書呆子；有人希望制訂詳細規(guī)劃，有人推崇自然隨性；有人想讓孩子讀《孝經》，有人視為糟粕；有人希望孩子不要接觸電腦，也有人樂見孩子緊跟科技潮流。

總之，“除了格外關注教育而對傳統(tǒng)學校教育不滿之外，家長們幾乎找不到其他共同點”，田志明深有感觸——這也是草根聯(lián)盟尚能維系而一旦擴大規(guī)模便分崩離析的重要原因。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北京家長說，他的孩子所參加的自助教育聯(lián)盟，如今特別強調老師的作用，他也認為家長應該在教學方面退后，“家長的聲音過多，對教學是一種傷害”。

新式教育實驗班的創(chuàng)立家長們也擬定了《家長公約》，提出家長共處的若干準則。第一條便是“互助”(每一位家長都有義務為實驗班的發(fā)展出力)；“信任、尊重”(為學習中心的管理者和老師)、“風險共擔”(教育實驗及相關可能產生的風險)。此外，還有“對事不對人”“不傳謠信謠”“不品評人品”等細致內容。

這些條款隱約可以顯現(xiàn)，實驗班的創(chuàng)立家長們經歷了怎樣艱難痛苦的磨合過程。

然而，還是有越來越多的家長，在謀劃著這種方式的可能性。來自石家莊的媽媽耿彥紅，最近正在籌劃著在農村老家建立一所“秋山學堂”，小院已經租好了。

耿彥紅認識不少在家上學的孩子，有的精于繪畫，有的特長英語，還有的專攻木工等，確有大大超過同齡人的獨特之處；然而，在性格、情感和觀念上，又因為接觸的人有限，而顯得有些單薄?？嘤谡也坏酵?，耿彥紅仍在觀望，遲遲下不了將孩子帶出學校的決心。

“就我目前的觀察來看，總體來說，真正在家的孩子性情比較平和，比較會玩，玩得有內容、有創(chuàng)意、專注力強?！睆娜ツ觊_始，北京回龍觀小區(qū)的豬豬媽開始組織集體活動。工作日去參觀博物館、周末郊外游學，曾吸引了社區(qū)七八位在家上學的孩子。

然而漸漸地，家長們之間鬧矛盾了。

起因都是小事。比如，兩個大孩子玩得更投機，拒絕小孩子加入。小孩子跟著，努力融入，幾個孩子就這樣喊叫著，追追跑跑。不料，一旁圍觀的媽媽上前阻止：“這對她不好，有心靈傷害啊?！苯又?，拉著孩子便離開了。

一個13歲男孩的媽媽，帶著孩子參加兩次活動后退出，理由是，別讓年齡小的孩子，影響了自己孩子的智力。

課業(yè)時間太緊張，玩得沒什么智力因素，甚至出游太累，眾多理之下，她組織的集體活動，參加人數(shù)越來越少。最后，豬豬媽干脆放棄。

她發(fā)現(xiàn)，身邊這些在家上學的年齡較大的孩子，基本上都去過學校，只是因為不適應，或是受了委屈才決定休學在家的。此時，如果家長們過于介入、過度保護，無非是將孩子從一個溫室轉移到另一個更加嚴密的溫室里，家庭互助又怎么可能實現(xiàn)呢？

“我們仍舊習慣于用好孩子、聽話守規(guī)矩懂禮貌的標準來要求其他的孩子，”豬豬媽感慨說，“盡管在家上學了，但還是和學校老師沒有什么不同”。

對于在家上學教育聯(lián)合的前景，實踐者對此態(tài)度不一。有人不抱任何期待，有人靜觀其變，還有人稱它為終將燎原的星火?；蛟S，人的因素才是實現(xiàn)在家上學聯(lián)盟的最大障礙。

國內一些在家上學聯(lián)盟

日日新學堂：2006年9月由四位家長共同創(chuàng)辦于北京回龍觀小區(qū)。課程設置分為人文類、科學類、藝術類、體育類和社會實踐類，每門課程時間根據(jù)需要而定，靈活改變。學堂努力實踐將西方的理性精神和東方的感悟式智慧結合在一起，實現(xiàn)一種“真”教育。

蒼山學堂： 2010年由家長陳陣創(chuàng)辦于大理蒼山。學校設各種活動區(qū)域，孩子自主安排一日生活，規(guī)則由孩子們和教職員工一起通過自治會制訂。學堂效仿英國夏山學校，讓孩子回歸自然，擁有幸福童年。目前，學堂正在全球游學。

六月小學堂：2010年8月由家長葉萬紅創(chuàng)辦于廣州佛山。語數(shù)外課程根據(jù)孩子不同的學習進度而定，欣賞課、科學課、勞作課等則混齡進行。延續(xù)孫瑞雪教育機構“愛和自由，規(guī)則與平等”的教育理念，讓孩子在“完整的成長”中成為“完整的人”。

蔬菜超人媽媽教育共生社區(qū)：2011年由宋夏艷創(chuàng)辦于大理。不辦學校，而倡導將教育融化成“水”的生活方式。家長帶著孩子共同加入，深度參與，學堂內部的資金物資共享，沒有固定學費。家長可通過提供勞動力的方式為社區(qū)盈利，社區(qū)亦計劃開創(chuàng)其他盈利途徑。(以上信息均來自于公開信息)

選擇自助幼兒園 家長忌做甩手掌柜

不能光圖方便和省事，認同教育理念并參與教育過程至關重要———

近年來，幼兒入托難是有目共睹的事實。公立園難進、私立園太貴困擾著眾多北京家庭。于是，一些由家長自辦的“幼兒園”便應運而生，解決了一小部分人幼兒入托難的窘況；其中就有此前備受關注的回龍觀“互助幼兒園”、“四環(huán)游戲小組”等。像這樣由家長參與籌建、家長參與行政管理、一些家長還可以參與教學工作的 “家長互助幼兒園”近年來名聲大噪。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家長自辦的幼兒園如此火爆？自辦幼兒園又有哪些教育理念和經驗值得借鑒——

●現(xiàn)狀掃描●

公立園難進、私立園太貴

催生“自助幼兒園”

2010年5月，網(wǎng)友“禾禾!”在回龍觀社區(qū)網(wǎng)站上發(fā)了這樣一個帖子：“征集十個媽媽開個互助家庭幼兒園?！?011年2月28日，回龍觀首個家長互助“幼兒園”正式開園，8名適齡兒童成為這所幼兒園的第一批孩子。

“一位老太太排隊8天都沒給小孫子排到入園名額；一般私立幼兒園每月托費均超2000元，許多家長感到難以承受?！被佚堄^互助幼兒園發(fā)起人之一的徐時在接受采訪時表示，“開辦家長互助園的初衷是為了緩解入園難的問題。”

根據(jù)家長的意愿來開辦互助幼兒園，在這里設有家長委員會，家長的所有建議和意見都可以通過家長委員會反映出來。而最令人稱道的是，部分家長經過推薦以后將直接參與孩子的管理和教學，徐時甚至表示：“家長還是這所‘幼兒園’的義工。”

“家長互助園”的模式很快便得到了很多家長的反饋，家長們紛紛要求在自己的社區(qū)里能夠復制這一模式。在某育兒社區(qū)網(wǎng)站上，網(wǎng)友“diandian”更是提出了自己的三點期望：

“

一、不以盈利為目的，不做過多的商業(yè)活動，一切以孩子為重。

二、成立‘家長委員會’，遇到重大的教育問題互相探討，達成共識。

三、專家育兒，一群熱心的家長、教師組成一個學者集團，發(fā)揮集體智慧，共同實現(xiàn)早期教育理想。”

●原因解析●

“互助園”模式獲得家長好評

北京市教委于去年率先放開了小規(guī)模幼兒園的政策，政策規(guī)定：設在最高不能超過3層的高層建筑內；小規(guī)模辦園的最小規(guī)模不能少于40個幼兒；幼兒活動室建筑面積不低于120平方米；需北京戶口及50萬元注冊資金等，即可擁有申報資格。

政策出臺一年之后，越來越多富有特色的小規(guī)模幼兒園出現(xiàn)在北京城內的各類小區(qū)里。“我還恰恰是看重了規(guī)模小的優(yōu)點”，在朝陽的一所小區(qū)里家長李先生告訴記者。他自己的孩子本來是在公立園里，但是公立園里孩子多，老師數(shù)量少，管理上難免就存在很多問題。反而諸如此類的“家長互助園”孩子少，老師管理起來反而輕松很多，自己也放心。

不單單是在對于孩子的管理上，“離家近”更是家長選擇互助園的原因。李先生就表示：“以前是下班之后還要開車去公立園接孩子，現(xiàn)在是回到家就能把孩子接過來，確實方便了很多?！?/p>

●專家觀點●

“互助園”的特色在于

家長的認同與參與

家長互助園發(fā)起人徐時：要辦符合自己社區(qū)特點的“互助園”

“互助幼兒園是根據(jù)家長的意愿辦的，更能讓家長滿意。它并不是一種套路，而是根據(jù)社區(qū)家庭的經濟承受能力、文化程度或者是教育理念形成自己的模式，符合現(xiàn)代某一階層社區(qū)的需求。不同階層的社區(qū)可以自辦符合自己社區(qū)特點的‘互助幼兒園’，以適應社區(qū)內家庭的需要?！?/p>

拉法法教育集團總裁葛文偉：認同互助園教育理念并參與教育過程中至關重要

“在西方，家長會在孩子二至四歲時將他們送進家庭式幼兒園半天或幾小時。而在中國，家長過早地把幼兒送進全托式幼兒園不利于幼兒的發(fā)展。

“對家長來說，由于傳統(tǒng)的幼兒教育模式與‘家長互助幼兒園’有所不同，選擇進入此類幼兒園需要家長對于此類幼兒園的教育理念有一個認同。其次就是注重‘家長互助幼兒園’的核心，即家長能否參與到幼兒園教育的過程中。家長如何參與到‘家庭互助幼兒園’中很關鍵，因此幼兒園做好家長培訓至關重要。”

家長互助學習俱樂部 宗旨: 授家長以漁

活動目的：

以”家長育兒”講座沙龍的形式，對家長進行育兒理念的培訓，并對孩子組織實踐性活動，提高孩子的智商、情商和財商，增強孩子們的整體社會競爭力。通過對家長進行育兒知識的普及和問題的深入討論，實現(xiàn)家庭教育的科學化和健康化，以彌補傳統(tǒng)學校的教學不足。這是孩子和家長共同成長的第二課堂。

活動內容： 孩子部分：

智力開發(fā)游戲、手工制作、心理輔導、語言表達能力培養(yǎng)、戶外體能鍛煉 家長部分：

教育專家講座、家庭教育理念分享、素質教育和應試教育的科學觀、兒童身心健康的 關注、家庭成員的和睦相處

活動特點：

重在家長與孩子的日常實踐活動，因材施教，針對性地解決孩子存在問題

活動時間：

每周日上午：9：30—12：00

地點：

通州葆嬰(巴克寓所底商114號)

活動對象：

3歲—8歲的孩子及父母（最多2名）

活動費用: RMB200/月

時間安排：

l 活動主題—家長部分

3月：智商培養(yǎng)：認知力訓練，創(chuàng)造力/想象力培養(yǎng)，專注力訓練，解決問題能力

4月：情商培養(yǎng)：挫折教育、意志力訓練、情緒管理、自尊自信、領導力訓練、人際溝通 5月：財商培養(yǎng)：認識金錢及金錢規(guī)律的能力；正確應用金錢及金錢規(guī)律的能力

l 活動主題—孩子部分

實踐活動：勞動觀培養(yǎng)—農場/菜園勞動，自信心樹立，財商訓練—模擬銀行，物品交換市場 口頭表達能力：講故事/情景劇, 幼兒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