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中華神禽志(十)野鴨超出你想象的“鳧字堂”大軍一篇貼認識全中國的野鴨

中華神禽志

（十）野鴨，超出你想象的“鳧字堂”大軍，一篇

貼認識全中國的野鴨

裁得尺錦書，欲寄東飛鳧，脛短翅支短，雌雄戀菰蒲。(唐 陸龜蒙 《東飛鳧》）時間是公元254年，曹魏嘉平六年，這一年，久鎮(zhèn)許昌的魏國權(quán)臣司馬師因為要進擊蜀國，來到洛陽。按照計劃，他會在平樂觀前請魏帝曹芳檢閱部隊。那天，本來應(yīng)該下午才進宮的，可因軍情緊急，司馬師到平樂觀比預定的時間早了一些。當他進宮晉見曹芳時，皇帝才開始吃飯。司馬師正當司馬師向曹芳請辭時，他忽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因為皇帝似乎心思并不在吃飯上，他臉色蒼白，動作和眼神都有些僵硬。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旁邊的一個優(yōu)人（宮庭演員）云午唱起歌來：“青頭雞、青頭雞?！彼诔裁茨?？是說今天的菜色嗎？聽到這古怪的歌，皇帝的神色更不對了，臉色又白了幾分，筷子機械地撥拉著飯，但并不下咽。事有反常必為妖，司馬師立即決定離開。因他發(fā)現(xiàn)皇帝的左右也同時以一種異樣的眼光注視著自己，就象豺狼看著老虎，眼神有些畏縮，膽怯中又帶有不甘。這讓他心底直冒涼氣。司馬師立刻回到軍中，進行調(diào)查后才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帝對他對了殺心。這是以中領(lǐng)軍許允為主謀策劃的。正在他進宮前一刻，那份讓皇帝簽字的殺死自己的文書正放在御桌上。如果司馬師以預定時間進宮，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這時司馬師才明白云午等人唱歌的意思：青頭雞，其實就是鴨子。鴨，與“押”諧音。其實他們是讓皇帝趕快畫押簽字。但是曹芳還是沒能簽下那其重如山的一筆，因為他才二十二歲，但已經(jīng)在司馬家的控制下過了十五年。自公元239年高平陵事件后，曹魏的江山實際已經(jīng)歸司馬氏所有了。這不是殺死一個司馬師就能解決的。這場未遂的由皇帝發(fā)動的政變的結(jié)局其實還不是那么殘忍。曹芳被廢掉了，司馬師另立了他的表弟曹髦當皇帝，但曹髦還想做魏國真正的皇帝，結(jié)果活得還沒膽怯的曹芳久。許允被流放，半路就死了。至少表面上是病死的。而那個唱“青頭雞”的云午呢？歷史上沒有記載他的下場。在那時代，一個優(yōu)人的命運有時還不如一只鴨子。從這個故事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至少在曹魏時代，中國的北方皇帝日常吃的鴨子是綠頭鴨，也就是野鴨，而不是家鴨。

鴨子所以馴化得比雞晚。不是因為它難以馴化，而是在上古時代到處都有野鴨。出門就能撿到的東西，何必專門喂呢？野鴨有專門的名稱，叫做“鳧”。《詩經(jīng)》中的名篇《雞鳴》，就有言：“將翱將翔，弋鳧與雁?！本褪瞧拮哟哒煞蛟缟先ゴ驇字灰傍喕貋斫o晚上加點菜。野鴨還被做為祭祀祖先的必備祭品，有言：“鳧鹥在涇,公尸來燕來寧?！?可見其在人們生活中重要位置。更有意思的是，野鴨也是仙人們的交通工具，不過和其他坐騎不一樣。它不是用來騎的。漢代有個叫王喬的縣令，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上京覲見皇帝，從不遲到?；实鄹杏X這事不一般，又發(fā)現(xiàn)他沒有勞動車馬，更是奇怪，于是派人在暗中觀察，發(fā)現(xiàn)王喬每次上京時，都有一對野鴨飛來。于是就張網(wǎng)捉下了這對野鴨，沒想到捉到的卻是一雙鞋子，還是皇帝賜下的官員標配。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王喬真是一個仙人。畫畫中的綠頭鴨這些故事里出場的大多是綠頭鴨。沒法，由于它太有名了，所以很多時候，人們以為它是唯一的野鴨。其實這個觀點很有問題，綠頭鴨雖然強大，可也只是鳧字堂十八羅漢的老大。說起這鳧字堂，那可真是鴨才濟濟。說是“十八羅漢”，但那其實只是很多年前它們在東部水鄉(xiāng)一帶闖出的名頭。實際上，當時眾兄弟都是以代號相稱的，而今人們早就忘記了到底當年十八羅漢是哪幾位了。但鳧字堂一直沒有停下招兵買馬的腳步。雖然天意難測，它們有些支系滅亡了，有些只能歸于傳說，如張華的海鳧。但很快就有新的加入進來。時至今日，在鳧字堂里面，別說“十八羅漢”，就是“二十八宿”、“三十六天罡”要湊齊都不是難事，如果加上中國沒有的品種，估計一百零八將都能拼出來。雖然這些兄弟們可能加起來還沒綠頭老大出名，但其實個個背景深得很呢。其實要一個個說明這么大一家子還真不容易。因為它們中有在樹上安家的，有在地上安家的。有擅長潛水的或者擅長在水面游泳的。也有喜歡住在海里的還有喜歡住在淡水里的。林林總總，分了好幾個支系，十分復雜。斑嘴鴨其實因為有血緣關(guān)系，鳧字堂的兄弟們長得都很象的，但是有一個鑒別方法，那就是看“翼鏡”。這個是鴨子兄弟們起飛時，翅下露出的長方形色塊，不同的鴨子的翅鏡也不一樣，這是區(qū)別他們的重要標志。鳧字堂的兄弟們實在是太多了，簡直可以組建一個軍團。其實它們也真的是軍團。年年從南到北遷徙，只是遷徙時間很難湊在一起。不過還是有不少仙人觀察到這個軍團的存在。這個軍團行軍時，飛在最前面的一定是號稱“百鳥先鋒”的赤麻鴨。它在遷徙的鳥類中都是這樣走在前面。赤麻鴨赤麻鴨一身金紅色的毛，雄鳥會帶一個黑色的細細的項圈。它的翼鏡卻是銅綠色的。作為主產(chǎn)在中國的鳥類，赤麻鴨也是藏醫(yī)和中醫(yī)的重要藥材，因此遭到了人類的獵殺，現(xiàn)在全世界只剩下三萬只了。因為赤麻鴨的帶動，麻鴨族的兄弟們緊隨其后?！奥轼喿濉边@個小集團的特色不是說毛上有麻點，而是因為它們的個子大，介于雁和鴨之間。除了赤麻鴨這個先鋒之外，還有翹鼻麻鴨和冠麻鴨兩個副將。翹鼻麻鴨在古代還有個外號叫“琵琶鴨”，因為在它的額前有個紅色的琵琶形的肉瘤。這使它更象鵝，而不象鴨，這一家雌雄羽衣相差不大。它們的頭是黑色的，胸部有一條褐紅色的橫帶，身上的毛是白色的，兩臂的邊緣卻是黑色。三色搭配，十分顯眼。它主要生活在中國東邊。翹鼻麻鴨另一位成員是冠麻鴨，又叫“鳳頭麻鴨”。它的特色是雄鴨有黑綠色的冠，其實看起來是個眼罩，雌鴨有白色的眼圈。它主要生活在中日韓三國，但這幾年已經(jīng)很少見了。在古傳說中，有一種“冠鳧”，是海中的石首魚（黃花魚）變的。所以這種鴨子腦中有石頭，這應(yīng)該就是說的冠麻鴨。

冠麻鴨前軍是五軍之首，地位重要。為了確保麻鴨族的安全，野鴨軍大帥綠頭老大還專門分派了三位參軍替赤麻鴨打理后方的工作。它們是栗樹鴨、丑鴨、棉鳧。其實三位有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在樹上安巢。居高則能望遠嘛，很適合擔當警戒的工作。不過可惜的是，它們雖然居住在樹上，但它們畢竟是鴨子啊。帶蹼的腳活動比較僵硬，所以在樹上并不方便。不過它們有充足的熱情和信心，完成綠頭老大交付的任務(wù)，于是也就一代代堅持下去了。相對而言的爬樹第一高手就是栗樹鴨，這家伙個子中等，穿著栗紅色的羽衣。主要居住在亞熱帶地區(qū)，即孟加拉國、印度等地。所以叫栗樹鴨，指的就是它以樹洞為巢，而不是因為它喜歡栗樹。不過由于這家伙經(jīng)常到稻田里搶食，搞得農(nóng)民伯伯很不喜歡。栗樹鴨丑鴨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它的樣子有點象劇里的小丑，臉上有一塊白斑，它的身上也有不少白斑。丑鴨的飛行迅速，但不會高飛，一般生活在亞洲北部，中國東北河流入?？诰陀蟹植?。

丑鴨棉鳧雖然也住在樹上，但它與前兩位的血緣比較遠。盡管它也生活在中國南部地區(qū)，四川就能看到它們的身影。棉鳧先生的頭頂和頸部、背部、兩翼和尾巴是墨綠色的，但身上的羽毛是白色的，棉鳧媽媽則是把先生的綠羽換成了棕褐色，皮黃色代替了白色。它們所以叫這個名字，其實是因為棉鳧媽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之一，它會拔掉自己身上的羽毛來給孩子做一個溫暖的小窩。這種羽毛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保暖材料之一，很適合代替棉花做羽絨被。值得高興的是，現(xiàn)在人們也逐漸學會了愛護棉鳧一家，等小棉鳧飛走后才取用那些羽毛，而不是殺死它們。

棉鳧有道：“前朱雀而后玄武，左青龍而右白虎。”，擔任鴨子大軍的左翼青龍的應(yīng)該是青頭潛鴨所率領(lǐng)的潛鴨一族。如果說普通的鴨子個個是游泳健將的話，潛鴨一族就是鬧海的蛟龍，隨時可以閉氣收翅下到深水捕魚，這一特性使它們可以游到離岸邊很遠的深水區(qū)覓食。

作為左翼首領(lǐng)的青頭潛鴨的羽衣近黑色，頭部閃閃發(fā)亮，泛出與綠頭老大相似的光芒。在它胸前的羽色是深褐色，腹部及兩脅白色。每年它都要從西伯利亞一直飛到東南亞，橫穿亞洲大陸，龍騰萬里，氣沖霄漢。青頭潛鴨青頭潛鴨還有個好兄弟叫“白眼潛鴨”。它的雄鴨羽衣呈濃栗色，雌鳥煙褐色。這樣的裝束在鴨子中很普通，卻不知道怎么生了對逗B的白眼?？蛇@也成了它的最大特色。白眼潛鴨和青頭潛鴨經(jīng)常混在一起活動。在中國主要生活在西南部，越冬可以飛到非洲。白眼潛鴨英雄雖強也要紅顏相伴。紅頭潛鴨這不就來了嗎？這種鴨戴著一個紅頭套，黑色的胸衣和坎肩，其他部分是淡棕色的，在亞歐大陸各個國家都有分布。

紅頭潛鴨所謂“時乘六龍”。潛鴨一系的兄弟是六個，白眼潛鴨和紅頭潛鴨當了左右副將，另有嫡親的兩房擔當前鋒，就是鳳頭潛鴨和斑背潛鴨，它們個子都比較矮，雄鳥的羽色都以黑色為主，雌鳥也都是深褐色的羽衣。但是鳳頭潛鴨帶著一個“小帽子”，那是一根特別長的羽冠，雄鳥雌鳥都有。雄鳥臉上特別有些紫色，有可能它就是傳說中的“紫鴛鴦”?？梢源_認的，鳳頭潛鴨是十八羅漢中的一員，當年代號：黑頭四鴨。在中國大部分都有它們的分布。

鳳頭潛鴨斑背潛鴨雄鳥的身子要比鳳頭潛鴨的稍長一些，臉上的光澤是綠色的，背上有一塊灰色，雌鳥的嘴上也比鳳頭潛鴨多了一個小白環(huán)，居住在亞洲北部，但冬天會南下到東南亞和菲律賓。

斑背潛鴨帆背潛鴨是老么斷后，其實它來中國的時候比較少，因為帆背潛鴨主要生活在北美，有時在日本和臺灣能看見，這家鴨子頭是棕色，胸和尾是黑色，背部灰白色，它的頸部和嘴都比較長。

帆背潛鴨其實潛鴨族還有第七名成員：赤嘴潛鴨。當它們七位聚齊就是“七星聚義，北辰猶龍”。六個兄弟一齊拉動青頭潛鴨的戰(zhàn)車多威風！可惜紅嘴潛鴨的嘴比其他兄弟都要狹長一些，所以有的書上給它單獨列了一個族。它的羽衣是皮黃色的，但前半身和尾部是黑色，兩肋是白色，主要分布在歐亞大陸中部。它與帆背潛鴨一起擔任后衛(wèi)。

赤嘴潛鴨左青龍，右白虎。右翼的主力就是秋沙鴨家族。所謂“金秋”、“金能生水”。和潛鴨一樣，秋沙鴨屬的鴨子個個也都有一身潛水的好本事，個子也比普通的鴨子要修長些。它們嘴巴象鸕鶿，尖而略彎。但肉味太腥臭了，所以被人們貶稱：廢物鴨。它們中最出名的是四兄弟：普通秋沙鴨，紅胸秋沙鴨，斑頭秋沙鴨，中華秋沙鴨。斑頭秋沙鴨以間雜著黑色的白色羽衣作為西翼的主將“白虎”，有人說它象熊貓，其實人家只是在臉上畫了個白臉曹操的臉譜。它主要生活在亞洲北部，但內(nèi)陸區(qū)，如成都一帶也能見到。斑頭秋沙鴨做為這個分部的左副將，普通秋沙鴨看起來最樸素，它的個子卻是三兄弟中最大的。雄鳥頭上有黑褐色的頭套，下頸到胸腹部是白色的，其他部分是黑色的。在川西高原是它的主要繁殖地。

普通秋沙鴨擔當右副將的紅胸秋沙鴨和普通秋沙鴨樣子差不多，不過留了個長發(fā)，它最突出的特點是胸前是紅褐色。主要生活在北美和東歐，但中國大部份地區(qū)也能見到。紅胸秋沙鴨其實右翼的真正主心骨是車騎將軍中華秋沙鴨，從名字上也就知道它是中國的特有物種，和熊貓一個等級。它也長有羽冠，很象紅胸秋沙鴨。可特別之處就是在它的兩肋處有龍鱗狀的花紋，所以也叫“鱗肋秋沙鴨”。中華秋沙鴨相比左翼，秋沙鴨陣營似乎單薄了一點，但其實其實秋沙鴨族的勢力特別龐大。除了最正統(tǒng)的秋沙鴨外，還包括蕃鴨、絨鴨、長尾鴨、鵲鴨系幾家，也是喜歡居住在海里。據(jù)不可靠消息，中華秋沙鴨有意趕下綠頭老大，自己擔任“鳧字堂老大”一職。不過呢，現(xiàn)在似乎還沒有進一步的動向。但這讓綠頭老大對右翼很不放心。補充右翼實力的本應(yīng)是是長尾鴨和鵲鴨、絨鴨三家。但綠頭老大以“增強白色”為由，調(diào)來了白頭硬尾鴨和瘤鴨兩位，和長尾鴨一起擔任右翼的“游擊將軍”，而將鵲鴨和絨鴨調(diào)開了。白頭硬尾鴨是最近幾年才遷居中國的，老家本在歐洲，本應(yīng)該就是西翼主帥的重要人選?？上驼l都不熟，缺乏支持。所以才屈尊了。其實它是一位大明星。據(jù)說它就是鴨中之神“唐老鴨”的家人。不過網(wǎng)絡(luò)時代的謠言太多，不是所有的都一定是真實的。雖然它的樣子和唐老鴨真是很象，都長著白色的腦袋。從名字都知道，它有堅硬的尾羽。但人們都會被它的嘴所吸引，它居然是天藍色的，就象唐老鴨的衣服顏色一樣。在動物界簡直可以說是“只此一家”了。簡直是個外星生物。其實這藍色是它在情人節(jié)故意的化妝，平時沒有這樣另類。白頭硬尾鴨瘤鴨以瘤聞名，它的瘤比翹鼻麻鴨更是大得過份，幾乎比它的頭還大。真不知道它是如何看到前方的。過份的并不只是瘤，還有個子。它幾乎趕上了大雁，與其說瘤鴨是鴨子，還不如說它是鵝。所以象鵝一樣，瘤鴨也穿著白色的羽衣，翅膀上的毛卻是黑色。它生活在南方，南美洲，印度也有分布。與秋沙鴨一族的交集也不是很多。

瘤鴨做為秋沙鴨族唯一留在西翼的近親，長尾鴨也是種海鴨，但有時也會來到內(nèi)陸大的湖泊里，不過久居北地的它來到西翼工作對其來說其實并不舒服。它的主色調(diào)是白色調(diào)，頭部大部分是白色，頸上卻有棕灰色的色斑。最顯眼的就是它特長的尾羽，宛如飄帶。

長尾鴨鳧字堂大軍的“后玄武”角色由蕃鴨一族擔任。從名字就可以知道，它們往往是這幾年才搬到中國來的。以前都居住在北方，在北美洲和歐洲過日了。其實這個位置本來也是秋沙鴨本家的基地。

后陣主將是黑海蕃鴨，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一族的雄性，都穿著一件黑大衣，但在它的嘴上有個大塊的黃色肉瘤，象個小燈泡一樣閃亮，這是它的特色。也正好和前陣的翹鼻麻鴨相對。這一族雌性的羽衣是煙灰褐色。黑海蕃鴨左副將名叫“斑臉海番鴨”。這一支系的樣子和黑海蕃鴨差不多，但雄鴨鼻子上沒有肉瘤，眼后卻有白色的眼妝。雌鴨臉上和嘴基部各有塊白色的羽毛，就象是幾團不化的雪花。

斑臉海蕃鴨右副將是絨鴨，它也喜歡住在海里，外表特征就是矮肥圓，羽衣近黑色，主要生活在冰島一帶的極地，偶而來中國黑龍江和烏蘇里江討生活。這種鴨子組建了很復雜的社會網(wǎng)絡(luò)，和人類一樣，當父母忙不過來時，就由姥姥帶小孩。不過母親對小鴨子的關(guān)愛也是十分令人感動的。它們也會拔下自己的毛為寶貝蛋做窩。

小絨鴨作為游擊將軍的鵲鴨是秋沙鴨族的旁支。所以取“鵲鴨”這個名字，可能是因為它樣子有點象喜鵲吧？它還有個名字叫“金眼鴨”，要高大上很多。但古人更愛叫它“泥疙瘩”，這個名字真的不能再土，所以這么叫，應(yīng)該是因為它雄鳥的兩頰近嘴基處各有一大塊白色圓斑，看起來象飄落不化的雪花。它的頭也是墨綠色，頸部到腹部的羽毛極白，背部到尾部的羽毛極深，翅膀上的毛深白相間，十分別致。這種鴨子主要分布在亞歐大陸和北美洲。

鵲鴨這樣算下來后陣只有四員大將，所以綠頭老大不得不把云石斑鴨和自己一族的琵嘴鴨調(diào)來擔任參軍，補充這里的戰(zhàn)力。

云石斑鴨是一種羽毛和云紋石斑紋很象的小鴨子，個頭不大，在中國西部有分布。云石斑鴨琵嘴鴨有著和綠頭老大一樣的腦袋，這證明了它的忠心，平常也滿中國滿跑，但它個子較矮，卻長了一張象小提琴一樣的大嘴，在鴨家明顯是獨一無二的，顯然是個難得的音樂天才。

琵嘴鴨綠頭老大，哦，不應(yīng)該是綠頭大帥自領(lǐng)中軍。中軍的組成是清一色的河鴨族。也就是愛在河上游水的一族，被世人認為：最正統(tǒng)的鴨子。

綠頭大帥和斑嘴軍師的事跡在前面已經(jīng)說過了。它們所以能當上這個位置除了它們自己的能力之外，關(guān)鍵是人脈極好，所謂正將不一定是最能打的，但卻應(yīng)該是人緣最好的。古今中外莫不如此。在它倆手下，有名上將九員，各有神功奇技。第一員大將就是羅紋鴨，它也是當年的十八羅漢一族，花名“三鴨”。它在鴨界曾經(jīng)也有一幫兄弟，比如白眼潛鴨以前就是它的手下小弟，名為“糠頭”。但繁華終隨雨打風吹去?，F(xiàn)在羅紋鴨只是獨一人飲酒醉。羅紋鴨羅紋鴨一表鴨才，風姿絕世，幾可與鴨家的大美人鴛鴦爭艷。不過它走的是冷調(diào)路線，以綠色為主打，頭上有閃亮的綠色冠羽，兩脅有扇貝形的花紋，這就是它名字的來歷。主要生活在中國為主的東北亞。

第二員大將綠眉鴨和第三員大將綠翅鴨長得有點象雙胞胎。它們的眼眼周圍都有綠色的眼影，不知道綠燈俠是不是從它身上得到的靈感？但綠眉鴨的頭頂有一道白色“通天紋”，由鼻子直沖上頂，這是綠翅鴨沒有的，這種紋路在中國相術(shù)中是上與天通的標志。它主要生活在北美，只是偶然在臺灣能夠見到。綠眉鴨綠翅鴨臉上的綠色遍布整個臉頰，它的羽毛以深栗色為主，翼鏡是翠綠色，后緣有白邊。全世界除了南美洲和大洋洲都有分布。

綠翅鴨第四員大將花臉鴨是位猛將兄，也是員福將，因為它臉上的花紋綠黃相間，就象中國戲曲里的混世魔王程咬金的臉譜，它身上的羽毛也很華麗。它主要活動的區(qū)域是北起貝加爾湖，南到海南，正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北海到南海?；橒喴陨纤奈活^上都有綠色的大將可謂綠頭大帥的心腹。所謂核心中的核心。第五員大將白眉鴨就不是綠頭的了，它更多的時候受命于斑嘴軍師。白眉鴨頭上兩道白色的眉紋延伸到腦后，一看就象位富有生活經(jīng)驗的長者，可以想象其足智多謀。雄性的胸和背是棕色，腹部是白色的，翼鏡是帶白色邊緣的閃亮綠色。全世界除了南美洲外，都有大量分布。第六員大將赤頸鴨的樣子和綠眉鴨相似，頭頂也有道“沖天紋”，不過是黃色，頭頂其他部位是棕紅色，翼鏡是翠綠色的，背和兩脅是灰白色的，滿雜以暗褐色的波紋裝飾。兩膀卻是白色的羽毛，翅膀是褐色的，外緣又是黑色。顏色十分復雜，它主要生活在歐亞大陸北部，中國也常見到。赤頸鴨第七員大將棕頸鴨是住在菲律賓的鴨子，不過有少許移民到了臺灣，它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下面有一條黑紋正好從眼上經(jīng)過，象是蒙面的佐羅。它的頭頸其他位置是棕色，身上的羽毛是棕灰色，翼鏡是帶白色邊緣的綠色。

棕頸鴨第八員大將赤膀鴨名為“赤膀”，羽衣的主體卻是灰褐色的，只在雙翅上有些許栗紅色塊斑，翼鏡卻又是黑白色。它的生活范圍北起冰島，南到印度，西自英國，東到美國，真讓人佩服。

赤膀鴨赤膀鴨所謂“末者為龍”，先前的八員大將戰(zhàn)斗時各自負責一方的救援。但野鴨一族真正的高手是第九位：針尾鴨。針尾鴨針尾鴨的毛是灰褐色，頭部是紅褐色，翼鏡是銅綠色，在世界各地均有分布。但人們不了解的是，這種肉味鮮美的動物很可能就是《山海經(jīng)》中排行第一的毒鳥：欽原的原型，它被記載在《西次三經(jīng)》里面，是昆侖上一種尾端如蜂的兇鳥，被它尾端擊中的鳥獸必死無疑，就是草木也會立刻枯槁。這說的其實就是針尾鴨的針尾。當然，現(xiàn)實中的針尾鴨是無任何毒性的。欽原雖然人類對野鴨大軍所了解的還不夠多，但它們已經(jīng)征服了和曾經(jīng)征服過這個世界除南極洲外的每一個角落，是世界上最有優(yōu)勢的物種之一。當它們行動時，成千上萬，遮天蔽日，卻極有紀律。人類還得好好向它們學習呢。鳳凰仙鶴俱往已，數(shù)風流禽獸，還看鴨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