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
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
我父親是位生意人,做豬肉生意的,也就是某些驕傲而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稱他們職業(yè)的人為“屠夫”。我母親是家庭主婦,鄉(xiāng)村式的家庭主婦。
我的父親以及我父親的職業(yè)。我父親今年年齡不是很高,今年只有46歲,但看起來卻有50多了。他和其他做豬肉生意的一樣,在市場賣豬肉,不是在超市。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吃過很多的苦,他們?nèi)值?,估計我父親吃的苦較多吧。聽我奶奶說,我父親16歲就開始做豬肉生意了。16歲,我初中剛剛畢業(yè)考高中,沒有任何賺錢的意思,就算是至今我讀大學(xué)了,還在伸手他們要錢吃喝住。他年輕時,娶我媽媽,買房子需要600塊,沒有那么錢,家里大人也沒有,沒有辦法了,跟某位借了幾百斤谷子賣,才籌夠的。那時,他是冒著生命的危險才把好不容易借來的谷子運送到賣場的,得到剛剛好的600塊,買了兩間瓦屋,我和我兄弟就在那幢瓦屋里出生長大的。這段歷史我已經(jīng)忘記聽大人講了多少遍了,每次都聽得淚流滿面。
我父親的職業(yè)是賣豬肉。他每天凌晨3~4點鐘就開著車子就出去采購豬肉,著個時候大多數(shù)的人還在熟睡中吧。無論暴風(fēng)雨雪多么的惡劣,天天都是這樣。以前,我們小時候,也就是他還沒有買車時候,去的更早。我寒暑假都會回去,每天都知道他什么時候出去。他每天出去的時候,都會到我和我兄弟的房間里面去轉(zhuǎn)轉(zhuǎn)。在夏天,看看有沒有蚊子,若有,點上一支便宜的蚊香,驅(qū)蚊效果很好,點上了就沒有蚊子來咬我;冬天看看我們的被子蓋地嚴不嚴,會不會冷到,其實,我知道他的鞋子如果晚上沒有烘干,都是穿著濕的出去的。夏天還好,車子行路很好,比較順利,但是生意比較難做,一天賺不了多少錢,夏天時家里的事情也比較多,有時候做到很晚才去睡覺,但是起床還是的早。有些好心的同學(xué)和叔叔都勸我暑假不要回去了,在外面學(xué)習(xí)和打工也是一樣的,但是我還是堅決的回去了,不為別的,就為我父母為我們少累點。如果我不回去,我父母需要靠他們兩個人的雙手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一點一滴都做了,那又多累就有多累;如果我回去了,我弟弟也會去了,一家人團圓了,雖然許多事情我不怎么做得好,但是我總多多少少可以做一點,哪怕就是煮一頓飯,炒個青菜,等著他們回來有熱飯熱菜吃也是好的。冬天的時候天寒地凍,他也是一樣早的出去做生意,因為一天不去做生意一天就沒有錢給我們用,但是他從來沒有在我們要錢的時候沒有給過我們。冰雪凍路,路面很滑,開車需要十分謹慎,還要保護好車子后面一天的希望。車子開起來,寒風(fēng)刺骨,就那么點點衣服和圍巾怎能抵擋住那種很冷?我寒假在家里,看著他每天都是蜷縮著開車回來的,回來后就往火爐邊烘幾分鐘火,然后開始做菜吃放。就這樣一天天的做著生意,一天天的賺著我們的所需要的學(xué)費,生活費。即使是在大年30,她上午也是要去賣掉那點豬肉,中午回來吃放,下午我們和伯叔一起去祭祖和做年夜飯。
我媽媽是家庭主婦,鄉(xiāng)村中典型的那種家庭主婦。她年輕時候很漂亮,從照片中可以看出。她每天都很忙,忙了田地里的事情就忙家務(wù)。她每年都會種植和收獲許多農(nóng)產(chǎn)品,我們每年寒暑假回去了都會有很多東西吃。家里種了許多辣椒,其他人家都沒有辣椒吃了,我家有,而且還有辣椒灰(辣椒粉末),有時候他們還到我家的田地里面去采摘。他們家每年都需要買花生,我家過年花生都是一斗一斗的炒。他們家的花生炒得黑乎乎的,我家的炒花生,你絕對看不出是炒過的。我家雞鴨成群,暑假吃我最愛吃的血鴨,還有東安雞。最累的是家里種了十幾畝水稻,在雙槍期間,都是從天剛剛開亮口忙到看人不清楚的。如果需要抽水,可能晚上都睡不了一兩個小時。我每個暑假都是回去幫助搞雙槍的,今年我干了一個月。
我媽的脾氣又點急,有點暴躁,從小會嚴格要求我們。小時候,我們做錯事情經(jīng)常是要被打罵的。因為她的打罵,我和兄弟都比別人家的孩子聽大人話,比較有禮貌,比較能吃苦,比較勤奮。雖然今年上半年兄弟的路走得不太順利,但也證明了他的實力和能力不菲。近幾年,母親的脾氣好多了,雖然有時候還是被家訓(xùn)。她也有柔弱的一面,和全天下的母親是一樣的。我上大學(xué)已經(jīng)兩年了,今年上大三,今年我爸爸沒有來送我上火車,只有我媽一個人來的。前面幾次他是一定要來送我上了車的,這次可能是生意不怎么好,所以沒有來。我媽早起來,做了清香可口的飯菜,煮了奶奶送我雞蛋。我們吃了飯,一路沉默到了車站。我去買了張站臺票,反回時遠遠地看著她坐在抬價上抹眼淚。厚厚紅紅的眼袋,流露出對我們平時說不出的愛。上了車,幫我把東西放好。我看著她,想找些話多跟她多說幾句話,找出來的話題也說了幾句就沒有了。后來又是沉默,過了沒有一分鐘,離開車還有10多分鐘,她說要下去了不然車就要開了,可是我是多希望在多看看她啊。她下去后,我在車上就看不到她了,后來,車子走時,我看到了她,正在抹眼淚,眼睛紅紅的。瞬時間,心里楚楚的,鼻子酸酸的,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就這樣無情,車子帶著我離開了,離開了我的父母,離開了我的家。
父親不是一個善于表達的人,他對我們的愛都點點滴滴撒播在生活的每一個細節(jié)中,這份愛因平淡而沒有亮色,因過于零碎而難覓蹤跡,我們自己也因為常在其間而顯得麻木,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可悲的悖論。當我進入重點高中之后,這份愛卻在緊緊的跟隨中少了一份坦然,多了幾分毫無來由的小心翼翼。在面對我那些出自不同背景的同學(xué)時,父親渾身的不自在和那偶爾向我投來的怯怯一瞥,讓我清晰地捕捉到這一點。他想讓所有的同學(xué)和他的孩子友好相處,而他自己卻在這種企求背后顯示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底氣不足,而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自己來自窮困。所以在迄今為止的回憶里,最讓我痛徹心扉的便是父親在勞累之余捶著自己滿是傷痛的腰身感嘆自己不濟的情景,它讓我真切地感受到生活的殘酷,使我無比地痛恨自己此刻的拙于表達。
我清晰地記得父親送我上學(xué)時,在人群中漸行漸遠的身影,這略帶蒼老和蹣跚的身影成為我心中一個永遠的痛,成為我曾一度孤寂的靈魂中的一個永難消除的烙印。
在多年的努力后,我終于用不上不下的成績考上了一所不上不下的大學(xué),傳說中金榜得中魚躍龍門的輝煌終于還是沒在我身上重現(xiàn)。我不知道這菲薄的收獲能不能算上對父親多年勞苦的一點名正言順的回報,更何況那一紙通知背后還有一筆不菲的學(xué)費。而父親卻顯得異乎尋常的高興,它把那個裝著錄取通知書的信封捧在手里一遍遍地撫摸,一次次地對我說這已經(jīng)不錯了,它在那個曾經(jīng)無比冷漠的小村里大擺筵宴,連那些平時不怎么交往的人也在邀請之列,這種壓抑太久之后的情感釋放在我接到高中錄取之后,幾乎很少在生活中見到。直到今天,我還對自己曾經(jīng)的放縱耿耿于懷,忘我的玩樂背后對父親希望的背叛,在如今看來是多么不可饒恕的犯罪。
我大學(xué)報道那天,父親近乎固執(zhí)地要去送我。盡管已經(jīng)穿上了平時最好的衣服,但在汽車穿梭的校園里依然顯得是那樣突兀。報名交費時,父親摸索著從襪筒里取錢的動作,引起了一名銀行年輕女營業(yè)員輕佻的笑,那一刻,我在臉紅的同時有了一種出離的憤怒,我向她大聲嚷道:“這很好笑嗎?”此刻的父親卻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匆忙地辦完手續(xù),手忙腳亂地從人聲鼎沸的大廳離退出來。面對整潔時尚的校園,我久久不能平靜,也許我不該對那個女孩子發(fā)火,我們有著不同的背景,她眼中的傳奇恰恰就是我真真切切的生活,她或者她們眼中的時尚,卻是我一個遙不可及,更沒有心思去期盼的夢。
汽車開動了,我看到父親轉(zhuǎn)身而去的背影,這背影在如織的人群中是那樣的渺小與無助,人流的交錯中,這背影漸行漸遠,隨著汽車的向前,終于從若隱若現(xiàn)歸于虛無。可我心中的那個背影卻越發(fā)清晰起來,我感到一陣難抑的酸楚,連忙打開車窗。父親從來不讓我在人前流淚,他說這是一個男人的底線。在我心中,這底線和他的背影一樣有力,我注定永遠都不可能逃離,因為它已經(jīng)幻化為我綿延一生的背景,這背影溫情卻有力,朦朧而久遠??
第二篇:我和我的父親
從我記事起,父親就在離家六里地的一個工廠里上班。由于離家比較近,父親每天下午基本都回家,除出差或值班外。父親每天上班要早走一些,因此母親早晨常要做兩次飯:先給父親做,打發(fā)父親吃完飯上班走后,母親再做一次飯,家里人再吃。因此,我白天和父親相處的時光不多,但總算晚飯全家人和和睦睦能在一塊吃,也感到非常得溫馨。
小時候,我閑玩的時間比較多,由于離工廠近,步行也用不到一小時。我和幾個小伙伴常到工廠去玩。但工廠的大門卻不是隨便出入的。進時要詢問,出門要接受檢查。我記得第一次見那看門老頭,不僅覺得相貌兇惡,讓人害怕,那喝斥聲更是叫人心驚。
那一次,我和幾個小伙伴還沒走到大門口,就聽見有人大叫:
您幾個干啥的,一邊玩去,再不走,就揍你!
我一看,門口有三個七八歲的男孩,看門老頭正訓(xùn)斥他們。那三個小孩一定也是想進去玩的。我和幾個伙伴見狀也不敢上前了,就停了下來。我心想:他能讓我們進去嗎?我們怎么進去呢?
觀察了一會兒,那三個男孩可能見確實進不去了,便磨磨蹭蹭地到別的地方玩去了。又過了一會兒,看門老頭也進門崗屋里去了。
機會來了,快進去!我心想,便帶著幾個伙伴硬往里闖,想一口氣跑進去。
別跑,別跑,回來!
就這一聲,嚇得幾個孩子都站住了。
我一聽是看門老頭的聲音,心想:壞了,誰給老頭報信了。
我還是不甘心,就說:俺,俺是來找人的。
找人,你找誰?老頭緊追不放,瞪著眼問。
我猶豫了一下,見不說過不去了,就說出了父親的名字。
進去吧,可別亂跑,別拿東西。
我沒想到老頭竟然叫我們進去了,幾個小孩都說:俺不亂跑,不拿東西。然后,高興地進去了。
說歸說,我和小伙伴進去后,還是在院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東瞧瞧,西看看,我們可都是頭一次見這么大廠子,但沒敢進車間。由于怕父親嚷我,也沒敢領(lǐng)著小伙伴去找父親。
最后每個人揀了些鋼鋸條、細銅絲、小鐵塊什么的,帶回了家。還拿這些在其他小伙伴面前炫耀,最后分給小伙伴幾個。其他小伙伴便很聽我的話,玩打仗游戲時也擁戴我做首領(lǐng),當指揮官。玩審案子的游戲時,審判長自然非我莫屬了。小時候我也為有個當工人的父親而自豪。
我的父親平時脾氣比較好,一般不對孩子發(fā)脾氣。但有一次不僅發(fā)了脾氣,還打了我一頓。
那是一個初秋的傍晚,父親下班回家,忙著清掃院子,過了一會兒,可能掃熱了,便把外衣脫了放在一邊。我知道父親有一大串鑰匙,鋼圈上邊大大小小二三十個,顏色也不一樣,用一根銅鏈索牽著,手一搖,鑰匙相碰的聲音很好聽,很悅耳。我曾對父親說過要拿著玩玩,可父親說:不行,這鑰匙是倉庫門上的,你丟了,還了得!
這次,我趁父親打掃院子不注意,偷偷拿出來找小伙伴玩去了。
玩了一會兒鑰匙,小伙伴幾個又玩捉迷藏。后來覺得該吃晚飯了才回家。當時,父親早把院子掃完了,也發(fā)現(xiàn)鑰匙不見了,正急等我回來。
你把鑰匙拿哪里去了?我一進家門,父親劈頭就問。
我這才想起鑰匙的事,可摸了摸口袋里沒有。壞了,把鑰匙丟哪里了,一時還想不起來。
我,我沒拿。我怯生生地說,不知怎么竟然撒了謊。
你沒拿,鑰匙自己會飛,快說,拿哪里玩了?父親生氣了,認定我準拿去玩了。
我一看不好,心想準得挨揍,就朝大門外跑。這下父親更生氣了,順手拿起掃帚,兩三步就趕上了我,掃帚帶著風(fēng)聲就拍了下來,差一點沒把我拍趴下,我大哭起來。這時母親聽到動靜趕緊從廚房里出來勸說。等我不哭了,問清了去哪里玩了。最后在一棵小樹上找到了鑰匙,就掛在一個小枝條上。我才想起是玩捉迷藏時,怕丟了才掛在上面的,后來玩得高興,竟然忘記了。
其實我的父親還是很喜歡我的。一般地說,父母都最疼愛最小的孩子,我還有個弟弟。
可能是因為我很少和父母頂嘴,比較聽大人的話,弟弟小時候卻常說些不該說的話,常受到父親的斥責,但他卻總不改。其實那些話也并不都是不該說的,我只是怕父親生氣才沒那樣說,弟弟可能沒有考慮這一點。
我小時候身體就比較壯實,也比較勤快,干活不怕累,又不好吃零嘴。弟弟畢竟小幾歲,愛吃零食。家里有時放些點心、糖果之類的,不用大人說,他自己不知啥時候已經(jīng)拿去吃了。等父母想起來去拿時,就只剩下空盒、空袋了。弟弟干活小時候也不十分賣力,干不大會就說累,要歇歇。因此父親好說他好吃懶做。隨著年齡增長,弟弟已經(jīng)不那樣了,變得懂事多了,身體也強壯了,干起活來和我不相上下了。
由于我平時表現(xiàn)比較好,父親對我提出的要求也盡量滿足。上初中時,我離家在外上學(xué)。向父親要錢時,如果要兩塊,父親會給四塊,如果要七塊,父親會給拾塊。因為父親知道我是不會亂花錢的。
上初中時,我就住在父親上班的廠子里。父親下午下班回老家,我就自己一個人在單間里住。有時自己做點飯,有時就在職工食堂吃。由于廠子里還有其他職工子弟,我也有幾個要好的伙伴,常在一起玩耍,也就并不感到孤單。但是有一次差點出了大事。
那是冬天的一個夜晚,天氣非常寒冷。我白天上學(xué)把鞋弄濕了,晚上臨睡時,把棉鞋放在屋內(nèi)的煤球爐爐臺上烘烤,以便第二天上學(xué)時暖和些。由于房間小,又點著煤爐子,父親平時告誡過我,睡前要開好煙筒,窗戶要留個縫通氣。那天可能窗戶忘了留縫。睡到后半夜,我忽然被嗆醒了,迷迷糊糊地一看,屋里上半部全是煙,心里一害怕,趕緊坐起來想下床。但感到頭昏眼花,全身無力,差一點栽下床去。心想:壞了,中煤毒了!
拖鞋也來不及穿了,光腳扶著椅子、墻,往門口移動,堅持著要開門,快通空氣。好不容易弄開了門,就坐在門前的磚地上不動了,一直凍了半個多小時才清醒了些。后來才發(fā)現(xiàn),屋里的煙霧是爐火把棉鞋烘著了冒的,鞋子差不多只剩鞋底了。等早晨小伙伴來喊我上學(xué)時,才知道這事。都說:要不是棉鞋的煙氣把你嗆醒,等到天亮,命可能都沒了,真夠懸的!
從那次以后,我好幾年都十分討厭燃煤的氣味,想起來還有些后怕。
在廠子里住的時間長了,工人也常到父親的屋里來玩,廠子里的事也聽說過一些。父親建廠之初就進廠了,做了不少工作,出了不少力,干了多年的科長,在職工中也有一定的威信。但和現(xiàn)任廠長有些合不來。父親的脾氣又比較倔強,認準了的道理不回頭。照一些人的說法,父親如果把脾氣改一改,處世再圓滑一點,主動和廠長搞好關(guān)系,爭取個副廠長什么的沒問題。但父親沒有那樣做。
隨著年齡增長,父親越來越不愿在廠子里熬到退休了。其他也有好幾個老同志有此想法,他們共同申請,終于獲得批準,辦理了提前離崗手續(xù)。
父親的這種性格,對我也有一定的影響。我至今還記得父親說過的這樣一句話:人沒志氣不行。連志氣都沒有,像個摔不爛的破氈帽子,干啥也不行!
父親離崗時距法定退休年齡還差兩年。事前,父親還專門把母親、我、我的弟弟叫在一起開了個家庭會議。當時我正上高中一年級,弟弟才上初一。因為按廠子的規(guī)定,父親離崗后可安排一名子女接班。弟弟太小,接班不行,主要是看我的想法。我知道,其實父親本意并不愿意讓我接班,還是想讓我上學(xué)、考學(xué),另謀高就。覺得接班是坐享其成,不大光榮,是萬不得已而為之的事。但又不能明確阻攔,萬一我以后考不上學(xué),沒有了好出路埋怨他怎么辦。還是得讓我最后拿主意。
爹,我想好了,我不接班,我要繼續(xù)上學(xué)。我毫不含糊地說,以后萬一考不上學(xué),在家里勞動一輩子,我也不埋怨家里任何人。
父親聽了這話,高興地說:好,只要你有志氣,上學(xué)花再多的錢,我也想法給你弄去。扒房子、要飯也供養(yǎng)你上學(xué)!
過了兩年,到父親正式辦退休手續(xù)時,父親又問了我一次接班的事,我的回答還是和上次一樣。最后,是我的姐姐接了父親的班,成了廠里的一名正式工。
父親離崗后回到家,就像進了另一番境界,雖然干活很累,但心情舒暢。
由于我和弟弟都上學(xué),光花錢不掙錢,家里、地里的活便都落在父母的肩上,他們想方設(shè)法多收入一點。當了近三十年的工人后,父親又象農(nóng)民一樣扛著鋤頭、拿著鐮刀下地干活了。
由于父親也是農(nóng)民出身,地里的活以前也都干過,啥活都拿得起放得下,犁地、耙地、播種、趕車都行,地里的莊稼一點也不比別人的差。還自己開辟了一處菜園,種些豆角、茄子、辣椒、韭菜、西紅柿、蘿卜、白菜等常吃的青菜,很少花錢到集市上去買菜,盡量減少支出。
我的父親手也比較巧。在冬天農(nóng)活少的時候,他就自己在屋里用竹條、鐵絲編鳥籠。由于家里活比較多,編了好幾個鳥籠卻沒買鳥,父親說等以后沒大事了再用。父親有一個小柜子,上面是他年青時候自己畫的公雞早晨鳴叫的情景,畫上還有青蛙、草地、螞蚱。柜子里面有顏料、畫筆、畫盤。可能是因為忙,沒有那份心境,父親多年沒有動過畫筆。
在家里時間長了,親戚鄰居聽說了接班的事,常說父親安排的不夠妥當:有兒子哪能讓女兒接班?村里能有幾個考上大學(xué)的,萬一我考不上,看你咋辦?在農(nóng)村蓋房子、娶媳婦可要花很多錢的。退休金又不高,啥時候攢夠錢!當工人找對象就好找多了,彩禮錢也要得少。
起初,我的父親聽了這些話并沒放在心上,但接著我高考卻失敗了,給了父親不小的打擊,雖沒有明說,臉色上、話語里有時流露出后悔之情。我看在眼里,難過在心里。我告誡自己:不行,要爭口氣,不能讓父親失望!其他的興趣、愛好放之腦后,棄之大海吧,要刻苦學(xué)習(xí),一定要考上學(xué)!
在復(fù)課期間,叔叔的一個朋友要給我介紹對象,說我家的情況人家都了解,只要我家愿意,這事準能成。還說女孩長相身材都不錯,大人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我的父親就問我的想法。我說:我不愿意現(xiàn)在訂婚,等上完學(xué)再說。以后打光棍也不埋怨家里。
知子莫如父。我表明了態(tài)度,父親也理解我的想法,也就沒強迫我。以后也沒再提找對象的事。
父親的信任、期盼給了我很大的動力。經(jīng)過一年的努力,頑強的拼搏,我終于脫離了苦海,考上了大學(xué)。我高興,父親及全家人更高興!父親沉悶的心情終于放松了許多。
在遠離家鄉(xiāng)幾百公里的省城上學(xué)期間,我時常要想起父親,想起家鄉(xiāng)。父親是有退休金的,雖然不高,但能維持基本的生活。為了供養(yǎng)我和弟弟上學(xué),父親才不得不年過半百還要繼續(xù)下地勞動。和父親在一塊工作,退休的很多人當中,有的打麻將玩,有的遛鳥趕集消遣。我知道父親也有養(yǎng)鳥、養(yǎng)花的愛好,是我和弟弟剝奪了父親的興趣和愛好。
第三篇:我和我的母親
感謝您
沒有童話故事中女主角跌宕起伏的命運;沒有傳說中別人家的小孩那樣乖巧;也沒有過分的叛逆,我就這樣平平靜靜的迎來了我的十五歲。過去的十四年里,我的媽媽在我的生命舞臺上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她為了我,放棄了她從小就立志要實現(xiàn)的夢想,放棄了她烏黑亮麗的長發(fā),放棄了她年輕又美麗的面容。
看著桌上的海報,我的思緒飛回一年多以前??那時,我剛上初一,瘋狂的迷戀上了當時知名度很高的一個影星,偷偷用零花錢買了無數(shù)他的海報,每當夜深人靜時,我總會像個小偷一樣悄悄地打開手電筒,把被子蓋過頭頂,一張一張的翻看,就這樣過了很久,我以為我的秘密永遠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殊不知,這一切卻早已被她看在眼里。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伏在桌上寫作業(yè),為了省去計算的步驟我拉開抽屜找計算器,卻因為用力過猛致使整個抽屜掉到了地上,抽屜里的東西散落一地,當然,最明顯的還是那花花綠綠的海報。巧的是,媽媽正站在我身后收拾那雜亂無章的桌子,聽到聲響,她回過頭來,看到了散落一地的海報,我以為她一定會大發(fā)雷霆,可她卻像早料到了一樣只低頭看了一眼,就抬起頭來對我說:“追星可以,別陷得太深就行。”這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沒想到她會這么開明。
還有一次,我半夜不知為何就發(fā)起了高燒,媽媽為了我一夜都沒睡,直到第二天我燒退了,迷迷糊糊地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她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媽媽,感謝您愿意引領(lǐng)我走向正確寬廣的道路;感謝您愿意為我放棄您的夢寐以求的實現(xiàn)夢想的捷徑;感謝您愿意為我放棄您濃密柔潤的黑發(fā),任由白發(fā)像雜草一樣瘋狂生長;感謝您愿意為我放棄您的豆蔻年華,任由皺紋慢慢爬上您的眼角。
同時也感謝,您對我的寬容。
城陽二十中
八年級一班
矯麗珊
第四篇:我和我的母親
我和我的母親
爸爸在我出生時栽了一棵樹,并取名為母親樹。不錯,在日常生活中,母親就像那棵茂密的母親樹一樣,庇護著我快樂的成長。
小時侯,母親常常抱著我,輕聲哼唱著搖籃曲哄我入睡。而我卻撥弄著母親那粗大的手,認為很好玩。漸漸地那棵母親樹又粗了一圈,但我依然喜歡抓者母親的手,覺得那手好大好軟。于是我常常把臉貼在母親的手上,覺得十分溫暖、舒適。我看見母親的眼中流露出慈祥的目光,籠罩著我,久久地無法散去。不久,那棵母親樹又茂密了許多。我上學(xué)了,每天放學(xué)歸來,母親就會陪我做功課,盡管她并不知道我在寫什么。有時她還會交我畫畫,雖然我不知道畫的是什么,但我卻格外的快樂。
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如今的媽媽雖然不是白發(fā)蒼蒼,但也早已白絲縷縷。母親的皺紋也越來越多,手上也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在我的感覺中母親已不在高大,也不在是庇護著我那綠蔭如蓋的母親樹了。
如今,我長大了。衣服會自己洗,鞋襪會自己穿,不需再借助母親的手了。在我的印象中,母親已經(jīng)是舊時代的老農(nóng)民了,已經(jīng)不合乎時代的潮流,她已經(jīng)落伍了,母親已不在是我的老師了,也許是因為我的知識增多了吧?母親白天在地里干完活后,拖著疲憊的身體在星光的陪伴下回到家中,又一聲不哼地跑去做飯,而我在餐桌上,不是嫌菜太淡了,就是說飯?zhí)y吃了。我看到母親的嘴角動了動,似乎要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口。飯后,母親想和我聊聊,我推說學(xué)習(xí)太忙,明天吧?但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我卻始終沒有和母親談過一次話。
直到昨天,我看見同學(xué)和他的母親有說有笑地走在路上,我才找到了我真正地自己。在回家的路上,我思索怎樣才能彌補自己的過失。突然,我想起今天竟然是母親的生日。我連忙拿出自己平時積累的零花錢給母親買了一個蛋糕。在路上,我真恨不得一步跨到家中,并且想了許多話給母親說。但到了家,我見了母親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母親看看我,又看看蛋糕,良久,才問:這蛋糕是誰的?我坦然一笑:當然是給您的呀!祝您生日快樂!母親接過蛋糕,連忙轉(zhuǎn)過身子。瞬間,我看到母親的眼中流出兩滴晶瑩地淚珠。我連忙迎上去:媽,別哭了,今天是您生日。笑一笑吧!終于,在那天我家又出現(xiàn)了那久違地笑容。那棵母親樹也恢復(fù)了往日地光彩。
這棵母親樹在我心中永遠都是那么美麗。在大樹的庇護下我有了個美麗的童年,我相信也會有幸福的未來。而我,則將更會珍惜美好的現(xiàn)在,保護母親樹,報答媽媽!
第五篇:我和我的母親
我和我的母親
花壇里有一種花,是纏繞莖。一圈一圈地繞著月季花,梔子花也被蔓延到了,很繁盛很繁盛的一片,亭亭玉立的小花,喇叭狀的,紅得很溫柔,如羊絨上的毛,肅殺的秋風(fēng)已殺退了這些顏色,粉紅色,甚至泛白了。
大約在數(shù)年前,我將它引到了二樓上,到三樓時停止了,這生命也會力不從心。然后從頂端開始枯萎,幾天后就黃到了莖,一星期后根一爛斷,繩也斷了。它在半空中蕩來蕩去,仿佛絞刑后的尸體晾在城門上,滴了幾滴血,然后被風(fēng)凝固了,我利索地將它弄掉,沒了。
母親說:干凈了許多。我想也是。這個下午是很安詳?shù)模覜]有看電視,陪著母親。有人在幾米外打黃豆,殼破掉的聲音脆而響。很少有幾粒黃豆會跳到很遠,這是老農(nóng)民多年的一種技巧。干枯的味道,黃豆變黃,上面的土地變黃,這只是回憶里的一種印象,并無意義可言。
那是極熱的夏天,有個孩子搖搖晃晃騎著車扎過路上曬著的大豆。黑色,淺黑色夾雜著出現(xiàn)在眼前??纯粗車鷽]人,他倒回去又騎了一回。他并無快樂的表情,他要弄破這豆殼。他仿佛覺得自己只騎一遍太不負責任。他也想踩,聲音讓他放松。
那時的太陽是極大的,好象要燃燒整個天空。樹也推居一隅,一切都趨向白色。他終于不舍的過去了,自行車因他顯出了緊張。
這種回憶我常常碰到,往往摻了我一些畸形的一些感覺。母親手中的毛衣似乎已多了一截。這個腰身應(yīng)該正好。母親自言自語。她總是對我了如指掌,她卻不要給她多一些的關(guān)心。本來,這個要求我也做不到。
毛衣在母親言語中總是解悶用的工具。于是,她手中的毛線邊成了我小時候大多數(shù)的衣服,表哥好象也有好幾件。母親總對著我小時候的衣服說:將來你兒子也可以穿的。
是呀,是可以穿的,那是他奶奶可以自傲的一些手藝。但幾天后母親就把它當作抹布了,因為生活本來就是隨意的。我有些懷念那也是一瞬間的事。有些風(fēng),太陽在云間穿過,露出一些白色的迷茫。母親兩條腿換了一下,又翹起二郎腿。她一直看著針,偶爾有人騎過才抬頭看一下,我也不讓她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