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每次看著春晚硬生生想套年輕人的網(wǎng)絡語言進去,都有一種莫名的悲涼感(共)
每次看著春晚硬生生想套年輕人的網(wǎng)絡語言進去,都有一種莫名的悲涼感
作者:許洋洋
又是一年春晚時,新聞聯(lián)播劇場版,全國人民來找茬。
作為一個南方人,自小每年春晚都不落下,我還記得小時候看到小品里面但凡出現(xiàn)廣東人形象,必將是娘聲娘氣,陰謀詭計,然后演員在觀眾的嬉笑聲中穿著不合時宜地登場。
這直接造成了我的童年陰影——普通話不準的,注定要變成娘娘腔。于是我學前班就開始苦練普通話了。到現(xiàn)在也看了十年多春晚了,但還是發(fā)現(xiàn)看到東北話節(jié)目還是聽一半懂一半,跟著笑就是了。
我記得那時候相聲好像還是很好笑的,小品演員則專注于針砭時事,什么《超生游擊隊》,那些詞放到現(xiàn)在也還是經(jīng)典。
今年我想最大的節(jié)目就是看看臺下的觀眾都有誰,例如哪個胖子連續(xù)十年坐在下面啦,哪個美女漫畫家30歲卻有一張?zhí)}莉臉之類的。
還有,就是傳傳哪里出大事了直播暫?;蛘呦聨赘S瓜或者幾盒腦白金賭“給力”和“神馬浮云”由哪個人先說出來。
網(wǎng)友說得好,以前是春晚的段子大家講一年,現(xiàn)在是大家講一年的笑話春晚再來講。
其實每次看著春晚硬生生想套年輕人的網(wǎng)絡語言進去,都有一種莫名的悲涼感。我的父親母親從此不再明白他們講的是什么東西,也只能尷尬的等一兩句聽得懂的家常話當笑點好活躍家庭氣氛。而看多了這些詞的我,則麻木得沒有辦法笑出來。
這幾天重復播了那些年讓我們笑得直不起腰的小品,我也很開心的重溫了,例如98年趙本山和宋丹丹的經(jīng)典作品《昨天、今天、明天》,黑土白云的爆笑表演。里面有些臺詞卻引起了我的注意,例如:
“趙本山: 大家好!九八九八不得了,糧食大豐收,洪水被趕跑。百姓安居樂業(yè),齊夸黨的領導。尤其人民軍隊,更是天下難找。國外比較亂套,成天勾心斗角。今天內閣下臺,明天首相被炒。鬧完金融危機,又要彈劾領導??v觀世界風云,風景這邊更好!多謝!”
想起當年看的時候,反而沒有印象,只記得叫好。人人都說商業(yè)植入生硬,影響藝術發(fā)揮,那么這樣的政治植入,是算是沒有痕跡,高明之極,還是痕跡鮮明,令人叫好呢?原來我也是在叫好中成長著。
我不敢說,今年所有小品都沒有了那些歌功頌德的味道,對于今時今日生硬的套用年輕人的語言的春晚兩邊不著岸的狀態(tài)更是不敢恭維。但我始終認為,一個討好年輕人的社會,相比一個討好當局的社會,總是一種令人感動的進步,縱使這種進步來的不那么明顯,也顯得不那么成熟和有成效。但我依然,為這些差不多個個都年過半百卻仍然努力學習運用年輕人的語言的表演家而感動,也愿意為他們鼓掌。
地球的那一邊,一個民族正為了走向新的時代而愁眉苦臉,混亂不堪。地球的這一邊,其實早已經(jīng)告別的一個時代了,只是我們熱愛生活,所以用了比較溫和的方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