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論二年律令所見對官文書違法行為的處罰的論文

【內(nèi)容提要】近年公布的《張家山漢簡·二年律令》[①]的有關(guān)條文對官文書違法行為作了詳細(xì)的處罰規(guī)定，概括而言主要有死刑、徒刑、肉刑、罰金四種。本文通過對出土文獻(xiàn)與傳世文獻(xiàn)相互相印證的方法，本文用歷史的觀點考察了偽寫皇帝信璽、矯制等違法行為的處罰，既彌補(bǔ)了我國古文書學(xué)研究領(lǐng)域的空白，也為漢律的研究提供一個新的角度，更為我們研究古文書學(xué)提供了一種極為可行的途徑，我們相信隨著出土漢簡的逐步公布，我國古文書學(xué)對此問題的研究將會更加深入、更加透徹。

【關(guān)鍵詞】《二年律令》 官文書 違法 處罰

在我國古文書學(xué)的研究中，對于文書違法處罰的研究一直以來就是是一個非常薄弱的環(huán)節(jié)，而漢律對此問題的研究也是十分零散、不成體系的，這種情況主要是由于傳世資料的不足而造成的，正如孔子所說：“文獻(xiàn)不足故也。足，則能徵之矣”。[②]但是近年張家山漢簡的出土為改變這一局面提供了重要的原始依據(jù)，其中《二年律令》不但對我們研究漢律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同時也為我們研究文書違法的處罰提供了豐富的第一手的可靠資料。本文試以《二年律令》為主體依據(jù)，集中探討漢代對官文書違法行為的處罰，以彌補(bǔ)我國古文書學(xué)研究中的缺憾和不足。按照處罰輕重的標(biāo)準(zhǔn)，漢代對官文書違法行為的處罰主要有以下幾種：

一、處予死刑

死刑是一種剝奪犯罪人生命的刑法。從文書產(chǎn)生以來，文書的違法行為就從來沒有間斷過，尤其是作偽現(xiàn)象尤為嚴(yán)重，作偽之中又以偽作璽印為最大害。從簡文的記載看對于此類違法行為的處罰是非常嚴(yán)厲的。

1、腰斬：

“偽寫皇帝信璽，皇帝行璽、要（腰）斬以勻（徇）?！盵③]這是處腰斬的律文。劉熙《釋名》：“斫頭曰斬，斬腰曰腰斬”[④]清代的杜貴墀曾提到：“要斬，周禮秋官掌戮注，斬以斧鉞，若今要斬也。殺以刀刃，若今棄市也。”[⑤]腰斬是死刑的一種。偽寫皇帝璽印要處腰斬的死刑。在史書中也有偽作皇帝璽印的記載，《漢書·淮南王安傳》載，劉安欲謀反，“令官奴入宮中，作皇帝璽，丞相、御史大夫、將軍、吏二千石、都官令、丞印，及旁近郡太守、都尉印。”這類違法行為的處罰以偽寫行為作為處罰的根據(jù)，而不管以何物偽造、是否使用及其使用后是否造成嚴(yán)重的后果。因為皇帝璽印是皇權(quán)的象征，在國家的日常生活中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元代的馬端臨就曾說過：“無璽書，則九重之號令不能達(dá)四海，無印章則司之文移不能行之屬”[⑥]此類行為嚴(yán)重地擾亂了國家的正常管理活動，同時又涉及到了皇帝的名義，帶有明顯的褻瀆不敬的性質(zhì)，因此對這類行為的處罰最重。西漢王朝在建立之初曾對當(dāng)時的各種酷刑進(jìn)行了省禁。丞相蕭何參考秦代的法律，“取其宜于時者，”制定了著名的《九章律》，高祖時期，曾廢除“三夷之法，連坐之罪。”[⑦]從秦到漢，在刑罰的處罰上有一條比較清晰的軌跡，那就是刑罰逐漸趨于寬松。但是即使在這種情況之下，對于違反國家的規(guī)定，偽造皇帝璽印也要處予死刑。這條律令對于后世的影響也是極其深遠(yuǎn)的，如，《唐律疏義》中“偽造御寶”條“諸偽造皇帝八寶者斬，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皇太子寶者絞，皇太子妃寶流三千里。偽造不録所用，但造即坐?！盵⑧]這是唐律對漢律的直接吸收。

2、棄市：

“偽寫徹侯印，棄市；”[⑨]、“撟（矯）制，害者，棄市；不害，罰金四兩。”[⑩]棄市就是在鬧市執(zhí)行死刑?！抖Y記·王制》：“刑人于市，與眾棄之”，劉熙《釋名》：“市死曰棄市。市，眾所聚，言與眾人共棄之也?！?/p>

“官印是權(quán)力的標(biāo)志，統(tǒng)治者借此可以取信于人，使文書能夠上行下達(dá)，所以《說文》解釋印字說：‘執(zhí)政者所持信也?！盵11]正因為這樣，偽造官印的行為也不斷產(chǎn)生。史書中有許多相關(guān)的記載：如《史記·貨殖列傳》“舞文弄法，刻章偽書，不避刀鋸之誅?！睆氖妨系挠涊d中可以看出，從漢初開始偽造官吏的印的現(xiàn)象就一直沒有間斷過，對于這類行為的處罰也從來沒有放松過。秦律對于偽造一般官員的印章作出了相應(yīng)的處罰規(guī)定。“矯丞令，何也？為有秩偽寫其印大嗇夫。盜封嗇夫何論？廷行事以偽寫印?！盵12]這是對偽作侯爵印處予棄市的處罰規(guī)定。

同時“矯制”也要處予棄市的處罰，此罪名從文獻(xiàn)可以得到印證，《漢書·終軍傳》：“元鼎中博士徐偃使行風(fēng)俗，偃矯制使膠東魯國鼓鑄鹽鐵，還奏事，徒為太常丞。御史大夫張湯劾偃矯制大害，法至死”，《漢書·竇嬰傳》：“嬰矯先帝詔害，罪當(dāng)棄市?！薄稘h書·汲黯傳》：“臣過河內(nèi)，河內(nèi)貧人傷水旱萬余家，或父子相食，臣謹(jǐn)以便宜持節(jié)發(fā)河內(nèi)倉粟以振貧民，請歸節(jié)伏矯制罪?！薄稘h書·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中“浩侯王恢”條有：“一月坐使酒泉矯制害，當(dāng)死，贖罪，免?！比绱咀ⅲ骸奥?，矯詔大害，要斬。有矯詔害，矯詔不害?！睆奈墨I(xiàn)的記載看，對矯制的處罰主要有三等：大害，害，不害。而在簡文中“矯制”罪分兩個等級：害者，棄市；不害，罰金四兩。這同文獻(xiàn)的記載有一定的出入?！俺C制大害”不見于《二年律令》，只能說明此罪名是后來發(fā)展形成的。

從 “棄市”處罰看來，漢律對于文書違法的處罰，已經(jīng)充分地考慮行為的結(jié)果作為處罰的重要依據(jù)。

二、處予徒刑

徒刑就是對犯人處予一定期限的勞役。徒刑是肉刑和勞役相結(jié)合的一種刑罰。簡文中對于文書違法行為處罰以此類居多。

1、完為城旦舂：

這是一種期限為四年的刑罰。完就是不戴髡鉗（古代的一種刑具），城旦就是男刑徒白天守城，夜晚筑城。舂就是女刑徒舂米，以供犯人的口糧?！皞螌憽」儆?，完為城旦舂?！盵13]“諸上書及有言而謾，完為城旦舂?！盵14]偽造小官印和在文書中表現(xiàn)出對上級的不滿和詆毀都要處予此類的刑罰。

2、鯨為城旦舂：

鯨就是在犯人臉上刺字?！盀閭螘撸L為城旦舂”[15]此外在，《奏讞書中》還有四個關(guān)于為偽書的案例。“··蜀守讞：佐啟、主徒令史冰私使城旦環(huán)為家作，告啟，啟詐簿曰治官府，疑罪。·廷報：啟為偽書也?！保ā蹲嘧棔?）[16]“··蜀守讞：采鐵長山私使城旦田、舂為饘，令內(nèi)作，解書廷，佐 等詐簿為徒養(yǎng)，疑罪?！ね螅?為偽書也。”（《奏讞書》10）[17]“··河?xùn)|守讞：郵人官大夫內(nèi)留書八日，詐更其徼（檄）書辟留，疑罪?！ね螅簝?nèi)當(dāng)以為偽書論?！保ā蹲嘧棔?1）[18]，“··蜀守讞：大夫犬乘私馬一匹，毋傳，謀令大夫武窬舍上造熊馬傳，箸（著）其馬識物，弗身更，疑罪?！ね螅喝c武窬共為偽書也?！保ā蹲嘧棔?2）[19]這些都是偽作文書的記載。為偽書的處罰在漢初是比較重的，從幾個案例我們可以看出，對于對偽書的處罰貫徹了漢律中“數(shù)罪從重”和“連帶刑事責(zé)任”的原則。如，《奏讞書》11，郵人官大夫內(nèi)，留書八日，在漢律中有專門的留遲的處罰?！缎袝伞分袑τ卩]書留遲的期限也有明確的處罰規(guī)定，但卻不按留書最處罰，而是按照為偽書罪處罰。在兩罪并罰的情況下，為偽書罪的處罰較留遲罪的處罰要重，這也是為了嚴(yán)厲打擊文書違法的行為，以達(dá)到規(guī)范文書活動的目的。

3、耐：

在漢代，期限為二年至四年的徒刑統(tǒng)稱為耐。從簡文看來對于此項處罰的是對毀壞文書封泥的行為而作出的。為了使文書確保機(jī)密性，在文書發(fā)送之前都要封緘、用印，即用封泥固定繩索。對于破壞封泥的行為也要給予相應(yīng)的處罰，這種處罰就是耐?！皻Х猓运攴庥∮≈?，耐為隸臣妾。”[20]及“盜書，棄書官印以上，耐（？）。”[21]這兩條記載都是對毀棄文書的封泥處予耐罪的律文。

三、處予肉刑

在漢代肉刑的處罰有多種，從簡文看對于文書違法行為處予肉刑主要是笞刑。笞刑是用竹木板責(zé)打犯人的背部。笞刑又根據(jù)文書違法行為的輕重而量于不同的數(shù)量。有笞五十和笞百。從簡文看笞刑主要是對于文書傳遞過程中違背規(guī)定的里程而做出的。“郵人行書，一日一夜行二百里，不中程半日，笞五十：過半日至盈一日，笞百；”[22]漢律同秦律相比肉刑已經(jīng)大大地減輕了。肉刑的處罰并不單獨使用，總是配合一定的勞役來執(zhí)行的。僅以肉刑作為處罰在《二年律令》中僅見笞刑。《睡虎地秦墓竹簡·行書》有相關(guān)的記載：“行命書及書署急者，輒行之；不急，日觱（畢），勿留。留者以律論之?！盵23]“以律論之”，就是依據(jù)法律對文書傳遞失期的處罰，但處于何種刑罰不得而知?！稘h官舊儀》有記載：“奉璽書使者乘馳傳。其驛騎業(yè)，三騎，晝夜行千里為程”從出土的其它資料也可得到佐證：“官去府七十里，一日一夜當(dāng)行百六十里，書積二日少半日乃到，解何？書到各推辟界中，必得事案到如律令，言會月廿六日，會月廿四日”。EPS4T2.8A。[24]對于文書郵傳失期的處罰，從漢初開始是否經(jīng)歷了一個深刻的變化過程，有待于研究的進(jìn)一步深入。

四、處予罰金

罰金是對那些輕微的文書違法行為的處罰。罰金是贖刑的一種，根據(jù)罪行輕重的不同，處不同的罰金。主要有如下情形：

第一、罰金一兩：

“□□□而誤多少其實，及誤脫字，罰金一兩?！盵25]主要指文書涉及到數(shù)量的一定要清楚，如果數(shù)量不清楚或者有脫漏字的現(xiàn)象處予一兩的罰金。簡文中還有：“郵吏屆界過書，弗過而留之，半日以上，罰金一兩。書不當(dāng)以郵行者，為送告縣道，以次傳行之。諸行書而毀封者，皆罰金一兩。”[26]這是對郵傳過程中滯留行為的處罰。

第二、罰金二兩：

“亡書、符卷、入門衛(wèi)木久，塞門，城門之，罰金各二兩?！盵27]這是對丟失文書的處罰?！鞍l(fā)致及傳遞，若諸有期會，而失期，乏事，罰金二兩?！盵28]這是對延誤文書投遞的處罰?！靶袝暨^旬，皆盈一日罰金二兩?！盵29]這是對滯留文書時間過長的行為的處罰。

第三、罰金四兩：

“不以次，罰金各四兩，更以次行之?！盵30]“亡印，罰金四兩?！盵31]這是對不按規(guī)定傳遞和丟失官印的處罰?！啊ぁず?xùn)|守讞：士吏賢主大夫，盜書系隧亡。獄史令賢求，弗得。系母嬐亭中，受豚、酒臧九十，出嬐，疑罪?！ね螅嘿t當(dāng)罰金四兩。”[32]這是處理文書違法過程中，官吏私收賄賂，違法的處理。從較前出土的漢簡中，也可以看到對文書傳遞失期處予罰金的記載。“不中程百里罰金半兩，過百里一兩，過二百里，二兩，不中程車，一里，奪史主者勞各一日，二里令相各一日?！盓PS4T2.8B[33]

從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衡量文書傳遞失期的標(biāo)準(zhǔn)是時間和行程，而且區(qū)分不同的傳遞方式。《睡虎地秦墓竹簡·田律》：“近縣令輕足行其書，遠(yuǎn)縣令郵行之，盡八月□□之?！盵34]可以看出近距離用步行即可，遠(yuǎn)距離則只表明用“郵行”，高敏先生通過具體研究認(rèn)為漢代文書的傳遞方式主要有“步遞、車遞（也可叫‘傳遞’）、馬遞（也可叫‘驛遞’）與船遞”四種[35]。

結(jié)論

總而言之，我們通過對公布的《張家山漢簡·二年律令》的分析可以得出：在西漢，對于文書文法的行為的處罰已經(jīng)有了很具體、很完善的規(guī)定，這不但說明西漢文書工作的規(guī)范化程度，也從一個側(cè)面反映了西漢立法的情況。本文通過對出土文獻(xiàn)與傳世文獻(xiàn)相互相印證的方法，既彌補(bǔ)了我國古文書學(xué)研究領(lǐng)域的空白，也為漢律的研究提供一個新的角度，更為我們研究古文書學(xué)提供了一種極為可行的途徑，我們相信隨著出土漢簡的逐步公布，我國古文書學(xué)對此問題的研究將會更加深入、更加透徹。

[①]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

[②] 《論語·八佾》

[③]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34頁。

[④]劉熙：《釋名》，《四部叢刊》本，卷八。

[⑤]杜貴墀：《漢律輯證》，《桐華閣叢書》，光緒中刻本

[⑥] 《文獻(xiàn)通考·職官》

[⑦] 《漢書·蕭何曹參傳》

[⑧]劉俊文：《唐律疏義箋解》，中華書局1996年6月第1版，第1686頁。

[⑨]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35頁

[⑩]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35頁

[11]汪桂海：《漢印制度雜考》，《歷史研究》，1997年第3期。

[12]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編：《睡虎地秦墓竹簡》，文物出版社，1990年9月第1版，第57頁。

[13]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35頁

[14]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35頁

[15]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35頁

[16]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217頁

[17]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217頁

[18]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217頁

[19]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217頁

[20]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36頁

[21]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41頁

[22]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70頁

[23]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編：《睡虎地秦墓竹簡》，文物出版社，1990年9月第1版，第61頁

[24]甘肅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肅博物、中國文物研究所、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歷史研究所編：《居延新簡（甲渠候官）》中華書局，1994年12月第1版

[25]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36頁

[26]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70頁

[27]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41頁

[28]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70頁

[29]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70頁

[30]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70頁

[31]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141頁

[32]張家山二四七號漢墓整理小組編：《張家山漢墓竹簡（二四七號墓）》，文物出版社，2001年11月，第1版，第218頁

[33] 甘肅文物考古研究所、甘肅博物、中國文物研究所、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歷史研究所編：《居延新簡（甲渠候官）》中華書局，1994年12月第1版

[34] 睡虎地秦墓竹簡整理小組編：《睡虎地秦墓竹簡》，文物出版社，1990年9月第1版，第19頁。

[35]高敏《秦漢郵傳制度考略》，《歷史研究》，1985年第3期，第7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