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疑是雪花飄香海抒情散文
朵朵簇簇,似冬日未消的雪綴滿枝頭。四月,葉未綠,花先開,圣潔的白,寧靜的美。
走進恒北梨園村,迎面撲來的是清新誘人的氣息,心被愜意甜蜜包裹。四月芳菲,白色是恒北的主色調(diào),千樹萬樹梨花開,遠眺,銀波浩渺,梨花如雪,夾影盈盈麥綠,淺淺桃紅,還有那金黃的油菜花兒,感觸得到,這里春意正濃。
從古色古香的牌坊下經(jīng)過,有一種從古到今的穿越感,目光還停留在明清風(fēng)格的建筑上,腳已經(jīng)跨進了現(xiàn)代,這清新怡人的梨園。
徐徐清風(fēng),溫暖的陽光,梨花頜首含笑,小草綠于腳邊,錦繡果園新建的木架長廊未見藤蔓纏繞,卻有梨枝垂香,許多游人徜徉其中,賞花,拍照,景誘人,人入畫。一條小河貫穿東西,灰瓦農(nóng)舍臨水而居,家家門前桃花開,梨花白。那日正值“恒北恒美,梨緣天下”鄉(xiāng)村游活動開幕,游人如織,賞花踏青者絡(luò)繹不絕,垂釣者、歌者、舞者蕓蕓。清水湖邊,散落劍露花雨,亭臺樓榭,票友這邊唱罷那邊來,古裝戲《蕭何月下追韓信》,現(xiàn)代戲《祖國的好山河寸土不讓》,也有深情一曲《梨花頌》,曲調(diào)哀怨了點,但有梨花兩字,也便成了票友獻藝的動因。曲徑通幽,溪水繞村過,有農(nóng)婦下河淘米洗菜,風(fēng)吹起印花圍裙,舉手捊起垂落的發(fā)絲,給路人一個甜蜜的微笑。置身于這樣的境地,疑是神游陶潛公的南山田園,“榆柳蔭后檐,桃李羅堂前”,支耳聆聽,農(nóng)舍小院傳來《在希望的田野上》旋律,節(jié)奏明快,清新蓬勃,與這里的春天,與我們那日踏青賞花的心情遙相呼應(yīng)。
恒北的精魂在梨園,人們是沖著這滿野雪白的梨花來的,登上觀景臺,滿目蒼蒼茫茫,像漫天飄舞的飛雪,一浪浪向你涌來。感謝第一位引進早酥梨品種的農(nóng)藝師老人,是他的慧眼識金和堅持,換來了今天梨園村的壯觀。但凡想做成一件事者,都得冒點風(fēng)險,那樣一個倡導(dǎo)植棉種糧的時代,敢為人先,栽下雪梨一片,實為勇氣,代代人的努力,換來如今“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的美好景色。這梨花,甜蜜了一個村莊,酥香了一個時代。走下觀景臺,走進梨園深處,那棵棵梨樹,看得出有年代了,樹干蒼黑嶙峋,樹形似雕琢修剪過的盆景,曲虬蒼勁,風(fēng)姿萬千,生鐵鑄就般的枝干上盛開著潔白的花朵,瓔珞冰綃,這奇特的盛景,是古老與新生的融合,是粗獷與柔美的疊印?!翱c袂臨風(fēng)清芬遠播雅客詞賦稱勝境,嫣紅懷抱姹紫溢彰騷人簫管臨瀛洲”,站在一望無際的原野,越過蒼茫白梨花見那柳蔭庭舍若隱若現(xiàn)的桃紅、絳紫、鵝黃與嫩綠,感受這絕句的精妙與確切。
有一種想歌想書的沖動,在這潔白如雪的梨花園里,唱侃侃的《穿過生命散發(fā)的芬芳》。這梨花,完成一次無言的盛開,生命的過程短暫,卻豐碩,在身軀飄落一刻,讓希望果實掛滿枝頭?!巴硐加乘?,漁人爭唱《滿江紅》,朔雪飛空,農(nóng)夫齊頌《普天章》”,這兒非限于農(nóng)人的歌唱,還有騷人簫管,書人墨香。老畫家園內(nèi)專心作畫,月光下,梨花淡影,暗香浮動,兩只鳥兒聞香飛來,有人詫異,這皓月當(dāng)空,何以有鳥?一才女急切應(yīng)答:月出驚山鳥嘛,老畫家拍案叫絕,心中的感覺臨摹紙上,正愁擬不上題呢,又有才子接句,聞香梨花園唄,就這樣,一幅畫,有字有景,渾然天成。
在恒北的梨園散步,心是松軟柔和的,微風(fēng)吹來,花香四溢,這香,淡淡的、幽幽的。四月的恒北,梨花開了,像飄飛的雪,白了一個村莊,白了一個世界。
第二篇:那片海抒情散文
海堤以一道完美的弧線消失于遠方灰蒙蒙的海天交接處。
其實我知道,海堤并沒有消失,它只是隱身于視線的背后了。在數(shù)學(xué)的概念里,一條直線是由無數(shù)個點組成的。這條堤岸,是以不計其數(shù)的石頭砌成的。如果我往那端走,我總會走到堤岸的盡頭的。但是,恐怕我沒有體力,更沒有勇氣去那樣做。我佩服那些修筑海堤的人,他們肩扛手提,揮汗成海,把一塊塊各自露著猙獰面目的石頭,砌成這有著美麗弧度的海堤。
這片海,以界線分明的顏色鋪展向遠處。先是清亮。繼而泥土色。然后渾濁。最后由淺藍而深藍,直到我分不清海與天的接壤。
近距離地觀看海水,被風(fēng)吹起的浪花,清亮透白??拷0兜乃?dāng)嚺怂嫦聻┩坷锏哪嗤粒沟煤K@出泥土色,然后渾濁。我知道,這片灘涂上,曾栽滿了漁民的腳印,然后又消失在漲潮的海水里,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海水里面,潛藏著無數(shù)漁民的汗水。栽下的腳印種出了海產(chǎn)品,那些魚蝦蟹蚌經(jīng)過一雙雙粗糙的手,流向市場,流向餐桌。從堤岸往外看去,顏色的交替,層次分明??梢晃焕蠞O民告訴我,那是眼睛欺騙了自己。如果有機會坐船出去,你不可能看到那么界限分明的顏色變化,那顏色是層遞的,令人難以察覺。另外還有一種奇異的觀感,是在向遠處海天交界處凝望,我發(fā)現(xiàn),天與海分別以一種弧形彎曲,然后漸漸地相連到一處。那種形狀,類似于在蚌殼里看著殼與殼相接處。這種錯覺,再一次證明,眼睛總是會欺騙我們的頭腦。
我的所有這些觀感或思考,全是站在堤壩上向外凝望而完成的。無論從心理還是從生理上,都有某種潛在的優(yōu)勢,或者是優(yōu)越感充溢著全身。沒錯,我是站在岸邊,腳下是堅實的土地,我以一種超然物外的目光來觀察這片海。而其實,還可以有更多的視角的,比如坐船出去,比如潛入海中,比如飛在半空俯視。還比如,在不同的季節(jié),在不同的氣候里。對每一件事物,總應(yīng)該變換不同視角來觀察,收獲不同的結(jié)果。
我與這片海,有過三次近距離的接觸,而留下三種不同的印象。
第一次來,是在臺風(fēng)天。泥濘,殘枝敗葉,全是暴雨狂風(fēng)肆虐的結(jié)果。我們守在屋內(nèi),透過窗玻璃向外看。風(fēng)雨中有一面旗漸漸地被撕扯、開裂,忽喇喇響個不停。“雨停了。”不知何時,有人這樣喊了一聲,于是大家下樓坐車,去海堤邊察看堤壩是否牢固,是否擋得住暴漲的潮水。沿途看到了泥濘和殘枝敗葉。而狂風(fēng)留下的最直觀印象,是它使勁搖晃我們坐著的車。通往堤壩的路僅有一輛車寬,司機怕再往前走無處掉頭,停住不走了,我們一班人只得下車,順雨后泥濘的小徑,冒著狂風(fēng)向海邊前進。海被一道聳立的堤岸擋在背后,我們看不見,但我們從呼嘯的風(fēng)中,聞到了海水的咸澀味。在這樣的氣候里來海邊是危險的,漁民們早就被通知上岸,漁船也已躲進了避風(fēng)港,我們這些人,在狂風(fēng)里輕如草芥,可為著職責(zé)所在,不自量力卻也不得不向危險的邊緣貼近,像用手去試探火苗的熱度一般。還未攀上海堤,我們就已感到了腳下的震動,是洶涌的潮水鼓起的,還是狂風(fēng)掃過的結(jié)果,已無暇分辨,當(dāng)時的行為是下意識地緊緊收縮起十根腳趾頭,希望能抓緊腳下的土地,不讓自己被風(fēng)吹走。眼前一片迷茫,海是狂野的,海面涌動暴戾的浪,天地間只剩野性的叫囂,可怖的拍擊。用煮沸的水來描述,是不足以形容的。我想喚大家往回走,可話剛從嘴里出去,就被狂風(fēng)劫持了。大家比比手勢,急急往回撤。大海在我們身后肆無忌憚地嘲笑著。
回望那道堤岸,我仿佛看到它在搖晃,不知是風(fēng)把它撼動了,還是風(fēng)晃動了我的視線。我突然害怕起來,這窄窄的一線海堤,真能抵擋海水的襲擊嗎?那可是挾裹著茫茫大海無窮無盡的內(nèi)力的。那片海的后面,有更大更廣的汪洋大海作支撐,隨時都可能調(diào)動更兇惡的浪潮,越過人為的屏障,長驅(qū)而入。這多么像一些無法預(yù)知的未來啊,它們越過歲月的阻擋,不由分說地把我襲擊。我一刻都無法再呆下去,催促司機趕緊驅(qū)車離開那片海。
就這樣,我自海的邊緣掠過,心有余悸。而下一次,我將要深入海的胸懷。我乘坐一艘鐵殼快艇,像一支利箭射向?qū)掗煹暮C???焱〝乩耍て鹨坏罍啙岬暮圹E,別人說,這是因為海面太淺了,快艇螺旋槳的攪動,把海底的泥土翻滾起來,濁了藍藍的水。寧靜的空氣借助快艇的速度,變成快速拂過面頰的風(fēng),把船頭那面旗拉扯得鋪展開來。隔岸漸漸遠了,那束縛海面的海岸,在我的視野里似乎要與海面持平了,如果沒有因為撞擊而不時激蕩起來的浪花,我這雙近視的眼睛已幾乎分辨不清岸與海了。
我極目尋找到上次的那道堤岸。我仔細閱讀過地圖,為深入海的胸懷作準備。此刻,我發(fā)現(xiàn)了一道堤岸,我武斷地認為,它便是上回風(fēng)雨之中的那道?,F(xiàn)在它以更加柔美的曲線伏在海平面的那端,是的,線條柔和,姿態(tài)優(yōu)美。我無法相信,在喧囂的大海面前,會有這么溫柔的相處。它們完全顛倒了,用堅硬的石頭砌成的堤岸呈現(xiàn)出柔美的樣子,而綿柔的海水,卻以翻騰、激蕩的姿態(tài),反映出某些銳利而又帶有攻擊性質(zhì)的精神,是什么導(dǎo)致它們把本質(zhì)顛覆了?莫非,每一樣物質(zhì),都有可能呈現(xiàn)截然相反的兩面性?又或者,唯其巨大,而顯出霸氣,反之,則綿柔了?也只有借助船只站立海中,我才能看出這海、這堤岸與平日里不同的姿態(tài),這是站在海的邊緣完全得不到的體驗。
我本以為,快艇會沿著這條堤岸前行的,那么我便可以窺見堤岸的盡頭了。但我想錯了,快艇在海面上拐了個彎,一下子駛?cè)肓肆硪幻娓訌V闊的海面,我心里有些失落。可這的確不能怪別人,原本這片海與那片??偸窍噙B的。覆蓋在地球表面所有的海洋,幾乎總是相聯(lián)接的。當(dāng)我們滾動或大或小的地球儀時,看著旋轉(zhuǎn)飛越的球面,我們的頭腦里應(yīng)該會浮出這樣的聯(lián)想:我們棲身的大陸,只不過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艘艘或大或小的船,大海則不一樣,它們彼此相連,互相支援,睥睨一片片搖晃的陸地。一滴海水,今天在這片海里,明天也許就變化成那片海里浪花。這其中的奧妙,如果詢問飛翔上空的海鳥,它也許會給出結(jié)論的。我站在船邊手扶船舷,想著這些奧妙,感受著被大海擁抱的氣息——雖然我知道,這擁抱是虛假的,想要真實的擁抱,我必須跳入其中——但我還是沉浸其中。而我的心思,早就沿著海面,駛得比快艇更加遙遠,那是一片又一片的海,近的,遠的,真實的,虛幻的。
返航時,我們與一艘木船擦身而過,兩船之間的波浪把兩只船都晃蕩起來。我有點納悶:這么寬闊的海面,卻為什么要如此貼近地駛過去?舵手說,別看這海現(xiàn)在滿蕩蕩的全是海水,退潮了,這時全是灘涂,而剛才駛過的,算得上海里的深溝。原來,這海水的底下還有別的學(xué)問。
當(dāng)我從鄰近的小山包上俯視那片海時,海面在夕陽下波光粼粼,一平如鏡,仿佛溫柔的處子。海平面消失在遠方蒸騰的水汽里,如夢似幻。同行齊聲高呼要去親近大海,于是一干人驅(qū)車直奔海邊。我看到了堤岸。海堤以一條完美的弧線消失于遠方灰蒙蒙的海天交接處。這片海,以界線分明的顏色鋪展向遠處,先是清亮,繼而泥土色,然后渾濁,最后由淺藍而深藍,直到我分不清海與天的接壤。
我忽略了天氣,忽略了天上的太陽和云彩,只有面前眼里的這片海。與那臺風(fēng)天的海,是多么的不同啊。彼時多么暴戾,而此時如此嫻靜,令人難以相信這是同一片海。聽海浪輕輕拍打堤岸,看白色的海鳥掠過頭上的天空,我站在高出海平面許多的堤壩上充滿詩情。我回想起前兩次與這片海的接近,除了海外在的不同,不同的,還有深藏海底、匿藏海中的別的東西嗎?現(xiàn)在,海水退潮裸露出黑乎乎的灘涂。也許片刻之后,這片海因為漲起來的潮水而變換了模樣。我的確難以確定,這片海真是這片海嗎?
可,總有一片海,總有一截堤岸,它們存在于一種氣候里。它們處在我的身邊,有時躲進我的心中。
第三篇:寄一片雪花給你抒情散文
隨著“旋黃旋割”鳥的啼叫,又是一個熱烈的夏天蒞臨了!較之其他季節(jié),我更喜歡夏天,這主要緣于一次美麗的邂逅。
燕,二十年前的一個夏日,一封來自北國的信落在了我的案頭。我心生疑惑——北國從無親友,誰的書信呢?拆開信閱讀,才明白了北國來信的緣由:你在《青年知識報》上看到了我的一條“凡人名言”——沒有遺憾的人生恰恰是一種遺憾。感覺不理解,就來信詢問,那時你才是一所中專學(xué)校的學(xué)生,大概十八九歲。當(dāng)時我在一所山村初級小學(xué)任教,十三個學(xué)生,只有我一個老師,你的來信成了我最大的寄托。由此,西北和東北結(jié)緣,我們成了朋友。
我們從探究一個問題開始,最終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雖然我比你大十多歲,但這并不影響我們的友誼。我很早就向往東北,你的書信成了我了解東北的一個窗口,我的回信則增加了你對西北的了解:風(fēng)土人情、方言俚語、地方掌故、名人軼事......凡是我們知道的,或者一知半解的,都一股腦地通過文字告訴對方,都竭力鼓吹自己的家鄉(xiāng)好,小孩子一般任性。我們通信的頻率越來越短越來越急切,我們不止一次的互寄過照片,甚至還寄過一盒錄音帶呢!在無由相見的日子,我們彼此思念,把思念形成一封封書信寄達彼此的案頭。因為你的緣故,一個從未涉足的東北小城成了我心中難以企及的牽掛,你對西北也充滿了向往。整整十年時間,你的來信裝滿了一個不小的紙箱子,無論我調(diào)到哪所學(xué)校,那一紙箱書信成了我最重的行李,也是我最難割舍的財富。
其實,我們都明白一個事實,只不過誰也不愿說破罷了,那就是我們早已不單單是一般的朋友了,哪有一般朋友未曾謀面能夠堅持通信十來年的呢!我曾經(jīng)有過多次到東北那個叫葫蘆島的小城找你的沖動,甚至有一次付諸于行動了,就在要上火車的時刻,頭腦冷靜了下來,灰溜溜地又回去了。我到東北找到你又能怎么樣呢?雖然你那時待嫁閨中,可我已經(jīng)是人夫人父了,我的唐突就是對你的傷害?。?/p>
在我們相交十來年之后,突然間就失去了聯(lián)系,我寫給你的信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最后我只好放棄了徒勞的努力。聯(lián)系雖然中斷了,但是你和你居住的小城依然鮮活在我的心里,就是中央電視臺的天氣預(yù)報提到葫蘆島這個名字,我都會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動。
沒有想到的是,我們在失去聯(lián)系五六年之后,突然間又聯(lián)系上了,與其說是我們的努力,還不如說是上蒼的恩賜!我們先是電話聯(lián)系,接著又加了QQ、微信,現(xiàn)代化的通訊手段使數(shù)千里之遙變得觸手可及。我們依然無話不談,談各自的家庭,談氣候變化風(fēng)俗特產(chǎn),也談往事,只是理性了許多,現(xiàn)實了許多。東北西北依然彼此牽掛,我們的友誼經(jīng)受住了二十年時間的考驗。
你說你喜歡雪花,喜歡在雪花飛舞的時候仰面朝天,讓冰涼的雪花落在臉上,落進嘴里,那種輕癢的冰涼令你歡喜地大喊大叫。我也喜歡冰天雪地的世界,不同于你的是,我喜歡在雪花充盈的世界獨自漫游,尤其喜歡在遼闊靜寂的田野游走,如果能披一身厚雪徜徉,則是最愜意的時刻。雪花是我們的最愛,愛它的純潔和輕盈。
你不止一次的給我看大海的波瀾壯闊,我也多次向你炫耀大山的巍峨雄渾。我們約定,如果你先來西北,我就帶你去爬山,體驗“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成就感;如果我先到東北,你就陪我去看海,徜徉在遼闊的海灘,任憑海浪打濕我們的褲腳,留下兩行深深淺淺的腳印。也許我們今生都無由相見,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擁有一份純真的友誼,這份友誼可以點綴我們平凡的生活,可以愉悅我們的心靈,使我們彼此間有一份難舍的牽掛,這已經(jīng)足夠了!
燕,我們的友誼已經(jīng)延伸了二十年,我已經(jīng)兩鬢斑白,你也即將步入中年的小站。我們彼此思念彼此牽掛彼此愛戀,這種愛似乎不僅僅是朋友之愛,但也絕不是泛濫的情人之愛,這種愛只有我們才能體會到——高于友愛卻非簡單的異性之愛,這種愛不附加任何成分,樸素而干凈,這種愛不僅僅使我們更加熱愛生活,還可以裝點這美好的人倫世界!
燕,你喜歡冬天的雪花,我也喜歡冬天的凌冽,這大概緣于我們都屬于北方,而北方的雪天是我們的最愛,我們渴望有一天能夠手拉著手在雪花飛舞的世界里奔跑、嬉鬧。在我們的愿望還未實現(xiàn)之際,在我們相識二十年之際,為你寫下這篇樸素的文字,權(quán)作幾朵純潔的雪花,在炎炎的夏日愿它能夠帶給你幾許清涼和愜意,也算是對我們二十年友誼的一個小結(jié)和又一次啟動。
第四篇:海兒歸來抒情散文
海風(fēng)吹拂,帶走心中的一切繁雜,只覺獨立于海天之間,見你歸來……
那一日,冬之初雪,雪花漫天飛舞,肆意飄揚。灑脫、不羈,然而卻觸地即融,毫無半點留戀,地面終是無一絲積雪。
海兒,永遠選擇了沉默,從那一刻。
憶往昔,歡聲笑語的一幕幕也都最終定格。曾經(jīng)共同暢想大海,想象一望無際的平靜海面,陽光下層層漣漪閃耀,海浪接連不斷涌向海岸。踏著軟軟的細沙,撿起五顏六色的貝殼。用沙堆起自己心目中的城堡,然后把自己埋在沙中,靜聽海的心語??春zt忽振翼而飛,再折回海面。曾共同暢想藍天,想象廣闊無邊的深邃天空,雨后架起一道亮麗彩虹,陽光隨意普灑光輝。抓住線的一端,放飛理想的風(fēng)箏。用白云構(gòu)造心中的畫卷,站在藍天下,感悟天的廣闊。看雄鷹振翼翱翔,終成一點消失在藍天深處。
那一日,海岸間斷,結(jié)著細細碎冰。海風(fēng)卷起千層浪,帶一份恐懼,將它狠狠摔下。海星被涌到海邊,支離破碎,因海而孕育,終又被海拋棄。那一日,天空陰晴不定,云總要阻擋陽光的照耀,雪從天而生,因天孕育,卻最終消失不見,無影無蹤。
若要再問:喜歡天空還是喜歡大海?會如何回答。
結(jié)果是,無論如何選擇,放眼望去,終會海天一線。
歲月如梭,漫天飛舞的楊絮造就了春雪。依舊飄逸,依舊自如。它非從天而來,卻也是因天而生。海邊的碎冰早已消失不見,依舊層層漣漪,陣陣鳥鳴。
光陰似箭,夏至初來,電閃雷鳴過后,無幾滴夏雨,卻帶來了遍地殘紅。天依舊晴空萬里,海依然浪花接連。
海兒,永遠選擇了隨萬物而生,從那一刻。
海兒離去,留下的只有回憶。海為浪開創(chuàng)了天地,浪創(chuàng)造了海的澎湃。海孕育了浪花,最終浪還是要回到海的懷抱,浪終究沒有選擇的余地。天為云營造了舞臺,云點綴了天的深邃。藍天孕育了白云,最終白云還是要回歸到天的深處,云終究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記憶回旋,獨立海天之間。隱約中,海天一線處,海兒歸來……
第五篇:雪香海抒情散文
春花喜濃抹
梨獨戀素妝
滿谷香海
寒退起幽香
這是去年從蒼溪歸來信手拈來的一首小詩。
蒼溪的雪梨譽滿天下,蒼溪號稱梨鄉(xiāng)。
去年陽春三月,我愛女隨北京某電一影攝制組到蒼溪去拍電一影《梨鄉(xiāng)》。
突然來電:“爸,這里極了,不來你會后悔一輩子?!?/p>
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只得遵命去了。
梨鄉(xiāng)的三月,真了不得,到處都是白花花一片。
鄉(xiāng)間的遍山漫野,田間地角,房前屋后,都是梨樹,花齊刷刷綻開,雪香海,這三字用到這里,再恰當(dāng)不過。
我來到拍攝現(xiàn)場,體驗一下電一影演員的光艷。
萬想不到,演員的工作是如此艱辛,單調(diào),乏味。
一個簡單的鏡頭,一個演員去打門,話都沒有,還是個背影。
我想,這么簡間的場面,最多幾分鐘就過了;萬想不到拍了一上午。
管鏡頭的導(dǎo)演老是從鏡頭里挑一毛一病:
演員在鏡頭里的腰身不夠窈窕,道俱師趕忙用別針把較肥一大的衣服別幾下,不管外人看多別扭,只要導(dǎo)演點頭就好。
一會演員飄在后背的頭發(fā)還不行,化妝師趕忙就去梳理。
導(dǎo)演在鏡頭里對他的藝術(shù)品反復(fù)琢磨,反復(fù)推敲,演員就像木頭人一樣,定定釘在那里,聽從調(diào)配,聽從使喚。
呵,原來我們觀賞的藝術(shù)品,來之是這樣不易。
我愛女是作“場記”,有時還竄個角色*,忙得不亦樂乎;哪有來陪我這個閑。
我無聊時便遍山遍嶺瞎溜達。此時,我突然聽到那久別的歌聲:
正當(dāng)梨花,開遍了,河上飄著,柔漫的輕紗。。
《卡秋莎》,這是我中學(xué)時代最耳熟的歌,這是我心中的“她”最愛唱的歌。
我愛屋及烏,踏著歌聲向雪香海深處淌去。
我看到一位姑娘,個兒不高,但很健壯;穿著簡樸,但很大方,站在一棵梨樹下,放聲歌唱。
她唱完了,深情地對我一笑,一口潔白的牙齒,一對深深酒窩:“先生,您好!來看梨花嗎?”一口純正的普通話。
我點頭:“姑娘,你的歌唱得真好。我是被歌聲吸引到此?!?/p>
“這是一首老歌了,喜歡嗎?”
“不!這永遠也不會是老歌。這是首永遠也唱不盡,聽不厭的永恒之歌?!?/p>
我的激動把她驚呆了:“先生有什么心事和這歌有關(guān)吧?”
“是的,我中學(xué)時代就愛聽這首歌,也有位姑娘最愛唱這首歌。”我坦然道。
“后來呢?”她眼睜得大大的,預(yù)感到結(jié)局不妙。
“她走了,去到很遠很遠地方,只把這歌甩給我了。平時我用手風(fēng)琴拼命拉這歌,后來我拉不動了,便把這歌深深埋一進我心里?!?/p>
“對不起呀,先生,我惹你傷心了?!彼砸训娇奁饋砹?。
“不,姑娘,我很欣慰,意想不到這么多年,在這么的地方,還有你這樣善良美麗的姑娘唱這歌,這是多好的兆頭啊?!?/p>
今年的陽春三月,我太忙,無暇惠顧.明年一定要去.一定!
我多想再到梨鄉(xiāng)去看那呵雪香海,我多想再聽那雪香海上的卡秋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