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莊子-逍遙游》追求的人生境界
《莊子·逍遙游》追求的人生境界
摘要:《逍遙游》作為《莊子》的開篇,列內(nèi)七篇之首,是貫穿全書的總綱,也是連接所有哲學(xué)問題的主線,意味深遠(yuǎn)。它既是《莊子》的邏輯起點,也是《莊子》的邏輯終點。莊子把現(xiàn)實生活中的功名利祿看得很淡,在他看來,追求功名利祿,就不會有無憂無慮的生活,辯乎榮是人的枷鎖。至人無己、神人無功無為、圣人無名,與天道一體,達(dá)到了“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的境界,便有了真正的逍遙、絕對的自由。
關(guān)鍵字:莊子 逍遙游 自由
一、莊子的“逍遙”
“逍遙”一詞并非莊子首創(chuàng),《詩經(jīng)·鄭風(fēng)》己有“二矛重喬,河上乎逍遙?!贝送?,《楚辭》、《離騷》、《禮記》等都提到過“逍遙”一詞,這些所謂“逍遙”都是安然自得之意,且多與形體之悵然徘徊相關(guān)。但是《莊子》中的“逍遙”不拘泥于形體之逍遙飄搖,而主要是喻心態(tài)之逍遙自得。《逍遙游》表現(xiàn)的是莊子所向往的一種人生境界。從本篇內(nèi)在主線看,莊子借助一組組寓言,層層推進(jìn),重重否定,最后導(dǎo)出了一個與天地萬物渾然一體的人生境界。莊子的《逍遙游》要說明的是“人”怎樣才能逍遙,目的落在“人”上。舉大鵬和小鳥是為了說明“人”的,所以莊子在例舉了大鵬、小鳥的“小大之辨”后轉(zhuǎn)向了“知效一官,行比一鄉(xiāng),德合一君,能征一國”的“人”,莊子例舉的這些人或熱衷功名,為君所召,高登顯位,得意忘形,以為
天下莫不如己,卻正如鳩之流,自得于蓬篙之間而已,這恰是不能逍遙之根,宋榮子雖不為外物所動,不汲汲于個人功名,但他竊笑他人,自以為是,卻仍有內(nèi)外榮辱之分,還不能“物我兩忘”超脫凈盡,所以“猶有未樹”未立逍遙之基,列子能乘風(fēng)遨游,不汲汲求福,但若不御風(fēng)則寸步難行,充其量與大鵬同列,所以“猶有所待”未得逍遙之妙,接著便引出“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辨,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一語,強調(diào)“無所待”。緊接著說“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备_切一點說,這才是文章的中心論點。而在這里,莊子強調(diào)的是“至人無己”。所謂“至人”,就是道德修養(yǎng)達(dá)到了爐火純青之境的人,“無己”是這種至高無上的“至人”所達(dá)到的境界。反過來說,沒有達(dá)到這種境界的人,不能說是“至人”?!盁o己”就是忘記自己。這就是說,人要達(dá)到逍遙,必須達(dá)到忘記自己的境界,不達(dá)到這種境界,就不能排除“物”的干擾,為物所累,就不能逍遙。莊子所講的“逍遙”是一種絕對的自由,而不是相對的自由。
二、逍遙游對人生的啟示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鳥也,海運則將徒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文章開頭作者向我們展示了一幅雄奇壯麗之畫卷,描繪了不畏艱難險阻、執(zhí)著于自己之追求、展翅翱翔之大鵬形象,而與之形成對比之是安于現(xiàn)狀、沒有追求之蜩與學(xué)鳩?!膀枧c學(xué)鳩笑之曰‘我決起而飛,槍榆枋而止,時則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九萬里而南為?’”對于學(xué)鳩之嘲諷,莊子斥
責(zé)曰:“之二蟲又何知!”,并提出了“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之觀點,并以形象之例子加以論述曰:“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并由此得出結(jié)論:此小大之辯也。由此可見莊子對鯤鵬生活態(tài)度之肯和對蜩與學(xué)鳩生活態(tài)度之否定,可見莊子積極之人生態(tài)度。人生追求之目標(biāo)是不同的。人生不能沒有追求,沒有追求之人生是可悲之。
“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fù)大舟也無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fēng)之積也不厚,則其負(fù)大翼也無力,故九萬里則風(fēng)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風(fēng),背負(fù)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后乃今將圖南”莊子以風(fēng)為喻,強調(diào)了積累對成功之重要性。莊子不僅是一個浪漫之理想主義者,也是一個清醒之現(xiàn)實主義者。他高舉著理想主義大旗,引導(dǎo)人們在人生之道路上積極拼搏、努力探索、實現(xiàn)人生之最大價值。同時他還告誡我們要重視積累,為實現(xiàn)人生之跨越打下基礎(chǔ)。
莊子把人生之最高境界描繪為“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那是一種不去追求名譽和地位、沒有功利目之、心中無我之崇高境界。只有如此,才能潛心學(xué)習(xí),為人生之騰飛打下厚實之基礎(chǔ),才能不畏險阻,翱翔于九萬里之藍(lán)天,才能戰(zhàn)勝自我,不被榮譽所累,才能不去追求名譽和地位,以熱愛作為奮斗之動力。
像鴻鵠那樣,超越自我追求卓越,注重積累,不為榮譽所困,潛心治學(xué),方可達(dá)到真正的逍遙,獲得精神上的絕對自由與逍遙。
三、“逍遙”的人生境界
從莊子思想出發(fā),如果達(dá)到“逍遙”的人生境界,必然具有去掉世俗雜念的過程。莊子的人生境界無物無我,達(dá)此境界需要通過“心齋”“坐忘”等層層內(nèi)在的精神超越完成。這個境界只存在于精神世界中,在現(xiàn)實中并不存在。達(dá)此境界的至人、神人、圣人,是超越世俗的。
1、“逍遙游”是心靈之游。
心靈之游就是心神貫注于某一境地。在《莊子》中,“游”與“心”經(jīng)常連用,如“吾游心于物之初”(《田子方》),“且夫乘物以游心,托不得已養(yǎng)中,至矣。”(《人間世》)這些都充分說明了莊子的“游”是心靈、精神的漫游,即莊子所謂的“游心”,不僅可以游于形骸之內(nèi),還可以游于形骸之外;既可以將外部物質(zhì)世界內(nèi)化到心靈深處,也能將內(nèi)部心靈世界外化到世俗社會之間,整個世界幻化為任精神自由往來于其中的逍遙之境?!坝巍笔恰靶摹迸c“道”的契合,是主體與客體的交融?!坝涡摹奔畜w現(xiàn)了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深層的心理和潛意識活動,是心靈自由的最高體現(xiàn)。
2、“逍遙游”是飄渺之游。
由于“逍遙游”是心靈的漫游,是個體內(nèi)在的精神活動,因而決定了“逍遙游”是飄渺之游,而不是現(xiàn)實之游。從《莊子》書中,可以看到所游之處都是虛無飄渺的,帶有虛幻、玄妙的特征。如“以游逍遙之虛”(《天運》),“上于造物者游”(《天下》)等。在《山木》中提到的“建德之國”,在現(xiàn)實社會中并不存在,從學(xué)理的角度來講只能算是一種理論構(gòu)想,是人為設(shè)想的理想社會。在西方也有不少理論
家和實踐家構(gòu)想過雷同的理想社會。至于“至人”、“神人”、“真人”等,更是遠(yuǎn)離人間社會,不可能真實存在的。“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谷,吸風(fēng)飲露。乘云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逍遙游》)“逍遙游”是心靈之游,又是幻化虛無的過程,決定了“游”離不開想象。故而,以想象為特征的“逍遙游”,自然的通向了幻境、理想的殿堂。
3、“逍遙游”是自然之游。
莊子之道乃自然之道,由此決定了作為“體道”、“聞道”的“逍遙游”必須是自然之游。老子和莊子都沒有講“自由”一詞,但是多次提到“自然”。他們的“自然”就包含著自由的涵義。莊子使用“自然”來反襯“人為”,如“順物自然而無容私焉”(《應(yīng)帝王》),“無為而才自然矣”(《田子方》)。自然的境界就是無為的境界,無為就是“順物自然”,即是“逍遙游”的虛無境界。
四、總結(jié)
《逍遙游》的主旨是人應(yīng)該擺脫一切功名利祿權(quán)勢的束縛,在精神上達(dá)到一個超然物外、悠游無為、絕對自由的境界。莊子借《逍遙游》為人們開辟了一個自由空靈超拔高遠(yuǎn)的天地。他不但表現(xiàn)出了高屋建瓴的灑脫與豪邁,同時也寄寓了他對社會人生深刻的體驗和感悟,對歷史和現(xiàn)實未來的冷峻思考,蘊涵了深刻的哲理——對社會人生的理性分析和深切關(guān)照,表達(dá)了對社會人生最深刻的體驗和覺悟,對榮辱、毀譽的選擇,對尊嚴(yán)、理性的追求?!板羞b游”是莊子哲學(xué)的總綱,是莊子對人生的理想的追求,對精神自由的祈向,是精神從主觀形體
和客體現(xiàn)實環(huán)境中的提煉?!跺羞b游》體現(xiàn)了莊子智慧的思維方式,他將老子的哲學(xué)之“道”轉(zhuǎn)變?yōu)閷徝乐暗馈?,在莊子那里,身體的解脫與心的希冀是以人向著天地本體——對道的體悟與認(rèn)同為目標(biāo)的,這也是莊子追求的最高境界。
參考文獻(xiàn):
1、《莊子正宗》,馬恒軍 著,華夏出版社,2005年1月第1版
2、《莊子的思想世界》,楊國榮 著,華東師范大學(xué)出版社,2009年6月第1版
3、《逍遙之祖:<莊子>與中國文化》,白本松、王利鎖 著,河南大學(xué)出版社,19954、《虛已以游世:<莊子>哲學(xué)研究》,韓林合 著,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06
第二篇:論莊子《逍遙游》的意義及境界
一、前言
戰(zhàn)國之世,九家之說崛起,諸侯互爭,外則交相攻伐,內(nèi)則加強統(tǒng)制,莊子生當(dāng)其時,身心俱受重重之拘束與壓迫,故思探求一絕對之自由,超脫一切限制,使其精神獲得徹底之解放,故有逍遙思想之產(chǎn)生?!稿羞b」為一迭韻連詞。與今日所謂「自由」相當(dāng),乃不為物所役,不為事所困之意。林景伊先生說: 「莊子悲天下之沈濁不可處也,故求徜徉自得,高遠(yuǎn)無所拘束,與天地同運,與造物者游,以極其逍遙之致。夫能極其逍遙之致,而無所拘束者,蓋即隨心所欲,亦今所謂自由也。」
「逍遙游」是莊子哲學(xué)的總綱,是對于人生的理想,對精神自由的祈向,是精神從主觀形體和客體現(xiàn)實環(huán)境中破空而出,故對逍遙游的理解,是理解莊子的關(guān)鍵。莊子內(nèi)七篇,即以逍遙游為中心,陳品卿先生述內(nèi)七篇之關(guān)系中說:
「蓋能泯除物論,視萬物齊一,而懷道抱德者,自能適性而逍遙矣。修養(yǎng)生主,達(dá)觀死生,而得其縣解者,則可盡年而逍遙矣。雖處人世,然心通至道,而虛靜應(yīng)物者,故能逍遙于人間矣。德充乎內(nèi)而符驗于外,此乃至德內(nèi)充,冥合真宰,以達(dá)逍遙者也。師法天道,外乎死生,順天任化,此乃真人之逍遙也。帝王為政,應(yīng)乎無為,任之自然,此乃上下之逍遙也??芍羞b游道,乃莊子之終極目的矣?!?/p>
又說:「能游道而逍遙者,自能齊一物論;物論既齊,則生主得養(yǎng);生主全養(yǎng),則可虛靜以處人世;應(yīng)世無為,其德內(nèi)充,自能符驗于外;德充外符,則能冥同真宰,以道為宗;冥合大道,任性自然,則上下逍遙矣?!?/p>
莊學(xué)逍遙游亦是生命寄托的一種途徑,儒學(xué)積極經(jīng)世,佛學(xué)無欲止觀,皆是人安身立命的精神追求。莊子逍遙游所標(biāo)舉的精神解放,為普天下無助蒼生另辟一條生路,給予在自然與社會重重制約下的人生,以自由的希望,因而受到后世推崇。
因此,本文即在探討莊子「逍遙游」的意義,「逍遙游」一文的內(nèi)容分析及逍遙游的境界。以為對了解莊子哲學(xué)思想的初步。
二、「逍遙」的意義
自魏晉以降,對逍遙游的提出解釋者眾多,如向秀、郭象、支遁等,茲就各家論述逍遙游之義,以了解逍遙之本義,并藉此說明對莊學(xué)研究之流變。
(一)向秀、郭象逍遙解:
「世說新語文學(xué)第四」劉孝標(biāo)注引向秀「逍遙義」云:
「大鵬之上九萬,尺鴳之起榆枋,小大雖差,各任其性,茍當(dāng)其分,逍遙一也。然物之蕓蕓,同資有待,得所待,然后逍遙耳。唯圣人與物冥而循大變,為能無待而常通,豈獨通而已? 又從有待者不失其所待,不失則同于大通矣?!?/p>
上文在「逍遙義」現(xiàn)存正式注解上,此為第一解。向秀在解釋莊子逍遙的意義,應(yīng)以隱意體會方式,方能理解,因此他在「莊子逍遙篇注」中說:
「夫莊子之大意,在乎逍遙游,放惡為而自得,故極小大之致,以明性分之適。達(dá)觀之士,宜要其會歸,而遺其所寄,不足事事曲與生說,自不害其弘旨,皆可略之耳?!?/p>
依向秀之意,宇宙任何物體,不論大小,只要適性,都可以逍遙。此說在當(dāng)世得到共鳴。其后郭象推展向義,其「逍遙游」題解:
「 夫小大雖殊,而放于自得之場,則物任其性,事稱其能,各當(dāng)其分,逍遙一也,豈容勝負(fù)于其間哉?」 又:
「夫大鳥一去半歲,至天池而息;小鳥一飛半朝,搶榆枋而止,此比所能則有閑矣,其于適性一也?!?「夫質(zhì)小者,所資不待大,則質(zhì)大者所用不得小矣。故理有至分,物有定極,各足稱事,其濟一也。」 「茍足于其性,則雖大鵬無以自責(zé)于小鳥,小鳥無羨于天池,而榮愿有余矣。故小大雖殊,逍遙一也?!?由上得知,向、郭對逍遙的解釋有兩個很重要的觀念:一為性分自足,一為無待。所謂性分自足者,即萬物雖小大之別,然若皆能自足其性,則雖大鵬無以自貴于小鳥,小鳥無羨于天池,而榮愿有余,小大雖殊,逍遙皆同。因此推而及之,則世間萬物,各足于所受,無不逍遙。而基于性分自足之理,向、郭將無待之逍遙,推至有待之逍遙,即無待固逍遙,有待亦逍遙,構(gòu)成宇宙之大逍遙。如郭象注「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曰:
「夫唯與物冥而循大變者,為能無待而常通,豈自通而已哉。又順有待者使不失其所待,所待不失,則同
于大通矣?!?/p>
向、郭對逍遙的解釋,一方面可能是受到魏晉時代紛亂的社會環(huán)境的影響,文人生命朝不保夕,知識分子于此對生命的存在意義,不能不有深刻之反省,而向、郭所標(biāo)舉的「適性」成為人生的方向,心靈無奈的抒發(fā),在局促的政治壓力下,使人保有一分玄境與逍遙。
另外,向、郭逍遙義,與當(dāng)時的人物才性論也有密切關(guān)系。劉邵論性謂人才各有所宜,不在乎大小的問題,與向、郭適性說頗近。故向、郭言「性分」,采取才性論相同立場,皆純就被決定之材質(zhì)而言,任之順之,不及修養(yǎng)轉(zhuǎn)化的過程,顯示出個人的最高意識,各適其性,不機自張,各人既自為一獨性,則不必求其轉(zhuǎn)化,則不受任何格套束縛,圣人亦無以異乎凡人,同皆齊一的價值。
(二)支遁逍遙解:
向、郭解莊風(fēng)行近百年,學(xué)術(shù)界對莊子逍遙游的解義,不能拔理于向、郭之外,唯至支遁時,即對向、郭解釋提出質(zhì)疑。據(jù)的記載:
「遁在白馬寺與劉系之等談莊子逍遙篇,云:「各適性以為逍遙」。遁曰:「不然,夫桀跖殘害為性,若適性為得者,彼亦逍遙矣。」于是退而注逍遙篇,群儒舊學(xué),莫不嘆伏。」
換言之,支遁認(rèn)為郭象之「適性」說,「性」若是就材質(zhì)之性,亦即萬物的差別性而言,「適性」即是使萬物委順自然材質(zhì)之發(fā)展,那么無論是堯舜桀紂,均能適性逍遙,如此必然導(dǎo)致道德價值的失落。同時,若以「適性」為逍遙,則圣賢不肖智愚皆是命定,既不可改易,亦不可超越,逍遙遂成為取消價值的頹廢之說。另外,郭象的「適性」說,提出「小大雖殊,逍遙一也?!广ガF(xiàn)實上比較對待而成的差別價值觀,將使現(xiàn)實的一切在逍遙的意義下強顯為平等,此與莊子明言大知小知之不同,而實有小大之辯者的原意不合。
支遁認(rèn)為:
「夫逍遙者,明至人之心也。莊生建言大道,而寄指鵬鴳,鵬以營生之路曠,故失適于體外,鴳以在近而笑遠(yuǎn),有矜伐于心內(nèi)。至人乘天正而高興,游無窮于放浪,物物而不物于物,則遙然不失我得;玄感不為,不疾而速,則消然靡不適,此所以為逍遙也。若夫有欲當(dāng)其所足,快然有似天真,猶饑者一飽,渴者一盈,豈忘無嘗于糗糧,絕觴爵于醪醴哉? 茍非至足,豈所以逍遙乎?」
支遁破題斷言以「夫逍遙者,明至人之心也。」說明了至人于浪形骸,放游無窮的時空中,主宰萬物而不受外物的主宰,自我就不會受拘束,不為而自然,,玄冥感應(yīng),那就逍遙而無往不適。而所謂逍遙,是精神上的事,及物物不物于物,不我得、不為,正是種境界升華的表征,以示逍遙,必以物外、忘我、無為為本。
支遁進(jìn)而比較兩種滿足,一為短暫的、肉體上的滿足;一為精神上的滿足。前者乃有待于外在條件存在與否;后者則建立在主體的隨遇而安上,而不在乎外在的條件,故至足不會隨著時空轉(zhuǎn)移而改變,方堪稱為逍遙。
蓋支遁是以佛教般若學(xué)格義「即色派」,色不自色,色復(fù)異空,即心即道的理念,釋逍遙游之義。故至人之心,可以物物,也可以色色,能主宰萬物,而不受外物支配,心遂能與萬物感通,因應(yīng)無窮。與向、郭的「適性說」、「物自物」截然不同。
(三)呂惠卿逍遙解
北宋呂氏解莊,表現(xiàn)以儒解莊的儒道調(diào)和傾向,其逍遙游首章「鯤鵬之化」呂注云:
「通天下一氣也,陽極生陰,陰極生陽,如環(huán)之無端,萬物隨之以消息盈虛者,莫非是也。北冥之鯤化為南冥鵬,由陰而入陽也。陰陽之極皆冥于天而已。三千九萬皆數(shù)之奇,六月則子與巳、午與亥之相距也。言鵬之?dāng)?shù)奇,而去以六月息,則鯤之?dāng)?shù)耦而去,以六月消可知也。」
呂注以陰陽生化、天干地支象數(shù)派之易變規(guī)律來解莊,其與逍遙本義不相調(diào)和。然當(dāng)時人陳詳?shù)?、趙以夫解莊亦用陰陽家說,可見當(dāng)時流行用陰陽之說入莊。
(四)王雱逍遙解
王雱是王安石之子,其「逍遙解」曰:
「夫道,無方也、無物也,寂然冥運而無形器之累,唯至人體之而無我,無我則無心,無心則不物于物,而放于自得之場,而游乎混茫之庭,其所以為逍遙也?!?/p>
「至于鯤鵬潛則在于北,飛則徙于南,上以九萬,息以六月,蜩鷽則飛不過榆枋,而不至則控于地,此皆
有方有物也。有方有物則造化之所制,陰陽之所拘,不免形器之累,豈得謂之逍遙乎? 郭象謂物任其性,事稱其能,各當(dāng)其任,逍遙一也,是知物之外守,而未知莊子言逍遙之趣也?!?/p>
王雱言無心則不物于物,而放于自得之場,以自然解逍遙頗切逍遙旨意。然而王雱解莊子仍不脫陰陽之說,如注言:「陰陽之所拘,不免形器之累?!褂帧根i雖大也,飛不出乎九萬,息必以乎六月,拘于陰陽之?dāng)?shù),而非所以為逍遙也?!雇蹼勁c呂惠卿同為儒道合流,故除引陰陽說外,又提到盡性之言,「盡性則人道畢而未至命,故曰有未樹?!埂复嗣魑镫m一,而用適其材則各有所當(dāng),而免疑累,此窮理盡性之意也。」王雱以盡性觀念注莊,此乃宋代發(fā)展心性之學(xué)下的趨勢,王雱亦無不受其影響。
(五)葉海煙逍遙解
葉海煙于其的第九章中,歸納出逍遙三義:
1.無待而逍遙:無待是逍遙的必要條件,逍遙是從有待向無待的全副生命的奮斗歷程。
2.不齊而逍遙:「各安其性」乃安于有待之不齊,而「天機自張」乃生命精神開展向無待齊一之境,因無待而自齊,亦因自齊而無待。不齊而自齊,原是生命回復(fù)本真的歷程。
3.自然而逍遙:道法自然,「自然」不是預(yù)設(shè)的前提,也不是一后得的結(jié)論,乃是道自身。莊子沈浸于自然之中,故其逍遙不假外力,其逍遙的天地中,遍處是生命純?nèi)蛔匀坏牧鲃?,此一生命流動的真相實乃生命逍遙的實施。
葉先生對逍遙的解釋,綜合了前人「適性」與「體道」的爭論。一方面以不齊而自齊,說明藉適性而進(jìn)入無待之境;同時,視逍遙為生命乃循道變化之歷程,破除「適性」說中消極任命之困。
(六)莊子逍遙解
莊子一書中,其實亦有對「逍遙」作注解:
天道篇:「逍遙,無為也?!?/p>
達(dá)生篇:「逍遙乎無事之業(yè)。」
讓王篇:「逍遙乎天地之間。」
逍遙是生命的大事業(yè),而此大事業(yè)其實無事無業(yè),因生命以「無為」為一貫之精神,無為之精神化解了事業(yè)的造作性,此造作性即種種足以牽引「大有」的不利因素。無為乃生命回歸,生命之回歸依生命之道,生命之道始于道,終于道,如此,無為之道盡除生命道上的種種障礙。
因此,我們可以將「逍」「遙」「游」分開來解釋,王船山認(rèn)為「逍」就是人生取向往「消」路上走,對于人的有限性,我們要去消解,要「消盡有為累,遠(yuǎn)見無為理?!挂坏┪覀兊目?、累、有限性消掉以后,就可以遠(yuǎn)見無為理,「遙」即為遠(yuǎn)的意思。故王船山說「消」是「向于消」,「遙」是「引而遠(yuǎn)」,向是人生的方向,即我們往消解的路上走,便是「逍遙」。憨山大師解釋逍遙為廣大自得、廣大自在。「游」就是自在,不論我在那里都可以自在,沒有憂愁、痛苦、煩惱、壓力、苦悶。王邦雄先生說:「人擁有無限開闊的空間,人間到處可以去,到處可游這就叫逍遙游?!?/p>
逍遙游一文所揭示者,基本上乃是一種無所罣累的心境,而此心境乃是透過種種精領(lǐng)域之?dāng)U展而抵達(dá),即在追求生命之透脫,即于內(nèi)在精神生命的追求,是內(nèi)在的,心靈層面的;不是外在,非暫存的,而是永恒。以下即從逍遙游一本看莊子逍遙境界。
三、莊子逍遙的境界:
逍遙游一文,就體裁來說可以分為三部分:
(一)從「北冥有魚」開始,到「此小大之辨也」為止,都是借鯤和蜩鳩的相形,揭示生命轉(zhuǎn)化的過程,并說明小大的分別。
這段寓言至少有三層涵意:一是以鵬之「大」對照蜩與學(xué)鳩及斥鴳之「小」,說明物物各有其本然的分際、先天的限量。二是天地萬物之間雖然有其本然分際,但也有其相通之處。如此處所言的「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而最重要的是以鯤化為鵬而徙于南冥來隱喻深蓄厚養(yǎng)的工夫進(jìn)路以臻至無待的必須性。
本段中出現(xiàn)了各種的生命角色,如鯤、鵬、蜩、學(xué)鳩、朝菌、大椿、彭祖、湯等。莊子讓各種生命處在一互動的系統(tǒng)中,交互出現(xiàn),彼此影響,形成一「無秩序的秩序」。同時,也意圖破解各生命體之間的界限,將各種生命形相、各種生命境遇及各種生命存活的本事,繁衍成一有機的系統(tǒng),此一有機的系統(tǒng)由生命的變化而來,生命的變化以「道」為根本之法則,鯤之化而為鵬,是第一個生命變化的實例,由魚變?yōu)轼B,由海至于天,而其形相之奇大,已幾乎超出吾人之想象,這些生命的特征皆在顯示變化的自然性,即變化由道作主的形上意義。而斥鴳所以笑大鵬,乃因其自困于生命的有限性。憨山大師說:
「唯大而化之之圣人,忘我忘功忘名,超脫生死而游大道之鄉(xiāng),故得廣大逍遙自在、快樂無窮,此豈世之拘拘小知可能知哉,正若蜩鳩斥鴳之笑鯤鵬也。主意只是說圣人境界不同,非小知能知,故撰出鯤鵬變化之事,驚駭世人之耳目,其實皆寓言以驚俗耳。」
(二)從「故夫知效一官」起,到「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為止,說明有待至無待的不同境界。
莊子以四個層次,說明有待而無待之不同層面:
第一個層次是「知效一官,行比一鄉(xiāng),德合一君,而征一國者」。這種人追求榮華富貴、功名利祿,以此津津自喜,自以為成就非凡。然莊子反將此類之人置于最低之層次,蓋其留滯于功名利祿,生命為外在爵祿所左右,有如斥鴳之小鳥,為一小知小見之人。
第二層次是如宋榮子「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內(nèi)外之分,辯乎榮辱之竟,斯已矣。」宋榮子將生命局囿于一己之內(nèi)在,而輕忽外物,故曰「定內(nèi)外之分」,而嘲笑追求爵名利祿之人。但是莊子認(rèn)為這些人雖忘懷功名利祿,亦局于一己之內(nèi)在,與世隔絕,而不得超脫,故言「彼其于世未數(shù)數(shù)然也。雖然,猶未有樹也?!?/p>
第三層次則是如「列子御風(fēng)而行,泠然善也,旨有五日而后反?!沽凶幽苊搮s形體之拘累,超越自我,了無罣礙,故能身輕如燕,隨風(fēng)遨翔,而免于形累,然無風(fēng)則不得行。故莊子認(rèn)為「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者也?!?,即在于其雖擺脫形體之拘限,仍為外在自然之氣—風(fēng)—所左右。
第四層次,即莊子認(rèn)為最理想的人生應(yīng)該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莊子認(rèn)為唯有如此,才能到達(dá)無待之境,才能以天地自然之道為己任,置身于六氣變化之流,與自然世界合而為一,宇宙即我,我即宇宙,融合無間,毫無分別對待,故曰無待。唯此無待,方為逍遙。「故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p>
第一種人有己,他才會有功有名,因為他要把功名帶到自己的身上;第二種人是可以無功無名,但是他還是有己;第三種人雖是無己,不過仍受限于形體,隨風(fēng)而起;而第四人物無己無功無名,是自己精神上的絕對自由與自在,所以能游無窮,且惡乎待哉。
(三)從「堯讓天下于許由」起,到最后「無所可用,安所困苦哉!」這是承接前文無待之境界,借前人的故事,或今人辯答,說明因物為用,物莫之傷的觀念。
承前,一個人若依著深蓄厚養(yǎng)有成之后所達(dá)致的無待之心境過活,則能享有游于無窮的逍遙之樂,而這是因為此種人在隨順無待的心境之中必能坦然地面對、以致于全然地因任一己及萬物萬事的自然分際,能因任自然,所以在待人接物處世上,將能因物為用,而決不會勉物從己或抑己從物。這大至治理國家,小至三餐飲食皆然。莊子于舉了「堯讓天下于許由」、「肩吾問于連叔」、「魏王贈瓠于惠子」等故事說明無用而大用的意義。
總而言之,由陷溺轉(zhuǎn)化到超拔,由解消有待的心結(jié)轉(zhuǎn)化到依無待的心境過活,一個深蓄厚養(yǎng)有成的人,其在待人接物處世上必是廣大自在,毫無憂懼畏苦地生機盎然,而這也即是逍遙游的極境了。于此我們可以進(jìn)一步分析何謂逍遙的境界:
(一)了脫身心拘累之境界:
老子嘗曰:「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由之可見,人之不得逍遙者,即因常受形軀官能及心知情識之身心拘囿,終身役役,而不得休歇。而臻于逍遙無己之境界者則不然,能了脫身心之諸種執(zhí)著,而忘懷一己之存在。
逍遙游篇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之人也,物莫之傷,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土山焦而不熱?!?齊物篇曰:「至人神矣!大澤焚而不能熱,河漢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飄風(fēng)振海而不能驚… 死生無變己,況利害之端乎!」
即是描摹圣人忘懷一己形骸之死生、利害及心知事故,了脫身心拘限之無心無己境界,是以能登高不栗,入火不熱,入水不濡,寒暑弗能害,而行乎萬物之上而不懼。與物無逆,心閑無事,而逍遙于道德之鄉(xiāng)。
(二)無用之境界:
世俗之價值取向,以為有用者即有用,無用者即無用,有用與無用之分野,至為明顯,截然相異而不可混
淆,故皆求有用之用,遭人迫害,以此傷身,而不得終其年。然臻至逍遙境界者則不然,脫卻世俗之功用價值,不顯己用,不拘己才,以無用大用,而無為自在。如逍遙游篇中莊子對惠子的對話中說:
「獨不見貍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東西跳梁,不避高下;中于機辟,死于罔罟。今夫牦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為大矣,而不能執(zhí)鼠。今子有大樹,患其無用,何不樹之于無何有之鄉(xiāng),廣莫之野,彷徨乎無為其側(cè),逍遙乎寢臥其下。不夭斤斧,物無害者,無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三)無心化成之境界:
有心治之,則仍有所執(zhí),勞神苦心,而與物有隙,此未臻無己境界故。唯臻于逍遙之大圣,其化及天下,則能無為,虛懷利物,無物不順,感而后應(yīng),迫而后動,從容無為,而無所不為。忘懷一己之治,若百姓之自為,而不知所以然。
逍遙游篇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榖熟……之人也,之德也,將旁礡萬物以為一世蘄乎亂,孰弊弊焉以天下為事……是其塵垢糠,將猶陶鑄堯舜者也,孰肯以物為事!」 應(yīng)帝王篇曰:「無名人曰:『汝游心于淡,合氣于漠,順物自然而無容私焉,而天下治矣?!弧?/p>
此皆指述圣人不將不迎,寂然不動,感而遂通,應(yīng)物不藏,順物自然而無容私,化及天下,而天下大治,游心于淡,合氣于漠,無心化成之逍遙無己境界。
(四)不居功名之境界:
蕓蕓眾生方其建大功,立大名時,常自恃己功,以夸耀炫示,終以功名自焚之地步。而臻于無己境界之至人、神人則不若是。雖無心立功名,而能名蓋天下;雖功名蓋也,亦能韜光晦跡,不居功名,還與眾人,而逍遙自得。
逍遙游篇曰:「未人資章甫而適諸越,越人斷發(fā)文身,無所用之,堯治天下之民,平海內(nèi)之政,往見四子藐姑射之山,汾水之陽,窅然喪其天下焉。」
應(yīng)帝王篇曰:「明王之治,功蓋天下似不自己,化貸萬物而民弗恃。」
凡此,皆可見圣人雖功偉造化,名聞千里,然能推功于物而弗居,忘懷一己之功名,純純常常,恬淡無懷,無往而不逍遙,無適而不自得。
(五)自足至足的境界:
莊子之逍遙,既為脫卻身心之拘礙,而與道遨游,內(nèi)無所羨,外無所求,恬淡自得,無往不適,而臻于「至足」之境界。林希逸嘗謂莊子之逍遙游,即為一「樂」字。而此中之樂,絕非得所欲求之樂,而為一不羨求功名利祿,不掛懷死生禍福、利害得失之精神至足之樂。
齊物論篇曰:「圣人不事于務(wù),不就利,不違害,不喜求,不緣道;無謂有謂,有謂無謂,而游乎塵垢之外。」
大宗師篇曰:「古之真人,其寢不夢,其覺無憂,其食不甘,其息深深。」
凡此皆謂得道之真人、圣人,能忘懷死生、利害、禍福、窮達(dá)、貧富、賢與不肖、毀譽、饑渴、寒暑、大小、得失、是非、美惡等,無欲無求,知足常樂,故能無思無慮,不夢不憂,翛然而往,一切至足,精神純粹不疲,而逍遙無為。
(六)無待的境界
莊子之逍遙,既能脫落時空,超脫一切拘礙,而無己至足,則完全無所待,既不待于內(nèi),亦不待于外;不待于我,亦不待于物;混同人我萬物,而游于大道之中,無所掛礙,無所執(zhí)持,而臻至無待之境界。故如前文所述,其于逍遙游篇中,揭示生命表現(xiàn)之四等層次。莊子之逍遙,即一精神無待之境界,人在自然中,自然在人中,心胸廣闊無垠,而與道遨游。
逍遙游篇曰:「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乘云氣,御飛龍,而游乎塵垢之外?!?/p>
齊物論篇曰:「至人神矣……乘云氣,騎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
即是說明逍遙之至人、神人,能臻于天地日月云氣合而為一,與萬物融為一體,而獨與道遨游于無物之初之無待境界。
四、結(jié)論
綜上所論,莊子之逍遙,為一「體道」而「得道」之境界。而欲臻此境界,必經(jīng)修為歷程,循序而進(jìn),迭經(jīng)翻越超拔,方能有所成。故莊子之逍遙,為一使生命由小而大,由大而化,向上超脫,突破身、心、世界之拘累,而開顯生命主體修證之境界,故能無己、無待而至足。此即體悟道之全、道之一,而至「天地
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之圓融界。
因此,要達(dá)到逍遙的境界,吾人必須注意兩點:第一、逍遙游不是指形體上的自由,而是心靈上的自在;第二,逍遙游不是指縱情任性的,而是要在心上不斷的修養(yǎng)才能達(dá)到的。
逍遙觀念對宇宙人生的觀察是深入的,也是莊子人生哲學(xué)的中心旨趣。逍遙游一文是莊子所描繪的理想境界。由于全篇文字生動,一氣呵成,再加上大鵬小鳩的寓言點綴其中,所以讀起來非常順暢,而有情味??墒俏kU性也就在這里,因為全文都是在描寫逍遙的境界,沒有詳論達(dá)成逍遙的工夫,所以容易使讀者誤入歧途,以為只要學(xué)學(xué)文中那些大鵬的一飛沖天,大樹的處于無何有之鄉(xiāng),便可逍遙。因此,如要真能把握逍遙游的精神,必須配合齊物論,德充符等其余篇章閱讀,一并理解,方能得真「逍遙」。
五、參考文獻(xiàn)
圖書部分:
陳品卿著:莊學(xué)新探。臺北市:文史哲。民國七十三年。
吳怡著:逍遙的莊子。臺北市:東大圖書。民國七十三年。
黃錦鋐注譯:新讀莊子讀本。臺北市:三民。民國七十年。
葉海煙著:莊子的生命哲學(xué)。臺北市:東大圖書。民國七十九年。
期刊部分:
鐘竹連:莊子與郭象逍遙思想之比較。中國國學(xué),第18期。79年11月。頁299-319。
王邦雄:莊子系列(一):逍遙游。鵝湖月刊,第18卷6期。81年12月。頁11-21。
張惠貞:莊子逍遙義。臺南師院學(xué)報,第26期。82年。頁159-167。
袁長瑞:莊子逍遙游研究。鵝湖月刊,第19卷1期。82年1月。頁30-35。
李美燕:郭象注莊子逍遙游的詭辭辯證。屏東師院學(xué)報,第8期。84年6月。頁277-300。
第三篇:莊子·逍遙游
北方的大海里有一條魚,它的名字叫做鯤。鯤的體積,真不知道大到幾千里;變化成為鳥,它的名字就叫鵬。鵬的脊背,真不知道長到幾千里;當(dāng)它奮起而飛的時候,那展開的雙翅就像天邊的云。這只鵬鳥呀,隨著海上洶涌的波濤遷徙到南方的大海。南方的大海是個天然的大池。
“鵬鳥遷徙到南方的大海,翅膀拍擊水面激起水花,波及千里遠(yuǎn),然后拍擊大翼,憑借旋風(fēng)直上高空。它是乘著六月的大風(fēng)而飛去的。”
第四篇:莊子《逍遙游》
讀莊子的《逍遙游》
莊子是戰(zhàn)國時代著名思想家、哲學(xué)家、文學(xué)家,是道家學(xué)派的代表人物,老子哲學(xué)思想的繼承者和發(fā)展者,先秦莊子學(xué)派的創(chuàng)始人。他的學(xué)說涵蓋著當(dāng)時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但根本精神還是歸依于老子的哲學(xué)。莊子的散文也因此極具哲學(xué)性。他的文章,想像力豐富,文筆變化多端,具有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并采用寓言故事形式,富有幽默諷刺的意味,對后世文學(xué)語言有很大影響?!跺羞b游》就是《莊子》一書的開篇。從字面來看,“逍遙游”就是沒有任何束縛地自由自在地活動。從題目中我們就可以看出莊子對自由的向往和追求了。想要深入了解《逍遙游》就不得不談莊子的美學(xué)。莊子的美學(xué)主要是對“自由”和“審美”的討論。他的主要成就一是關(guān)于審美心胸理論,一是在“庖丁解?!敝械谝淮谓佑|到了美和美感的實質(zhì)。那么我主要想說的是有關(guān)莊子審美心胸的理論。莊子的美學(xué)突出自然,強調(diào)美和藝術(shù)的獨立,但“莊子卻并不否定生命,而毋寧對自然抱著珍貴愛惜的態(tài)度。”① 他所追求的人生理想是“人的自然化”,就是超越一切不受任何外在內(nèi)在的好惡﹑是非﹑美丑等的限制,使精神也能夠像身體一樣翱翔人際關(guān)系界限之上,與整個大自然和為一體。比如《莊子·逍遙游》中“摶扶遙而直上”“背負(fù)青天而莫之天閾寺”,這里莊子就是用自由的飛翔和飛翔的自由來比喻精神和心靈的快樂,并強調(diào)了這種超脫精神的快樂。因而當(dāng)我們完全超脫自我,徹底舍棄人事,與自然宇宙相同一的時候,我們也就達(dá)到了莊子所說的“天人和一”。但這同儒家的用自然來遷就人事是截然相反的。儒家強調(diào)從人際關(guān)系確定個體的價值,而莊子則是從擺脫人際關(guān)系中尋求個體的價值,從而個體就能做“逍遙游”了。因此可見,“逍遙游”所體現(xiàn)的正是一種有關(guān)審美的人生態(tài)度。
那么,到底莊子所說的審美態(tài)度是什么呢?《莊子·天道》有云:“與天同者,謂之天樂”“知天樂者,其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無天怨,無人非??以虛靜推于天地,通于萬物,此之謂天樂?!边@中所說的“天樂”不是一般的理性或感性的快樂,它是以排除耳目心意的感受、情緒為前提,從而以“忘”為特
點的忘懷得失,忘記忘物的樂。而要獲得這種快樂就必須要做到“無己”、“無功”、“無名”。如何能做到“無己”、“無功”、“無名”,進(jìn)而求得逍遙?我們所追求的“無”,應(yīng)該是從“有”的境地升華而出的,也就是說“無”的境界仍要從“有”中獲得。無己之道,從不曾知道自己,進(jìn)而充實自己、完成自己以達(dá)“有己”,最后升華到不知有己、放棄自己偏見私執(zhí)的“無己”境地?!盁o功”,從不曾有過功勞,進(jìn)而有功於社會、造福人群,最后到達(dá)“不知有功”、“生而不有為而恃”的“無功”。無名之道,從不曾有過名聲,到有名于世、為人楷模,最后不知有名、舍棄虛名、不以名累實,達(dá)到“無名”的境地。這種歷程的努力,就是要把“有待”加以凈化、升華,以表露人性的無限開展。能夠達(dá)於“無己”、“無功”、“無名”,而后才能體悟逍遙之道。三者的主體為“無己”,所以想要達(dá)到逍遙的境界,就是在于“無己”的功夫。莊子的“無己”,就是與人間世中去掉形骸的自己,讓真我精神從形骸中突破出來,上升到與萬物相通的根源。這也就是舍棄形器而保其內(nèi)在精神,使心不隨物牽引,不逐物漂流,能夠保持其心靈的本質(zhì),以觀照宇宙人生。但這里要注意的是要真正做到“無幾”必須截斷對現(xiàn)實的自覺意識,不為一時耳目心意所左右,才能真正達(dá)到“無我”的境界。而實際上這種豁達(dá)、超脫利害的自由的心境恰是一種對人生的審美,而這種審美正是懷著一顆無比宏大而自由的心。因此,我們可以說,莊子的《逍遙游》正體現(xiàn)了其審美的心胸,一種超然物外的心境。
逍遙無待固然在精神上自由了,但精神自由不能改變客觀規(guī)律。自然之變,死生之命不會因你打破了“彼此是非”的觀念遮蔽便失去了自身規(guī)定,“游心”僅僅以去“天刑”,恢復(fù)人的本然面目為終的。人即便修成“至人”的正果,也必然要遭遇到死生、存亡、貧富、窮達(dá),賢與不肖、毀譽、饑渴、寒暑這些現(xiàn)實矛盾,莊周當(dāng)然不會主觀到以為只要閉上眼睛不去看世界,一切矛盾就會煙消云散了。而“游心”就是讓人們在“虛幻”中尋求解脫。人生的喜怒哀樂,固然和個人的遭際有關(guān),但人的主觀“成心”的確是人自苦其苦、自尋煩惱的意識根源。人沉溺于“小我”之見,沉溺于主觀的是非之中,不能豁達(dá)、寬容、平等地對待別人,往往被自己所不能把握的東西搞得心煩意亂,而這的確和自我對人生的態(tài)度,自我心是以“順物”為前提的,“游心”打破了知性遮蔽,從而使人體味到事物之間的普遍關(guān)系和物極必反、相互轉(zhuǎn)化的道理,這又反過來有益于客觀地看
待矛盾,認(rèn)識矛盾,把握規(guī)律,游刃于矛盾之中而“與物為春”。莊子“游心”于道德,輕視功名利祿,這種人生態(tài)度,即使在今天也是十分可取的。它與其說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毋寧說是對獨立人格的追求;它與其說是一曲沒落階級的挽歌,毋寧說是一曲亂世中的知識分子的氣節(jié)歌。
《莊子·逍遙游》讓我獲益匪淺。從莊子的審美心胸和“游心”思想中我看到了一種超脫人類精神之上的心胸和人生態(tài)度。現(xiàn)實生活中,尤其是在物欲橫流的今天,我們已然很難找到一種原始而簡單的快樂了。而莊子的審美心胸正給了我們一種啟示:要想獲得一種真正的快樂,不是把握、占有多少,相反恰是忘掉自己,忘掉名利,忘掉一切之后,內(nèi)心無比澄澈而空明時獲得的感受。因而,只有回歸自然,不為情緒所染,真正做到“天地與我并生,萬物與我為一”②,我們才能獲得“天樂”,從而也才能夠“逍遙游”于天地了。
備注:①李澤厚,《華夏美學(xué)》第126頁,天津社會科學(xué)出版社,2001年
②選自《莊子·齊物論》
參考書籍:
葉朗《中國美學(xué)史大綱》,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
李澤厚《華夏美學(xué)》,天津社科出版,2001年
第五篇:淺析《莊子·逍遙游》
文學(xué)史小論文
題 目:淺析《莊子·逍遙游》
學(xué) 科 專 業(yè):歷史學(xué)
年 級:2010級
學(xué) 號: 學(xué) 生:李雪婷
淺析《莊子·逍遙游》
內(nèi)容摘要:《逍遙游》是《莊子》的第一篇,屬于內(nèi)篇,是莊子最著名的著作之
一。處于兵荒馬亂的戰(zhàn)國時代的莊子,用自己獨特的文學(xué)表現(xiàn)方式寫出了《逍遙游》,使人嘆為觀止?!跺羞b游》不僅是給無路可走的人們提供了一個精神休養(yǎng)所,它的文學(xué)價值也是相當(dāng)重要。其語句生動自然,運用了大量的寓言,并用豐富的想象構(gòu)造了一個個栩栩如生的人物,是一篇集文史哲為一體的散文。其中的描寫基本上不講什么邏輯,顯得荒誕,但這正是體現(xiàn)了莊子散文的最大特點“寓真于誕,寓實于玄”。
關(guān)鍵詞:《逍遙游》 莊子 寫作特點 不足 影響
以寓言為主,說理透徹的哲理性散文《逍遙游》分段展開,想象豐富,層層遞進(jìn),使文章的主旨一步步展現(xiàn)出來。文章開始由“鯤”與“鵬”引入,達(dá)到吸人眼球的效果,用極其夸張語言的描寫“鯤”、“鵬”之大,筆鋒一轉(zhuǎn),這鳥之所以能飛這么高,是借助于“海運”而,從而引出,萬物莫不借助于外物,而這顯然不是文章的主旨,只是為了襯托后文真正的逍遙游?!跺羞b游》所展現(xiàn)的境界,是一種不借助于任何外力,摒棄一切,自由自在的遨游。而這種遨游,也許只能是在精神層面上,在現(xiàn)實中是根本不可能達(dá)到的。
善用寓言是這篇文章的最大特色。據(jù)《史記·老子韓非列傳》記載,莊子“其著書十萬余言,大抵率寓言也”,在《逍遙游》中可見一斑。文中開始關(guān)于蜩與學(xué)鳩的寓言故事,諷刺了目光短淺的人,淺顯易懂。在下文許由答舜的話中又有鷦鷯、鼴鼠,庖人,尸祝等喻,“或明或暗,隨物賦形”,將其思想很好的融入故事之中。
用譬喻的文學(xué)手法是《逍遙游》寫作的一大特點,也是莊子文章的一大特色。文中多處用到了這種手法,比如水與舟之喻,水之所以能載舟,是因為水之“厚”,如果水很淺的話,那么就連一只杯子都不會被浮起。舟要想浮起來,還是要靠水,并不是他自己的本事有多大,鵬之所以能飛那么高,是有大風(fēng)在下,舟之所以能飄那么遠(yuǎn),是有“厚”水在下,就是這個道理。
對比在文章中也隨處可見,比如他說在自然界中,有一種菌見到陽光就死了,它怎么會知道早晨于晚上的區(qū)別呢,寒蟬春生夏死,夏生秋死,它當(dāng)然不知道四季是什么樣子的,但與此形成對比的是卻又把幾千年當(dāng)成春天幾千年當(dāng)陳秋天的大樹,所以,一般的人拿彭祖來說長壽,是多么愚不可及啊。通過對比,褒貶顯而易見,小智與大智,小年與大年的道理就這樣清晰的展現(xiàn)在了我們眼前,不需要再多的理論與說明,也不需要更多的邏輯推理,自然而然地走向文章的主旨,也自然而然使讀者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達(dá)到了多少抽象的表達(dá)都無法達(dá)到的效果。
文章還是用了如“知效一官,行比一鄉(xiāng),德合一君,而征一國者”層層深入的句式,給人留有懸念,這樣的人是莊子所謂的“逍遙人”嗎?但莊子說,這樣的人也就不過那樣。而且像宋榮子那樣“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的在我們看來已超出世俗的人,在莊子看來也還是不行。在說明這個觀點的時候,莊子還用運了大量對仗工整的句子,易讀,朗朗上口。列子看來是一個莊子比較欣賞的人物,也可以說莊子比較贊同吧,御風(fēng)而行,很好地利用了自然,卻還是有所待,他看似逍遙,但卻也是莊子所說的“有待逍遙”,并沒有達(dá)到莊子想要的境界。最終,莊子用一組很有氣勢的句子描繪出了自己理想的人物,“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游無窮者”,那樣的人就是莊子所謂的“至人、神人、圣人”,“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一語道破。
一問一答的對話方式也是《逍遙游》寫作的一大特點,通過人物說話的語氣與內(nèi)容,不僅揭示文章的主旨,還使人物的形象活靈活現(xiàn)。莊子接著就運用舜讓位于許由的典故,其中雖沒有任何的表情描寫,但在兩人的對話中一位賢德的君主與一位隱士的形象躍然紙上。也許不求名的許由就是他所說的圣人吧,莊子在逍遙游中真可謂把寓言用到了極致,讓人不得不嘆!真是絕了。至于下文的莊子虛構(gòu)的肩吾與連叔的對話更是在其中描述出了他心目中的神人“肌膚如冰雪,淖約如處子”,細(xì)膩逼真的描繪出了神人的形象,達(dá)到了傳神與擬形畢存,體現(xiàn)了莊子文章的另一個特點“對人物形象的出神刻畫”。
《逍遙游》的最后是莊子與惠子的兩段對話,在他們的對話中,莊子繼續(xù)靈活的運用連篇累牘的譬喻,幫助惠子分析了問題并提出了解決方案,使人不得不服莊子超常的想象能力,也只有他的文章才能用“恢詭譎怪”來形容吧。
《逍遙游》這篇文章是達(dá)到了莊子“深邃的思想與美妙藝術(shù)的統(tǒng)一”的,但我認(rèn)為這篇文章也有不足之處。不管莊子使用重言的目的是什么,但使用大篇意思差不多的文字在文章里面,總是人覺得有重復(fù)啰嗦之嫌,比如他在開頭就說了鯤于鵬的故事,而在下面又引用《齊諧》之言把鵬的故事重述一遍,接著又通過商湯和夏棘的對話重復(fù)了鵬與鯤的故事,如此重復(fù),不免使人有厭倦之心,我覺得這是對讀者耐心的極大挑戰(zhàn)。
《逍遙游》采用眾多的表現(xiàn)方式,大量運用充滿“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的寓言,塑造了各種各樣的形象,這些形象與其說是想象的,不如說是現(xiàn)實中真正存在的。當(dāng)時社會兵荒馬亂,群雄并起,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此時禮樂制隨著周王室的衰微而趨于崩潰,而有些人卻為禮樂制遭到破壞而痛心疾首,于是莊子用寓言巧妙地諷刺了這些形象,從而表達(dá)了自己的看法?!跺羞b游》全文有著離奇的形象,荒誕的語言,有諧謔與諷刺的意味,“諧趣與諷刺珠聯(lián)璧合,難分彼此”,因為莊子“以天下沈濁,不可與莊語”。
讀這篇文章需要注意兩點,第一是必須要清楚前面大量的寓言描寫并不是文章的主旨,寓言中的“大鵬”“學(xué)鳩”等形象均可看做一類人的形象,而這些形象是在那特殊的時代背景(即“諸侯爭霸”的政治背景“百家爭鳴”的文化背景)下產(chǎn)生的,其實這些形象在今天的社會中也隨處可見。第二是把莊子贊揚的形象和貶低的形象區(qū)分開來,領(lǐng)悟莊子的生活態(tài)度,把握文章主旨,明白逍遙游的真正含義。
任何好的文學(xué)作品都會對后世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莊子的《逍遙游》作為一篇流傳千古的文章,自然會對后世的文學(xué)創(chuàng)作產(chǎn)生自己的獨特的影響。在《逍遙游》中,莊子運用的大量寓言具有深厚的意蘊和生動形象特征,“由一種藝術(shù)表現(xiàn)手法深化為一種文學(xué)樣式”,開啟了以事說理的文學(xué)創(chuàng)作新局面,在后世的文學(xué)創(chuàng)作中,為不少作家運用。文章對人物形象的刻畫對我國古代小說的形成產(chǎn)生了很大的作用,而其文章中由“豐富的想象而衍生的豐富的語言”直接豐富了漢語的表現(xiàn)力,為我國文學(xué)語言的發(fā)展奠定了基礎(chǔ),文中比喻夸張排比對偶等修辭手法,對后世的語言修辭有一定的影響,而文中大量詞匯和豐富的成語,如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越俎代庖等,至今任活躍在現(xiàn)代語言之中,給后人留下了豐富的詞匯遺產(chǎn)。作為一篇優(yōu)秀的文學(xué)作品,莊子也在《逍遙游》中把自己的“避世”思想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在現(xiàn)在看來,就是我們寫文章要表達(dá)自己的思想,避免在文學(xué)創(chuàng)作中的無病呻吟,就是我們常說的要“所言有物”。
總體來說莊子的文章避開了老子的純屬說教的枯燥無味,也不像孔子的婆婆
媽媽,雄辯能力雖然比不上孟子,但文采卻確實遙遙領(lǐng)先于各家,在《逍遙游》中表現(xiàn)得就很突出,可以說《莊子》是代表了這一時期文學(xué)創(chuàng)作的最高峰。
不知莊子看到后人對他的文章的評價是不是會一笑而過,我想是吧,莊子畢竟是莊子,是那個化蝶的莊子,是那個知魚之樂的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