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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奧巴馬總統(tǒng)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的講話(精選5篇)

      時間:2019-05-14 17:38:52下載本文作者:會員上傳
      簡介:寫寫幫文庫小編為你整理了多篇相關(guān)的《奧巴馬總統(tǒng)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的講話》,但愿對你工作學習有幫助,當然你在寫寫幫文庫還可以找到更多《奧巴馬總統(tǒng)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的講話》。

      第一篇:奧巴馬總統(tǒng)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的講話

      奧巴馬總統(tǒng)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的講話 挪威奧斯陸市政大廳 中歐時間下午1:44 總統(tǒng):國王和王后陛下,各位殿下,杰出的挪威諾貝爾委員會(Norwegian Nobel Committee)委員,美國公民及全世界公民們:

      獲此殊榮,我深懷感激并深表謙恭。這個獎表達出我們的最高理想——盡管這個世界存在種種兇殘困苦,但我們并不任命運擺布。我們的行動是有作用的,能夠推動歷史向正義方向發(fā)展。

      不過,如果不坦承你們這項厚愛有加的決定所引起的相當激烈的爭議,那我就有失疏忽了。(笑聲)其中部分原因是,我在世界舞臺上的奮斗才剛剛開始,而不是接近尾聲。與曾經(jīng)獲此殊榮的一些歷史巨人相比——史懷哲(Schweitzer)和馬丁·路德·金(King);馬歇爾(Marshall)和曼德拉(Mandela)——我的成就微不足道。還有全世界為追求正義而遭到監(jiān)禁和毆打的男女志士;那些為減輕苦難而在人道組織中艱辛工作的人;那千百萬默默無聞地以充滿勇氣和關(guān)愛的無聲行動讓最悲觀的憤世嫉俗者也受到感召的人們。我絕不反駁那些認為這樣的男女志士——有些知名,有些只為他們所幫助的對象所知——遠比我有資格獲此殊榮的看法。

      但與我獲獎有關(guān)的最深層的問題可能在于我是一個正打著兩場戰(zhàn)爭的國家的三軍統(tǒng)帥。其中一場戰(zhàn)爭已接近尾聲。另一場并非是美國挑起的沖突;有包括挪威在內(nèi)的42個國家在與我們共同努力,為的是保護我們及其他所有國家不再遭受攻擊。

      然而,我們?nèi)蕴幵趹?zhàn)爭時期,是我派遣成千上萬名美國年輕人遠赴戰(zhàn)場。有些人要殺射,有些人要被殺射。因此,我是帶著對武裝沖突的代價的敏銳感覺來到這里的——心中充滿有關(guān)戰(zhàn)爭與和平的關(guān)系以及我們?yōu)橛煤推饺〈鷳?zhàn)爭而努力的難題。

      而這些問題并不新鮮。戰(zhàn)爭,以這樣或那樣的形式,隨著人類的誕生而出現(xiàn)。在歷史初期,戰(zhàn)爭的道義性無人質(zhì)疑;它是如同干旱或疾病一樣的現(xiàn)實——是各個部落以及后來的各種文明謀求權(quán)力和解決分歧的方式。

      后來,隨著旨在控制群體內(nèi)部暴力的規(guī)范的出現(xiàn),哲學家、宗教領(lǐng)袖和政治家也紛紛致力于用條文限制戰(zhàn)爭的破壞力?!罢x戰(zhàn)爭”的概念由此形成,亦即認為,在符合以下幾個具體條件時,戰(zhàn)爭是正義的:如果戰(zhàn)爭是最后手段或是為自我防御;如果武力程度適當;以及在一切可能的情況下不對平民使用暴力。

      當然,我們都知道,在人類歷史的大部分時間內(nèi),這種“正義戰(zhàn)爭”的概念鮮被理會。人類顯然有無窮的能力不斷想出新的方式相互殘殺,同樣也有無窮的能力毫不憐惜那些外貌不同或信仰不同的人。軍隊之間的戰(zhàn)爭變成國家間的戰(zhàn)爭——模糊了戰(zhàn)斗人員與平民界線的全面戰(zhàn)爭。這種戰(zhàn)爭大屠殺曾在30年內(nèi)兩度侵吞這塊大陸。雖然難以設(shè)想還有什么比擊敗第三帝國(Third Reich)和軸心國(Axis powers)更正義的事業(yè),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死亡的平民總數(shù)超過了戰(zhàn)死疆場的軍人。在這種毀滅之后,并且隨著核時代的到來,戰(zhàn)勝者與戰(zhàn)敗者同樣清楚地認識到,這個世界需要有防止另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機制。為此,在美國參議院拒絕接受國際聯(lián)盟(League of Nations)的四分之一世紀后——而伍德羅?威爾遜(Woodrow Wilson)正因為提出成立國聯(lián)的設(shè)想而榮獲諾貝爾和平獎,美國帶動世界建起維護和平的體制:馬歇爾計劃(Marshall Plan)和聯(lián)合國,對發(fā)動戰(zhàn)爭的規(guī)范,以及保護人權(quán)、防止種族滅絕大屠殺和限制最危險武器的各項條約。

      這些努力在很多方面獲得了成功。不錯,可怕的戰(zhàn)爭仍然發(fā)生,種種暴行依然出現(xiàn),但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沒有爆發(fā)。冷戰(zhàn)以興高采烈的人群推倒一堵墻而告結(jié)束;商貿(mào)將世界大片地區(qū)緊密連在了一起;數(shù)十億人口擺脫了貧困;自由、自決、平等和法治的理想斷斷續(xù)續(xù)地向前推進。我們是先輩們的堅韌精神和遠大目光的繼承人,這是我自己的國家有理由為之感到驕傲的業(yè)績。

      然而,在進入新世紀已10年之際,這一舊有的架構(gòu)正在越來越難撐新生威脅的重壓。世界或許不再為兩個超級核大國之間可能發(fā)生戰(zhàn)爭而顫栗,但核擴散可能會增加發(fā)生巨大災(zāi)難的危險。恐怖主義一貫是一種手段,但現(xiàn)代技術(shù)會使少數(shù)怒火超量的小人以可怕的規(guī)模殘殺無辜。

      而且,國與國的戰(zhàn)爭正在日益被國家內(nèi)部的戰(zhàn)爭所取代。民族和宗派沖突的重新抬頭、分離主義運動、叛亂活動和失控國家的增加,都越來越將平民困于無休止的**中。在今天的戰(zhàn)爭中,平民的死亡大大超過軍人;埋下未來沖突的種子;破壞經(jīng)濟;摧毀公民社會;形成大批難民;使兒童遭受創(chuàng)傷。

      我今天沒有帶來對戰(zhàn)爭問題的決定性解決辦法。但我確知,應(yīng)對這些挑戰(zhàn)要求具有幾十年前那些英勇無畏的前輩所具有的遠見、勤勞和堅韌不拔。這需要我們從新的角度思考正義戰(zhàn)爭的含義和正義和平的必備條件。

      我們必須首先承認這個嚴峻的現(xiàn)實: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我們不會根除暴力沖突。會有一些時候,國家——不論是單獨或共同行動——發(fā)現(xiàn)使用武力不僅必要,而且為道義所需。

      我說這番話時并沒有忘記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多年前在這同一儀式上說過的話:“暴力永遠不會帶來持久和平。它解決不了社會問題:只會制造新的、更復(fù)雜的問題”。我站在這里,作為金博士畢生奮斗的直接受益者,就是對非暴力的道義力量的活見證。我知道在甘地(Gandhi)和馬丁·路德·金的信念與人生中,絕無軟弱——絕無消極——絕無天真。

      但是,作為宣誓保衛(wèi)自己國家的一國元首,我不能只以他們的榜樣為指南。我面對的世界是現(xiàn)實的世界,我不能面對美國人民遭到的威脅無動于衷。因為,切莫誤會:邪惡在世界上確實存在。一場非暴力運動不可能阻止希特勒的軍隊。談判不能說服基地(al Qaeda)組織的頭目放下武器。說武力有時是必要的并不是讓大家變得憤世嫉俗——這是承認歷史;是人類的不完美和情理的限度。我說起這一點,我以這一點開頭,因為今天在許多國家,對軍事行動,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存在一種深深的矛盾心理。有時候,這種矛盾又摻雜著對美國,這個世界上惟一的超級大國的一種反射性的不信任。

      但世人必須記住,不簡單地是因為國際體制——不只是條約和宣言——才給二戰(zhàn)后的世界帶來穩(wěn)定。不管我們犯了多少錯誤,一個明白的事實是:美利堅合眾國在60多年里,以自己公民的鮮血和軍力,幫助維護和保證了世界的安全。我們的男女軍人的貢獻與犧牲促進了從德國到韓國的和平與繁榮,使民主能在像巴爾干這樣的地方扎根。我們承受這些重負并不是因為我們謀求強加我們的意志。我們這樣做是出于開化的自身利益——因為我們?yōu)槲覀兊淖幼訉O孫追求更美好的未來。我們相信如果別人的子子孫孫能生活在自由和繁榮中,他們的生活會更好。

      所以,是的,戰(zhàn)爭的手段確實在保衛(wèi)和平中具有作用。但這個事實必須同另一個事實共存——不管理由多么正當,戰(zhàn)爭導(dǎo)致人間悲劇。軍人的勇敢和犧牲無比光榮,表達了對國家、事業(yè)、戰(zhàn)友的忠誠。但戰(zhàn)爭本身決不光榮,我們決不能如此宣揚。

      因此,我們面對的挑戰(zhàn)部分來自于調(diào)和這兩個看似不可調(diào)和的事實——戰(zhàn)爭有時必要,戰(zhàn)爭在某種程度上是人類愚蠢的表現(xiàn)。具體說,我們必須把我們的努力放在肯尼迪總統(tǒng)(Kennedy)很久以前所指出的使命上。他說:“讓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更實際,更能取得的和平上,這種和平不是基于人類本性的突發(fā)革命,而是基于人類體制的逐漸演進?!?/p>

      這種演進可能具有何種形式?哪些可能是切實可行的步驟?

      首先,我認為所有國家,無論強弱,都必須遵循對使用武力的規(guī)范。與任何國家元首一樣,我保留在必要時采取單邊行動保衛(wèi)自己國家的權(quán)利。然而,我確信遵循標準——國際標準——的國家更有力量,而那些不遵循標準的國家會陷于孤立,并且被削弱?!?.11”之后,全世界團結(jié)一致,與美國站在一起,并在今天繼續(xù)支持我們在阿富汗的努力,這是濫殺無辜的殘忍與公認的自衛(wèi)原則使然。同樣,當薩達姆?侯賽因(Saddam Hussein)入侵科威特時,世界也認識到必須與其抗衡。這一共識發(fā)出的清晰信息是:侵略必須付出代價。

      另外,美國──以及任何國家──都不能在自己拒絕遵守規(guī)則時要求別人遵守規(guī)則。如果我們不以身作則,我們的行動就會表現(xiàn)為專橫武斷,使未來進行干預(yù)的合理性受到影響,無論理由多么充足。

      當軍事行動的目的超越了自衛(wèi)或幫助某一國抵抗侵略者的防衛(wèi)行動時,這一點變得尤其重要。我們大家都越來越多地面對棘手的問題:如何防止一國政府屠殺本國的平民?如何制止一場其暴行和所導(dǎo)致的痛苦會殃及整個地區(qū)的內(nèi)戰(zhàn)? 我認為,基于人道理由的武力是正當?shù)?,例如在巴爾干地區(qū)或飽經(jīng)戰(zhàn)亂的其他地區(qū)。不采取行動不僅折磨我們的良心,還會導(dǎo)致未來以更高的代價進行干預(yù)。因此,所有負責任的國家都必須相信使命明確的軍事行動所能夠發(fā)揮的維護和平作用。美國將矢志不渝地致力于確保全球安全。然而,在這個威脅日益蔓延、使命日趨復(fù)雜的世界里,美國不能獨自行動。美國獨自行動不能帶來和平。在阿富汗如此,在恐怖主義和海盜伴隨饑荒肆虐、人民受苦受難的索馬里等政府失控的國家也是如此。不幸的是,這種狀況在今后歲月里會繼續(xù)存在于動蕩地區(qū)。

      在阿富汗,北約國家以及其他友邦和盟國的領(lǐng)導(dǎo)人和軍人以自身能力和勇氣證實了上述論斷??墒?,在許多國家中,奉獻者作出的努力與公眾的矛盾心理之間存在脫節(jié)。我理解戰(zhàn)爭不受歡迎的原因,但我也知道:單憑向往和平的美好意愿很少能夠帶來和平。和平需要承擔責任。和平需要作出犧牲。這是繼續(xù)不能沒有北約的原因。這是我們必須加強聯(lián)合國及地區(qū)維和行動,不能將此重任推卸給少數(shù)幾個國家的原因。因此,無論是在奧斯陸或羅馬、渥太華或悉尼、達卡或基加利,我們都對那些完成維和行動與海外培訓任務(wù)歸來的軍人給予極大的榮譽,因為他們不是戰(zhàn)爭制造者,而是和平締造者。請允許我對使用武力的問題最后再說明一點。即使我們對出兵參戰(zhàn)一事作出了艱難的決定,我們還必須認真考慮我們?nèi)绾螀⒓幼鲬?zhàn)。諾貝爾委員會在向亨利·杜南(Henry Dunant)頒發(fā)第一個和平獎時認識到這一點。亨利·杜南是紅十字會(Red Cross)創(chuàng)始人、《日內(nèi)瓦公約》(Geneva Conventions)的幕后推動力量。

      凡有必要使用武力的地方,我們出于道義與戰(zhàn)略上的考慮,需要受某些行為準則的制約。即使我們遇到不遵守任何規(guī)則的邪惡對手,我認為美利堅合眾國也必須一如既往成為遵守戰(zhàn)爭規(guī)范的楷模。這就是我們區(qū)別于作戰(zhàn)對手的地方。這就是我們力量的源泉。這就是我禁止酷刑的原因。這就是我下令關(guān)閉關(guān)塔那摩灣監(jiān)獄的原因。這就是我重申美國堅決遵守《日內(nèi)瓦公約》的原因。我們?yōu)楸Pl(wèi)自己的理想而戰(zhàn),如果我們放棄這些理想,我們就會自取其咎。(掌聲)我們維護——我們維護這些理想,不論如何順利,也不論如何艱難,都對這些理想恪守不渝。

      我剛才比較詳細地談到我們在選擇出兵參戰(zhàn)之際,必須深思熟慮的問題?,F(xiàn)在讓我轉(zhuǎn)而談一談我們?yōu)楸苊膺@類悲劇性的選擇進行的努力,談一談我們維護正義和締造持久和平的三個途徑。

      首先,對于那些不遵守規(guī)則和法律的國家,我認為我們必須采取一些除武力之外的其他方式,但需要有足以改變其行為方式的強硬措施——因為如果我們希望實現(xiàn)持久和平,那么國際社會說的話必須算數(shù)。不遵守規(guī)則的國家必須承擔責任。各種制裁必須迫使對方付出實際的代價。如果拒不悔改,則必須施加更大的壓力借以抗衡——全世界只有通力合作才有可能施加這樣的壓力。

      舉例來說,努力防止核武器擴散,爭取一個沒有核武器的世界是一項迫在眉睫的工作。上世紀中葉,各國同意受一項條約的約束,其內(nèi)容十分明確:各國都可以和平使用核能;沒有核武器的國家將不謀求核武器;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將努力裁減核軍備。我堅決支持這項條約。這是我采取的外交政策的核心。我正與梅德韋杰夫(Medvedev)總統(tǒng)為削減美國和俄羅斯的核軍備進行合作。

      但我們大家也都有責任堅決不允許伊朗和北韓等國家玩弄這個制度。聲稱尊重國際法的人不能在這些法律遭到踐踏時視而不見。關(guān)心自己安全的人無法忽視中東或東亞地區(qū)軍備競賽的危險。希望和平的人不可在一些國家為發(fā)動核戰(zhàn)爭建立軍備時袖手旁觀。同樣的原則也適用于那些違反國際法,殘酷壓榨本國人民的人。當達爾富爾地區(qū)出現(xiàn)種族大屠殺,當剛果發(fā)生層出不窮的強奸事件,當緬甸采取鎮(zhèn)壓行動的時候——必然會產(chǎn)生后果。是的,會進行接觸,也會有外交行動——但當這些做法無法奏效時,必然會產(chǎn)生后果。我們?nèi)绻芮械睾献?,就很少有必要在武裝干預(yù)和縱容專制壓迫之間進行選擇。

      這就關(guān)系到我要講的第二點——我們所尋求的和平的性質(zhì)。和平并不僅僅意味著沒有可見的沖突,只有基于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權(quán)利和尊嚴正義的和平才是真正的持久和平。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后,正是這種真知灼見給了《世界人權(quán)宣言》(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的起草者們以動力。在巨大的災(zāi)難之后,他們意識到,如果人權(quán)得不到保護,那么和平只是空洞的承諾。

      但是,人權(quán)宣言被漠視的狀況屢見不鮮。某些國家將人權(quán)原則是西方原則、與當?shù)匚幕窀癫蝗?、不符合國家發(fā)展階段等作為不維護人權(quán)的不實借口。在美國,那些自稱為現(xiàn)實主義者或理想主義者的人之間,長期以來也存在矛盾——它代表著在狹隘地謀求利益與無休止地在全世界推行我們的價值觀之間的僵化選擇。

      我拒絕這些選擇。我認為,在那些公民無權(quán)自由發(fā)表意見或按照自己的意愿信教、不能選擇自己的領(lǐng)導(dǎo)人或自由集會的地方,和平是不穩(wěn)定的。被壓抑的不滿情緒會激起怨恨,壓制部族和宗教的認同可能引發(fā)暴力反抗。我們也知道其實相反的情況。歐洲在贏得自由之后才最終享有和平。美國從來沒有同民主國家交戰(zhàn),我們最親密的友邦也都是保護其公民權(quán)利的政府。不管多么苛刻地界定,壓制人的理想不會有利于美國的利益,也不會有利于世界的利益。

      因此,即使在我們尊重不同國家的獨特文化和傳統(tǒng)的同時,美國仍將一如既往地為這些全人類共同的理想而大聲疾呼。我們將為昂山素季(Aung Sang Suu Kyi)那樣具有沉靜尊嚴的改革者見證;為不懼毆打而參加投票的津巴布韋人的勇氣見證;為成千上萬名在伊朗街頭默默游行的人見證。這些都說明,那些政府的領(lǐng)導(dǎo)人對本國人民的理想的畏懼甚于任何其他國家的力量。全世界所有自由的人民和自由的國家都有責任明確宣告,我們站在這些行動——希望和歷史的行動——的一邊。

      我還要這樣說:促進人權(quán)不能僅限于規(guī)勸告誡。有時還必須輔以艱苦的外交努力。我知道,與壓制性政權(quán)接觸沒有義憤填膺來得暢快。我也知道,如果一味制裁而沒有主動接觸,如果一味譴責而沒有對話,只能保持一個有害的現(xiàn)狀。任何壓制性政權(quán)都不可能改弦易轍,除非它們有可以選擇的出路。

      鑒于文化大革命的種種恐怖,尼克松與毛澤東的會晤似乎不可饒恕——但是,這確實幫助中國走上了另一條道路,千百萬中國人擺脫了貧困并與開放社會建立了聯(lián)系。教皇約翰·保羅(Pope John Paul)與波蘭的接觸不僅為天主教教會,也為列赫·瓦文薩(Lech Walesa)等工會領(lǐng)袖拓寬了空間。羅納德·里根(Ronald Reagan)為武器控制所作的努力以及對蘇聯(lián)改革的歡迎不僅與蘇聯(lián)改善了關(guān)系,也給整個東歐的持不同政見者增添了力量。這里并沒有一個簡單的公式,但我們必須盡可能在孤立與接觸、施壓與鼓勵之間找到平衡,以使人權(quán)和尊嚴能夠與時俱進。第三,正義的和平不僅包括公民和政治權(quán)利——它還必須包括經(jīng)濟安全保障與機會。因為真正的和平不僅擺脫恐懼,而且無乏匱之虞。

      無可置疑,如果沒有安全保障,發(fā)展難以扎根;同樣肯定的是,在人們?nèi)鄙偕嫠璧囊率?,凈水、醫(yī)藥和住所的地方,不會有安全。在孩子沒有希望受到良好教育或人們沒有可能得到工作養(yǎng)家的地方,不會有安全。無望會使社會從內(nèi)部惡化。

      因此,幫助農(nóng)民養(yǎng)活本國人民——或幫助一個國家教育本國兒童并照顧病患——不僅僅是慈善之舉。這也是全世界必須共同應(yīng)對氣候變化的原因。幾乎毫無爭議的科學事實是,如果我們無所行動,我們將面臨更多的干旱、更多的饑荒、更大規(guī)模的流離失所——所有這一切都將在未來幾十年引發(fā)更大沖突。為此,不僅是科學家和環(huán)保人士呼吁采取迅速和有力的行動——我國和其他國家的軍事領(lǐng)袖也都知道,我們的共同安全處在緊要關(guān)頭。

      各國間的協(xié)議。強有力的機制。對人權(quán)的支持。投資于發(fā)展。所有這一切都是實現(xiàn)肯尼迪總統(tǒng)所說的逐漸演進的至關(guān)重要的要素。然而,我認為,如果沒有另一個要素,我們就不會有意志、決心、持久力去完成這項工作——而這便是我們不斷擴展的道德想象力;一個對我們共同享有某種無法削弱的東西的堅定信念。

      隨著世界越來越小,人們可能認為,人類會更容易認識到我們是多么相似;懂得我們基本上都在追求同樣的東西;我們都希望在我們一生中,給我們自己和我們的家人帶來某種程度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但是,由于全球化令人眩目的進程以及現(xiàn)代化帶來的文化趨同,人們擔心喪失他們所珍視的自身特征——他們的種族、部族,以及也許最強有力的,他們的宗教。在有些地方,這種擔心導(dǎo)致沖突。有時,我們甚至好像在倒退。在中東,隨著阿拉伯人與猶太人之間的沖突似乎深化,我們看到了這種情形。我們在因部族間的沖突而四分五裂的國家看到這種情形。

      最危險的是,我們看到,宗教是怎樣被那些歪曲并玷污偉大的伊斯蘭教,以及那些從阿富汗向我國發(fā)動攻擊的人當作謀殺無辜的借口。這些極端分子不是第一批以上帝名義進行屠殺的人;對十字軍(Crusades)的暴行有大量記錄。但是這些提醒我們,圣戰(zhàn)絕不會是正義的戰(zhàn)爭。因為如果當人真的認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時,就根本不必有所收斂——不必對孕婦、對醫(yī)務(wù)人員、對紅十字會工作者、甚或有自身宗教信仰的人留情。這樣一種扭曲的宗教觀不僅與和平的理念不相容,而且我認為它與信仰的目的本身不相容——因為每一個主要宗教的核心教義都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堅持愛的法則常常是人性掙扎的主要內(nèi)容。人難免要犯錯誤,我們會做錯事,我們會受自負、權(quán)力、有時甚至邪念所誘。即使是我們中那些最懷善意的人們有時也未能改斜糾偏。

      然而,即使我們知道人性不是完美的,我們?nèi)匀豢梢韵嘈牛祟惖臓顟B(tài)是可以改善的;即使我們生活其中的世界不是個理想世界,我們?nèi)匀荒軌蜃非笞屗兊酶篮玫睦硐?。甘地與馬丁·路德·金等人所實踐的非暴力也許不是在所有情形下都切合實際或者可行,但他們所宣揚的愛——即他們對于人類進步的基本信念——必須永遠是指引我們前行的北斗星。

      因為,如果我們喪失了那個信念——如果我們覺得它愚蠢或過于天真而不屑一顧;如果我們在就戰(zhàn)爭與和平問題決策時拋開了它——那么我們就喪失了人性中最美好的東西,我們就失去了能為的信念,我們就失去了道德指南針。

      和以往世世代代的人們一樣,我們必須拒絕接受這樣的未來。多年前,金博士在同樣的場合曾經(jīng)說道:“我拒絕接受以絕望作為對歷史含糊性的最后反應(yīng)。我拒絕接受所謂反映人類現(xiàn)實狀況的?實然?(isness)使其無法從道義上達到永遠需要面對的終極?應(yīng)然?(oughtness)?!?/p>

      讓我們努力達到世界應(yīng)該達到的境界——神圣的火花仍然在我們每一個人的靈魂中激蕩。(掌聲)

      今天,在某一個地方,此時此刻,在現(xiàn)實的世界上,一名士兵知道自己勢薄力單,但仍然堅定地維護和平。今天,在某一個地方,在這個世界上,一位年輕的示威者知道將受到政府的殘酷鎮(zhèn)壓,但她仍然有勇氣大步前進。今天,在某一個地方,一位母親受盡貧困的折磨,但仍然不惜花時間教育自己的孩子,湊集僅有的一些零錢送孩子上學——因為她相信,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仍然有一線空間可以實現(xiàn)孩子的夢想。

      讓我們以他們?yōu)榘駱由?。我們可以承認,壓迫將經(jīng)常伴隨著我們,但我們?nèi)詩^力爭取正義。我們可以認為,腐化難以消除,但我們?nèi)苑e極要求獲得尊嚴。保持清醒的頭腦,我們可以知道,戰(zhàn)爭將會爆發(fā),但我們?nèi)耘幦『推健N覀兛梢宰龅健驗檫@是人類進步的歷程;這是全世界的希望;在當前面臨挑戰(zhàn)的時刻,這必須是我們在全球從事的工作。

      第二篇: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的講話

      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的講話

      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12月10日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在挪威首都奧斯陸市政廳發(fā)表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感言,他指出,這個獎表達出人類的最高理想,并戰(zhàn)爭有時無可避免,但人類應(yīng)讓歷史朝著正義的方向前進,以下是講話全文:

      REMARKS BY THE PRESIDENT AT THE ACCEPTANCE OF THE NOBEL PEACE PRIZE Oslo City Hall, Oslo, Norway

      December 10, 2009 奧巴馬總統(tǒng)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的講話 挪威奧斯陸市政大廳 2009年12月10日

      Your Majesties, Your Royal Highnesses,distinguished members of the Norwegian Nobel Committee, citizens of America, and citizens of the world:

      國王和王后陛下,各位殿下,杰出的挪威諾貝爾委員會(Norwegian Nobel Committee)委員,美國公民及全世界公民們:

      I receive this honor with deep gratitude and great humility.It is an award that speaks to our highest aspirations--that for all the cruelty and hardship of our world, we are not mere prisoners of fate.Our actions matter, and can bend history in the direction of justice.獲此殊榮,我深懷感激并深表謙恭。這個獎表達出我們的最高理想——盡管這個世界存在種種兇殘困苦,但我們并不任命運擺布。我們的行動是有作用的,能夠推動歷史向正義方向發(fā)展。

      And yet I would be remiss if I did not acknowledge the considerable controversy that your generous decision has generated.(Laughter.)In part, this is because I am at the beginning, and not the end, of my labors on the world stage.Compared to some of the giants of history who?ve received this prize--Schweitzer and King;Marshall and Mandela--my accomplishments are slight.And then there are the men and women around the world who have been jailed and beaten in the pursuit of justice;those who toil in humanitarian organizations to relieve suffering;the unrecognized millions whose quiet acts of courage and compassion inspire even the most hardened cynics.I cannot argue with those who find these men and women--some known, some obscure to all but those they help--to be far more deserving of this honor than I.不過,如果不坦承你們這項厚愛有加的決定所引起的相當激烈的爭議,那我就有失疏忽了。(笑聲)其中部分原因是,我在世界舞臺上的奮斗才剛剛開始,而不是接近尾聲。與曾經(jīng)獲此殊榮的一些歷史巨人相比——史懷哲(Schweitzer)和馬丁·路德·金(King);馬歇爾(Marshall)和曼德拉(Mandela)——我的成就微不足道。還有全世界為追求正義而遭到監(jiān)禁和歐打的男女志士;那些為減輕苦難而在人道組織中艱辛工作的人;那千百萬默默無聞地以充滿勇氣和關(guān)愛的無聲行動讓最悲觀的憤世嫉俗者也受到感召的人們。我絕不反駁那些認為這樣的男女志士——有些知名,有些只為他們所幫助的對象所知 ——遠比我有資格獲此殊榮的看法。

      But perhaps the most profound issue surrounding my receipt of this prize is the fact that I am the Commander-in-Chief of the military of a nation in the midst of two wars.One of these wars is winding down.The other is a conflict that America did not seek;one in which we are joined by 42 other countries--including Norway--in an effort to defend ourselves and all nations from further attacks.但與我獲獎有關(guān)的最深層的問題可能在于我是一個正打著兩場戰(zhàn)爭的國家的三軍統(tǒng)帥。其中一場戰(zhàn)爭已接近尾聲。另一場并非是美國挑起的沖突;有包括挪威在內(nèi)的42個國家在與我們共同努力,為的是保護我們及其他所有國家不再遭受攻擊。

      Still, we are at war, and I?m responsible for the deployment of thousands of young Americans to battle in a distant land.Some will kill, and some will be killed.And so I come here with an acute sense of the costs of armed conflict--filled with difficult questions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ar and peace, and our effort to replace one with the other.然而,我們?nèi)蕴幵趹?zhàn)爭時期,是我派遣成千上萬名美國年輕人遠赴戰(zhàn)場。有些人要殺射,有些人要被殺射。因此,我是帶著對武裝沖突的代價的敏銳感覺來到這里的——心中充滿有關(guān)戰(zhàn)爭與和平的關(guān)系以及我們?yōu)橛煤推饺〈鷳?zhàn)爭而努力的難題。

      Now these questions are not new.War, in one form or another, appeared with the first man.At the dawn of history, its morality was not questioned;it was simply a fact, like drought or disease--the manner in which tribes and then civilizations sought power and settled their differences.而這些問題并不新鮮。戰(zhàn)爭,以這樣或那樣的形式,隨著人類的誕生而出現(xiàn)。在歷史初期,戰(zhàn)爭的道義性無人質(zhì)疑;它是如同干旱或疾病一樣的現(xiàn)實——是各個部落以及后來的各種文明謀求權(quán)力和解決分歧的方式。

      And over time, as codes of law sought to control violence within groups, so did philosophers and clerics and statesmen seek to regulate the destructive power of war.The concept of a “just war” emerged, suggesting that war is justified only when certain conditions were met: if it is waged as a last resort or in self-defense;if the force used is proportional;and if, whenever possible, civilians are spared from violence.后來,隨著旨在控制群體內(nèi)部暴力的規(guī)范的出現(xiàn),哲學家、宗教領(lǐng)袖和政治家也紛紛致力于用條文限制戰(zhàn)爭的破壞力?!罢x戰(zhàn)爭”的概念由此形成,亦即認為,在符合以下幾個具體條件時,戰(zhàn)爭是正義的:如果戰(zhàn)爭是最后手段或是為自我防御;如果武力程度適當;以及在一切可能的情況下不對平民使用暴力。

      Of course, we know that for most of history, this concept of “just war” was rarely observed.The capacity of human beings to think up new ways to kill one another proved inexhaustible, as did our capacity to exempt from mercy those who look different or pray to a different God.Wars between armies gave way to wars between nations--total wars in which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combatant and civilian became blurred.In the span of 30 years, such carnage would twice engulf this continent.And while it?s hard to conceive of a cause more just than the defeat of the Third Reich and the Axis powers, World War II was a conflict in which the total number of civilians who died exceeded the number of soldiers who perished.當然,我們都知道,在人類歷史的大部分時間內(nèi),這種“正義戰(zhàn)爭”的概念鮮被理會。人類顯然有無窮的能力不斷想出新的方式相互殘殺,同樣也有無窮的能力毫不憐惜那些外貌不同或信仰不同的人。軍隊之間的戰(zhàn)爭變成國家間的戰(zhàn)爭——模糊了戰(zhàn)斗人員與平民界線的全面戰(zhàn)爭。這種戰(zhàn)爭大屠殺曾在30年內(nèi)兩度侵吞這塊大陸。雖然難以設(shè)想還有什么比擊敗第三帝國(Third Reich)和軸心國(Axis powers)更正義的事業(yè),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死亡的平民總數(shù)超過了戰(zhàn)死疆場的軍人。

      In the wake of such destruction, and with the advent of the nuclear age, it became clear to

      victor and vanquished alike that the world needed institutions to prevent another world war.And so, a quarter century after the United States Senate rejected the League of Nations--an idea for which Woodrow Wilson received this prize--America led the world in constructing an architecture to keep the peace: a Marshall Plan and a United Nations, mechanisms to govern the waging of war, treaties to protect human rights, prevent genocide, restrict the most dangerous weapons.在這種毀滅之后,并且隨著核時代的到來,戰(zhàn)勝者與戰(zhàn)敗者同樣清楚地認識到,這個世界需要有防止另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機制。為此,在美國參議院拒絕接受國際聯(lián)盟(League of Nations)的四分之一世紀后——而伍德羅·威爾遜(Woodrow Wilson)正因為提出成立國聯(lián)的設(shè)想而榮獲諾貝爾和平獎,美國帶動世界建起維護和平的體制:馬歇爾計劃(Marshall Plan)和聯(lián)合國,對發(fā)動戰(zhàn)爭的規(guī)范,以及保護人權(quán)、防止種族滅絕大屠殺和限制最危險武器的各項條約。

      In many ways, these efforts succeeded.Yes, terrible wars have been fought, and atrocities committed.But there has been no Third World War.The Cold War ended with jubilant crowds dismantling a wall.Commerce has stitched much of the world together.Billions have been lifted from poverty.The ideals of liberty and self-determination, equality and the rule of law have haltingly advanced.We are the heirs of the fortitude and foresight of generations past, and it is a legacy for which my own country is rightfully proud.這些努力在很多方面獲得了成功。不錯,可怕的戰(zhàn)爭仍然發(fā)生,種種暴行依然出現(xiàn),但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沒有爆發(fā)。冷戰(zhàn)以興高采烈的人群推倒一堵墻而告結(jié)束;商貿(mào)將世界大片地區(qū)緊密連在了一起;數(shù)十億人口擺脫了貧困;自由、自決、平等和法治的理想斷斷續(xù)續(xù)地向前推進。我們是先輩們的堅韌精神和遠大目光的繼承人,這是我自己的國家有理由為之感到驕傲的業(yè)績。

      And yet, a decade into a new century, this old architecture is buckling under the weight of new threats.The world may no longer shudder at the prospect of war between two nuclear superpowers, but proliferation may increase the risk of catastrophe.Terrorism has long been a tactic, but modern technology allows a few small men with outsized rage to murder innocents on a horrific scale.然而,在進入新世紀已10年之際,這一舊有的架構(gòu)正在越來越難撐新生威脅的重壓。世界或許不再為兩個超級核大國之間可能發(fā)生戰(zhàn)爭而顫栗,但核擴散可能會增加發(fā)生巨大災(zāi)難的危險??植乐髁x一貫是一種手段,但現(xiàn)代技術(shù)會使少數(shù)怒火超量的小人以可怕的規(guī)模殘殺無辜。

      Moreover, wars between nations have increasingly given way to wars within nations.The resurgence of ethnic or sectarian conflicts;the growth of secessionist movements, insurgencies, and failed states--all these things have increasingly trapped civilians in unending chaos.In today?s wars, many more civilians are killed than soldiers;the seeds of future conflict are sown, economies are wrecked, civil societies torn asunder, refugees amassed, children scarred.而且,國與國的戰(zhàn)爭正在日益被國家內(nèi)部的戰(zhàn)爭所取代。民族和宗派沖突的重新抬頭、分離主義運動、叛亂活動和失控國家的增加,都越來越將平民困于無休止的**中。在今天的戰(zhàn)爭中,平民的死亡大大超過軍人;埋下未來沖突的種子;破壞經(jīng)濟;摧毀公民社會;形成大批難民;使兒童遭受創(chuàng)傷。

      I do not bring with me today a definitive solution to the problems of war.What I do know is that meeting these challenges will require the same vision, hard work, and persistence of those

      men and women who acted so boldly decades ago.And it will require us to think in new ways about the notions of just war and the imperatives of a just peace.我今天沒有帶來對戰(zhàn)爭問題的決定性解決辦法。但我確知,應(yīng)對這些挑戰(zhàn)要求具有幾十年前那些英勇無畏的前輩所具有的遠見、勤勞和堅韌不拔。這需要我們從新的角度思考正義戰(zhàn)爭的含義和正義和平的必備條件。

      We must begin by acknowledging the hard truth: We will not eradicate violent conflict in our lifetimes.There will be times when nations--acting individually or in concert--will find the use of force not only necessary but morally justified.我們必須首先承認這個嚴峻的現(xiàn)實: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我們不會根除暴力沖突。會有一些時候,國家——不論是單獨或共同行動——發(fā)現(xiàn)使用武力不僅必要,而且為道義所需。

      I make this statement mindful of what Martin Luther King Jr.said in this same ceremony years ago: “Violence never brings permanent peace.It solves no social problem: it merely creates new and more complicated ones.” As someone who stands here as a direct consequence of Dr.King?s life work, I am living testimony to the moral force of non-violence.I know there?s nothing weak--nothing passive--nothing na?ve--in the creed and lives of Gandhi and King.我說這番話時并沒有忘記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 Jr.)多年前在這同一儀式上說過的話:“暴力永遠不會帶來持久和平。它解決不了社會問題:只會制造新的、更復(fù)雜的問題”。我站在這里,作為金博士畢生奮斗的直接受益者,就是對非暴力的道義力量的活見證。我知道在甘地(Gandhi)和馬丁·路德·金的信念與人生中,絕無軟弱——絕無消極——絕無天真。

      But as a head of state sworn to protect and defend my nation, I cannot be guided by their examples alone.I face the world as it is, and cannot stand idle in the face of threats to the American people.For make no mistake: Evil does exist in the world.A non-violent movement could not have halted Hitler?s armies.Negotiations cannot convince al Qaeda?s leaders to lay down their arms.To say that force may sometimes be necessary is not a call to cynicism--it is a recognition of history;the imperfections of man and the limits of reason.但是,作為宣誓保衛(wèi)自己國家的一國元首,我不能只以他們的榜樣為指南。我面對的世界是現(xiàn)實的世界,我不能面對美國人民遭到的威脅無動于衷。因為,切莫誤會:邪惡在世界上確實存在。一場非暴力運動不可能阻止希特勒的軍隊。談判不能說服基地(al Qaeda)組織的頭目放下武器。說武力有時是必要的并不是讓大家變得憤世嫉俗——這是承認歷史;是人類的不完美和情理的限度。

      I raise this point, I begin with this point because in many countries there is a deep ambivalence about military action today, no matter what the cause.And at times, this is joined by a reflexive suspicion of America, the world?s sole military superpower.我說起這一點,我以這一點開頭,因為今天在許多國家,對軍事行動,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存在一種深深的矛盾心理。有時候,這種矛盾又摻雜著對美國,這個世界上惟一的超級大國的一種反射性的不信任。

      But the world must remember that it was not simply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not just treaties and declarations--that brought stability to a post-World War II world.Whatever mistakes we have made, the plain fact is this: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has helped underwrite global security for more than six decades with the blood of our citizens and the strength of our arms.The service and sacrifice of our men and women in uniform has promoted peace and prosperity from Germany to Korea, and enabled democracy to take hold in places like the Balkans.We have borne this burden not because we seek to impose our will.We have done so out of enlightened self-interest--because we seek a better future for our children and grandchildren, and we believe that their lives will be better if others? children and grandchildren can live in freedom and prosperity.但世人必須記住,不簡單地是因為國際體制——不只是條約和宣言——才給二戰(zhàn)后的世界帶來穩(wěn)定。不管我們犯了多少錯誤,一個明白的事實是:美利堅合眾國在60 多年里,以自己公民的鮮血和軍力,幫助維護和保證了世界的安全。我們的男女軍人的貢獻與犧牲促進了從德國到韓國的和平與繁榮,使民主能在像巴爾干這樣的地方扎根。我們承受這些重負并不是因為我們謀求強加我們的意志。我們這樣做是出于開化的自身利益——因為我們?yōu)槲覀兊淖幼訉O孫追求更美好的未來。我們相信如果別人的子子孫孫能生活在自由和繁榮中,他們的生活會更好。

      So yes, the instruments of war do have a role to play in preserving the peace.And yet this truth must coexist with another--that no matter how justified, war promises human tragedy.The soldier?s courage and sacrifice is full of glory, expressing devotion to country, to cause, to comrades in arms.But war itself is never glorious, and we must never trumpet it as such.所以,是的,戰(zhàn)爭的手段確實在保衛(wèi)和平中具有作用。但這個事實必須同另一個事實共存——不管理由多么正當,戰(zhàn)爭導(dǎo)致人間悲劇。軍人的勇敢和犧牲無比光榮,表達了對國家、事業(yè)、戰(zhàn)友的忠誠。但戰(zhàn)爭本身決不光榮,我們決不能如此宣揚。

      So part of our challenge is reconciling these two seemingly inreconcilable truths--that war is sometimes necessary, and war at some level is an expression of human folly.Concretely, we must direct our effort to the task that President Kennedy called for long ago.“Let us focus,” he said, “on a more practical, more attainable peace, based not on a sudden revolution in human nature but on a gradual evolution in human institutions.” A gradual evolution of human institutions.因此,我們面對的挑戰(zhàn)部分來自于調(diào)和這兩個看似不可調(diào)和的事實——戰(zhàn)爭有時必要,戰(zhàn)爭在某種程度上是人類愚蠢的表現(xiàn)。具體說,我們必須把我們的努力放在肯尼迪總統(tǒng)(Kennedy)很久以前所指出的使命上。他說:“讓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更實際,更能取得的和平上,這種和平不是基于人類本性的突發(fā)革命,而是基于人類體制的逐漸演進。”

      What might this evolution look like? What might these practical steps be?

      這種演進可能具有何種形式?哪些可能是切實可行的步驟?

      To begin with, I believe that all nations--strong and weak alike--must adhere to standards that govern the use of force.I--like any head of state--reserve the right to act unilaterally if necessary to defend my nation.Nevertheless, I am convinced that adhering to standards,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strengthens those who do, and isolates and weakens those who don?t.首先,我認為所有國家,無論強弱,都必須遵循對使用武力的規(guī)范。與任何國家元首一樣,我保留在必要時采取單邊行動保衛(wèi)自己國家的權(quán)利。然而,我確信遵循標準——國際標準——的國家更有力量,而那些不遵循標準的國家會陷于孤立,并且被削弱。

      The world rallied around America after the 9/11 attacks, and continues to support our efforts in

      Afghanistan, because of the horror of those senseless attacks and the recognized principle of self-defense.Likewise, the world recognized the need to confront Saddam Hussein when he invaded Kuwait--a consensus that sent a clear message to all about the cost of aggression.“9.11” 之后,全世界團結(jié)一致,與美國站在一起,并在今天繼續(xù)支持我們在阿富汗的努力,這是濫殺無辜的殘忍與公認的自衛(wèi)原則使然。同樣,當薩達姆·侯賽因(Saddam Hussein)入侵科威特時,世界也認識到必須與其抗衡。這一共識發(fā)出的清晰信息是:侵略必須付出代價。

      Furthermore, America--in fact, no nation--can insist that others follow the rules of the road if we refuse to follow them ourselves.For when we don?t, our actions appear arbitrary and undercut the legitimacy of future interventions, no matter how justified.另外,美國──以及任何國家──都不能在自己拒絕遵守規(guī)則時要求別人遵守規(guī)則。如果我們不以身作則,我們的行動就會表現(xiàn)為專橫武斷,使未來進行干預(yù)的合理性受到影響,無論理由多么充足。

      And this become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when the purpose of military action extends beyond self-defense or the defense of one nation against an aggressor.More and more, we all confront difficult questions about how to prevent the slaughter of civilians by their own government, or to stop a civil war whose violence and suffering can engulf an entire region.當軍事行動的目的超越了自衛(wèi)或幫助某一國抵抗侵略者的防衛(wèi)行動時,這一點變得尤其重要。我們大家都越來越多地面對棘手的問題:如何防止一國政府屠殺本國的平民?如何制止一場其暴行和所導(dǎo)致的痛苦會殃及整個地區(qū)的內(nèi)戰(zhàn)?

      I believe that force can be justified on humanitarian grounds, as it was in the Balkans, or in other places that have been scarred by war.Inaction tears at our conscience and can lead to more costly intervention later.That?s why all responsible nations must embrace the role that militaries with a clear mandate can play to keep the peace.我認為,基于人道理由的武力是正當?shù)?,例如在巴爾干地區(qū)或飽經(jīng)戰(zhàn)亂的其他地區(qū)。不采取行動不僅折磨我們的良心,還會導(dǎo)致未來以更高的代價進行干預(yù)。因此,所有負責任的國家都必須相信使命明確的軍事行動所能夠發(fā)揮的維護和平作用。(音頻至此)

      America?s commitment to global security will never waver.But in a world in which threats are more diffuse, and missions more complex, America cannot act alone.America alone cannot secure the peace.This is true in Afghanistan.This is true in failed states like Somalia, where terrorism and piracy is joined by famine and human suffering.And sadly, it will continue to be true in unstable regions for years to come.美國將矢志不渝地致力于確保全球安全。然而,在這個威脅日益蔓延、使命日趨復(fù)雜的世界里,美國不能獨自行動。美國獨自行動不能帶來和平。在阿富汗如此,在恐怖主義和海盜伴隨饑荒肆虐、人民受苦受難的索馬里等政府失控的國家也是如此。不幸的是,這種狀況在今后歲月里會繼續(xù)存在于動蕩地區(qū)。

      The leaders and soldiers of NATO countries, and other friends and allies, demonstrate this truth through the capacity and courage they?ve shown in Afghanistan.But in many countries, there is a disconnect between the efforts of those who serve and the ambivalence of the broader public.I understand why war is not popular, but I also know this: The belief that peace is desirable is rarely enough to achieve it.Peace requires responsibility.Peace entails sacrifice.That?s why NATO continues to be indispensable.That?s why we must strengthen U.N.and regional peacekeeping, and not leave the task to a few countries.That?s why we honor those who return home from peacekeeping and training abroad to Oslo and Rome;to Ottawa and Sydney;to Dhaka and Kigali--we honor them not as makers of war, but of wagers--but as wagers of peace.在阿富汗,北約國家以及其他友邦和盟國的領(lǐng)導(dǎo)人和軍人以自身能力和勇氣證實了上述論斷??墒?,在許多國家中,奉獻者作出的努力與公眾的矛盾心理之間存在脫節(jié)。我理解戰(zhàn)爭不受歡迎的原因,但我也知道:單憑向往和平的美好意愿很少能夠帶來和平。和平需要承擔責任。和平需要作出犧牲。這是繼續(xù)不能沒有北約的原因。這是我們必須加強聯(lián)合國及地區(qū)維和行動,不能將此重任推卸給少數(shù)幾個國家的原因。因此,無論是在奧斯陸或羅馬、渥太華或悉尼、達卡或基加利,我們都對那些完成維和行動與海外培訓任務(wù)歸來的軍人給予極大的榮譽,因為他們不是戰(zhàn)爭制造者,而是和平締造者。

      Let me make one final point about the use of force.Even as we make difficult decisions about going to war, we must also think clearly about how we fight it.The Nobel Committee recognized this truth in awarding its first prize for peace to Henry Dunant--the founder of the Red Cross, and a driving force behind the Geneva Conventions.請允許我對使用武力的問題最后再說明一點。即使我們對出兵參戰(zhàn)一事作出了艱難的決定,我們還必須認真考慮我們?nèi)绾螀⒓幼鲬?zhàn)。諾貝爾委員會在向亨利·杜南(Henry Dunant)頒發(fā)第一個和平獎時認識到這一點。亨利·杜南是紅十字會(Red Cross)創(chuàng)始人、《日內(nèi)瓦公約》(Geneva Conventions)的幕后推動力量。

      Where force is necessary, we have a moral and strategic interest in binding ourselves to certain rules of conduct.And even as we confront a vicious adversary that abides by no rules, I believe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must remain a standard bearer in the conduct of war.That is what makes us different from those whom we fight.That is a source of our strength.That is why I prohibited torture.That is why I ordered the prison at Guantanamo Bay closed.And that is why I have reaffirmed America?s commitment to abide by the Geneva Conventions.We lose ourselves when we compromise the very ideals that we fight to defend.(Applause.)And we honor--we honor those ideals by upholding them not when it?s easy, but when it is hard.凡有必要使用武力的地方,我們出于道義與戰(zhàn)略上的考慮,需要受某些行為準則的制約。即使我們遇到不遵守任何規(guī)則的邪惡對手,我認為美利堅合眾國也必須一如既往成為遵守戰(zhàn)爭規(guī)范的楷模。這就是我們區(qū)別于作戰(zhàn)對手的地方。這就是我們力量的源泉。這就是我禁止酷刑的原因。這就是我下令關(guān)閉關(guān)塔那摩灣監(jiān)獄的原因。這就是我重申美國堅決遵守《日內(nèi)瓦公約》的原因。我們?yōu)楸Pl(wèi)自己的理想而戰(zhàn),如果我們放棄這些理想,我們就會自取其咎。(掌聲)我們維護——我們維護這些理想,不論如何順利,也不論如何艱難,都對這些理想恪守不渝。

      I have spoken at some length to the question that must weigh on our minds and our hearts as we choose to wage war.But let me now turn to our effort to avoid such tragic choices, and speak of three ways that we can build a just and lasting peace.我剛才比較詳細地談到我們在選擇出兵參戰(zhàn)之際,必須深思熟慮的問題?,F(xiàn)在讓我轉(zhuǎn)而談一談我們?yōu)楸苊膺@類悲劇性的選擇進行的努力,談一談我們維護正義和締造持久和平的三個途徑。

      First, in dealing with those nations that break rules and laws, I believe that we must develop alternatives to violence that are tough enough to actually change behavior--for if we want a lasting peace, then the words of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must mean something.Those

      regimes that break the rules must be held accountable.Sanctions must exact a real price.Intransigence must be met with increased pressure--and such pressure exists only when the world stands together as one.首先,對于那些不遵守規(guī)則和法律的國家,我認為我們必須采取一些除武力之外的其他方式,但需要有足以改變其行為方式的強硬措施——因為如果我們希望實現(xiàn)持久和平,那么國際社會說的話必須算數(shù)。不遵守規(guī)則的國家必須承擔責任。各種制裁必須迫使對方付出實際的代價。如果拒不悔改,則必須施加更大的壓力借以抗衡 ——全世界只有通力合作才有可能施加這樣的壓力。

      One urgent example is the effort to prevent the spread of nuclear weapons, and to seek a world without them.In the middle of the last century, nations agreed to be bound by a treaty whose bargain is clear: All will have access to peaceful nuclear power;those without nuclear weapons will forsake them;and those with nuclear weapons will work towards disarmament.I am committed to upholding this treaty.It is a centerpiece of my foreign policy.And I?m working with President Medvedev to reduce America and Russia?s nuclear stockpiles.舉例來說,努力防止核武器擴散,爭取一個沒有核武器的世界是一項迫在眉睫的工作。上世紀中葉,各國同意受一項條約的約束,其內(nèi)容十分明確:各國都可以和平使用核能;沒有核武器的國家將不謀求核武器;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將努力裁減核軍備。我堅決支持這項條約。這是我采取的外交政策的核心。我正與梅德韋杰夫(Medvedev)總統(tǒng)為削減美國和俄羅斯的核軍備進行合作。

      But it is also incumbent upon all of us to insist that nations like Iran and North Korea do not game the system.Those who claim to respect international law cannot avert their eyes when those laws are flouted.Those who care for their own security cannot ignore the danger of an arms race in the Middle East or East Asia.Those who seek peace cannot stand idly by as nations arm themselves for nuclear war.但我們大家也都有責任堅決不允許伊朗和北韓等國家玩弄這個制度。聲稱尊重國際法的人不能在這些法律遭到踐踏時視而不見。關(guān)心自己安全的人無法忽視中東或東亞地區(qū)軍備競賽的危險。希望和平的人不可在一些國家為發(fā)動核戰(zhàn)爭建立軍備時袖手旁觀。

      The same principle applies to those who violate international laws by brutalizing their own people.When there is genocide in Darfur, systematic rape in Congo, repression in Burma--there must be consequences.Yes, there will be engagement;yes, there will be diplomacy--but there must be consequences when those things fail.And the closer we stand together, the less likely we will be faced with the choice between armed intervention and complicity in oppression.同樣的原則也適用于那些違反國際法,殘酷壓榨本國人民的人。當達爾富爾地區(qū)出現(xiàn)種族大屠殺,當剛果發(fā)生層出不窮的強奸事件,當緬甸采取鎮(zhèn)壓行動的時候——必然會產(chǎn)生后果。是的,會進行接觸,也會有外交行動——但當這些做法無法奏效時,必然會產(chǎn)生后果。我們?nèi)绻芮械睾献?,就很少有必要在武裝干預(yù)和縱容專制壓迫之間進行選擇。

      This brings me to a second point--the nature of the peace that we seek.For peace is not merely the absence of visible conflict.Only a just peace based on the inherent rights and dignity of every individual can truly be lasting.這就關(guān)系到我要講的第二點——我們所尋求的和平的性質(zhì)。和平并不僅僅意味著沒有可見的沖突,只有基于每個人與

      生俱來的權(quán)利和尊嚴正義的和平才是真正的持久和平。

      It was this insight that drove drafters of the 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 after the Second World War.In the wake of devastation, they recognized that if human rights are not protected, peace is a hollow promise.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后,正是這種真知灼見給了《世界人權(quán)宣言》(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的起草者們以動力。在巨大的災(zāi)難之后,他們意識到,如果人權(quán)得不到保護,那么和平只是空洞的承諾。

      And yet too often, these words are ignored.For some countries, the failure to uphold human rights is excused by the false suggestion that these are somehow Western principles, foreign to local cultures or stages of a nation?s development.And within America, there has long been a tension between those who describe themselves as realists or idealists--a tension that suggests a stark choice between the narrow pursuit of interests or an endless campaign to impose our values around the world.但是,人權(quán)宣言被漠視的狀況屢見不鮮。某些國家將人權(quán)原則是西方原則、與當?shù)匚幕窀癫蝗搿⒉环蠂野l(fā)展階段等作為不維護人權(quán)的不實借口。在美國,那些自稱為現(xiàn)實主義者或理想主義者的人之間,長期以來也存在矛盾——它代表著在狹隘地謀求利益與無休止地在全世界推行我們的價值觀之間的僵化選擇。

      I reject these choices.I believe that peace is unstable where citizens are denied the right to speak freely or worship as they please;choose their own leaders or assemble without fear.Pent-up grievances fester, and the suppression of tribal and religious identity can lead to violence.We also know that the opposite is true.Only when Europe became free did it finally find peace.America has never fought a war against a democracy, and our closest friends are governments that protect the rights of their citizens.No matter how callously defined, neither America?s interests--nor the world?s--are served by the denial of human aspirations.我拒絕這些選擇。我認為,在那些公民無權(quán)自由發(fā)表意見或按照自己的意愿信教、不能選擇自己的領(lǐng)導(dǎo)人或自由集會的地方,和平是不穩(wěn)定的。被壓抑的不滿情緒會激起怨恨,壓制部族和宗教的認同可能引發(fā)暴力反抗。我們也知道其實相反的情況。歐洲在贏得自由之后才最終享有和平。美國從來沒有同民主國家交戰(zhàn),我們最親密的友邦也都是保護其公民權(quán)利的政府。不管多么苛刻地界定,壓制人的理想不會有利于美國的利益,也不會有利于世界的利益。

      So even as we respect the unique culture and traditions of different countries, America will always be a voice for those aspirations that are universal.We will bear witness to the quiet dignity of reformers like Aung Sang Suu Kyi;to the bravery of Zimbabweans who cast their ballots in the face of beatings;to the hundreds of thousands who have marched silently through the streets of Iran.It is telling that the leaders of these governments fear the aspirations of their own people more than the power of any other nation.And it is the responsibility of all free people and free nations to make clear that these movements--these movements of hope and history--they have us on their side.因此,即使在我們尊重不同國家的獨特文化和傳統(tǒng)的同時,美國仍將一如既往地為這些全人類共同的理想而大聲疾呼。我們將為昂山素季(Aung Sang Suu Kyi)那樣具有沉靜尊嚴的改革者見證;為不懼毆打而參加投票的津巴布韋人的勇氣見證;為成千上萬名在伊朗街頭默默游行的人見證。這些都說明,那些政府的領(lǐng)導(dǎo)人對本國人民的理想的畏懼甚于任何其他國家的力量。全世界所有自由的人民和自由的國家都有責任明確宣告,我們站在這些行動——希望和歷史的行動——的一邊。

      Let me also say this: The promotion of human rights cannot be about exhortation alone.At times, it must be coupled with painstaking diplomacy.I know that engagement with repressive regimes lacks the satisfying purity of indignation.But I also know that sanctions without outreach--condemnation without discussion--can carry forward only a crippling status quo.No repressive regime can move down a new path unless it has the choice of an open door.我還要這樣說:促進人權(quán)不能僅限于規(guī)勸告誡。有時還必須輔以艱苦的外交努力。我知道,與壓制性政權(quán)接觸沒有義憤填膺來得暢快。我也知道,如果一味制裁而沒有主動接觸,如果一味譴責而沒有對話,只能保持一個有害的現(xiàn)狀。任何壓制性政權(quán)都不可能改弦易轍,除非它們有可以選擇的出路。

      In light of the Cultural Revolution?s horrors, Nixon?s meeting with Mao appeared inexcusable--and yet it surely helped set China on a path where millions of its citizens have been lifted from poverty and connected to open societies.Pope John Paul?s engagement with Poland created space not just for the Catholic Church, but for labor leaders like Lech Walesa.Ronald Reagan?s efforts on arms control and embrace of perestroika not only improved relations with the Soviet Union, but empowered dissidents throughout Eastern Europe.There?s no simple formula here.But we must try as best we can to balance isolation and engagement, pressure and incentives, so that human rights and dignity are advanced over time.鑒于文化大革命的種種恐怖,尼克松與毛澤東的會晤似乎不可饒恕——但是,這確實幫助中國走上了另一條道路,千百萬中國人擺脫了貧困并與開放社會建立了聯(lián)系。教皇約翰·保羅(Pope John Paul)與波蘭的接觸不僅為天主教教會,也為列赫·瓦文薩(Lech Walesa)等工會領(lǐng)袖拓寬了空間。羅納德·里根(Ronald Reagan)為武器控制所作的努力以及對蘇聯(lián)改革的歡迎不僅與蘇聯(lián)改善了關(guān)系,也給整個東歐的持不同政見者增添了力量。這里并沒有一個簡單的公式,但我們必須盡可能在孤立與接觸、施壓與鼓勵之間找到平衡,以使人權(quán)和尊嚴能夠與時俱進。

      Third, a just peace includes not only civil and political rights--it must encompass economic security and opportunity.For true peace is not just freedom from fear, but freedom from want.第三,正義的和平不僅包括公民和政治權(quán)利——它還必須包括經(jīng)濟安全保障與機會。因為真正的和平不僅擺脫恐懼,而且無乏匱之虞。

      It is undoubtedly true that development rarely takes root without security;it is also true that security does not exist where human beings do not have access to enough food, or clean water, or the medicine and shelter they need to survive.It does not exist where children can?t aspire to a decent education or a job that supports a family.The absence of hope can rot a society from within.無可置疑,如果沒有安全保障,發(fā)展難以扎根;同樣肯定的是,在人們?nèi)鄙偕嫠璧囊率?,凈水、醫(yī)藥和住所的地方,不會有安全。在孩子沒有希望受到良好教育或人們沒有可能得到工作養(yǎng)家的地方,不會有安全。無望會使社會從內(nèi)部惡化。

      And that?s why helping farmers feed their own people--or nations educate their children and care for the sick--is not mere charity.It?s also why the world must come together to confront climate change.There is little scientific dispute that if we do nothing, we will face more drought, more famine, more mass displacement--all of which will fuel more conflict for decades.For this reason, it is not merely scientists and environmental activists who call for swift and

      forceful action--it?s military leaders in my own country and others who understand our common security hangs in the balance.因此,幫助農(nóng)民養(yǎng)活本國人民——或幫助一個國家教育本國兒童并照顧病患——不僅僅是慈善之舉。這也是全世界必須共同應(yīng)對氣候變化的原因。幾乎毫無爭議的科學事實是,如果我們無所行動,我們將面臨更多的干旱、更多的饑荒、更大規(guī)模的流離失所——所有這一切都將在未來幾十年引發(fā)更大沖突。為此,不僅是科學家和環(huán)保人士呼吁采取迅速和有力的行動——我國和其他國家的軍事領(lǐng)袖也都知道,我們的共同安全處在緊要關(guān)頭。

      Agreements among nations.Strong institutions.Support for human rights.Investments in development.All these are vital ingredients in bringing about the evolution that President Kennedy spoke about.And yet, I do not believe that we will have the will, the determination, the staying power, to complete this work without something more--and that?s the continued expansion of our moral imagination;an insistence that there?s something irreducible that we all share.各國間的協(xié)議。強有力的機制。對人權(quán)的支持。投資于發(fā)展。所有這一切都是實現(xiàn)肯尼迪總統(tǒng)所說的逐漸演進的至關(guān)重要的要素。然而,我認為,如果沒有另一個要素,我們就不會有意志、決心、持久力去完成這項工作——而這便是我們不斷擴展的道德想象力;一個對我們共同享有某種無法削弱的東西的堅定信念。

      As the world grows smaller, you might think it would be easier for human beings to recognize how similar we are;to understand that we?re all basically seeking the same things;that we all hope for the chance to live out our lives with some measure of happiness and fulfillment for ourselves and our families.隨著世界越來越小,人們可能認為,人類會更容易認識到我們是多么相似;懂得我們基本上都在追求同樣的東西;我們都希望在我們一生中,給我們自己和我們的家人帶來某種程度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And yet somehow, given the dizzying pace of globalization, the cultural leveling of modernity, it perhaps comes as no surprise that people fear the loss of what they cherish in their particular identities--their race, their tribe, and perhaps most powerfully their religion.In some places, this fear has led to conflict.At times, it even feels like we?re moving backwards.We see it in the Middle East, as the conflict between Arabs and Jews seems to harden.We see it in nations that are torn asunder by tribal lines.但是,由于全球化令人眩目的進程以及現(xiàn)代化帶來的文化趨同,人們擔心喪失他們所珍視的自身特征——他們的種族、部族,以及也許最強有力的,他們的宗教。在有些地方,這種擔心導(dǎo)致沖突。有時,我們甚至好像在倒退。在中東,隨著阿拉伯人與猶太人之間的沖突似乎深化,我們看到了這種情形。我們在因部族間的沖突而四分五裂的國家看到這種情形。

      And most dangerously, we see it in the way that religion is used to justify the murder of innocents by those who have distorted and defiled the great religion of Islam, and who attacked my country from Afghanistan.These extremists are not the first to kill in the name of God;the cruelties of the Crusades are amply recorded.But they remind us that no Holy War can ever be a just war.For if you truly believe that you are carrying out divine will, then there is no need for restraint--no need to spare the pregnant mother, or the medic, or the Red Cross worker, or even a person of one?s own faith.Such a warped view of religion is not just incompatible with the concept of peace, but I believe it?s incompatible with the very purpose of

      faith--for the one rule that lies at the heart of every major religion is that we do unto others as we would have them do unto us.最危險的是,我們看到,宗教是怎樣被那些歪曲并玷污偉大的伊斯蘭教,以及那些從阿富汗向我國發(fā)動攻擊的人當作謀殺無辜的借口。這些極端分子不是第一批以上帝名義進行屠殺的人;對十字軍(Crusades)的暴行有大量記錄。但是這些提醒我們,圣戰(zhàn)絕不會是正義的戰(zhàn)爭。因為如果當人真的認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時,就根本不必有所收斂——不必對孕婦、對醫(yī)務(wù)人員、對紅十字會工作者、甚或有自身宗教信仰的人留情。這樣一種扭曲的宗教觀不僅與和平的理念不相容,而且我認為它與信仰的目的本身不相容——因為每一個主要宗教的核心教義都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Adhering to this law of love has always been the core struggle of human nature.For we are fallible.We make mistakes, and fall victim to the temptations of pride, and power, and sometimes evil.Even those of us with the best of intentions will at times fail to right the wrongs before us.堅持愛的法則常常是人性掙扎的主要內(nèi)容。人難免要犯錯誤,我們會做錯事,我們會受自負、權(quán)力、有時甚至邪念所誘。即使是我們中那些最懷善意的人們有時也未能改斜糾偏。

      But we do not have to think that human nature is perfect for us to still believe that the human condition can be perfected.We do not have to live in an idealized world to still reach for those ideals that will make it a better place.The non-violence practiced by men like Gandhi and King may not have been practical or possible in every circumstance, but the love that they preached--their fundamental faith in human progress--that must always be the North Star that guides us on our journey.然而,即使我們知道人性不是完美的,我們?nèi)匀豢梢韵嘈?,人類的狀態(tài)是可以改善的;即使我們生活其中的世界不是個理想世界,我們?nèi)匀荒軌蜃非笞屗兊酶篮玫睦硐搿8实嘏c馬丁·路德·金等人所實踐的非暴力也許不是在所有情形下都切合實際或者可行,但他們所宣揚的愛——即他們對于人類進步的基本信念——必須永遠是指引我們前行的北斗星。

      For if we lose that faith--if we dismiss it as silly or na?ve;if we divorce it from the decisions that we make on issues of war and peace--then we lose what?s best about humanity.We lose our sense of possibility.We lose our moral compass.因為,如果我們喪失了那個信念——如果我們覺得它愚蠢或過于天真而不屑一顧;如果我們在就戰(zhàn)爭與和平問題決策時拋開了它——那么我們就喪失了人性中最美好的東西,我們就失去了能為的信念,我們就失去了道德指南針。

      Like generations have before us, we must reject that future.As Dr.King said at this occasion so many years ago, “I refuse to accept despair as the final response to the ambiguities of history.I refuse to accept the idea that the ?isness? of man?s present condition makes him morally incapable of reaching up for the eternal ?oughtness? that forever confronts him.”

      和以往世世代代的人們一樣,我們必須拒絕接受這樣的未來。多年前,金博士在同樣的場合曾經(jīng)說道:“我拒絕接受以絕望作為對歷史含糊性的最后反應(yīng)。我拒絕接受所謂反映人類現(xiàn)實狀況的‘實然’(isness)使其無法從道義上達到永遠需要面對的終極‘應(yīng)然’(oughtness)。”

      Let us reach for the world that ought to be--that spark of the divine that still stirs within each of our souls.(Applause.)

      讓我們努力達到世界應(yīng)該達到的境界——神圣的火花仍然在我們每一個人的靈魂中激蕩。(掌聲)

      Somewhere today, in the here and now, in the world as it is, a soldier sees he?s outgunned, but stands firm to keep the peace.Somewhere today, in this world, a young protestor awaits the brutality of her government, but has the courage to march on.Somewhere today, a mother facing punishing poverty still takes the time to teach her child, scrapes together what few coins she has to send that child to school--because she believes that a cruel world still has a place for that child?s dreams.今天,在某一個地方,此時此刻,在現(xiàn)實的世界上,一名士兵知道自己勢薄力單,但仍然堅定地維護和平。今天,在某一個地方,在這個世界上,一位年輕的示威者知道將受到政府的殘酷鎮(zhèn)壓,但她仍然有勇氣大步前進。今天,在某一個地方,一位母親受盡貧困的折磨,但仍然不惜花時間教育自己的孩子,湊集僅有的一些零錢送孩子上學——因為她相信,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仍然有一線空間可以實現(xiàn)孩子的夢想。

      Let us live by their example.We can acknowledge that oppression will always be with us, and still strive for justice.We can admit the intractability of depravation, and still strive for dignity.Clear-eyed, we can understand that there will be war, and still strive for peace.We can do that--for that is the story of human progress;that?s the hope of all the world;and at this moment of challenge, that must be our work here on Earth.讓我們以他們?yōu)榘駱由?。我們可以承認,壓迫將經(jīng)常伴隨著我們,但我們?nèi)詩^力爭取正義。我們可以認為,腐化難以消除,但我們?nèi)苑e極要求獲得尊嚴。保持清醒的頭腦,我們可以知道,戰(zhàn)爭將會爆發(fā),但我們?nèi)耘幦『推?。我們可以做到——因為這是人類進步的歷程;這是全世界的希望;在當前面臨挑戰(zhàn)的時刻,這必須是我們在全球從事的工作。

      Thank you very much.(Applause.)

      多謝諸位。(掌聲)

      第三篇:奧巴馬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的演講

      奧巴馬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的演講

      國王和王后陛下,各位殿下,杰出的挪威諾貝爾委員會委員,美國公民及全世界公民們: 獲此殊榮,我深懷感激并深表謙恭。

      這個獎表達出我們的最高理想——盡管這個世界存在種種兇殘困苦,但我們并不任命運擺布。我們的行動是有作用的,能夠推動歷史向正義方向發(fā)展。

      不過,如果不坦承你們這項厚愛有加的決定所引起的相當激烈的爭議,那我就有失疏忽了。(笑聲)其中部分原因是,我在世界舞臺上的奮斗才剛剛開始,而不是接近尾聲。

      與曾經(jīng)獲此殊榮的一些歷史巨人相比——史懷哲和馬丁〃路德〃金;馬歇爾和曼德拉——我的成就微不足道。還有全世界為追求正義而遭到監(jiān)禁和毆打的男女志士;那些為減輕苦難而在人道組織中艱辛工作的人;那千百萬默默無聞地以充滿勇氣和關(guān)愛的無聲行動讓最悲觀的憤世嫉俗者也受到感召的人們。我絕不反駁那些認為這樣的男女志士——有些知名,有些只為他們所幫助的對象所知——遠比我有資格獲此殊榮的看法。

      但與我獲獎有關(guān)的最深層的問題可能在于我是一個正打著兩場戰(zhàn)爭的國家的三軍統(tǒng)帥。其中一場戰(zhàn)爭已接近尾聲。另一場并非是美國挑起的沖突;有包括挪威在內(nèi)的42 個國家在與我們共同努力,為的是保護我們及其他所有國家不再遭受攻擊。

      然而,我們?nèi)蕴幵趹?zhàn)爭時期,是我派遣成千上萬名美國年輕人遠赴戰(zhàn)場。有些人要射殺,有些人要被射殺。因此,我是帶著對武裝沖突的代價的敏銳感覺來到這里的——心中充滿有關(guān)戰(zhàn)爭與和平的關(guān)系,以及我們?yōu)橛煤推饺〈鷳?zhàn)爭而努力的難題。

      而這些問題并不新鮮。戰(zhàn)爭,以這樣或那樣的形式,隨著人類的誕生而出現(xiàn)。在歷史初期,戰(zhàn)爭的道義性無人質(zhì)疑;它是如同干旱或疾病一樣的現(xiàn)實——是各個部落以及后來的各種文明謀求權(quán)力和解決分歧的方式。

      后來,隨著旨在控制群體內(nèi)部暴力的規(guī)范的出現(xiàn),哲學家、宗教領(lǐng)袖和政治家也紛紛致力于用條文限制戰(zhàn)爭的破壞力。?正義戰(zhàn)爭?的概念由此形成,亦即認為,在符合以下幾個具體條件時,戰(zhàn)爭是正義的:如果戰(zhàn)爭是最后手段或是為自我防御;如果武力程度適當;以及在一切可能的情況下不對平民使用暴力。

      當然,我們都知道,在人類歷史的大部分時間內(nèi),這種?正義戰(zhàn)爭?的概念鮮被理會。人類顯然有無窮的能力不斷想出新的方式相互殘殺,同樣也有無窮的能力毫不憐惜那些外貌不同或信仰不同的人。

      軍隊之間的戰(zhàn)爭變成國家間的戰(zhàn)爭——模糊了戰(zhàn)斗人 員與平民界線的全面戰(zhàn)爭。這種戰(zhàn)爭大屠殺曾在30年內(nèi)兩度侵吞這塊大陸。雖然難以設(shè)想還有什么比擊敗第三帝國和軸心國更正義的事業(yè),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死亡的平民總數(shù)超過了戰(zhàn)死疆場的軍人。

      在這種毀滅之后,并且隨著核時代的到來,戰(zhàn)勝者與戰(zhàn)敗者同樣清楚地認識到,這個世界需要有防止另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機制。

      為此,在美國參議院拒絕接受國際聯(lián)盟的四分之一世紀后——而伍德羅-威爾遜正因為提出成立國聯(lián)的設(shè)想而榮獲諾貝爾和平獎,美國帶動世界建起維護和平的體制:馬歇爾計劃和聯(lián)合國,對發(fā)動戰(zhàn)爭的規(guī)范,以及保護人權(quán)、防止種族滅絕大屠殺和限制最危險武器的各項條約。

      這些努力在很多方面獲得了成功。不錯,可怕的戰(zhàn)爭仍然發(fā)生,種種暴行依然出現(xiàn),但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沒有爆發(fā)。

      冷戰(zhàn)以興高采烈的人群推倒一堵墻而告結(jié)束;商貿(mào)將世界大片地區(qū)緊密連在了一起;數(shù)十億人口擺脫了貧困;自由、自決、平等和法治的理想斷斷續(xù)續(xù)地向前推進。我們是先輩們的堅韌精神和遠大目光的繼承人,這是我自己的國家有理由為之感到驕傲的業(yè)績。

      然而,在進入新世紀已10年之際,這一舊有的架構(gòu)正在越來越難撐新生威脅的重壓。世界或許不再為兩個超級核大國之間可能發(fā)生戰(zhàn)爭而顫栗,但核擴散可能會增加發(fā)生巨 大災(zāi)難的危險??植乐髁x一貫是一種手段,但現(xiàn)代技術(shù)會使少數(shù)怒火超量的小人以可怕的規(guī)模殘殺無辜。

      而且,國與國的戰(zhàn)爭正在日益被國家內(nèi)部的戰(zhàn)爭所取代。民族和宗派沖突的重新抬頭、分離主義運動、叛亂活動和失控國家的增加,都越來越將平民困于無休止的**中。在今天的戰(zhàn)爭中,平民的死亡大大超過軍人;埋下未來沖突的種子;破壞經(jīng)濟;摧毀公民社會;形成大批難民;使兒童遭受創(chuàng)傷。

      我今天沒有帶來對戰(zhàn)爭問題的決定性解決辦法。但我確知,應(yīng)對這些挑戰(zhàn)要求具有幾十年前那些英勇無畏的前輩所具有的遠見、勤勞和堅韌不拔。這需要我們從新的角度思考正義戰(zhàn)爭的含義和正義和平的必備條件。

      我們必須首先承認這個嚴峻的現(xiàn)實: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我們不會根除暴力沖突。會有一些時候,國家——不論是單獨或共同行動——發(fā)現(xiàn)使用武力不僅必要,而且為道義所需。

      我說這番話時并沒有忘記馬丁〃路德〃金多年前在這同一儀式上說過的話:?暴力永遠不會帶來持久和平。它解決不了社會問題:只會制造新的、更復(fù)雜的問題?。

      我站在這里,作為金博士畢生奮斗的直接受益者,就是對非暴力的道義力量的活見證。我知道在甘地和馬丁〃路德〃金的信念與人生中,絕無軟弱——絕無消極——絕無天 真。

      但是,作為宣誓保衛(wèi)自己國家的一國元首,我不能只以他們的榜樣為指南。我面對的世界是現(xiàn)實的世界,我不能面對美國人民遭到的威脅無動于衷。因為,切莫誤會:邪惡在世界上確實存在。

      一場非暴力運動不可能阻止希特勒的軍隊。談判不能說服基地組織的頭目放下武器。說武力有時是必要的并不是讓大家變得憤世嫉俗——這是承認歷史;是人類的不完美和情理的限度。

      我說起這一點,我以這一點開頭,因為今天在許多國家,對軍事行動,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存在一種深深的矛盾心理。有時候,這種矛盾又摻雜著對美國,這個世界上惟一的超級大國的一種反射性的不信任。

      但世人必須記住,不簡單地是因為國際體制——不只是條約和宣言——才給二戰(zhàn)后的世界帶來穩(wěn)定。

      不管我們犯了多少錯誤,一個明白的事實是:美利堅合眾國在60多年里,以自己公民的鮮血和軍力,幫助維護和保證了世界的安全。我們的男女軍人的貢獻與犧牲促進了從德國到韓國的和平與繁榮,使民主能在像巴爾干這樣的地方扎根。

      我們承受這些重負并不是因為我們謀求強加我們的意志。我們這樣做是出于開化的自身利益——因為我們?yōu)槲覀?的子子孫孫追求更美好的未來。我們相信如果別人的子子孫孫能生活在自由和繁榮中,他們的生活會更好。

      所以,是的,戰(zhàn)爭的手段確實在保衛(wèi)和平中具有作用。但這個事實必須同另一個事實共存——不管理由多么正當,戰(zhàn)爭導(dǎo)致人間悲劇。軍人的勇敢和犧牲無比光榮,表達了對國家、事業(yè)、戰(zhàn)友的忠誠。但戰(zhàn)爭本身決不光榮,我們決不能如此宣揚。

      因此,我們面對的挑戰(zhàn)部分來自于調(diào)和這兩個看似不可調(diào)和的事實——戰(zhàn)爭有時必要,戰(zhàn)爭在某種程度上是人類愚蠢的表現(xiàn)。具體說,我們必須把我們的努力放在肯尼迪總統(tǒng)很久以前所指出的使命上。他說:?讓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更實際,更能取得的和平上,這種和平不是基于人類本性的突發(fā)革命,而是基于人類體制的逐漸演進。?

      這種演進可能具有何種形式?哪些可能是切實可行的步驟?

      首先,我認為所有國家,無論強弱,都必須遵循對使用武力的規(guī)范。與任何國家元首一樣,我保留在必要時采取單邊行動保衛(wèi)自己國家的權(quán)利。然而,我確信遵循標準——國際標準——的國家更有力量,而那些不遵循標準的國家會陷于孤立,并且被削弱。

      ?9.11?之后,全世界團結(jié)一致,與美國站在一起,并在今天繼續(xù)支持我們在阿富汗的努力,這是濫殺無辜的殘忍 與公認的自衛(wèi)原則使然。同樣,當薩達姆-侯賽因入侵科威特時,世界也認識到必須與其抗衡。這一共識發(fā)出的清晰信息是:侵略必須付出代價。

      另外,美國──以及任何國家──都不能在自己拒絕遵守規(guī)則時要求別人遵守規(guī)則。如果我們不以身作則,我們的行動就會表現(xiàn)為專橫武斷,使未來進行干預(yù)的合理性受到影響,無論理由多么充足。

      當軍事行動的目的超越了自衛(wèi)或幫助某一國抵抗侵略者的防衛(wèi)行動時,這一點變得尤其重要。我們大家都越來越多地面對棘手的問題:如何防止一國政府屠殺本國的平民?如何制止一場其暴行和所導(dǎo)致的痛苦會殃及整個地區(qū)的內(nèi)戰(zhàn)? 我認為,基于人道理由的武力是正當?shù)模缭诎蜖柛傻貐^(qū)或飽經(jīng)戰(zhàn)亂的其他地區(qū)。不采取行動不僅折磨我們的良心,還會導(dǎo)致未來以更高的代價進行干預(yù)。因此,所有負責任的國家都必須相信使命明確的軍事行動所能夠發(fā)揮的維護和平作用。

      美國將矢志不渝地致力于確保全球安全。然而,在這個威脅日益蔓延、使命日趨復(fù)雜的世界里,美國不能獨自行動。美國獨自行動不能帶來和平。在阿富汗如此,在恐怖主義和海盜伴隨饑荒肆虐、人民受苦受難的索馬里等政府失控的國家也是如此。不幸的是,這種狀況在今后歲月里會繼續(xù)存在 于動蕩地區(qū)。

      在阿富汗,北約國家以及其他友邦和盟國的領(lǐng)導(dǎo)人和軍人以自身能力和勇氣證實了上述論斷??墒?,在許多國家中,奉獻者作出的努力與公眾的矛盾心理之間存在脫節(jié)。我理解戰(zhàn)爭不受歡迎的原因,但我也知道:單憑向往和平的美好意愿很少能夠帶來和平。

      和平需要承擔責任。和平需要作出犧牲。這是繼續(xù)不能沒有北約的原因。這是我們必須加強聯(lián)合國及地區(qū)維和行動,不能將此重任推卸給少數(shù)幾個國家的原因。

      因此,無論是在奧斯陸或羅馬、渥太華或悉尼、達卡或基加利,我們都對那些完成維和行動與海外培訓任務(wù)歸來的軍人給予極大的榮譽,因為他們不是戰(zhàn)爭制造者,而是和平締造者。

      請允許我對使用武力的問題最后再說明一點。即使我們對出兵參戰(zhàn)一事作出了艱難的決定,我們還必須認真考慮我們?nèi)绾螀⒓幼鲬?zhàn)。

      諾貝爾委員會在向亨利〃杜南頒發(fā)第一個和平獎時認識到這一點。(亨利〃杜南是紅十字會創(chuàng)始人、《日內(nèi)瓦公約》的幕后推動力量。)凡有必要使用武力的地方,我們出于道義與戰(zhàn)略上的考慮,需要受某些行為準則的制約。即使我們遇到不遵守任何規(guī)則的邪惡對手,我認為美利堅合眾國也必須一如既往成為遵守戰(zhàn)爭規(guī)范的楷模。這就是我們區(qū)別于作 戰(zhàn)對手的地方。這就是我們力量的源泉。

      這就是我禁止酷刑的原因。這就是我下令關(guān)閉關(guān)塔那摩灣監(jiān)獄的原因。這就是我重申美國堅決遵守《日內(nèi)瓦公約》的原因。

      我們?yōu)楸Pl(wèi)自己的理想而戰(zhàn),如果我們放棄這些理想,我們就會自取其咎。(掌聲)我們維護——我們維護這些理想,不論如何順利,也不論如何艱難,都對這些理想恪守不渝。

      我剛才比較詳細地談到我們在選擇出兵參戰(zhàn)之際,必須深思熟慮的問題?,F(xiàn)在讓我轉(zhuǎn)而談一談我們?yōu)楸苊膺@類悲劇性的選擇進行的努力,談一談我們維護正義和締造持久和平的三個途徑。

      首先,對于那些不遵守規(guī)則和法律的國家,我認為我們必須采取一些除武力之外的其他方式,但需要有足以改變其行為方式的強硬措施——因為如果我們希望實現(xiàn)持久和平,那么國際社會說的話必須算數(shù)。

      不遵守規(guī)則的國家必須承擔責任。各種制裁必須迫使對方付出實際的代價。如果拒不悔改,則必須施加更大的壓力借以抗衡——全世界只有通力合作才有可能施加這樣的壓力。

      舉例來說,努力防止核武器擴散,爭取一個沒有核武器的世界是一項迫在眉睫的工作。上世紀中葉,各國同意受一項條約的約束,其內(nèi)容十分明確:各國都可以和平使用核能;沒有核武器的國家將不謀求核武器;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將努力裁減核軍備。我堅決支持這項條約。這是我采取的外交政策的核心。我正與梅德韋杰夫總統(tǒng)為削減美國和俄羅斯的核軍備進行合作。

      但我們大家也都有責任堅決不允許伊朗和北韓等國家玩弄這個制度。聲稱尊重國際法的人不能在這些法律遭到踐踏時視而不見。關(guān)心自己安全的人無法忽視中東或東亞地區(qū)軍備競賽的危險。希望和平的人不可在一些國家為發(fā)動核戰(zhàn)爭建立軍備時袖手旁觀。

      同樣的原則也適用于那些違反國際法,殘酷壓榨本國人民的人。當達爾富爾地區(qū)出現(xiàn)種族大屠殺,當剛果發(fā)生層出不窮的強奸事件,當緬甸采取鎮(zhèn)壓行動的時候——必然會產(chǎn)生后果。

      是的,會進行接觸,也會有外交行動——但當這些做法無法奏效時,必然會產(chǎn)生后果。我們?nèi)绻芮械睾献鳎秃苌儆斜匾谖溲b干預(yù)和縱容專制壓迫之間進行選擇。

      這就關(guān)系到我要講的第二點——我們所尋求的和平的性質(zhì)。和平并不僅僅意味著沒有可見的沖突,只有基于每個人與生俱來的權(quán)利和尊嚴正義的和平才是真正的持久和平。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以后,正是這種真知灼見給了《世界人權(quán)宣言》的起草者們以動力。在巨大的災(zāi)難之后,他們意 識到,如果人權(quán)得不到保護,那么和平只是空洞的承諾。

      但是,人權(quán)宣言被漠視的狀況屢見不鮮。在美國,那些自稱為現(xiàn)實主義者或理想主義者的人之間,長期以來也存在矛盾——它代表著在狹隘地謀求利益與無休止地在全世界推行我們的價值觀之間的僵化選擇。

      我拒絕這些選擇。我認為,被壓抑的不滿情緒會激起怨恨,壓制部族和宗教的認同可能引發(fā)暴力反抗。

      我們也知道其實相反的情況。歐洲在贏得自由之后才最終享有和平。美國從來沒有同民主國家交戰(zhàn),我們最親密的友邦也都是保護其公民權(quán)利的政府。不管多么苛刻地界定,壓制人的理想不會有利于美國的利益,也不會有利于世界的利益。

      因此,即使在我們尊重不同國家的獨特文化和傳統(tǒng)的同時,美國仍將一如既往地為這些全人類共同的理想而大聲疾呼。我們將為昂山素季那樣具有沉靜尊嚴的改革者見證;為不懼毆打而參加投票的津巴布韋人的勇氣見證;為成千上萬名在伊朗街頭默默游行的人見證。

      這些都說明,那些政府的領(lǐng)導(dǎo)人對本國人民的理想的畏懼甚于任何其他國家的力量。全世界所有自由的人民和自由的國家都有責任明確宣告,我們站在這些行動——希望和歷史的行動——的一邊。

      我還要這樣說:促進人權(quán)不能僅限于規(guī)勸告誡。有時還 必須輔以艱苦的外交努力。

      我知道,與壓制性政權(quán)接觸沒有義憤填膺來得暢快。我也知道,如果一味制裁而沒有主動接觸,如果一味譴責而沒有對話,只能保持一個有害的現(xiàn)狀。任何壓制性政權(quán)都不可能改弦易轍,除非它們有可以選擇的出路。

      教皇約翰〃保羅與波蘭的接觸不僅為天主教教會,也為列赫〃瓦文薩等工會領(lǐng)袖拓寬了空間。羅納德〃里根為武器控制所作的努力以及對蘇聯(lián)改革的歡迎不僅與蘇聯(lián)改善了關(guān)系,也給整個東歐的持不同政見者增添了力量。

      這里并沒有一個簡單的公式,但我們必須盡可能在孤立與接觸、施壓與鼓勵之間找到平衡,以使人權(quán)和尊嚴能夠與時俱進。

      第三,正義的和平不僅包括公民和政治權(quán)利——它還必須包括經(jīng)濟安全保障與機會。因為真正的和平不僅擺脫恐懼,而且無乏匱之虞。

      無可臵疑,如果沒有安全保障,發(fā)展難以扎根;同樣肯定的是,在人們?nèi)鄙偕嫠璧囊率?,凈水、醫(yī)藥和住所的地方,不會有安全。在孩子沒有希望受到良好教育或人們沒有可能得到工作養(yǎng)家的地方,不會有安全。無望會使社會從內(nèi)部惡化。

      因此,幫助農(nóng)民養(yǎng)活本國人民——或幫助一個國家教育本國兒童并照顧病患——不僅僅是慈善之舉。這也是全世界 必須共同應(yīng)對氣候變化的原因。

      幾乎毫無爭議的科學事實是,如果我們無所行動,我們將面臨更多的干旱、更多的饑荒、更大規(guī)模的流離失所——所有這一切都將在未來幾十年引發(fā)更大沖突。為此,不僅是科學家和環(huán)保人士呼吁采取迅速和有力的行動——我國和其他國家的軍事領(lǐng)袖也都知道,我們的共同安全處在緊要關(guān)頭。

      各國間的協(xié)議、強有力的機制、對人權(quán)的支持、投資于發(fā)展,所有這一切都是實現(xiàn)肯尼迪總統(tǒng)所說的逐漸演進的至關(guān)重要的要素。

      然而,我認為,如果沒有另一個要素,我們就不會有意志、決心、持久力去完成這項工作——而這便是我們不斷擴展的道德想象力;一個對我們共同享有某種無法削弱的東西的堅定信念。

      隨著世界越來越小,人們可能認為,人類會更容易認識到我們是多么相似;懂得我們基本上都在追求同樣的東西;我們都希望在我們一生中,給我們自己和我們的家人帶來某種程度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但是,由于全球化令人眩目的進程以及現(xiàn)代化帶來的文化趨同,人們擔心喪失他們所珍視的自身特征——他們的種族、部族,以及也許最強有力的,他們的宗教。

      在有些地方,這種擔心導(dǎo)致沖突。有時,我們甚至好像 在倒退。在中東,隨著阿拉伯人與猶太人之間的沖突似乎深化,我們看到了這種情形。我們在因部族間的沖突而四分五裂的國家看到這種情形。

      最危險的是,我們看到,宗教是怎樣被那些歪曲并玷污偉大的伊斯蘭教,以及那些從阿富汗向我國發(fā)動攻擊的人當作謀殺無辜的借口。

      這些極端分子不是第一批以上帝名義進行屠殺的人;對十字軍的暴行有大量記錄。但是這些提醒我們,圣戰(zhàn)絕不會是正義的戰(zhàn)爭。因為如果當人真的認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時,就根本不必有所收斂——不必對孕婦、對醫(yī)務(wù)人員、對紅十字會工作者、甚或有自身宗教信仰的人留情。

      這樣一種扭曲的宗教觀不僅與和平的理念不相容,而且我認為它與信仰的目的本身不相容——因為每一個主要宗教的核心教義都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堅持愛的法則常常是人性掙扎的主要內(nèi)容。人難免要犯錯誤,我們會做錯事,我們會受自負、權(quán)力、有時甚至邪念所誘。即使是我們中那些最懷善意的人們有時也未能改斜糾偏。

      然而,即使我們知道人性不是完美的,我們?nèi)匀豢梢韵嘈?,人類的狀態(tài)是可以改善的;即使我們生活其中的世界不是個理想世界,我們?nèi)匀荒軌蜃非笞屗兊酶篮玫睦硐搿?/p>

      甘地與馬丁〃路德〃金等人所實踐的非暴力也許不是在 所有情形下都切合實際或者可行,但他們所宣揚的愛——即他們對于人類進步的基本信念——必須永遠是指引我們前行的北斗星。

      因為,如果我們喪失了那個信念——如果我們覺得它愚蠢或過于天真而不屑一顧;如果我們在就戰(zhàn)爭與和平問題決策時拋開了它——那么我們就喪失了人性中最美好的東西,我們就失去了能為的信念,我們就失去了道德指南針。

      和以往世世代代的人們一樣,我們必須拒絕接受這樣的未來。多年前,金博士在同樣的場合曾經(jīng)說道:?我拒絕接受以絕望作為對歷史含糊性的最后反應(yīng)。我拒絕接受所謂反映人類現(xiàn)實狀況的‘實然’(isness)使其無法從道義上達到永遠需要面對的終極‘應(yīng)然’(oughtness)。?

      讓我們努力達到世界應(yīng)該達到的境界——神圣的火花仍然在我們每一個人的靈魂中激蕩。(掌聲)

      今天,在某一個地方,此時此刻,在現(xiàn)實的世界上,一名士兵知道自己勢薄力單,但仍然堅定地維護和平。

      今天,在某一個地方,在這個世界上,一位年輕的示威者知道將受到政府的殘酷鎮(zhèn)壓,但她仍然有勇氣大步前進。

      今天,在某一個地方,一位母親受盡貧困的折磨,但仍然不惜花時間教育自己的孩子,湊集僅有的一些零錢送孩子上學——因為她相信,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仍然有一線空間可以實現(xiàn)孩子的夢想。讓我們以他們?yōu)榘駱由?。我們可以承認,壓迫將經(jīng)常伴隨著我們,但我們?nèi)詩^力爭取正義。

      我們可以認為,腐化難以消除,但我們?nèi)苑e極要求獲得尊嚴。保持清醒的頭腦。

      我們可以知道,戰(zhàn)爭將會爆發(fā),但我們?nèi)耘幦『推健?/p>

      我們可以做到——因為這是人類進步的歷程;這是全世界的希望;在當前面臨挑戰(zhàn)的時刻,這必須是我們在全球從事的工作。

      多謝諸位。(掌聲,完)

      第四篇: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的講話

      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的講話

      2009年12月10日,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在接受挪威諾貝爾委員會頒發(fā)的諾貝爾和平獎時發(fā)表講話,以下是講話全文:

      Remarks by US.President at the Acceptance of the Nobel Peace Prize

      Oslo City Hall, Norway

      December 10, 2009 奧巴馬總統(tǒng)在諾貝爾和平獎頒獎典禮上的講話

      挪威奧斯陸市政大廳

      2009年12月10日

      Your Majesties, Your Royal Highnesses, distinguished members of the Norwegian Nobel Committee, citizens of America, and citizens of the world: 國王和王后陛下,各位殿下,杰出的挪威諾貝爾委員會委員,美國公民及全世界公民們:

      I receive this honor with deep gratitude and great humility.It is an award that speaks to our highest aspirations--that for all the cruelty and hardship of our world, we are not mere prisoners of fate.Our actions matter, and can bend history in the direction of justice.獲此殊榮,我深懷感激并深表謙恭。這個獎表達出我們的最高理想——盡管這個世界存在種種兇殘困苦,但我們并不任命運擺布。我們的行動是有作用的,能夠推動歷史向正義方向發(fā)展。

      And yet I would be remiss if I did not acknowledge the considerable controversy that your generous decision has generated.(Laughter.)In part, this is because I am at the beginning, and not the end, of my labors on the world stage.Compared to some of the giants of history who’ve received this prize--Schweitzer and King;Marshall and Mandela--my accomplishments are slight.And then there are the men and women around the world who have been jailed and beaten in the pursuit of justice;those who toil in humanitarian organizations to relieve suffering;the unrecognized millions whose quiet acts of courage and compassion inspire even the most hardened cynics.I cannot argue with those who find these men and women--some known, some obscure to all but those they help--to be far more deserving of this honor than I.不過,如果不坦承你們這項厚愛有加的決定所引起的相當激烈的爭議,那我就有失疏忽了。(笑聲)其中部分原因是,我在世界舞臺上的奮斗才剛剛開始,而不是接近尾聲。與曾經(jīng)獲此殊榮的一些歷史巨人相比——史懷哲和馬丁·路德·金;馬歇爾和曼德拉——我的成就微不足道。還有全世界為追求正義而遭到監(jiān)禁和歐打的男女志士;那些為減輕苦難而在人道組織中艱辛工作的人;那千百萬默默無聞地以充滿勇氣和關(guān)愛的無聲行動讓最悲觀的憤世嫉俗者也受到感召的人們。我絕不反駁那些認為這樣的男女志士——有些知名,有些只為他們所幫助的對象所知——遠比我有資格獲此殊榮的看法。

      But perhaps the most profound issue surrounding my receipt of this prize is the fact that I am the Commander-in-Chief of the military of a nation in the midst of two wars.One of these wars is winding down.The other is a conflict that America did not seek;one in which we are joined by 42 other countries--including Norway--in an effort to defend ourselves and all nations from further attacks.但與我獲獎有關(guān)的最深層的問題可能在于我是一個正打著兩場戰(zhàn)爭的國家的三軍統(tǒng)帥。其中一場戰(zhàn)爭已接近尾聲。另一場并非是美國挑起的沖突;有包括挪威在內(nèi)的42個國家在與我們共同努力,為的是保護我們及其他所有國家不再遭受攻擊。

      Still, we are at war, and I’m responsible for the deployment of thousands of young Americans to battle in a distant land.Some will kill, and some will be killed.And so I come here with an acute sense of the costs of armed conflict--filled with difficult questions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ar and peace, and our effort to replace one with the other.然而,我們?nèi)蕴幵趹?zhàn)爭時期,是我派遣成千上萬名美國年輕人遠赴戰(zhàn)場。有些人要殺射,有些人要被殺射。因此,我是帶著對武裝沖突的代價的敏銳感覺來到這里的——心中充滿有關(guān)戰(zhàn)爭與和平的關(guān)系以及我們?yōu)橛煤推饺〈鷳?zhàn)爭而努力的難題。

      Now these questions are not new.War, in one form or another, appeared with the first man.At the dawn of history, its morality was not questioned;it was simply a fact, like drought or disease--the manner in which tribes and then civilizations sought power and settled their differences.而這些問題并不新鮮。戰(zhàn)爭,以這樣或那樣的形式,隨著人類的誕生而出現(xiàn)。在歷史初期,戰(zhàn)爭的道義性無人質(zhì)疑;它是如同干旱或疾病一樣的現(xiàn)實——是各個部落以及后來的各種文明謀求權(quán)力和解決分歧的方式。

      And over time, as codes of law sought to control violence within groups, so did philosophers and clerics and statesmen seek to regulate the destructive power of war.The concept of a “just war” emerged, suggesting that war is justified only when certain conditions were met: if it is waged as a last resort or in self-defense;if the force used is proportional;and if, whenever possible, civilians are spared from violence.后來,隨著旨在控制群體內(nèi)部暴力的規(guī)范的出現(xiàn),哲學家、宗教領(lǐng)袖和政治家也紛紛致力于用條文限制戰(zhàn)爭的破壞力。“正義戰(zhàn)爭”的概念由此形成,亦即認為,在符合以下幾個具體條件時,戰(zhàn)爭是正義的:如果戰(zhàn)爭是最后手段或是為自我防御;如果武力程度適當;以及在一切可能的情況下不對平民使用暴力。

      Of course, we know that for most of history, this concept of “just war” was rarely observed.The capacity of human beings to think up new ways to kill one another proved inexhaustible, as did our capacity to exempt from mercy those who look different or pray to a different God.Wars between armies gave way to wars between nations--total wars in which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combatant and civilian became blurred.In the span of 30 years, such carnage would twice engulf this continent.And while it’s hard to conceive of a cause more just than the defeat of the Third Reich and the Axis powers, World War II was a conflict in which the total number of civilians who died exceeded the number of soldiers who perished.當然,我們都知道,在人類歷史的大部分時間內(nèi),這種“正義戰(zhàn)爭”的概念鮮被理會。人類顯然有無窮的能力不斷想出新的方式相互殘殺,同樣也有無窮的能力毫不憐惜那些外貌不同或信仰不同的人。軍隊之間的戰(zhàn)爭變成國家間的戰(zhàn)爭——模糊了戰(zhàn)斗人員與平民界線的全面戰(zhàn)爭。這種戰(zhàn)爭大屠殺曾在30年內(nèi)兩度侵吞這塊大陸。雖然難以設(shè)想還有什么比擊敗第三帝國和軸心國更正義的事業(yè),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死亡的平民總數(shù)超過了戰(zhàn)死疆場的軍人。

      In the wake of such destruction, and with the advent of the nuclear age, it became clear to victor and vanquished alike that the world needed institutions to prevent another world war.And so, a quarter century after the United States Senate rejected the League of Nations--an idea for which Woodrow Wilson received this prize--America led the world in constructing an architecture to keep the peace: a Marshall Plan and a United Nations, mechanisms to govern the waging of war, treaties to protect human rights, prevent genocide, restrict the most dangerous weapons.在這種毀滅之后,并且隨著核時代的到來,戰(zhàn)勝者與戰(zhàn)敗者同樣清楚地認識到,這個世界需要有防止另一次世界大戰(zhàn)的機制。為此,在美國參議院拒絕接受國際聯(lián)盟的四分之一世紀后——而伍德羅?威爾遜正因為提出成立國聯(lián)的設(shè)想而榮獲諾貝爾和平獎,美國帶動世界建起維護和平的體制:馬歇爾計劃和聯(lián)合國,對發(fā)動戰(zhàn)爭的規(guī)范,以及保護人權(quán)、防止種族滅絕大屠殺和限制最危險武器的各項條約。

      In many ways, these efforts succeeded.Yes, terrible wars have been fought, and atrocities committed.But there has been no Third World War.The Cold War ended with jubilant crowds dismantling a wall.Commerce has stitched much of the world together.Billions have been lifted from poverty.The ideals of liberty and self-determination, equality and the rule of law have haltingly advanced.We are the heirs of the fortitude and foresight of generations past, and it is a legacy for which my own country is rightfully proud.這些努力在很多方面獲得了成功。不錯,可怕的戰(zhàn)爭仍然發(fā)生,種種暴行依然出現(xiàn),但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沒有爆發(fā)。冷戰(zhàn)以興高采烈的人群推倒一堵墻而告結(jié)束;商貿(mào)將世界大片地區(qū)緊密連在了一起;數(shù)十億人口擺脫了貧困;自由、自決、平等和法治的理想斷斷續(xù)續(xù)地向前推進。我們是先輩們的堅韌精神和遠大目光的繼承人,這是我自己的國家有理由為之感到驕傲的業(yè)績。

      And yet, a decade into a new century, this old architecture is buckling under the weight of new threats.The world may no longer shudder at the prospect of war between two nuclear superpowers, but proliferation may increase the risk of catastrophe.Terrorism has long been a tactic, but modern technology allows a few small men with outsized rage to murder innocents on a horrific scale.然而,在進入新世紀已10年之際,這一舊有的架構(gòu)正在越來越難撐新生威脅的重壓。世界或許不再為兩個超級核大國之間可能發(fā)生戰(zhàn)爭而顫栗,但核擴散可能會增加發(fā)生巨大災(zāi)難的危險??植乐髁x一貫是一種手段,但現(xiàn)代技術(shù)會使少數(shù)怒火超量的小人以可怕的規(guī)模殘殺無辜。

      Moreover, wars between nations have increasingly given way to wars within nations.The resurgence of ethnic or sectarian conflicts;the growth of secessionist movements, insurgencies, and failed states--all these things have increasingly trapped civilians in unending chaos.In today’s wars, many more civilians are killed than soldiers;the seeds of future conflict are sown, economies are wrecked, civil societies torn asunder, refugees amassed, children scarred.而且,國與國的戰(zhàn)爭正在日益被國家內(nèi)部的戰(zhàn)爭所取代。民族和宗派沖突的重新抬頭、分離主義運動、叛亂活動和失控國家的增加,都越來越將平民困于無休止的**中。在今天的戰(zhàn)爭中,平民的死亡大大超過軍人;埋下未來沖突的種子;破壞經(jīng)濟;摧毀公民社會;形成大批難民;使兒童遭受創(chuàng)傷。

      I do not bring with me today a definitive solution to the problems of war.What I do know is that meeting these challenges will require the same vision, hard work, and persistence of those men and women who acted so boldly decades ago.And it will require us to think in new ways about the notions of just war and the imperatives of a just peace.我今天沒有帶來對戰(zhàn)爭問題的決定性解決辦法。但我確知,應(yīng)對這些挑戰(zhàn)要求具有幾十年前那些英勇無畏的前輩所具有的遠見、勤勞和堅韌不拔。這需要我們從新的角度思考正義戰(zhàn)爭的含義和正義和平的必備條件。

      We must begin by acknowledging the hard truth: We will not eradicate violent conflict in our lifetimes.There will be times when nations--acting individually or in concert--will find the use of force not only necessary but morally justified.我們必須首先承認這個嚴峻的現(xiàn)實: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我們不會根除暴力沖突。會有一些時候,國家——不論是單獨或共同行動——發(fā)現(xiàn)使用武力不僅必要,而且為道義所需。

      I make this statement mindful of what Martin Luther King Jr.said in this same ceremony years ago: “Violence never brings permanent peace.It solves no social problem: it merely creates new and more complicated ones.” As someone who stands here as a direct consequence of Dr.King’s life work, I am living testimony to the moral force of non-violence.I know there’s nothing weak--nothing passive--nothing na?ve--in the creed and lives of Gandhi and King.我說這番話時并沒有忘記馬丁·路德·金多年前在這同一儀式上說過的話:“暴力永遠不會帶來持久和平。它解決不了社會問題:只會制造新的、更復(fù)雜的問題”。我站在這里,作為金博士畢生奮斗的直接受益者,就是對非暴力的道義力量的活見證。我知道在甘地和馬丁·路德·金的信念與人生中,絕無軟弱——絕無消極——絕無天真。

      But as a head of state sworn to protect and defend my nation, I cannot be guided by their examples alone.I face the world as it is, and cannot stand idle in the face of threats to the American people.For make no mistake: Evil does exist in the world.A non-violent movement could not have halted Hitler’s armies.Negotiations cannot convince al Qaeda’s leaders to lay down their arms.To say that force may sometimes be necessary is not a call to cynicism--it is a recognition of history;the imperfections of man and the limits of reason.但是,作為宣誓保衛(wèi)自己國家的一國元首,我不能只以他們的榜樣為指南。我面對的世界是現(xiàn)實的世界,我不能面對美國人民遭到的威脅無動于衷。因為,切莫誤會:邪惡在世界上確實存在。一場非暴力運動不可能阻止希特勒的軍隊。談判不能說服基地組織的頭目放下武器。說武力有時是必要的并不是讓大家變得憤世嫉俗——這是承認歷史;是人類的不完美和情理的限度。

      I raise this point, I begin with this point because in many countries there is a deep ambivalence about military action today, no matter what the cause.And at times, this is joined by a reflexive suspicion of America, the world’s sole military superpower.我說起這一點,我以這一點開頭,因為今天在許多國家,對軍事行動,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都存在一種深深的矛盾心理。有時候,這種矛盾又摻雜著對美國,這個世界上惟一的超級大國的一種反射性的不信任。

      But the world must remember that it was not simply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not just treaties and declarations--that brought stability to a post-World War II world.Whatever mistakes we have made, the plain fact is this: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has helped underwrite global security for more than six decades with the blood of our citizens and the strength of our arms.The service and sacrifice of our men and women in uniform has promoted peace and prosperity from Germany to Korea, and enabled democracy to take hold in places like the Balkans.We have borne this burden not because we seek to impose our will.We have done so out of enlightened self-interest--because we seek a better future for our children and grandchildren, and we believe that their lives will be better if others’ children and grandchildren can live in freedom and prosperity.但世人必須記住,不簡單地是因為國際體制——不只是條約和宣言——才給二戰(zhàn)后的世界帶來穩(wěn)定。不管我們犯了多少錯誤,一個明白的事實是:美利堅合眾國在60多年里,以自己公民的鮮血和軍力,幫助維護和保證了世界的安全。我們的男女軍人的貢獻與犧牲促進了從德國到韓國的和平與繁榮,使民主能在像巴爾干這樣的地方扎根。我們承受這些重負并不是因為我們謀求強加我們的意志。我們這樣做是出于開化的自身利益——因為我們?yōu)槲覀兊淖幼訉O孫追求更美好的未來。我們相信如果別人的子子孫孫能生活在自由和繁榮中,他們的生活會更好。So yes, the instruments of war do have a role to play in preserving the peace.And yet this truth must coexist with another--that no matter how justified, war promises human tragedy.The soldier’s courage and sacrifice is full of glory, expressing devotion to country, to cause, to comrades in arms.But war itself is never glorious, and we must never trumpet it as such.所以,是的,戰(zhàn)爭的手段確實在保衛(wèi)和平中具有作用。但這個事實必須同另一個事實共存——不管理由多么正當,戰(zhàn)爭導(dǎo)致人間悲劇。軍人的勇敢和犧牲無比光榮,表達了對國家、事業(yè)、戰(zhàn)友的忠誠。但戰(zhàn)爭本身決不光榮,我們決不能如此宣揚。

      So part of our challenge is reconciling these two seemingly inreconcilable truths--that war is sometimes necessary, and war at some level is an expression of human folly.Concretely, we must direct our effort to the task that President Kennedy called for long ago.“Let us focus,” he said, “on a more practical, more attainable peace, based not on a sudden revolution in human nature but on a gradual evolution in human institutions.” A gradual evolution of human institutions.因此,我們面對的挑戰(zhàn)部分來自于調(diào)和這兩個看似不可調(diào)和的事實——戰(zhàn)爭有時必要,戰(zhàn)爭在某種程度上是人類愚蠢的表現(xiàn)。具體說,我們必須把我們的努力放在肯尼迪總統(tǒng)很久以前所指出的使命上。他說:“讓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更實際,更能取得的和平上,這種和平不是基于人類本性的突發(fā)革命,而是基于人類體制的逐漸演進?!?/p>

      What might this evolution look like? What might these practical steps be? 這種演進可能具有何種形式?哪些可能是切實可行的步驟? To begin with, I believe that all nations--strong and weak alike--must adhere to standards that govern the use of force.I--like any head of state--reserve the right to act unilaterally if necessary to defend my nation.Nevertheless, I am convinced that adhering to standards, international standards, strengthens those who do, and isolates and weakens those who don’t.首先,我認為所有國家,無論強弱,都必須遵循對使用武力的規(guī)范。與任何國家元首一樣,我保留在必要時采取單邊行動保衛(wèi)自己國家的權(quán)利。然而,我確信遵循標準——國際標準——的國家更有力量,而那些不遵循標準的國家會陷于孤立,并且被削弱。

      The world rallied around America after the 9/11 attacks, and continues to support our efforts in Afghanistan, because of the horror of those senseless attacks and the recognized principle of self-defense.Likewise, the world recognized the need to confront Saddam Hussein when he invaded Kuwait--a consensus that sent a clear message to all about the cost of aggression.“9.11”之后,全世界團結(jié)一致,與美國站在一起,并在今天繼續(xù)支持我們在阿富汗的努力,這是濫殺無辜的殘忍與公認的自衛(wèi)原則使然。同樣,當薩達姆?侯賽因入侵科威特時,世界也認識到必須與其抗衡。這一共識發(fā)出的清晰信息是:侵略必須付出代價。

      Furthermore, America--in fact, no nation--can insist that others follow the rules of the road if we refuse to follow them ourselves.For when we don’t, our actions appear arbitrary and undercut the legitimacy of future interventions, no matter how justified.另外,美國──以及任何國家──都不能在自己拒絕遵守規(guī)則時要求別人遵守規(guī)則。如果我們不以身作則,我們的行動就會表現(xiàn)為專橫武斷,使未來進行干預(yù)的合理性受到影響,無論理由多么充足。

      And this become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when the purpose of military action extends beyond self-defense or the defense of one nation against an aggressor.More and more, we all confront difficult questions about how to prevent the slaughter of civilians by their own government, or to stop a civil war whose violence and suffering can engulf an entire region.當軍事行動的目的超越了自衛(wèi)或幫助某一國抵抗侵略者的防衛(wèi)行動時,這一點變得尤其重要。我們大家都越來越多地面對棘手的問題:如何防止一國政府屠殺本國的平民?如何制止一場其暴行和所導(dǎo)致的痛苦會殃及整個地區(qū)的內(nèi)戰(zhàn)? I believe that force can be justified on humanitarian grounds, as it was in the Balkans, or in other places that have been scarred by war.Inaction tears at our conscience and can lead to more costly intervention later.That’s why all responsible nations must embrace the role that militaries with a clear mandate can play to keep the peace.我認為,基于人道理由的武力是正當?shù)?,例如在巴爾干地區(qū)或飽經(jīng)戰(zhàn)亂的其他地區(qū)。不采取行動不僅折磨我們的良心,還會導(dǎo)致未來以更高的代價進行干預(yù)。因此,所有負責任的國家都必須相信使命明確的軍事行動所能夠發(fā)揮的維護和平作用。

      第五篇:奧巴馬總統(tǒng)就榮獲諾貝爾和平獎發(fā)表講話

      奧巴馬總統(tǒng)就榮獲諾貝爾和平獎發(fā)表講話

      REMARKS BY PRESIDENT OBAMA ON WINNING THE NOBEL PEACE PRIZE Rose Garden October 9, 2009

      奧巴馬總統(tǒng)就榮獲諾貝爾和平獎發(fā)表講話 玫瑰園 2009年10月8日

      Good morning.Well, this is not how I expected to wake up this morning.After I received the news, Malia walked in and said, “Daddy, you won the Nobel Peace Prize, and it is Bo's birthday!” And then Sasha added, “Plus, we have a three-day weekend coming up.” So it's good to have kids to keep things in perspective.早上好,我沒有料到今早醒來是這樣。在我接到消息后,瑪莉婭(Malia)走進來說:“爸爸,你獲諾貝爾獎了,而今天是波(Bo,小狗的名字—譯注)的生日!” 薩夏(Sasha)接著說:“還有,我們就要過三天長周末了?!彼?,有孩子幫助保持清醒是好事。

      I am both surprised and deeply humbled by the decision of the Nobel Committee.Let me be clear: I do not view it as a recognition of my own accomplishments, but rather as an affirmation of American leadership on behalf of aspirations held by people in all nations.諾貝爾獎委員會的決定令我既驚訝又深受感動。我要說明:我不認為這是表彰我個人的成就,而是對為實現(xiàn)所有國家人民的愿望發(fā)揮美國帶頭作用的肯定。

      To be honest, I do not feel that I deserve to be in the company of so many of the transformative figures who've been honored by this prize--men and women who've inspired me and inspired the entire world through their courageous pursuit of peace.坦率地說,我認為自己沒有資格躋身于獲此殊榮的眾多變革者之列——是那些男女志士對和平的勇敢追求激勵了我和整個世界。

      But I also know that this prize reflects the kind of world that those men and women, and all Americans, want to build--a world that gives life to the promise of our founding documents.And I know that throughout history, the Nobel Peace Prize has not just been used to honor specific achievement;it's also been used as a means to give momentum to a set of causes.And that is why I will accept this award as a call to action--a call for all nations to confront the common challenges of the 21st century.但我也知道,這個獎反映出這些男女志士及全體美國人民都想建立的那種世界——一個將我國建國綱領(lǐng)的承諾變?yōu)楝F(xiàn)實的世界。我知道,諾貝爾和平獎在歷史上從來不是僅用來表彰具體的成就,而是也被作為一種給一系列事業(yè)增添動力的手段。因此,我將把接受這個獎視為行動的召喚——一個呼吁所有國家迎接21世紀共同挑戰(zhàn)的行動召喚。

      These challenges can't be met by any one leader or any one nation.And that's why my administration has worked to establish a new era of engagement in which all nations must take responsibility for the world we seek.We cannot tolerate a world in which nuclear weapons spread to more nations and in which the terror of a nuclear holocaust endangers more people.And that's why we've begun to take concrete steps to pursue a world without nuclear weapons, because all nations have the right to pursue peaceful nuclear power, but all nations have the responsibility to demonstrate their peaceful intentions.這些挑戰(zhàn)無法由任何一位領(lǐng)袖或任何一個國家應(yīng)對。因此,本屆政府致力于創(chuàng)建一個交往接觸的新時代——一個所有國家必須為我們所向往的世界承擔責任的時代。我們不能容忍一個核武器向更多國家擴散的世界,不能容忍一個核武大屠殺的恐怖危及更多人民的世界。正因為如此,我們已經(jīng)開始為爭取實現(xiàn)沒有核武器世界而采取具體步驟,因為,雖然所有國家都有和平利用核能的權(quán)利,但所有國家也都有責任表明他們的和平意圖。

      We cannot accept the growing threat posed by climate change, which could forever damage the world that we pass on to our children--sowing conflict and famine;destroying coastlines and emptying cities.And that's why all nations must now accept their share of responsibility for transforming the way that we use energy.我們不能讓氣候變化構(gòu)成的威脅日益增長——埋下沖突與饑荒的禍種,摧毀海岸線,城市蕭疏——給我們將傳予子孫后代的世界造成永久性破壞。因此,我們所有國家必須承擔各自的責任,改變我們使用能源的方式。

      We can't allow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peoples to define the way that we see one another, and that's why we must pursue a new beginning among people of different faiths and races and religions;one based upon mutual interest and mutual respect.我們不能讓民族間的差異來界定看待彼此的方式,因此,我們必須在不同信仰、種族和宗教的人民之間謀求一個新開端,一個以互利和互尊為基礎(chǔ)的開端。

      And we must all do our part to resolve those conflicts that have caused so much pain and hardship over so many years, and that effort must include an unwavering commitment that finally realizes that the rights of all Israelis and Palestinians to live in peace and security in nations of their own.我們必須竭盡全力解決多少年來導(dǎo)致無數(shù)創(chuàng)痛與苦難的沖突,這一努力必須包括堅定不移地致力于最后實現(xiàn)所有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在各自國家平安生活的權(quán)利。

      We can't accept a world in which more people are denied opportunity and dignity that all people yearn for--the ability to get an education and make a decent living;the security that you won't have to live in fear of disease or violence without hope for the future.我們不能容許一個使更多人被剝奪機會與尊嚴的世界——這種人人渴望的機會與尊嚴體現(xiàn)在,能夠受教育,能夠過像樣的生活;享有安全感,不在疾病或暴力恐怖的威脅下無望過活。And even as we strive to seek a world in which conflicts are resolved peacefully and prosperity is widely shared, we have to confront the world as we know it today.I am the Commander-in-Chief of a country that's responsible for ending a war and working in another theater to confront a ruthless adversary that directly threatens the American people and our allies.I'm also aware that we are dealing with the impact of a global economic crisis that has left millions of Americans looking for work.These are concerns that I confront every day on behalf of the American people.即便在努力尋求一個和平解決沖突,共享繁榮的世界的同時,我們也必須面對今天我們眼前的世界。我是一國之最高統(tǒng)帥,而這個國家有責任結(jié)束一場戰(zhàn)爭并在另一戰(zhàn)場抗擊直接威脅美國人民和盟國的無情的敵人。我也清楚,我們正在應(yīng)對導(dǎo)致數(shù)百萬美國人待業(yè)求職的全球性經(jīng)濟危機的沖擊。這些是我必須為美國人民的利益每天迎戰(zhàn)的問題。

      Some of the work confronting us will not be completed during my presidency.Some, like the elimination of nuclear weapons, may not be completed in my lifetime.But I know these challenges can be met so long as it's recognized that they will not be met by one person or one nation alone.This award is not simply about the efforts of my administration--it's about the courageous efforts of people around the world.我們面臨的一些工作不可能在我的任期內(nèi)完成。有些工作,例如全部銷毀核武器,可能在我的有生之年也不會完成。但我深信,只要我們認識到這些挑戰(zhàn)不可能由一個人或一個國家來獨自應(yīng)對,則最終問題會得到解決。這份獎勵針對的并非僅是本屆政府的努力,而是全世界人民作出的無畏努力。

      And that's why this award must be shared with everyone who strives for justice and dignity--for the young woman who marches silently in the streets on behalf of her right to be heard even in the face of beatings and bullets;for the leader imprisoned in her own home because she refuses to abandon her commitment to democracy;for the soldier who sacrificed through tour after tour of duty on behalf of someone half a world away;and for all those men and women across the world who sacrifice their safety and their freedom and sometime their lives for the cause of peace.因此,這份獎勵必須由為正義和尊嚴而奮斗的每一個人分享——其中包括為爭取自己的發(fā)言權(quán),甘冒遭受毒打和槍擊的危險默默上街游行的年輕婦女;包括因拒絕放棄追求民主而被軟禁家中的領(lǐng)袖;包括為了地球他方的人而犧牲自己,一次次奔赴戰(zhàn)場的士兵;包括那些在世界各地為了和平事業(yè)貢獻出自己的安全、自由甚至生命的所有 男男女女。

      That has always been the cause of America.That's why the world has always looked to America.And that's why I believe America will continue to lead.這一直是美國的事業(yè),一直是世界對美國矚以厚望的原因,也是我認為美國將繼續(xù)走在最前列的原因。

      Thank you very much.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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