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枕于涼石之上,夢游太虛雜文隨筆
看到一些新的,“另一個世界”的東西,有感而發(fā)。
我要什么樣的生活。
在一個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小城鎮(zhèn)。
房子不高,七八層。車子不多,幾十輛。人群不密,各安其所。
每個人的院里都各有不同。你家有魚塘我家有菜園。
迎著朝陽揮手,背向夕陽歸家。
時而幾家人會“小扣柴門無犬吠”。那是他們正在世界一隅游覽。
屋頂傾斜度小,可以躺著看辰星。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傍山而居,臨水而建。
好像不怎么可能。。那就有一間向陽的屋子吧!
晨曦入簾覺自醒,無需言語心自清。新的一天。
都市金迷紙醉。若身處深潭。我自認(rèn)定力不足,道行不深,實(shí)在是待上片刻便覺心下煩悶,頭昏腦脹,分不清日夜東西。
幸而我學(xué)校有山有水,乃風(fēng)水寶地。且據(jù)說遷居市里,也巧在我大學(xué)一畢業(yè)后,可喜可喜。
幸而吾家未被怎樣開發(fā)。雖離萬達(dá)不遠(yuǎn),然我家那處實(shí)在是僻靜,恰好似在城市邊緣。估計(jì)二三十年后會盛起,那時該早遷走為是。
幸而結(jié)一良友,人如其名,清燕,清麗如春燕。和其共處時日心中甚是快慰。即是以往交友不慎,旦遇她一人,我還需要怎樣的朋友呢?
幸而得一知己。即是如今心中彷徨,且與君談,豁然開朗。
幸而心底敬崇高人格,斥污流,才使得一次次滑倒時終能爬起,向著陽光。
一些人,可能一直在尋找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其實(shí)自己沒那么糟糕。
然后,這些尋找的人會從靈魂里勃發(fā)出撼動天地的力量。
第二篇:抱枕雜文隨筆
身為一只抱枕,是不應(yīng)該有思想的。它很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diǎn)。
只是忽然有一天,它意識到自己有了意識。
好像是從漫漫長夜里蘇醒了,緩緩睜開并不存在的眼,去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是黑色的。
但是它實(shí)際上什么也看不見。然而它能夠感受。感受身上的體溫,身上的壓力,感受到那環(huán)繞自己的柔軟的胸部,有時候是腿,有時候是臉。當(dāng)它被不小心扔下床的時候,它能感受到?jīng)_出被窩那一瞬間的悵然若失,天地瞬變,從溫暖墜入冰窟,白光不見,黑潮將它淹沒。重重掉在地上的一刻,甚至能感受到疼痛。
躺在地上它會想,它想出來。
可是它動不了。它只是一個抱枕。即使內(nèi)心火光電石,也抵不過大自然的決策,擺脫不了內(nèi)里是棉絮的事實(shí);它沒有手,沒有腳;它不能說,不能看。它的心劇烈地跳動,它想沖出來,想奔跑,想跳躍,它想見識外面的陽光,外面的草地??墒撬鼪_不破那薄薄一層的束縛。
它永遠(yuǎn)改變不了自己是一個枕頭的事實(shí)。
沖破了它還會在嗎。
不過是四散的棉絮而已。
第三篇:幕微涼雜文隨筆
夏夜的涼風(fēng)捎來了片刻的寧靜,叫囂了一整天的蟬也終是倦了,不聲不響地縮回了樹洞中。少了蟬鳴,夏天在此刻才變得不同尋常起來。四周都靜悄悄的,只有風(fēng)吹枝葉的沙沙聲以及遠(yuǎn)處孩童漸行漸遠(yuǎn)的嬉鬧聲。遠(yuǎn)處的湖泊在夜幕籠罩下似是披了一件透明的薄紗,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如夢似幻,水光粼粼的湖面被風(fēng)帶得泛起了陣陣漣漪,與周遭靜謐的環(huán)境融合在一起。湖面上偶然一瞥可看見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亮光,那是打漁的人們在趁著夜色往回趕,好把一整天的收獲都告訴家里人,與他們共享這份豐收的喜悅。
大街上,人們早已亮起了自家的燈,萬家燈火照亮了整一條古樸的街,使得天空都沾染了些許紅。街道兩旁還有些不愿收攤的人,搶著在夜幕完全籠罩之前多做幾筆買賣。在女孩路過攤子時遞給她一串甜甜的糖葫蘆,亦或是一塊香氣宜人的冰糕,湊近鼻子去聞,還能聞到一陣桂花自帶的清甜,入口又清涼滑爽,惹得女孩笑彎了眼。
窗外,星空低懸,燦爛星河現(xiàn)如今就像玻璃糖紙一樣擺在眼前,那些一閃一閃的星子似乎觸手可及,但卻又那么遙遠(yuǎn),遠(yuǎn)到遙不可及。
愿時光永遠(yuǎn)定格在這一刻,或是說,我愿用相機(jī)把這一幕永久地記錄下來,當(dāng)作夜空中的明星,深海中的礁島,遠(yuǎn)方船只所追尋的那座燈塔,那是每個人心中永遠(yuǎn)的家。
第四篇:涼薄雜文隨筆[范文]
狐猴燕玲一回來就拉著我上飯店,請我吃飯。她有太多憋悶的事情需要一吐為快。她是我與蚯蚓程宇認(rèn)識后結(jié)交的,也是他的同學(xué)朋友之一。
她已離婚十余年了,一直單身,并不擅長交際,往來的朋友只有我們幾家人。密切的只有一起學(xué)古箏的我與袋鼠媽媽李穎。
剛好我有空,孩子沒在家,適合聽她準(zhǔn)備了許久的長篇大論的嘮嗑。
說實(shí)話,在她約我時,我已做好傾聽的準(zhǔn)備。我知道,她的父親體檢時查出了不好的東西,在西安手術(shù)時,肚子已剖開,可是又默默地縫了回去,如今回到本省的醫(yī)院,也只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我想,她一定憋了許久的苦想找人訴說一番。而她,也是我比較重視的朋友之一,雖然不會安慰人,我愿意花時間讓她發(fā)泄一下她的情緒。
但她訴說的還是超出了我的預(yù)期。
她的父親,我沒有見過。自她母親早早過世之后,他父親遠(yuǎn)赴他鄉(xiāng),他的事業(yè)在彼,美人在彼。家里,只給姐弟三人留了棟房子,一人分了一層,各自生活。
在利益面前,血脈都沒有什么作用,何況本就處于對立的兩方?
平日里相隔的遠(yuǎn),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他們姐弟與父親及其美人,并無什么矛盾,偶爾相聚,各自客氣。
如今在床前聚首,矛盾可想而知。與已經(jīng)成年的子女相比,自然是日夜相伴的美人更為貼心重要。
我只是默默地聽,奉獻(xiàn)出我的耳朵。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她所說的,無非是那女人如何挑刺,如何挑撥他們與父親之間的關(guān)系,我可以想見,書上這樣的事情太多。這一團(tuán)亂麻,沒什么好勸的,也沒有必要勸。她自己也知道,父親的時日已無多,沒有必要去計(jì)較這些短長。
但,讓他們很無法理解的是,人的心居然可以偏到如此程度。
重病的藥都是價格不菲的。雖明知無效,但總是心存些希翼,總想盡量用些好的藥,萬一也許有用了呢?
可是他的父親,積攢了不少家當(dāng)?shù)?,已?jīng)年事不淺的,如今重病在床的老人,居然在他們每提出變賣某個資產(chǎn)以為藥費(fèi)時,都不愿意,生怕美人將來無著落。那些東西,都是在那人手上的。三姐弟手上只有住著的一棟房子。狐猴燕玲極度無奈之下,便問,那是否賣了這棟。她的父親沉默了。后來居然試探著問她能否借到錢。
我也沉默了。沉默了良久,我開口了。我說,這棟房子你沒有資格賣,你弟妹也不會愿意。你們都只是勉強(qiáng)生活而已。借錢這事你更不能做。你獨(dú)居已久,養(yǎng)老問題不可忽視。我說,錢是你爹自己的,命也是他自己的,他愿意做何選擇,你無權(quán)干涉。作為女兒,你陪著便是。
很涼薄是吧?
是啊,我就是一個這么涼薄的人。我想,我是真的會看著一個朋友選擇死亡后眼睜睜地看著他/她離去的人。所以我特別理解當(dāng)時的藺晨看著梅長蘇走向死路。既然是他的選擇,我就尊重。
平時,我并不愿意在別人面前表露出我的這一面。我一向是溫柔的、沉默的、安靜的女子。
但,面對她的痛苦矛盾,我終于露出了一點(diǎn)兒我的本性。我不愿意對她的家人評價什么,誰好誰壞,誰怎么過分,這些她心里自有定論。不論如何,都是她的家人。我不了解,也不想評論。我只是對她本人,對她的矛盾,提供了一個可以選擇的方案。
看,我就是這么不會安慰人。
她沉默了許久,向我道謝,說她知道該怎么做了。
我倆一路無話,各自回家。
第五篇:夏夜與涼床雜文隨筆
去年五月離家搭夜班火車前,我在站外的廣場階梯上坐了一會兒,點(diǎn)了支煙。姐姐姐夫送我到車站后,我的那趟還未來,我便叫他兩快回去睡了。
遠(yuǎn)處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火車與軌道的聲響,一列又一列與我無關(guān)的班次駛來又開走。我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們大多匆忙,腳步飛快。也難怪,這是旅人的地點(diǎn),不是相聚便是分離。
靜坐的我,是離。似乎也與人來人往的畫面不太相符。時值五月初,夏季的躁動似乎潛伏了好久就等著爆發(fā),我竟能從夜風(fēng)中感受到一股暖熱。
階梯下擺了兩個小吃攤,零散的圍著幾個人。路燈映照著縷縷的熱煙,似乎飄到了天空。我嗅著特色的風(fēng)味,說不上餓卻有一種親近感。
人總是這樣,越到要分別時越覺得不舍,越會去細(xì)想過往的點(diǎn)滴,查看是否將珍惜的日子過得充實(shí)。如若不是要離開,我會怎么度過那一刻?大概也和平常一樣,買上小吃,逛逛街,去大排檔,去泡個澡,再滿足的躺在家里的大床上。
可是我不能夠,因?yàn)槲乙?。至于人們?yōu)楹味家獜氖煜さ牡胤饺ネ吧沫h(huán)境,可能都說不清楚。去工作?去學(xué)習(xí)?去成長,去承擔(dān)。
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又抬頭凝望這夜。如人們零散的圍著小吃攤一般,星點(diǎn)凌亂的圍著月亮。似乎一切都是定好的規(guī)律,就該如此。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一句話:“月是故鄉(xiāng)明”。是啊,有趣,月亮就那么一個,哪里分故鄉(xiāng)月和他鄉(xiāng)月,不過都是情結(jié)作祟罷了。
終歸是可惜的,沒有時間再去欣賞這故鄉(xiāng)的月和臨近夏夜的星。在他鄉(xiāng)只顧看得遠(yuǎn),是未曾仔細(xì)抬頭的。
但這離愁別緒萬不可阻止我腦海的遐想。
從前有認(rèn)真看過夏的夜么?有的,在兒時的涼床上。那冰涼涼的一搖嘎吱響的竹床。
在我們那兒的小鄉(xiāng)鎮(zhèn),農(nóng)村幾乎家家戶戶都會有“道場坪”。寬闊平整的水泥地,父輩們用來曬稻子,曬玉米。現(xiàn)在人大多都去城里買房,是根本不會有這么大的面積自家用地,也不在乎其氣派的象征義。“道場坪”的采光是必須要好的,在離家不遠(yuǎn)的門前,四周空曠沒什么大的遮擋物。記得小時候除了愛在上面打籃球之外,最愛做的事就是提著水管,按母親的吩咐給它澆水,去去地上蒸騰的暑氣。待天近黃昏時,柔風(fēng)陣陣,太陽還未全落山,映著晚霞和火燒云,又將大地照的通紅,像微醺的醉酒人似的。
我猜他喝的是老白干,不是父親喝的那種冰啤酒,更不是我喝的那種冰汽水。
到了晚飯時間,父親收工回來,帶著街上買的鹵味,飽滿的田螺,肥美的毛蟹,誘人的河蝦。母親招呼我抬桌子,在“道場坪”吃飯。趁著天色未全暗,端出泡在池子里的冰啤酒,冰汽水,好好享受夏夜該有的味道。一家人說說笑笑,連樹梢的風(fēng)都附耳過來,貼著澆過水的“道場坪”,散發(fā)由內(nèi)而外的涼爽氣息。
酒足飯飽之后,月亮大概就要升起了。代替飯桌再來“道場坪”的,便是涼床;夏夜里沖完澡后必做的一件事,便是乘涼。母親拿出幾個枕頭,備著花露水在涼床邊灑灑,搖著蒲扇為我們驅(qū)趕蚊蟲,免受叮咬。一邊扇還一邊說:“今夜?jié)M天星,明日大天晴”。隨著母親的話,我便直直的向夜空望去。正是由于四周視野開闊,那滿天的繁星似乎將我包圍,像蓋在我身上的被子,而涼床也似乎與“道場坪”與大地融為一體,我沒閉眼卻睡著了———那種浩瀚引誘我睜眼,那種舒適安逸的靜謐感哄我入睡。
父親總是第一個忍受不住蚊子咬而進(jìn)屋看電視的人。因?yàn)槟赣H搖扇大多照顧我和姐姐,倒有多的蒲扇,父親不愿搖罷了。好玩兒的事似乎都在吃晚飯時說完了,這時乘涼的我們,隨著月色映射山尖的輪廓,也變得尤為安靜。母親接連打了幾個哈欠,姐姐估計(jì)已經(jīng)入眠。只我,還細(xì)細(xì)的看著夜空。如今想來似乎往后再沒有像兒時那般仔細(xì)的瞧過星和月了。我也似乎再沒有看到過“吳剛伐桂”。
這個故事,也是從母親口中聽聞:相傳南天門的吳剛,因愛上廣寒宮的嫦娥而終日掛念,疏于職守。玉帝一氣之下懲罰吳剛到月亮里砍桂花樹,那棵月桂高達(dá)五百丈,隨砍即合,如果吳剛不砍完,便不能與嫦娥相會,亦無法重返南天門。玉帝正是用這種永無休止的勞動讓吳剛放棄原有念頭??蓞莿偛辉阜艞?,于是便一直砍。
這樣說來,我便更加仔細(xì)的看著月亮,還真是,月亮表面的影,活像一個人舉著斧頭在伐樹,清晰的很,以至于就算如今我未曾再清楚凝視過也有著磨不滅的印象。
沿著月亮再往下看,就是山尖的形狀,一棵棵聳立在山頂?shù)拇髽洌袷且粋€個皮影,各有姿態(tài)。我最愿意將其中幾棵想象為西游記里西天取經(jīng)的師徒們,歷盡艱苦,走過我眼前的這一段。看的久了,入了神,甚至還會驚訝他們能跑能跳,能活動起來。
就這樣,月為我亮起燈盞,星為我鋪滿絨被,我被群山圍繞,樹影由近到遠(yuǎn),連成圓圈。而這一切,是我,躺在那嘎吱響的竹涼床上感受到的。
現(xiàn)在,大抵是再沒有了這樣的畫面。我也再未有如兒時那般能看透黑夜的感受。后來我讀過顧城的一句詩:“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他尋找光明”。
對于躺在夏夜涼床上的我來說,光明,就是月亮里的吳剛伐桂,就是天際的星光灑滿,就是山尖的樹影斑斕。
想必,我的那列火車也該到了,我檢票進(jìn)站。“果然是還沒有至夏,夜空上星少,月高。明日,估計(jì)會落雨罷?!蔽倚睦锬睢?/p>
? ? ? ? ? ? ? ? ? ? ? ? ? ? ? ? ? ? ? ? ? ? ? 2018.3.27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