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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麗娜《太史公自序》讀后感(大全5篇)

      時間:2019-05-13 04:06:56下載本文作者:會員上傳
      簡介:寫寫幫文庫小編為你整理了多篇相關(guān)的《楊麗娜《太史公自序》讀后感》,但愿對你工作學(xué)習(xí)有幫助,當然你在寫寫幫文庫還可以找到更多《楊麗娜《太史公自序》讀后感》。

      第一篇:楊麗娜《太史公自序》讀后感

      《太史公自序》讀后感

      ----楊麗娜 一本好書往往讓人久久回味,不能自拔。讀《太史公自序》更是讓人蕩氣回腸,猶如穿越到了那個年代,不僅有感而發(fā)。

      《太史公自序》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記錄了司馬氏的家族史,以引文列載了其父司馬談的重要文史觀點,并簡述了司馬遷自己的成長經(jīng)歷;第二部分是《史記》創(chuàng)作的過程和宗旨;第三部分則提綱挈領(lǐng)地介紹了《史記》各卷內(nèi)容?!豆盼挠^止》所節(jié)選的本文,是《太史公自序》的第二部分。為了更好地理解,有必要對自序的全文作一概述。

      《太史公自序》是《史記》的最后一篇,是《史記》的自序,也是司馬遷的自傳,人們常稱之為司馬遷自作之列傳。不僅一部《史記》總括于此,而且司馬遷一生本末也備見于此。文章氣勢浩瀚,宏偉深厚,是研究司馬遷及其《史記》的重要資料。原序由三部分組成:在第一部分中,司馬遷把重黎氏到司馬氏的千余年家世,簡略地予以歷述,雖然只有幾百字,卻層次井然脈絡(luò)明晰。隨后他用了相當篇幅,寫其父司馬談,闡述了司馬家學(xué)的學(xué)術(shù)思想。這里司馬遷以引文的方式,概括了司馬談研究的主要成果:即對易、儒、墨、名、法和道六家學(xué)說旨要和特征的分析。論述精辟透徹,指陳得失如斷訟批文,至今仍不失為經(jīng)典。作為和第二部分銜接,司馬遷寫了他撰著《史記》志向的起始淵源——其父臨終的遺囑!司馬談繼承祖?zhèn)鞣e累,加上自己的錄載,為撰寫這一鴻篇,已作了相當?shù)臏蕚?。但最后因“天子始建漢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滯周南,不得與從事,故發(fā)憤且卒”,即漢武帝去泰山封禪,本應(yīng)由太史記錄盛況,可是他卻被留滯周南未行,因此心情不暢發(fā)病而死。著史的壯志未酬,臨終時,將宏愿鄭重托交司馬遷,并強調(diào)完成史籍的寫作,即為事君、立身、揚名于后世,奉親顯父母之至孝!語重心長,含意深刻。他還提出了創(chuàng)作宗旨:要像孔子著《春秋》那樣,通過評述歷史,規(guī)范社會的道德觀念。司馬遷深悟父命之重,所以他莊重承諾:“小子不敏,請悉論先人所次舊聞,弗敢闕?!薄皟鹤与m然駑笨,但我會詳撰先人所整理的歷史資料,不敢稍有缺漏?!钡谌糠?,司馬遷把一百三十卷各自的寫作主旨,排出了一百三十段的闡述。應(yīng)該說是一項系統(tǒng)工程。在每一段,司馬遷都為了這

      一卷的主人公,無論是帝王將相俠吏農(nóng)商,也不管當代前朝,他立于周公、孔子所矗立的、為《春秋》所標識的歷史巔峰,一律予以評說,頗有千秋功罪蓋棺論定的氣勢,但字字珠璣弘揚仁義圣德,整整齊齊無往不收,錯落有致累如貫珠。文章勢如百川匯海,萬壑朝宗。隨之引出了一百三十條目錄,作為全書的結(jié)尾收束得當,使人在深沉的思考中,靈魂又歷日月江河的洗禮。司馬遷在這一部分,高屋建瓴統(tǒng)攬全局,為從始祖到今人、從圣賢到微末,德虐雄猥成敗功罪,一一銘鐫于史冊,一派舍我其誰的氣魄,這中的膽識,就源于他寫作《史記》的過程和宗旨——即第二部分所述的核心。

      本文即第二部分,其實,這應(yīng)該就是司馬遷的傳記,但是不包括他的成長經(jīng)歷,那已經(jīng)在第一部分中寫過了。司馬遷二十歲時的漫游,給了他實地尋訪文化遺跡、收集歷史資料的機會,使他獲得了許多第一手材料,對后來《史記》的真實性和科學(xué)性,提供了一定的保證。由于遍歷名山大川,陶冶性情又夯培了文學(xué)功底?!妒酚洝分性嗵幉捎眠@次漫游考察的所見所聞,既是對所述歷史人物、歷史事件的有益補充,又增加了可讀性。第二部分出場的,是完全成熟的、以“扶義倜儻,不令己失時,立功名于天下”為己任的太史公!它唯一的核心內(nèi)容,就是寫作這部史學(xué)、文學(xué)巨著的過程和宗旨!這二者密不可分,可以說正是宗旨的宏大深遠,才能在過程中排除了艱難險阻;而過程的蹉跎跌宕,更使得宗旨如斧鑿刀銘!司馬遷牢記其父的遺囑,以繼承周公、孔子為己任,接力《春秋》的“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撥亂世反之正”的旗幟,奮筆疾書,但草創(chuàng)未就橫遭非刑,這慘痛的過程,考驗了他對生死、榮辱的抉擇,在他以極大的勇氣,忍辱負重,贏得了完成使命的生命和時間后,《史記》也就最終“貶天子,退諸侯,討大夫,以達成王事”,成就了一家之言。

      可以說,是孔子的《春秋》,其褒善懲惡給了他啟迪;而在遭受挫折的時候,是屈原、左丘明等人“述往事,思來者”,最終能“立功揚名于后世”給了他激勵。而他的遭遇,幾乎使《史記》的創(chuàng)作,在一切準備工作均告完成、下筆千言時險些功敗垂成、當再次伏案耕耘時,弘揚宗旨的責(zé)任感、時不我待的緊迫感是那樣強烈地交織一起,“扶義倜儻”——這個“義”就是春秋大義,也可以是“宜”,即他應(yīng)該做的事:通過歷史的記載評論,來“貶天子,退諸侯,討大夫”,“為天下儀表”,“倜儻”——再也不拘束也無畏懼!而“不令己失時”的“時”,則首先是機

      遇。周公卒后五百年有孔子,現(xiàn)在離孔子卒又有五百年了,又需要有人來“紹明世”、“繼《春秋》”,這個責(zé)任應(yīng)該屬于自己!另外這個“時”,還有生命的緊迫,他以身家聲名換取的時間,為的即是肩負的使命——弘揚正義的使命。在終于完成了巨著后,司馬遷在《報任少卿書》寫出了心聲:“償前辱之責(zé),雖萬被戮,豈有悔哉”!讀文之中,人們能夠想象得出,他在面對著天地、祖先,以及他所景仰的周公、孔子,是怎樣地仰天長嘯。今天我們讀《史記》,無論是哪一篇,都同樣會感知到在那字里行間,已熔鑄入了他的人生態(tài)度和民族精神。

      《自序》歷述了太史公世譜家學(xué)之本末,作者娓娓道來,錯落有致,累如貫珠。敘寫司馬遷千余年家世,不過數(shù)百字,而系次井然。耕牧壯游,磊落奇邁的倜儻少年形象躍然紙上。父子執(zhí)手流涕,以史相托付,場面又何其凝重。草創(chuàng)未就,橫被腐刑,憤懣不平之辭,又使讀者不禁掩卷嘆息。特別是作者用相當篇幅序?qū)懥业囊?,論道六?jīng)的要義,充分而深刻地反映了司馬父子的學(xué)術(shù)思想。對儒、墨、名、法、道及陰陽六家的分析精辟透徹,入木三分,指陳得失,有若案斷,雖歷百世而無可比擬。通過這本書的了解,我不僅感嘆,司馬遷出身在太史世家,太史就是古代專門記錄歷史的官。家庭氛圍的熏陶,父親的言傳身教使得司馬遷從小就立志繼承父親的衣缽,做一個正直的史官。他10歲就學(xué)習(xí)古文經(jīng)書,20歲開始游歷各地的風(fēng)土人情,考證散失的典故資料,積累了很多珍貴的歷史資料。但是厄運卻從天而降,因替李陵辯怨而被下獄處以“腐刑”,對于一個耿直有血性的人,司馬遷不僅在肉體上遭受痛苦,精神上更是遭受到了極大地摧殘和打擊,他悲痛欲絕,甚至想了此殘生,但隨后又想:古代周文王被拘囚,卻推演出了《周易》,孫子雙腿被處以臏刑,還論撰了《兵法》……這些人都經(jīng)歷了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才發(fā)憤寫作,我怎能一蹶不振呢?想到這兒,司馬遷決心忍辱負重,完成父親的遺志。他雖然幽閉牢獄,枷鎖加身,卻日夜發(fā)憤著書,終于寫成了 “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的鴻篇巨著——《史記》。多么頑強的意志,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以個人榮辱看歷史,固然易生偏見,但司馬遷講歷史,卻能保持清醒客觀,即使是寫當代之事,即使是有切膚之痛,也能控制情緒,頂多在贊語中發(fā)點感慨,出乎人生,而入乎歷史,寫史和評史,絕不亂摻乎。

      對司馬遷的贊語和文學(xué)性描寫,我很欣賞。因為恰好是在這樣的話語之中,我們才能窺見其個性,進而理解他的傳神之筆。例如,在他筆下,即使是“成者為王”的漢高祖也大有流氓氣,即使是“敗者為賊”的項羽也不失英雄相。就連當時的恐怖分子,他也會說“不欺其志,名垂后世”;就連李斯這樣的“大壞蛋”,他也會描寫其臨死之際,父子相哭,遙想當年,牽黃犬,逐狡兔的天倫之樂。很多“大人物”寫得就像“小人物”一樣。

      如果沒有他,我們就無法詳實地了解那段久遠的歷史,最讓人敬佩的是他在逆境中不屈不撓、持之以恒的精神,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在監(jiān)獄中,他完成了五十二萬余字,詳實地介紹了上至黃帝下到漢武帝三千多年的歷史,這不是用筆墨寫成的,它是用司馬遷的血淚和生命寫成的。

      多么了不起的人呀!我要繼續(xù)讀完《史記》,多了解歷史知識,打下扎實的基礎(chǔ),做一個像司馬遷一樣有抱負、敢擔(dān)當?shù)娜耍?/p>

      楊麗娜

      2012年9月15日

      第二篇:太史公自序讀后感

      讀《太史公自序》有感

      第一次知道司馬遷,就是從他的《史記》開始的。史記被魯迅譽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就足以證明其偉大?!短饭孕颉肪褪恰妒酚洝返淖詈笠黄?,是《史記》的自序,也是司馬遷的自傳,人們常稱之為司馬遷自作之列傳。《太史公自序》不僅概括了全部的《史記》,司馬遷的一生也集于此,文章氣勢浩瀚,宏偉深厚,是研究司馬遷及其《史記》的重要資料??戳艘院笪也坏貌毁潎@司馬遷的博學(xué)多識與他文筆的精美絕倫?!短饭孕颉芬渤蔀槿藗冏x《史記》前的必看篇目,在讀《史記》的過程中如有困惑不解的地方,仍可從《自序》中得到解答。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按文中所述,司馬遷10歲開始讀古書,學(xué)習(xí)十分認真刻苦,遇到疑難問題,總是反復(fù)思考,直到弄明白為止。20歲那年,司馬遷從長安出發(fā),到各地游歷。后來回到長安,作了郎中。他幾次同漢武帝出外巡游,到過很多地方。這些經(jīng)歷在司馬遷的個人性格塑造以及后來《史記》的編排上都有很重要的影響。

      《太史公自序》在開篇記敘了自己的家世,雖然不過數(shù)百字,但卻秩序井然。特別是作者用很大篇幅寫六家的要旨,論道六經(jīng)的要義,充分而深刻的反映了司馬父子的學(xué)術(shù)思想。對儒,墨,名,法,道及陰陽六家的分析精辟透徹,入木三分。使我在閱讀的同時,不得不拍案叫絕。文中所說:“儒者博而寡要,勞而少功,是以其事難盡從;法家嚴而少恩;然其正君臣上下之分,不可改矣;名家使人儉而善失真,然其正名實,不可不察也;道家使人精神專一,動合無形,贍足萬物??”短短數(shù)語便可將六家概括的淋漓盡致。由此可見司馬遷父子的學(xué)術(shù)修養(yǎng),這樣的見解論述雖歷百世而無可比擬。

      司馬談在向兒子講述自己立志修史的動機時說道:“自獲麟以來四百有馀歲,而諸侯相兼,史記放絕。今漢興,海內(nèi)一統(tǒng),明主賢君忠臣死義之士,余為太史而弗論載,廢天下之史文,余甚懼焉,汝其念哉!”因此,司馬遷繼父遺志,編寫一部歷史著作,一方面繼承古代史學(xué)傳統(tǒng),同時也弘揚漢一代的輝煌。但是,在經(jīng)歷李陵禍之后,司馬遷身心發(fā)生巨大變化,他的修史動機也有所調(diào)整充實。不再把修史僅僅看作對以往歷史的總結(jié),對西漢盛世的頌贊,而是和自己的身世之嘆聯(lián)系在一起,融入了較重的怨刺成分,許多人物傳記都寓含著作者的寄托,磊落而多感慨。在我看來,司馬遷心態(tài)的變化更加賦予了《史記》豐富的內(nèi)涵。使其在歷史記載上更加深刻細膩。司馬遷在《太史公自序》說::“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歲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歲,有能紹明世,正《易傳》、繼《春秋》、本《詩》、《書》、《禮》、《樂》之際,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讓焉?”此正暗示其有明道義,顯揚志業(yè)人物的使命。司馬遷以其“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的史識,使《史記》成為中國歷史上第一部紀傳體通史。

      根據(jù)《太史公自序》的介紹,我們可以很清楚的了解史記的整體構(gòu)造?!妒酚洝啡珪惨话偃惺炯o、十表、八書、三十世家、七十列傳。在讀《史記》的時候有幾篇讓我特別注意,比如《項羽本紀》,《呂太后本紀》和《陳涉世家》?!氨炯o”是全書提綱,按年月時間記述帝王的言行政績。“世家”記述子孫世襲的王侯封國史跡和特別重要人物事跡。但是,在歷史上項羽,呂太后并沒有稱帝。呂太后更是一介女流。陳勝也是出身草莽并非王侯。這些看起來格格不入,但是在我看來這正是司馬遷讓我佩服的地方,以歷史功過客觀評價論述,無視成敗,男女,出身的界限。如此可見其超前的先進思想與獨到的歷史見解。當然這其中也存在司馬遷個人的喜好偏向,但是對于有些人對于司馬遷受刑之后心理扭曲的看法,我著實不能認同。

      我個人是非常欽佩司馬遷的,他的博學(xué)多識,他的忍辱負重。那種“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的感慨已非一般人可以做到。在《太史公自序》之中我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司馬遷對于自身和歷史的看法。那些對于自己不幸遭遇的喟嘆,對于創(chuàng)作原由的介紹簡潔明了卻又讓人信服。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歲而有孔子??鬃幼溽嶂领督裎灏贇q,有能紹明世,正易傳,繼春秋,本詩書禮樂之際?’ 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讓焉?!边@句話語氣謙和又是何等的氣魄,讓我們不得不捫心自問從司馬遷到現(xiàn)在幾千年又有誰人可繼呢?

      第三篇:《太史公自序》讀后感

      《太史公自序》論文

      讀過司馬遷的《太史公自序》后,我感慨頗深。

      《太史公自序》是司馬遷為《史記》一書所做的序文,排在全書的最后。全序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敘述司馬氏的世系及其父司馬談的論六家要旨;第二部分敘述司馬遷自己的經(jīng)歷及作《史記》的原由旨趣;第三部分對《史記》中的每一篇作了非常簡要的介紹。這是《史記》的自序,也是司馬遷的自傳,人們常稱之為司馬遷自作之列傳。不僅一部《史記》總括于此,而且司馬遷一生本末也備見于此。文章氣勢浩瀚,宏偉深厚,是研究司馬遷及其《史記》的重要資料。

      在《太史公自序》一文中,司馬遷不僅介紹了自己的身世,而且還總括了《史記》的主要內(nèi)容,所以此文大致相當于司馬遷的自傳和《史記》的目錄。然而《太史公自序》一文敘述的最重要的是《史記》寫作的宗旨和過程,可以說這兩部分是密不可分的,因為正是宗旨的宏大深遠,才能在過程中排除了艱難險阻;而過程的蹉跎跌宕,更使得宗旨如斧鑿刀銘!

      文章首先記述了司馬遷家族的譜系:司馬遷的家族與歷史的緣分可以上溯到重黎氏即唐虞之際,因而司馬遷家族修史有著千余年的傳統(tǒng),這也是司馬遷寫作《史記》的一大優(yōu)勢——史官傳統(tǒng)。悠久的史學(xué)沉淀和顯赫的家世加強了司馬遷寫作《史記》的信心,這在我們讀《太史公自序》的過程中也是可以發(fā)掘出來的。(太史公曰:“先人有

      言:‘自周公卒五百歲而有孔子??鬃幼浜笾劣诮裎灏贇q,有能紹明世、正《易傳》,繼《春秋》、本《詩》、《書》、《禮》、《樂》之際?’”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讓焉?。?/p>

      文中還記載了司馬遷早年的人生經(jīng)歷:“年十歲則誦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會稽,探禹穴,闚九疑,浮于沅、湘;北涉汶、泗,講業(yè)齊、魯之都,觀孔子之遺風(fēng),鄉(xiāng)射鄒、嶧;戹困鄱、薛、彭城,過梁、楚以歸?!比绱素S富的人生閱歷也使司馬遷與整日呆坐于象牙塔里的傳統(tǒng)史學(xué)先生有所不同。因為司馬遷的云游四方不僅增長了他的見識,而且還磨礪了他的意志,最重要的是使司馬遷把幼年時從書本上學(xué)到的知識和自己的親身考察結(jié)合起來,這對于以后司馬遷創(chuàng)作《史記》這一巨著有著不可忽視的巨大作用。

      文章中包含了司馬遷寫作《史記》的原因:寫史既是祖?zhèn)髦畼I(yè),也是為了完成父親的囑托——“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嘗顯功名于虞夏,典天官事。后世中衰,絕于予乎?汝復(fù)為太史,則續(xù)吾祖矣。今天子接千歲之統(tǒng),封泰山,而余不得從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為太史;為太史,無忘吾所欲論著矣。且夫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揚名于后世,以顯父母,此孝之大者。夫天下稱誦周公,言其能論歌文武之德,宣周邵之風(fēng),達太王王季之思慮,爰及公劉,以尊后稷也。幽厲之后,王道缺,禮樂衰,孔子脩舊起廢,論詩書,作春秋,則學(xué)者至今則之。自獲麟以來四百有余歲,而諸侯相兼,史記放絕。今漢興,海內(nèi)一統(tǒng),明主賢君忠臣死義之士,余為太史而弗論載,廢天下之史文,余甚懼焉,汝其念哉!”十年礪一劍。

      然而,如果想要完成一部不世出之奇書,就要耗費一生的精力。

      《太史公自序》中還提到,司馬遷在寫作《史記》的過程中并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他為李陵辯解,最終被漢武帝處以腐刑。此后的一段時間內(nèi),他也曾哀嘆“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毀不用矣!”然而司馬遷真不愧為千古之奇才,他反思一段時間以后,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夫《詩》、《書》隱約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厄陳、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而論兵法;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賢圣發(fā)憤之所為作也?!边@段話也廣為世人所傳誦,至今不朽。

      然而司馬遷寫作《史記》的目的是什么呢?《太史公自序》中也給出了明確的回答,總結(jié)起來可以概括為:以周公、孔子為榜樣,興禮樂,正王道以及漢興未載,完父遺愿。

      文章的最后一個部分,司馬遷把一百三十卷各自的寫作主旨,排出了一百三十段的闡述。其中有十二本紀,三十世家,七十列傳,八書,十表。正如梁啟超所說的“諸體雖非遷所自創(chuàng),而遷實集其大成,兼綜諸體而調(diào)和之,使互相補充而各盡其用,此足證遷組織力之強,而文章技術(shù)之妙也?!边@可以說是對《史記》完成工作的一個總結(jié)和概括。在每一段里,司馬遷都簡要的介紹了這一卷的主人公和司馬遷本人對于該歷史人物或者歷史事件的評論。在這些歷史人物中,既有傳說中的五帝及夏王朝,又有一些平民英雄如陳涉等,可以說是無所不包。相對于歷史人物、事件的多樣性,司馬遷的評論和立場則是基

      于周公、孔子和《春秋》所標榜的價值觀念,是單一的。

      讀完此文以后,我們可以看到司馬遷以立德、立功、立言為宗旨以求青史留名的積極入世精神以及忍辱含垢、歷盡艱辛而百折不撓、自強不息的進取精神。他有資格成為我國古代士大夫的典范。

      后人對于這篇《自序》,可以說是贊譽備至:“《太史公自序》高古莊重,其中精理微者,更奧衍宏深,一部《史記》精神命脈,俱見于此太史公出格文字?!?/p>

      第四篇:《太史公自序》讀后感

      從太史公自序看司馬遷本人

      ——讀書筆記

      太史公自序是《史記》的自序,也是最后一個部分,大概由一下幾個部分構(gòu)成,一是敘述了司馬氏一族的淵源,二是概括了自身前半生的經(jīng)歷及寫《史記》的目的和艱難過程,三是對《史記》各篇所作之序。全文結(jié)構(gòu)分明,言真意切,耐人深思。

      讀完此文,我的最大印象和最大的感觸是感受到司馬遷完成《史記》的不容易:

      首先,《史記》內(nèi)容繁雜,規(guī)模宏大,全書包括十二本紀、十表、八書、三十世家、七十列傳,共一百三十篇。司馬遷花費幾十年的時間來完成這樣一部宏偉作品,沒有足夠的耐心和毅力是做不到的,而且沒有一定的文學(xué)功底和史學(xué)功底也是不行的,從這點上看,司馬遷一定是個文筆較好、熟讀歷史、有足夠耐心和毅力的人,我想這一點應(yīng)該是所有已經(jīng)完成或者想完成史學(xué)著作者所必需具備的素質(zhì),算是司馬遷這類史學(xué)家的共同點了。

      其次,司馬遷與別人不同的是,他是在及其困難和失落的情況下完成的《史記》,原文中有“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禍,幽于縲紲?!倍贾涝诶盍瓯环?,司馬遷因為其求情而受宮刑,一種對身體和心靈都是巨大羞辱的刑罰,我想很多人寧愿選擇死也不會忍受這種痛苦的,對于身處逆境者來說死是最好的解脫方式,但是司馬遷為了完成父親的囑托,身處逆境卻忍辱負重,在宮刑之后毅然完成這部偉大的著作。從這點來看,司馬遷是個孝順、具有極強責(zé)任感的人,同時他也是個勇敢克服困難,具有百折不撓品質(zhì)的精神大師。雖然歷史上也有不少對歷史有所作為的太監(jiān),比如東漢宦官蔡倫,改進造紙術(shù),對人類文明的發(fā)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但是他改進造紙術(shù)本身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去推進社會,而是爭權(quán)奪利,進行政治斗爭。司馬遷寫《史記》的目的很明確,就為完成對父親臨終前承諾“小子不敏,請悉論先人所次舊聞,弗敢闕?!?/p>

      再次,從本文最后一個部分,即各序中可以看出《史記》記述人物之廣泛。在本紀中,既有成功者的事例也有敗寇者的身影,如西楚霸王項羽,他不算真正王朝的國君,但是司馬遷把他列為本紀,有褒有貶,也是對這位悲劇英雄的憐惜,但是他畢竟是當朝建立者劉邦的死敵,所以批評大于了贊美。世家中,既有正宗王者,也有農(nóng)民起義的領(lǐng)袖,如陳涉,也有外戚世家,列傳中涉及的人物就更加廣泛了,有肱骨之臣,有文有武,有擅長醫(yī)術(shù)的扁鵲,有酷吏,有刺客,有饞臣。。。說明司馬遷觀察細致,留心百態(tài)。

      另外,司馬遷作為人臣者,有其時代和階級的局限性,一是作為漢代史官,明顯對當朝歷史刻畫更加詳細,如十二本紀中,五帝至秦朝,都是以一個朝代作為一個本紀,而從漢高祖開始,則是每個帝王一個本紀,有古略今祥的嫌疑,不太像在寫史。二是在人治社會里,作為統(tǒng)治者的代言人,司馬遷明顯有維護正統(tǒng)統(tǒng)治的痕跡,比如上段提到的項羽,又如漢初三杰,韓信因為有謀反跡象而只能被列為列傳,遜于張良和蕭何的世家,雖然韓信后被貶為淮陰侯,但是同樣為絳侯的周勃就被列在了世家,是因為有后來的周勃安劉。吳王劉濞因為發(fā)起七國之亂也被列在了列傳,同時梁孝王雖然恃寵生嬌,但是因為他在七國之亂中堅持抵抗叛亂者,于是他就很明顯的依然在世家里。另外呂后稱制的八年,雖然重呂輕劉,但實際是穩(wěn)定了漢初的統(tǒng)治秩序,繼續(xù)高祖的無為政策,為后世“文景之治”打下了基礎(chǔ),應(yīng)該來說在《呂后本紀》里,是應(yīng)該功大于過的,而司馬遷僅以“殺隱幽友,大臣洞疑,遂及宗禍”來評價,顯然有失公允。這些都可以看出,作為史官,司馬遷還沒有完全拋開宗族和階級的局限來公平公正的記史。

      總體來說,看完該文,對司馬遷是滿心敬佩的,小小的缺憾也只能算是時代的產(chǎn)物。此上僅為讀后的個人觀點,毫無參照,希望老師批評指正。

      第五篇:《史記·太史公自序》

      《太史公自序》

      《史記》卷一三○ 自序第七○

      昔在顓頊,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索隱]曰:張晏云“南方,陽也?;穑湟?。水為陰,故命南方正重司天,火正黎兼地職”。臣瓚以為重黎氏是司天地之官,然司地者宜曰北正,古文作“北”字,非也。案:《國語》“黎為火正,以淳曜敦大,光照四?!?,又《幽通賦》云“黎淳耀于高辛”,則“火正”為是也。唐虞之際,紹重黎之后,使復(fù)典之,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序天地。其在周,程伯休甫其后也。應(yīng)劭曰:“封為程國伯,休甫,字也?!保鬯麟[]曰:重司天而黎司地,是代序天地也。據(jù)《左氏》,重是少昊之子,黎乃顓頊之胤,二氏二正所出各別,而史遷意欲合二氏為一,故總云“在周,程伯休甫其后”,非也。然后按彪之序及干寶皆云司馬氏,黎之后是也。今總稱伯休甫是重黎之后者,凡言地即舉天,稱黎則兼重,自是相對之文,其實二官亦通職。然休甫則黎之后也,亦是太史公欲以史為己任,故言先代天官,所以兼稱重耳。[正義]曰:《括地志》云:“南正,黎后世為司馬氏。”當周宣王時,失其守而為司馬氏。[正義]曰:司馬彪序云:“南正,黎后世為司馬氏?!彼抉R氏世典周史。[索隱]曰:案:司馬,夏官卿,不掌國史,自是先代兼為史。衛(wèi)宏云“司馬氏,周史佚之后”,恐或有所據(jù)?;菹逯g,司馬氏去周適晉。張晏曰:“周惠王、襄王有子頹、叔帶之難,故司馬氏奔晉?!睍x中軍隨會奔秦,而司馬氏入少梁。[索隱]曰:《左氏》隨會自晉奔秦,后乃奔魏,自魏還晉,故《漢書》云會奔秦、魏也。少梁,古梁國也,秦滅之,改曰少梁,后名夏陽也。[正義]曰:按《春秋》,隨會奔秦,其后自秦入魏而還晉也。隨會為晉中軍將。少梁,古梁國也,嬴姓,在同州韓城縣南二十二里,是時屬晉。

      自司馬氏去周適晉,分散,或在衛(wèi),或在趙,[索隱]曰:何法盛《晉書》及《司馬氏系本》名凱?;蛟谇?。其在衛(wèi)者相中山。徐廣曰:“名喜也。”在趙者[正義]曰:何法盛《晉書》及晉譙王司馬無忌《司馬氏系本》皆云名凱。以傳劍論顯,服虔曰:“世善傳劍也?!碧K林曰:“傳手搏論而釋之?!睍x灼曰:“《史記》吳起贊曰‘非信仁廉勇,不能傳劍論兵書’也。”[索隱]曰:服虔云“善劍,”解所以稱傳也。蘇林作“搏”,言手搏論而知名也。蒯聵其后也。[正義]曰:五怪反。如淳云:“《刺客傳》之蒯聵也?!?在秦者名錯,與張儀爭論,于是惠王使錯將,伐蜀,遂拔,因而守之。蘇林曰:“郡守也?!卞e孫靳,徐廣曰:“一作‘蘄’?!保鬯麟[]曰:錯,音七各反。蘄音紀釁反。事武安君白起。而少梁更名曰夏陽。靳與武安君坑趙長平軍,文穎曰:“趙孝成時?!边€而與之俱賜死杜郵,[索隱]曰:郵,音尤。李奇曰:“地名,在咸陽西十里?!薄度赜洝菲涞睾蟾臑槔锢钜?。葬于華池。晉灼曰:“地名,在鄠縣。”[索隱]曰:晉灼非也。案司馬遷碑在夏陽西北四里。[正義]曰:《括地志》云:“華池在同州韓城縣西南七十里,在夏陽故城西北四里。” 靳孫昌,昌為秦主鐵官,當始皇之時。蒯聵玄孫卬,為武信君將徐廣曰:“《張耳傳》云武臣自號武信君。”[索隱]曰:按:晉譙國司馬無忌作《司馬氏系本》,云蒯聵生昭預(yù),昭預(yù)生憲,憲生卬也。而徇朝歌。諸侯之相王,王卬于殷。[索隱]曰:《漢書》云項羽封卬為殷王。漢之伐楚,卬歸漢,以其地為河內(nèi)郡。昌生無澤,[索隱]曰:《漢書》作“毋懌”,并音亦。無澤為漢市長。無澤生喜,喜為五大夫。卒,皆葬高門。蘇林曰:“長安北門也?!杯懺唬骸伴L安城無高門?!保鬯麟[]曰:蘇說非也。案遷碑,高門在夏陽西北,去華池三里。[正義]曰:《括地志》云:“高門原俗名馬門原,在同州韓城縣西南十八里。漢司馬遷墓在韓城縣南二十二里。夏陽縣故東南有司馬遷冢,在高門原上也?!毕采?,談為太史公。如淳曰:“《漢儀注》太史公,武帝置,位在丞相上。天下計書先上太史公,副上丞相,序事如古《春秋》。遷死后,宣帝以其官為令,行太史公文書而已?!杯懺唬骸啊栋俟俦怼窡o太史公?!睹曛袝匪抉R談以太史丞為太史令?!?[索隱]曰:“公”者,遷所著書尊其父云“公”也。然遷雖稱述其父所作,其實亦遷之詞,而如淳引衛(wèi)宏《儀注》稱“位在丞相上”,謬矣。按《百官表》又無其官。且修史之官,國家別有著撰,則令州縣所上國書皆先上之,而后人不曉,誤以為在丞相上耳。[正義]曰:虞喜《志林》云:“古者主天官者皆上公,自周至漢其職轉(zhuǎn)卑,然朝會坐位猶居公上,尊天之道。其官屬仍以舊名尊而稱也?!卑矗合挛摹疤饭日铺旃?,不治民,有子曰遷”,又云“卒三歲而遷為太史公”,又云“太史公遭李陵之禍”,又云“汝復(fù)為太史,則續(xù)吾祖矣”,觀此文,虞喜說為長。乃書談及遷為“太史公”者,皆遷自書之?!稘h舊儀》云“太史公秩二千石,卒史皆秩二百石”。然瓚及韋昭、桓譚之說皆非也。以桓譚之說釋在《武本紀》也。

      太史公學(xué)天官于唐都,[正義]曰:《天官書》云“星則唐都”也。受《易》于楊何,徐廣曰:“菑川人?!绷?xí)道論于黃子。徐廣曰:“《儒林傳》曰黃生,好黃老之術(shù)?!碧饭擞诮ㄔ庵g,愍學(xué)者之不達其意而師悖,[正義]曰:布內(nèi)反。顏云:“悖,惑也。各習(xí)師書,或于所見也?!蹦苏摿抑冈唬?/p>

      《易大傳》:[正義]曰:張晏云:“謂《易·系辭》?!卑福合露涫恰断缔o》文也?!疤煜乱恢露賾],同歸而殊途?!狈蜿庩?、儒、墨、名、法、道德,此務(wù)為治者也,直所從言之異路,有省不省耳。[索隱]曰:案:六家同歸于正,然所從之道殊途,學(xué)或有傳習(xí)省察,或有不省之耳。嘗竊觀陰陽之術(shù),大祥徐廣曰:“一作‘詳’?!斌S案:李奇曰:“月令星官,是其枝葉也?!保鬯麟[]曰:《漢書》作“大詳”,言我觀陰陽之術(shù)大詳。今此作“祥”,于義為疏。[正義]曰:顧野王云:“祥,善也,吉兇之先見也?!倍娂芍M,使人拘而多所畏。[正義]曰:言拘束于日時,令人有所忌畏也。然其序四時之大順,不可失也。儒者博而寡要,勞而少功,是以其事難盡從。然其序君臣父子之禮,列夫婦長幼之別,不可易也。墨者[正義]曰:韋云:“墨翟之術(shù)也尚儉,后有后巢子傳其術(shù)也。”儉而難遵,是以其事不可遍循。[索隱]曰:遍,音遍。遍循,言難盡用也。然其強本節(jié)用,不可廢也。法家嚴而少恩,然其正君臣上下之分不可改矣。名家使人儉而善失真,[索隱]曰:劉向《別錄》云名家流出于禮官。古者名位不同,禮亦異數(shù)。孔子曰:“必也正名乎。”按:名家知禮亦異數(shù),是儉也;受命不受辭,或失其真也。然其正名實不可不察也。道家使人精神專一,動合無形,贍足萬物。[索隱]曰:贍,音市艷反?!稘h書》作“?!?,古今字異也。其為術(shù)也,因陰陽之大順,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與時遷移,應(yīng)物變化,立俗施事,無所不宜,指約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儒者則不然。以為人主天下之儀表也,主倡而臣和,主先而臣隨。如此則主勞而臣逸。至于大道之要,去健羨,如淳曰:“‘知雄守雌’,是去健也?!灰娍捎?,使心不亂’,是去羨也?!苯I聰明,[索隱]曰:如淳云:“‘不尚賢’,‘絕圣棄智’也?!贬尨硕涡g(shù)。夫神大用則竭,形大勞則敝。形神騷動,欲與天地長久,非所聞也。

      夫陰陽四時、八位、十二度、二十四節(jié)張晏曰:“八位,八卦位也。十二度,十二次也。二十四節(jié),就中氣也。各有禁忌,謂日月也?!备饔薪塘?,順之者昌,逆之者不死則亡。未必然也,故曰“使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長,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經(jīng)也,弗順則無以為天下綱紀,故曰“四時之大順,不可失也”。

      夫儒者以《六藝》為法?!读嚒方?jīng)傳以千萬數(shù),累世不能通其學(xué),當年不能究其禮,故曰“博而寡要,勞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禮,序夫婦長幼之別,雖百家弗能易也。

      墨者亦尚堯舜道,言其德行曰:“堂高三尺,[索隱]曰:自此已下《韓子》之文,故稱“曰”也。土階三等,茅茨不翦,[正義]曰:屈蓋曰茨,以茅覆屋。采椽不刮。[索隱]曰:韋昭云:“采椽,櫟榱也?!保壅x]曰:采取為椽,不刮削也。食土簋,徐廣曰:“一作‘溜’?!斌S案:服虔曰:“土簋,用土作此器。”啜土刑,糲粱之食,張晏曰:“一斛粟七斗米為糲?!杯懺唬骸拔宥匪谌访诪榧c。音剌?!表f昭曰:“糲,礱也?!保鬯麟[]曰:服虔云:“糲,粗米也?!薄度n》云:“粱,好粟也?!保壅x]曰:顏云:“簋所以盛飯也,刑所以盛羹也。土謂燒土為之,即瓦器也。”糲,粗米也,脫粟也。粱,粟也。謂食脫粟之粗飯也。藜藿之羹。[正義]曰:藜,似藿而表赤。藿,豆葉也。夏日葛衣,冬日鹿裘?!逼渌退?,桐棺三寸,[正義]曰:以桐木為棺,厚三寸也。舉音不盡其哀。教喪禮,必以此為萬民之率。使天下法若此,則尊卑無別也。夫世異時移,事業(yè)不必同,故曰“儉而難遵”。要曰強本節(jié)用,則人給家足之道也。此墨子之所長,雖百家弗能廢也。

      法家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于法,則親親尊尊之恩絕矣。[索隱]曰:按:禮,親親父為首,尊尊君為首也??梢孕幸粫r之計,而不可長用也,故曰“嚴而少恩”。若尊主卑臣,明分職不得相逾越,雖百家弗能改也。

      名家苛察繳繞,服虔曰:“繳,音近叫呼,謂煩也。”如淳曰:“繳繞,猶纏繞,不通大體也?!笔谷瞬坏梅雌湟?,專決于名而失人情,故曰“使人儉而善失真”。若夫控名責(zé)實,參伍不失,晉灼曰:“引名責(zé)實,參錯交互,明知事情?!贝瞬豢刹徊煲病?/p>

      道家無為,又曰無不為,[正義]曰:無為者,守清凈也。無不為者,生育萬物也。其實易行,[正義]曰:各守其分,故易行也。其辭難知。[正義]曰:幽深微妙,故難知也。其術(shù)以虛無為本,以因循為用。[正義]曰:任自然也。無成勢,無常形,故能究萬物之情。不為物先,不為物后,韋昭曰:“因物為制?!惫誓転槿f物主。有法無法,因時為業(yè);[正義]曰:因時之物,成法為業(yè)。有度無度,因物與合。[正義]曰:因其萬物之形成度與合也。故曰“圣人不朽,時變是守。[索隱]曰:此出《鬼谷子》,遷引之以成其章,故稱“故曰”也。[正義]曰:言圣人教跡不朽滅者,順時變化。虛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綱”也。[正義]曰:言因百姓之心以教,唯執(zhí)其綱而已。群臣并至,使各自明也。其實中其聲者謂之端,實不中其聲者謂之窾。徐廣曰:“音款,空也?!斌S案:李奇曰:“聲別名也。”[索隱]曰:款,空也?!渡曜印吩啤翱钛詿o成”是也。聲者,名也。以言實不稱名,則謂之空,空有聲也。窾言不聽,奸乃不生,賢不肖自分,白黑乃形。在所欲用耳,何事不成!乃合大道,混混冥冥。[正義]曰:上胡本反?;旎煺?,元氣神著之貌也。光耀天下,復(fù)反無名。凡人所生者神也,所托者形也。神大用則竭,形大勞則敝,形神離則死。死者不可復(fù)生,離者不可復(fù)反,故圣人重之。由是觀之,神者生之本也,形者生之具也。韋昭曰:“聲氣者,神也。枝體者,形也?!?不先定其神,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由哉? 太史公既掌天官,不治民。有子曰遷。

      遷生龍門,徐廣曰:“在馮翊夏陽縣?!斌S案:蘇林曰:“禹所鑿龍門也?!保壅x]曰:《括地志》云:“龍門在同州韓城縣北五十里。其山更黃河,夏禹所鑿者也。龍門山在夏陽縣,遷即漢夏陽縣人也,至唐改曰韓城縣?!备梁由街?。[正義]曰:河之北,山之南也。案:在龍門山南也。年十歲則誦古文。[索隱]曰:遷及事伏生,是學(xué)誦《古文尚書》。劉氏以為《左傳》、《國語》、《系本》等書,是亦名之古文也。二十而南游江、淮。上會稽,探禹穴,張晏曰:“禹巡狩至?xí)?,因葬焉。上有孔穴,民間云禹入此穴?!?[索隱]曰:《越絕書》云:“禹上茅山大會計,更名曰會稽?!睆埐秴卿洝吩疲骸氨久缟?,一名覆釜,禹會諸侯計功,改曰會稽?!保壅x]曰:《括地志》云:“石箐山一名玉笥山,又名宛委山,即會稽山一峰也,在會稽縣東南十八里?!秴窃酱呵铩吩疲骸戆浮饵S帝中經(jīng)》九山,東南天柱,號曰宛委,赤帝左闕之填,承以文玉,覆以盤石,其書金簡青玉為字,編以白銀,皆瑑其文。禹乃東巡,登衡山,血白馬以祭。禹乃登山,仰天而笑,忽然而臥,夢見繡衣男子自稱玄夷蒼水使者,卻倚覆釜之山,東顧謂禹曰:“欲得我山神書者,齊于黃帝之岳,巖之下,三月季度,登山發(fā)石。” 禹乃登宛委之山,發(fā)石。乃得金簡玉字,以水泉之脈。山中又有一穴,深不見底,謂之禹穴’。史遷云‘上會稽,探禹穴’,即此穴也?!备Q九疑,[索隱]曰:《山海經(jīng)》云:“南方蒼梧之丘,蒼梧之泉,在營道南,其山九峰皆似,故曰九疑?!睆堦淘疲骸熬乓伤丛?,故窺之?!睂ど咸接硌?,蓋以先圣所葬處有古冊文,故探窺之,亦搜采遠矣。[正義]曰:九疑山在道州。浮于沅湘;[正義]曰:沅水出朗州。湘水出道州北,東北入海。北涉汶、泗,[正義]曰:兩水出兗州東北而南歷魯。講業(yè)齊、魯之都,觀孔子之遺風(fēng),鄉(xiāng)射鄒、嶧;[正義]曰:鄒,縣名。嶧,山名。嶧山在鄒縣名二十二里,地近曲阜,于此行鄉(xiāng)射之禮。厄困鄱、[正義]曰:《括地志》云:“徐州滕縣,漢蕃縣,音翻。漢末,陳蕃子逸為魯相,改音皮。田褒《魯記》曰‘靈帝汝南子游為魯相,陳蕃子也,國人為諱而改焉’?!毖Α⑿鞆V曰:“嶧,音亦,縣名,有山也。鄱,音皮。鄒、鄱、薛三縣屬魯?!保鬯麟[]曰:鄱,本音蕃。案:田褒《魯記》云“靈帝末,有汝南陳子游為魯相。子游,太尉陳蕃子也,國人諱而改焉”。若如其說,則“蕃”改“鄱”,鄱皮聲相近,后漸訛耳。然《地理志》魯國蕃縣,應(yīng)劭曰邾國也,音皮。彭城,過梁、楚以歸。

      于是遷仕為郎中,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卭、笮、昆明,還報命。徐廣曰:“元鼎六年平西南夷,以為五郡。其明年,元封元年是也?!?/p>

      是歲,天子始建漢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滯周南,徐廣曰:“摯虞曰古之周南,今之洛陽。”[索隱]曰:張晏云:“自陜已東,皆周南之地也?!辈坏门c從事,[正義]曰:與,音預(yù)。故發(fā)憤且卒。而子遷適使反,見父于河洛之間。太史公執(zhí)遷手而泣曰:“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嘗顯功名于虞夏,典天官事。后世中衰,絕于予乎?汝復(fù)為太史,則續(xù)吾祖矣。今天子接千歲之統(tǒng),封泰山,而余不得從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為太史,為太史無忘吾所欲論著矣。且夫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揚名于后世,以顯父母,此孝之大者。夫天下稱誦周公,言其能論歌文武之德,宣周邵之風(fēng),達太王王季之思慮,爰及公劉,以尊后稷也。幽厲之后王道缺,禮樂衰,孔子修舊起廢,論《詩》、《書》,作《春秋》,則學(xué)者至今則之。自獲麟以來四百余歲,案:《年表》魯哀公十四年獲麟,至漢元封元年三百七十一年。而諸侯相兼,史記放絕。今漢興,海內(nèi)一統(tǒng),明主賢君忠臣死義之士,余為太史而弗論載,廢天下之史文,余甚懼焉,汝其念哉!”遷俯首流涕曰:“小子不敏,請悉論先人所次舊聞,弗敢闕。”

      卒三歲,而遷為太史令,[索隱]曰:《博物志》:“太史令茂陵顯武里大夫司馬,年二十八,三年六月乙卯除,六百石也?!奔検酚浶鞆V曰:“紬,音抽?!保鬯麟[]曰:如淳云:“抽徹舊書故事而次述之?!毙☆佋疲骸剥r謂綴集之也。”石室金匱之書。[索隱]曰:按:石室、金匱皆國家藏書之處。五年而當太初元年,李奇曰:“遷為太史后五年,適當于武帝太初元年,此時述《史記》?!保壅x]曰:案:遷年四十二歲。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天歷始改,建于明堂,諸神受紀。徐廣曰:“《封禪序》曰‘封禪則萬靈罔不禋祀’?!斌S案:韋昭曰:“告于百神,與天下更始,著紀于是”。[索隱]曰:虞喜《志林》云:“改歷于明堂,班之于諸侯。諸侯群神之主,故曰‘諸神受紀’?!泵峡翟疲骸熬涿?、祝融之屬皆受瑞紀也?!?/p>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索隱]曰:先人,謂先代賢人也。[正義]曰:太史公,司馬遷也。先人,司馬談也?!灾芄湮灏贇q而有孔子??鬃幼浜笾劣诮裎灏贇q,[索隱]曰:案:《孟子》稱堯舜至湯五百余歲,湯至文王五百余歲,文王至孔子五百余歲。太史公此言略取于《孟子》,而揚雄、孫盛深所不然,所謂多見不知量也。以為淳氣育才,豈有常數(shù),五百之期,何異一息。是以上皇相次,或以萬齡為間,而唐堯、舜、禹比肩并列。降及周室,圣賢盈朝;孔子之沒,千載莫嗣;安在于千年五百年乎?具述作者,蓋記注之志士耳,豈圣人之論哉!有能紹明世,正《易傳》,繼《春秋》,本《詩》、《書》、《禮》《樂》之際?’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讓焉?!?/p>

      上大夫壺遂曰:[索隱]曰:案:遂為詹事,秩二千石,故位為上大夫也?!拔艨鬃雍螢槎鳌洞呵铩吩??”太史公曰:余聞董生曰:服虔曰:“仲舒也?!薄艿浪U,孔子為魯司寇,諸侯害之,大夫壅之??鬃又灾挥?、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索隱]曰:是非謂褒貶諸侯之得失也。以為天下儀表,貶天子,退諸侯,討大夫,以達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載之空言,[索隱]曰:案:孔子之言見《春秋緯》,太史公引之以成說也??昭?,謂褒貶是非也??樟⒋宋?,而亂臣賊子懼也。案:孔子言我徒欲立空言,設(shè)褒貶,則不如附見于當時所因之事。人臣有僭侈篡逆,因就此筆削以褒貶,深切著明而書之,以為將來之誡也。不如見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颉洞呵铩飞厦魅踔?,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索隱]曰:《公羊傳》曰“善善及子孫,惡惡止其身”也。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道之大者也?!兑住分斓仃庩査臅r五行,故長于變;《禮》經(jīng)紀人倫,故長于行;《書》記先王之事,故長于政;《詩》記山川溪谷禽獸草木牝牡雌雄,故長于風(fēng);《樂》樂所以立,故長于和;《春秋》辯是非,故長于治人。是故《禮》以節(jié)人,《樂》以發(fā)和,《書》以道事,《詩》以達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義。撥亂世反之正,莫近于《春秋》。《春秋》文成數(shù)萬,其指數(shù)千。張晏曰:“《春秋》萬八千字,當言‘減’,而云‘成數(shù)’,字誤也?!斌S謂太史公此辭是述董生之言。董仲舒自治《公羊春秋》、《公羊經(jīng)傳》凡有四萬四千余字,故云“文成數(shù)萬”也。不得如張議,但論經(jīng)萬八千字,便為之誤。[索隱]曰:注非也。小顏云:“史遷豈以《公羊》之《傳》為《春秋》乎?《春秋》經(jīng)一萬八千,亦足稱數(shù)萬,非字之誤?!比f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弒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諸侯奔走不得保其社稷者不可勝數(shù)。察其所以,皆失其本已。[索隱]曰:案:弒君亡國及奔走者,皆是失仁義之道本耳。已者,語終之辭也。故《易》曰:‘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徐廣曰:“一云‘差以毫厘’,一云‘謬以千里’。”骃案:今《易》無此語,《易緯》有之。故曰‘臣弒君,子弒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漸久矣?!视袊卟豢梢圆恢洞呵铩?,前有讒而弗見,后有賊而不知。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經(jīng)事而不知其宜,遭變事而不知其權(quán)。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義者,必蒙首惡之名。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義者,必陷篡弒之誅,死罪之名。其實皆以為善,為之不知其義,[正義]曰:其心實善,為之不知其義理,則陷于罪咎。被之空言而不敢辭。張晏曰:“趙盾不知討賊,而不敢辭其罪也夫。”夫不通禮義之旨,至于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則犯,[正義]曰:顏云:“為臣下所干犯也。一云違犯禮義。”臣不臣則誅,父不父則無道,子不子則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過也。以天下之大過予之,則受而弗敢辭。故《春秋》者,禮義之大宗也。夫禮,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后。法之所為用者易見,而禮之所為禁者難知。”

      壺遂曰:“孔子之時,上無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斷禮義,當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職,萬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論欲以何明?”

      太史公曰:唯唯,否否,晉灼曰:“唯唯,謙應(yīng)也。否否,不通者也?!辈蝗?。余聞之先人曰:‘伏羲至純厚,作《易·八卦》。堯舜之盛,《尚書》載之,禮樂作焉。湯武之隆,詩人歌之。《春秋》采善貶惡,推三代之德,褒周室,非獨刺譏而已也?!瘽h興以來,至明天子,獲符瑞,封禪,改正朔,易服色,受命于穆清,如淳曰:“受天命清和之氣。”[正義]曰:于,音烏。顏云:“于,嘆辭也。穆,美也。言天子有美德而教化清也?!睗闪髫铇O,海外殊俗,重譯款塞,應(yīng)劭曰:“款,叩也。皆叩塞門來服從也?!比绱驹唬骸翱?,寬也。請除守塞者,自保不為寇害。”[正義]曰:重譯,更譯其言也。請來獻見者,不可勝道。臣下百官力誦圣德,猶不能宣盡其意。且士賢能而不用,有國者之恥;主上明圣而德不布聞,有司之過也。且余嘗掌其官,廢明圣盛德不載,滅功臣世家賢大夫之業(yè)不述,墮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謂述故事,整齊其世傳,非所謂作也,而君比之于《春秋》,謬矣!”于是論次其文。

      七年徐廣曰:“天漢三年?!保壅x]曰:按:從太初元年至天漢三年,乃七年也。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禍,[正義]曰:太史公舉李陵,李陵降也。幽于縲紲(léi xiè)。乃喟然而嘆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毀不用矣。”退而深惟曰:“夫《詩》、《書》隱約者,[索隱]曰:案:謂其義隱微而言約也。[正義]曰:《詩》、《書》隱微而約省者,遷深惟欲依其隱約而成其志意也。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徐廣曰:“在湯陰?!毖荨吨芤住?;孔子厄陳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而論兵法;不韋遷蜀,世傳《呂覽》;[正義]曰:即《呂氏春秋》也。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賢圣發(fā)憤之所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結(jié),不得通其道也,故述往事,思來者?!庇谑亲涫鎏仗埔詠恚劣邝胫?,張晏曰:“武帝獲麟,遷以為述事之端。上紀黃帝,下至麟止,猶《春秋》止于獲麟也?!保鬯麟[]曰:服虔云:“武帝至雍獲白麟,而鑄金作麟足形,故云‘麟止’。遷作《史記》止于此,猶《春秋》終于獲麟然也?!薄妒酚洝芬渣S帝為首,而云“述陶唐”者,案《五帝本紀》贊云“五帝尚矣,然《尚書》載堯以來。百家言黃帝,其文不雅訓(xùn)”,故述黃帝為本紀之首,而以《尚書》雅正,故稱“起于陶唐也”。自黃帝始。

      維昔黃帝,法天則地,四圣遵序,徐廣曰:“顓瑞,帝嚳,堯,舜?!备鞒煞ǘ?。唐堯遜位,虞舜不臺。[索隱]曰:臺,音怡,悅也?;蛞粽眩且?。厥美帝功,萬世載之。作《五帝本紀》第一。[索隱]曰:應(yīng)劭云:“有本則紀,有家則代,有年則表,有名則傳?!?/p>

      維禹之功,九州攸同,光唐虞際,德流苗裔。夏桀淫驕,乃放鳴條。作《夏本紀》第二。

      維契[正義]曰:音薛也。作商,爰及成湯。太甲居桐,德盛阿衡。武丁得說,乃稱高宗。帝辛湛湎,諸侯不享。作《殷本紀》第三。

      維棄作稷,德盛西伯。武王牧野,實撫天下。幽厲昏亂,既喪酆鎬。陵遲至赧,洛邑不祀。作《周本紀》第四。

      維秦之先,伯翳佐禹。穆公思義,悼豪之旅;[索隱]曰:豪即“崤”之異音。旅,師旅也。[正義]曰:穆公封崤山軍旅之尸。以人為殉,詩歌《黃鳥》。昭襄業(yè)帝。作《秦本紀》第五。

      始皇既立,并兼六國。銷鋒鑄鐻,徐廣曰:“嚴安上書,銷其兵鑄以為鐘鐻也?!保鬯麟[]曰:鐻,音巨。鐻,鐘也。維偃干革。尊號稱帝,矜武任力。二世受運,子嬰降虜。作《始皇本紀》第六。

      秦失其道,豪杰并擾。項梁業(yè)之,子羽接之。殺慶救趙,徐廣曰:“宋義為上將,號慶子冠軍?!敝T侯立之。誅嬰背懷,天下非之。作《項羽本紀》第七。

      子羽暴虐,漢行功德。憤發(fā)蜀漢,還定三秦。誅籍業(yè)帝,天下惟寧,改制易俗。作《高祖本紀》第八。惠之早霣,[正義]曰:音殞。諸呂不臺。徐廣曰:“無臺輔之德也。一曰怡,懌也,不為百姓所說。”[索隱]曰:案:此贊本韻,則怡懌為是也。崇強祿產(chǎn),諸侯謀之。殺隱幽友,徐廣曰:“趙隱王如意,趙幽王友?!贝蟪级匆?,[索隱]曰:洞是洞達,義所共疑。遂及宗禍。作《呂太后本紀》第九。

      漢既初興,繼嗣不明。迎王踐祚,天下歸心。蠲除肉刑,開通關(guān)梁。廣恩博施,厥稱太宗。作《孝文本紀》第十。

      諸侯驕恣,吳首為亂。京師行誅,七國伏辜。天下翕然,大安殷富。作《孝景本紀》第十一。

      漢興五世,隆在建元。外攘夷狄,內(nèi)修法度。封禪,改正朔,易服色。作《今上本紀》第十二。

      維三代尚矣,年紀不可考,蓋取之譜牒舊聞,本于茲。于是略推,作《三代世表》第一。

      幽厲之后,周室衰微,諸侯專政,《春秋》有所不紀。而譜牒經(jīng)略,五霸更盛衰,欲睹周世相先后之意,作《十二諸侯年表》第二。

      春秋之后,陪臣秉政,強國相王。以至于秦,卒并諸夏,滅封地,擅其號。作《六國年表》第三。

      秦既暴虐,楚人發(fā)難,項氏遂亂。漢乃扶義征伐。八年之間天下三擅,事繁變眾,故詳著《秦楚之際月表》第四。

      漢興已來,至于太初百年,諸侯廢立分削,譜紀不明。有司靡踵,強弱之原云以世。徐廣曰:“一作‘云已’也?!短鞚h序》曰‘敞、義依霍,庶幾云已’。”[索隱]曰:踵,繼也。“以”字當作“已”,“世”當作“也”,并誤之耳。云、已、也,皆語助之辭。[正義]曰:言漢興已來百年,諸侯廢立分削,譜紀不能明其嗣。有司無所踵繼其后,乃云強弱之原云以世相代,相不能有所錄紀也。作《漢興已來諸侯年表》第五。

      維高祖元功,輔臣股肱。剖符而爵,澤流苗裔,忘其昭穆,或殺身隕國。作《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第六。

      惠景之間,維申功臣宗屬爵邑,作《惠景間侯者年表》第七。

      北討強胡,南誅勁越,征伐夷蠻,武功爰列。作《建元以來侯者年表》第八。

      諸侯既強,七國為從。子弟眾多,無爵封邑。推恩行義,其勢銷弱,德歸京師。作《王子侯者年表》第九。

      國有賢相良將,民之師表也。維見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賢者記其治,不賢者彰其事。作《漢興以來將相名臣年表》第十。

      維三代之禮,所損益各殊務(wù)。然要以近情性,通王道,故禮因人質(zhì)為之節(jié)文,略協(xié)古今之變。作《禮書》第一。

      樂者,所以移風(fēng)易俗也。自《雅》《頌》聲興,則已好《鄭》《衛(wèi)》之音,鄭衛(wèi)之音所從來久矣。人情之所感,遠俗則懷。徐廣曰:“樂者,所以感和人情。人情既感,則遠方殊俗莫不懷柔向化也?!北取稑窌芬允鰜砉牛鬯麟[]曰:來古,即古來也。言此《樂書》以述自古已來樂之興衰也。作《樂書》第二。

      非兵不強,[索隱]曰:此《律書》之贊,而云“非兵不強”者,則此《律書》即《兵書》也。古者師出以律,則凡出軍皆聽律聲,故云“聞聲效勝負,望敵知吉兇”也。非德不昌。黃帝、湯、武以興,[索隱]曰:黃帝有阪泉之師,湯、武有鳴條、牧野之戰(zhàn),而克桀、紂。桀、紂、二世以崩,可不慎歟?《司馬法》所從來尚矣,[正義]曰:古者師出以律,凡軍出皆吹律聽聲?!堵蓵吩疲骸傲蔀槿f事根本,其于兵械尤所重。望敵知吉兇,聞聲效勝負?!惫试啤啊端抉R兵法》所從來尚矣乎?”太公、孫、吳、王子徐廣曰:“王子成甫?!蹦芙B而明之,切近世,極人變。作《律書》第三。律居陰而治陽,歷居陽而治陰。律歷更相治,間不容翲忽。[索隱]曰:案:忽者,總文之征也。翲者,輕也。言律歷窮陰陽之妙,其間不容輕忽也。言“翲”恐衍字耳。[正義]曰:翲,匹遙反,今音匹沼反。字當作“抄”。抄,禾芒表也。忽,一蠶口出絲也。言律歷相治之間,不容此微細之物也。五家之文怫異,[索隱]曰:怫,音悖,一音扶物反。怫亦悖也。案:言金木水火土五家之文,各相悖異不同也。[正義]曰:五家謂黃帝、顓頊、夏、殷、周之歷。其文相戾,乖異不同,維太初之元論歷律為是,故《歷書》自太初之元論之也。維太初之元論。作《歷書》第四。徐廣曰:“論,一作‘編’。”

      星氣之書多雜禨祥,不經(jīng);推其文,考其應(yīng),不殊。比集論其行事,驗于軌度以次,作《天官書》第五。

      受命而王,封禪之符罕徐廣曰:“一云‘答應(yīng)’?!庇?,用則萬靈罔不禋祀。追本諸神名山大川禮,作《封禪書》第六。

      維禹浚川,九州攸寧;爰及宣防,決瀆通溝。作《河渠書》第七。

      維幣之行,[索隱]曰:幣,錢也。以通農(nóng)商;其極則玩巧,并兼茲[索隱]曰:玩,音五官反。巧,音苦孝反。殖,爭于機利,去本趨末。作《平準書》以觀事變,第八。

      太伯避歷江,蠻是適。文武攸興,古公王跡。闔廬弒僚,賓服荊楚。夫差克齊,子胥鴟夷;信嚭親越,吳國既滅。嘉伯之讓,作《吳世家》第一。

      申、呂肖矣,徐廣曰:“肖,音痟。痟猶衰微?!保鬯麟[]曰:徐廣音訓(xùn)不可知從出。案:肖謂微弱而省少,所謂“申呂雖衰”也。[正義]曰:肖,音痟。呂尚之祖封于申。申、呂后痟微,故尚父微賤也。尚父側(cè)微,卒歸西伯,文武是師。功冠群公,繆權(quán)于幽;徐廣曰:“繆,錯也,猶云纏結(jié)也。權(quán)智潛謀幽昧不顯,所謂太公陰謀?!保鬯麟[]曰:繆謂綢繆也,音亡又反。謂太公綢繆,為權(quán)謀于幽昧不時著也。[正義]曰:繆,音武彪反。言呂尚綢繆于幽權(quán)之策,謂《六韜》、《三略》、《陰符》、《七術(shù)》之屬也。番番黃發(fā),番,音婆。毛萇云“番番,威勇武貌”也。案:黃發(fā),言老人發(fā)白而更黃也。爰饗營丘。不背柯盟,桓公以昌,九合諸侯,霸功顯彰。田闞爭寵,姜姓解亡。徐廣曰:“闞,一云‘監(jiān)’。解,一作‘遷’。”嘉父之謀,作《齊太公世家》第二。

      依之違之,周公綏之。憤發(fā)文德,天下和之。輔翼成王,諸侯宗周。隱桓之際,是獨何哉?三桓爭強,魯乃不昌。嘉旦《金縢》,作《周公世家》第三。

      武王克紂,天下未協(xié)而崩。成王既幼,管蔡疑之,淮夷叛之。于是召公率德,安集王室,以寧東土。燕易之禪,乃成禍亂。[索隱]曰:謂王噲禪其相子之,后卒危亂也。嘉《甘棠》之詩,作《燕世家》第四。

      管、蔡相武庚,將寧舊商。及旦攝政,二叔不饗。殺鮮放度,[索隱]曰:案:系家云管叔名鮮,蔡叔名度,霍叔名處也。周公為盟。太任十子,周以宗強。[索隱]曰:太任,文王妃。十子,伯邑考、武王、管、蔡、霍、魯、衛(wèi)、毛、聃、曹是也。嘉仲悔過,[正義]曰:蔡叔度之子蔡仲也。作《管蔡世家》第五。

      王后不絕,舜禹是說。維德休明,苗裔蒙烈。百世享祀,爰周陳杞,楚實滅之。齊田既起,舜何人哉?作《陳杞世家》第六。

      牧殷余民,叔封始邑。申以商亂,《酒材》是告。及朔之生,衛(wèi)傾不寧。[索隱]曰:衛(wèi)傾公也。南子惡蒯聵,子父易名。周德卑微,戰(zhàn)國既強,衛(wèi)以小弱,角獨后亡。嘉彼《康誥》,作《衛(wèi)世家》第七。

      嗟箕子乎,嗟箕子乎!正言不用,乃反為奴。武庚既死,周封微子。襄公傷于泓,[正義]曰:泓,水名?!豆騻鳌吩疲骸八闻c楚人期戰(zhàn)于泓之陽,宋師大敗,君子大其不鼓不成列,臨大事而不忘禮,雖文王之戰(zhàn)亦不過此也?!本邮敕Q。景公謙德,熒惑退行。剔成暴虐,徐廣曰:“一云‘偃’,宋剔成君生偃?!?[索隱]曰:剔音逷。宋乃滅亡。嘉微子問太師,作《宋世家》第八。

      武王既崩,叔虞邑唐。君子譏名,[正義]曰:謂晉穆侯太子名仇,少子名成師也。卒滅武公。驪姬之愛,亂者五世。重耳不得意,乃能成霸。六卿專權(quán),[正義]曰:智伯、范、中行、韓、魏,趙。晉國以耗。嘉文公錫珪鬯,作《晉世家》第九。

      重黎業(yè)之,吳回接之。殷之季世,粥子牒之。周用熊繹,熊渠是續(xù)。莊王之賢,乃復(fù)國陳。[正義]曰:楚莊王都陳。既赦鄭伯,班師華元。懷王客死,蘭咎屈原。好諛信讒,楚并于秦。嘉莊王之義,作《楚世家》第十。

      少康之子,實賓南海,[正義]曰:《吳越春秋》云:“啟使歲時祭禹于越,立宗廟南山之上,封少康庶子無余于越,使祠禹。至勾踐遷都山陰,立禹廟為始祖廟,越亡遂廢也?!卑福航裼韽R在會稽山下。文身斷發(fā),黿鱓與處,[索隱]曰:黿,音元。鱓,音鼉。既守封禺,徐廣曰:“封禺山在武康縣南?!狈钣碇?。勾踐困彼,乃用種、蠡。嘉句踐夷蠻能修其德,滅強吳以尊周室,作《越王勾踐世家》第十一。

      桓公之東,太史是庸。及侵周禾,王人是議。祭仲要盟,鄭久不昌。子產(chǎn)之仁,紹世稱賢。三晉侵伐,鄭納于韓。嘉厲公納惠王,作《鄭世家》第十二。維驥騄耳,乃章造父。趙夙事獻,衰續(xù)厥緒。[正義]曰:衰,楚為反。佐文尊王,卒為晉輔。襄子困辱,乃禽智伯。主父生縛,餓死探爵。王遷辟淫,良將是斥。嘉鞅討周亂,作《趙世家》第十三。

      畢萬爵魏,卜人知之。及絳戮干,戎翟和之。文侯慕義,子夏師之?;萃踝择妫R秦攻之。既疑信陵,諸侯罷之。卒亡大梁,王假廝之。嘉武佐晉文申霸道,作《魏世家》第十四。

      韓厥陰德,趙武攸興。紹絕立廢,晉人宗之。昭侯顯列,申子庸之。疑非不信,秦人襲之。嘉厥輔晉匡周天子之賦,作《韓世家》第十五。

      完子避難,適齊為援。陰施五世,齊人歌之。成子得政,田和為侯。王建動心,乃遷于共。嘉威、宣能撥濁世而獨宗周,作《田敬仲完世家》第十六。

      周室既衰,諸侯恣行。仲尼悼禮廢樂崩,追修經(jīng)術(shù),以達王道。匡亂世反之于正,見其文辭,為天下制儀法,垂《六藝》之統(tǒng)紀于后世。作《孔子世家》第十七。

      桀、紂失其道而湯、武作,周失其道而《春秋》作。[正義]曰:周失其道,至秦之時,諸侯力事乎爭強。秦失其政,而陳涉發(fā)跡,諸侯作難,風(fēng)起云蒸,卒亡秦族。天下之端,自涉發(fā)難。作《陳涉世家》第十八。

      成皋之臺,薄氏始基。詘意適代,厥崇諸竇。栗姬偩貴,王氏乃遂。陳后太驕,卒尊子夫。嘉夫德若斯,作《外戚世家》第十九。

      漢既譎謀,禽信于陳。越荊剽輕,乃封弟交為楚王,爰都彭城。以強淮泗,為漢宗藩。戊溺于邪,禮復(fù)紹之。嘉游輔祖,[正義]曰:游,楚王交字也。祖,高祖也。作《楚元王世家》第二十。

      維祖師旅,劉賈是與,為布所襲,喪其荊、吳。營陵激呂,乃王瑯邪。怵午[正義]曰:謂祝午也。信齊,往而不歸。遂西入關(guān),遭立孝文,獲復(fù)王燕。天下未集,賈、澤以族,為漢藩輔。作《荊燕世家》第二十一。

      天下已平,親屬既寡。悼惠先壯,實鎮(zhèn)東土。哀王擅興,發(fā)怒諸呂。駟鈞暴戾,京師弗許。厲之內(nèi)淫,禍成主父。嘉肥股肱,作《齊悼惠王世家》第二十二。

      楚人圍我滎陽,相守三年。蕭何填撫山西,[正義]曰:謂華山之西也。推計踵兵,給糧食不絕,使百姓愛漢,不樂為楚。作《蕭相國世家》第二十三。與信定魏,破趙拔齊,遂弱楚人。續(xù)何相國,不變不革,黎庶攸寧。嘉參不伐功矜能,作《曹相國世家》第二十四。

      運籌帷幄之中,制勝于無形。子房計謀其事,無知名,無勇功,圖難于易,為大于細。作《留侯世家》第二十五。

      六奇既用,諸侯賓從于漢。呂氏之事,平為本謀,終安宗廟,定社稷。作《陳丞相世家》第二十六。

      諸呂為從,謀弱京師,而勃反經(jīng)合于權(quán)。吳楚之兵,亞夫駐于昌邑,以厄齊趙,而出委以梁。作《絳侯世家》第二十七。

      七國叛逆,蕃屏京師,唯梁為捍。偩愛矜功,幾獲于禍。嘉其能距吳楚,作《梁孝王世家》第二十八。

      五宗既王,親屬洽和。諸侯大小為藩,爰得其宜,僭擬之事稍衰貶矣。作《五宗世家》第二十九。

      三子之王,文辭可觀。作《三王世家》第三十。

      末世爭利,維彼奔義。讓國餓死,天下稱之。作《伯夷列傳》第一。

      晏子儉矣,夷吾則奢。齊桓以霸,景公以治。作《管晏列傳》第二。

      李耳無為自化,清凈自正。韓非揣事情,循勢理。作《老子韓非列傳》第三。

      自古王者而有《司馬法》,穰苴能申明之。作《司馬穰苴列傳》第四。

      非信廉仁勇不能傳兵論劍。與道同符,內(nèi)可以治身,外可以應(yīng)變,君子比德焉。作《孫子吳起列傳》第五。

      維建遇讒,爰及子奢。尚既匡父,伍員奔吳。作《伍子胥列傳》第六。

      孔氏述文,弟子興業(yè)。咸為師傅,崇仁厲義。作《仲尼弟子列傳》第七。

      鞅去衛(wèi)適秦,能明其術(shù)。強霸孝公,后世遵其法。作《商君列傳》第八。

      天下患衡秦毋饜,而蘇子能存諸侯,約從以抑貪強。作《蘇秦列傳》第九。

      六國既從親,而張儀能明其說,復(fù)散解諸侯。作《張儀列傳》第十。

      秦所以東攘徐廣曰:“一作‘襄’?!毙壑T侯,樗里、甘茂之策。作《樗里甘茂列傳》第十一。

      苞河山,徐廣曰:“苞,一作‘施’?!眹罅?,使諸侯斂手而事秦者,魏冉之功。作《穰侯列傳》第十二。

      南拔鄢郢,北摧長平;遂圍邯鄲,武安為率。破荊滅趙,王翦之計。作《白起王翦列傳》第十三。

      獵儒墨之遺文,明禮義之統(tǒng)紀,絕惠王利端,列往世興衰。徐廣曰:“一作‘壞’?!弊鳌睹献榆髑淞袀鳌返谑?。

      好客喜士,士歸于薛,為齊捍楚魏。作《孟嘗君列傳》第十五。

      爭馮亭以權(quán),徐廣曰:“以,一作‘反’。太史公譏平原曰‘利令智昏’,故云爭馮亭反權(quán)?!比绯跃群愔畤?,使其君復(fù)稱于諸侯。作《平原君虞卿列傳》第十六。

      能以富貴下貧賤,賢能詘于不肖,唯信陵君為能行之。作《魏公子列傳》第十七。

      以身徇君,遂脫強秦,使馳說之士南鄉(xiāng)走楚者,黃歇之義。作《春申君列傳》第十八。

      能忍詬于魏齊,徐廣曰:“詬,音逅?!保鬯麟[]曰:詬,音火候反。詬,辱也。而信威于強秦,推賢讓位,二子有之。作《范雎蔡澤列傳》第十九。

      率行其謀,連五國兵,為弱燕報強齊之仇,雪其先君之恥。作《樂毅列傳》第二十。

      能信意強秦,而屈體廉子,用徇其君,俱重于諸侯。作《廉頗藺相如列傳》第二十一。

      湣王既失臨淄而奔莒,唯田單用即墨破走騎劫,遂存齊社稷。作《田單列傳》第二十二。

      能設(shè)詭說解患于圍城,輕爵祿,樂肆志。作《魯仲連鄒陽列傳》第二十三。

      作辭以諷諫,連類以爭義,《離騷》有之。作《屈原賈生列傳》第二十四。

      結(jié)子楚親,使諸侯之士斐然爭入事秦。作《呂不韋列傳》第二十五。

      曹子匕首,魯獲其田,齊明其信。豫讓義不為二心。作《刺客列傳》第二十六。

      能明其畫,因時推秦,遂得意于海內(nèi),斯為謀首。作《李斯列傳》第二十七。

      為秦開地益眾,北靡匈奴,據(jù)河為塞,因山為固,建榆中。作《蒙恬列傳》第二十八。

      填趙塞常山以廣河內(nèi),弱楚權(quán),明漢王之信于天下。作《張耳陳余列傳》第二十九。

      收西河、上黨之兵,從至彭城。越之侵掠梁地以苦項羽。作《魏豹彭越列傳》第三十。

      以淮南叛楚歸漢,漢用得大司馬殷,卒破子羽于垓下。徐廣曰:“堤塘之名也?!弊鳌恩舨剂袀鳌返谌?。

      楚人迫我京索,而信拔魏趙,定燕齊,使?jié)h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滅項籍。作《淮陰侯列傳》第三十二。

      楚漢相距鞏洛,而韓信為填潁川,盧綰絕籍糧餉。作《韓信盧綰列傳》第三十三。

      諸侯叛項王,唯齊連子羽城陽,漢得以間遂入彭城。作《田儋列傳》第三十四。

      攻城野戰(zhàn),獲功歸報,噲、商有力焉。非獨鞭策,又與之脫難。作《樊酈列傳》第三十五。

      漢既初定,文理未明,蒼為主計,整齊度量,序律歷。作《張丞相列傳》第三十六。

      結(jié)言通使,約懷諸侯。諸侯咸親,歸漢為藩輔。作《酈生陸賈列傳》第三十七。

      欲詳知秦楚之事,唯周紲常從高祖,平定諸侯。作《傅靳蒯成列傳》第三十八。[索隱]曰:蒯,音裴。其字從崩邑,又音浮。

      徙強族,都關(guān)中,和約匈奴。明朝廷禮,次宗廟儀法。作《劉敬叔孫通列傳》第三十九。

      能摧剛作柔,卒為列臣。欒公不劫于勢而倍死。作《季布欒布列傳》第四十。

      敢犯顏色以達主義,不顧其身,為國家樹長畫。作《袁盎朝錯列傳》第四十一。

      守法不失大理,言古賢人,增主之明。作《張釋之馮唐列傳》第四十二。

      敦厚慈孝,訥于言,敏于行,務(wù)在鞠躬,君子長者。作《萬石張叔列傳》第四十三。

      守節(jié)切直,義足以言廉,行足以厲賢,任重權(quán)不可以非理撓。作《田叔列傳》第四十四。

      扁鵲言醫(yī),為方者宗,守數(shù)精明。后世修序弗能易也,而倉公可謂近之矣。作《扁鵲倉公列傳》第四十五。

      維仲之省,徐廣曰:“吳王之王由父省?!必叔ㄍ鯀?。遭漢初定,以填撫江淮之間。作《吳王濞列傳》第四十六。

      吳楚為亂,宗屬唯嬰賢而喜士,士鄉(xiāng)之,率師抗山東滎陽。作《魏其武安列傳》第四十七。

      智足以應(yīng)近世之變,寬足用得人。作《韓長孺列傳》第四十八。勇于當敵,仁愛士卒,號令不煩,師徒鄉(xiāng)之。作《李將軍列傳》第四十九。

      自三代以來,匈奴常為中國患害。欲知強弱之時,設(shè)備征討,作《匈奴列傳》第五十。

      直曲塞,廣河南,破祁連,通西國,靡北胡。作《衛(wèi)將軍驃騎列傳》第五十一。

      大臣宗室以侈靡相高,唯弘用節(jié)衣食為百吏先。作《平津侯列傳》第五十二。

      漢既平中國,而佗能集楊越以保南藩,納貢職。作《南越列傳》第五十三。

      吳之叛逆,甌人斬濞,徐廣曰:“今之永寧,是東甌也。”葆守封禺為臣。[索隱]曰:葆,音保。言東甌被越攻破之后,保封禺之山,今在武康縣也。作《東越列傳》第五十四。

      燕丹散亂遼間,蒲收其亡民,厥聚海東,以集真藩,徐廣曰:“一作‘莫’。蕃,音普寒反?!陛崛麨橥獬肌W鳌冻r列傳》第五十五。

      唐蒙使略通夜郎,而邛笮之君請為內(nèi)臣受吏。作《西南夷列傳》第五十六。

      《子虛》之事,《大人》賦說,靡麗多夸,然其指風(fēng)諫,歸于無為。作《司馬相如列傳》第五十七。

      黥布叛逆,子長國之,以填江淮之南,安剽楚庶民。作《淮南衡山列傳》第五十八。

      奉法循理之吏,不伐功矜能,百姓無稱,亦無過行。作《循吏列傳》第五十九。

      正衣冠立于朝廷,而群臣莫敢言浮說,長孺矜焉。好薦人,稱長者,壯有溉。徐廣曰:“一作‘慨’?!弊鳌都赤嵙袀鳌返诹?。

      自孔子卒,京師莫崇庠序,唯建元元狩之間,文辭粲如也。作《儒林列傳》第六十一。

      民倍本多巧,奸軌弄法,善人不能化,唯一切嚴削為能齊之。作《酷吏列傳》第六十二。

      漢既通使大夏,而西極遠蠻,引領(lǐng)內(nèi)鄉(xiāng),欲觀中國。作《大宛列傳》第六十三。

      救人于厄,振人不贍,仁者有乎。不既信,徐廣曰:“一云‘不慨信’?!辈槐堆?,義者有取焉。作《游俠列傳》第六十四。

      夫事人君能說主耳目,和主顏色,而獲親近,非獨色愛,能亦各有所長。作《佞幸列傳》第六十五。

      不流世俗,不爭勢利,上下無所凝滯,人莫之害,以道之用。作《滑稽列傳》第六十六。

      齊、楚、秦、趙為日者,各有俗[索隱]曰:按:《日者傳》亡,無以知諸國之俗,今褚先生唯記司馬季主之事也。所用。欲循徐廣曰:“一作‘總’。”觀其大旨,作《日者列傳》第六十七。

      三王不同龜,四夷各異卜。然各以決吉兇。略窺其要,作《龜策列傳》[索隱]曰:其書既亡,無以知其異。今褚少孫唯取太卜占龜之雜說,詞甚煩蕪,不能裁剪,妄加穿鑿,此篇不才之甚也。第六十八。

      布衣匹夫之人,不害于政,不妨百姓,取與以時而息財富,智者有采焉。作《貨殖列傳》第六十九。

      維我漢繼五帝末流,接三代統(tǒng)業(yè)。周道廢,秦撥去古文,焚滅《詩》、《書》,故明堂石室金匱玉版如淳曰:“刻玉版以為文字。”圖籍散亂。于是漢興,蕭何次律令,韓信申軍法,張蒼為章程,如淳曰:“章,歷數(shù)之章術(shù)也。程者,權(quán)衡丈尺斛斗之平法也?!杯懺唬骸啊睹陼贰┫酁楣び贸虜?shù)其中’,言百工用材多少之量及制度之程品者是也?!?叔孫通定禮儀,則文學(xué)彬彬稍進,《詩》、《書》往往間出矣。自曹參薦蓋公[索隱]曰:蓋,姓也,古盍反。言黃老,而賈生、晁錯明申、商,公孫弘以儒顯,百年之間,天下遺文古事靡不畢集太史公。太史公乃父子相續(xù)纂其職。曰:“于戲!余維先人嘗掌斯事,顯于唐虞,至于周復(fù)典之,故司馬氏世主天官。[索隱]曰:案:此天官非《周禮》冢宰天官,乃廣知天文星歷之事天官。且遷實黎之后,而黎氏后亦總稱重黎,以重本司天,故太史公代掌天官,蓋天官統(tǒng)太史之職。言史是歷代之職,恐非實事。然衛(wèi)宏以為司馬氏周史佚之后,故太史談云“予之先人周之太史”,蓋或得其實也。至于余乎,欽念哉!欽念哉!”罔羅天下放失舊聞,[索隱]曰:案:舊聞有遺失放逸者,網(wǎng)羅而考論之。王跡所興,原始察終,見盛觀衰,論考之行事,略推三代,錄秦漢,上記軒轅,下至于茲,著十二本紀,既科條之矣。并時異世,年差不明,作十表。[索隱]曰:案:并時則年歷差殊,則亦略言,難以明辨,故作表。禮樂損益,律歷改易,兵權(quán)山川鬼神,[索隱]曰:案:兵權(quán),即兵書也。遷沒之后,亡,褚少孫以《律書》補之,今《律書》亦略言兵也。山川,即《河渠書》也;鬼神,即《封禪書》也;故云山川鬼神也。天人之際承敝通變,作《八書》。二十八宿環(huán)北辰,三十輻共一轂,《漢書音義》曰“象黃帝已下三十世家,《老子》言車三十輻,運行無窮,以象王者如此也?!?[正義]曰:顏云:“此說非也。言眾星共繞北辰,諸輻咸歸車,群臣尊輔天子也。”運行無窮,輔拂股肱之臣配焉,忠信行道以奉主上,作《三十世家》。扶義俶儻,不令己失時,立功名于天下,[索隱]曰:己,音紀。言扶義倜儻之士,能立功名于當代,不后于時也。作《七十列傳》。凡百三十篇,五十二萬六千五百字,為《太史公書》。序[索隱]曰:桓譚云:“遷所著書成,以示東方朔,朔皆署曰‘太史公’,則謂‘太史公’是朔稱。亦恐其說未實。蓋遷自尊其父著述,稱之曰‘公’?;蛟七w外孫楊惲所稱,事或當爾也。”略,以拾遺補藝李奇曰:“《六藝》也?!保鬯麟[]曰:《漢書》作“補闕”,此作“藝”,謂補《六義》之闕也。成一家之言,厥協(xié)《六藝》異傳,[索隱]曰:遷言以所撰取協(xié)于《經(jīng)》異傳諸家之說耳,謙不敢比經(jīng)藝也。異傳者,如子夏《易傳》、毛公《詩》、及韓嬰《外傳》、伏生《尚書大傳》之流者也。整齊百家雜語,[正義]曰:太史公撰《史記》,言其協(xié)于《六經(jīng)》異文,整齊諸子百家雜說之語,謙不敢比經(jīng)藝也。異傳,謂如丘明《春秋外傳國語》、子夏《易傳》、毛公《詩傳》、韓《詩外傳》、伏生《尚書大傳》之流也。藏之名山,副在京師,[索隱]曰:言正本藏之書府,副本留京師也?!赌绿熳觽鳌吩疲骸疤熳颖闭鳎劣谌河裰?,河平無險,四徹中繩,先王所謂策府?!惫痹啤肮诺弁醪夭咧?,則此謂藏之名山是也。俟后世圣人君子。[索隱]曰:此語出《公羊傳》。言夫子制《春秋》之義以俟后圣、君子,以君子之為亦有樂乎此也。第七十。衛(wèi)宏《漢書舊儀注》曰:“司馬遷作《景帝本紀》,極言其短及武帝過,武帝怒而削去之。后坐舉李陵,陵降匈奴,故下遷蠶室。有怨言,下獄死。”

      太史公曰:余述歷黃帝以來至太初而訖,百三十篇?!稘h書音義》曰:“十篇缺,有錄無書?!睆堦淘唬骸斑w沒之后,亡《景紀》,《武紀》、《禮書》、《樂書》、《律書》、《漢興已來將相年表》、《日者列傳》,《三王世家》,《龜策列傳》、《傅靳蒯列傳》。元成之間,褚先生補缺,作《武帝紀》、《三王世家》、《龜策》、《日者列傳》,言辭鄙陋,非遷本意也。”[索隱]曰:案:《景紀》取班書補之,《武紀》專取《封禪書》,《禮書》取荀卿《禮論》,《樂書》取《禮樂記》;《兵書》亡不補,略述律而言兵,遂分歷述以次之。《三王系家》空取其策文以續(xù)此篇,何率略且重,非當也?!度照摺凡荒苡浿T國之同異,而論司馬季主?!洱敳摺分碧匪谜箭斦纂s說,而無筆削功,何蕪鄙也!

      索隱述贊曰:太史良才,寔纂先德。周游歷覽,東西南北。事核詞簡,是稱實錄。報任投書,申李下獄。惜哉殘缺,非才妄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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