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菊與刀 筆記
《菊與刀》
《菊與刀》成書于二戰(zhàn)期間,是美國著名文化人類學家魯思·本尼迪克特從事日本民族性的研究而提交的一份研究報告,是一本分析日本人文化性格的名著。魯思·本尼迪克特
是文化人類學中文化模式論學派的創(chuàng)始人,也是文化與人格理論(心理人類學)的重要人物之一。作者從未去過日本,完全依據(jù)二手材料寫成,包括與日軍戰(zhàn)俘、與在美國出生的第二代日本移民談話。著《文化的類型》《種族:科學與政治》《菊與刀》(成就最大)
譯者序言
菊”是日本皇室家徽,“刀”武家文化的象征。本尼迪克特以“菊”和“刀”來象征日本人的矛盾性格,即日本文化的雙重性(如愛美而又黷武,尚禮而又好斗,喜新而又頑固,服從而又不馴等等),由此入手,進而分析日本社會的等級制及有關習俗,并指出日本幼兒教養(yǎng)和成人教養(yǎng)的不連續(xù)性是形成雙重性格的重要因素。她把日本文化的特征概括為“恥感文化”,認為它與西方的“罪感文化”不同,其強制力在于外部社會而不在于人的內心。有些日本社會學者評價很高。有些日本歷史學者則不同意,認為把特定時代、特殊社會集團的社會心理當作“日本人”的普遍心理,在方法論上有非歷史的和超階級的缺點。評價雖不同,影響很大則是事實。
戰(zhàn)爭中的日本人(瘋狂)
戰(zhàn)爭中天皇的精神作用。重視非物質資源。頑強抵抗到底的日軍俘虜,把他們的極端軍國主義歸根于天皇,為了讓“陛下放心”。不投降主義。北緬會戰(zhàn)中,被俘與戰(zhàn)死者的比例為是1比120。投降后180度大轉變,模范戰(zhàn)俘。美國人對一切救援行動,都深為感動,勇敢的行為使受難者獲救,是英雄行為。日本人的勇敢則排斥這類救援,日本軍隊中沒有救護班,也沒有系統(tǒng)的醫(yī)療設施,緊急情況下,傷病員干脆被殺掉。
各得其所,各安其分
直到19世紀中葉,只有貴族和武士擁有姓氏。上層社會才有族譜。日本人的傳統(tǒng)是對封建領主盡忠,這個領主是當?shù)氐拇竺?。中國以族譜和宗祠為紐帶,而日本,一個人與宗族的聯(lián)系紐帶是他所屬的藩。輩分和年齡上不同,就應該“各安其位”世襲貴族和封建領主構成社會等級制度的主體。日本沒有接受中國的世俗皇帝的觀念,日本只有一個皇室流傳,而中國經(jīng)常改朝換代。日本有四個世襲等級,其順序是士(武士)農,工,商。不同階層的日本人可以通過通婚來改變自己的階級身份。
明治維新
“尊王攘夷”的戰(zhàn)斗口號回蕩在列島,宣告日本進入了近代歷史。讓日本免遭外國欺凌,打破天皇與將軍的雙重統(tǒng)治,恢復到公元十世紀的黃金世代。他們心中的目標就是要使日本成為世界上一個舉足輕重的強國。這些政治家沒打算廢除等級制度,只是覺得制度上有缺陷,需要改進。日本人在構筑世界秩序時,最影響其思維的,就是傳統(tǒng)的等級制。日本人希望這種自己創(chuàng)造出的制度能得以普及,當他們要把這種“安全”的公式向外輸出時,遭到了懲罰。等級制與日本國內老百姓的思想很吻合,因為等級制孕育了那種思想。
歷史和社會的負恩者
日常行為和意志時常會有報恩的感覺。西方人輕視社會對他們的恩情,美國人說自己不欠任何人的,在日本則不同。在日本,“義”的前提就是承認自己處于
各人互相有恩的巨大網(wǎng)絡之中。這個網(wǎng)絡包括所有的祖先,也包括所有同時代的人。日本人在戰(zhàn)爭中有那種極端的自我犧牲精神,日本人看似莫名其妙的易怒態(tài)度都與這有關聯(lián)。背負恩很容易使人動怒,日本人證明了這一點。他們總覺得自己身上有重大的責任。
“恩”這個詞包含著無數(shù)微妙的意思,最明確的就是承擔的債務、重負。一個人接受長輩、上級的恩,會產(chǎn)生不愉快的自卑感?!岸鳌边@個詞匯不單純指他對某人的愛,還指他對這人虧欠的一切記憶。
“皇恩”的意思就是無限忠誠。
伴隨著等級制,一切習慣被認真遵守,使日本人高度重視道德上的報恩。在日本,受人之恩不是個隨隨便便的事情。他們不喜歡背上情債。
日本人對“恩”的理解——一個人如果想讓別人感受重恩,只能犧牲自己。美國人眼里,愛、仁慈、慷慨,無法衡量,是無條件的事物,越是不含定價,就越可貴。但日本人,無論施恩,受恩,還是最后報恩,都是有附加條件的。日本老話“只有慷慨非凡的人,才能受人之恩?!?/p>
報恩于萬一
中國的忠誠和孝道之上還有更高的道德,那就是“仁”,幾乎包攬了一切美好的人際關系狀況?!叭省北慌懦庠谌毡臼降赖轮?。歹人彼此之間會互道“仁義”。在日本,似乎仁義與違法行為關聯(lián)。日本對中國儒家的“仁義”進行了改良嗎,踐踏了中國倫理中最高價值的“仁”,使在其下的“義”成為倫理體系的制高點,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后果。孝道是“義”,因為沒有“仁”作為前提,結果包容禮讓父母的惡行也成了孝道。恩,孝道,這比個人幸福更加高級。忠誠這一概念,日本來自中國,但他們走的更遠。日本政治家輕而易舉的就將全國忠誠的對象轉移到天皇身上。在日本,自尊心則是與對施恩者報恩聯(lián)系在一起的。日本不是西方國家,它沒有采用西方各國那種最后的力量:革命。它也沒有用消極破壞等辦法來對抗占領軍。要求自己把無條件投降這一巨大代價作為“忠”。在他們看來,這種巨大的代價仍然是有價值的,他們保住了最珍視的東西。情義最難接受
情義”是所有階級共同的道德。身份越高,“情義”的責任“就越重”?!扒榱x”是日本人的偉大傳統(tǒng),是武士與主君、武士與其他武士之間的關系。這種感情超過了“忠”,超過了義務。在某些層次上與“恩”重疊,但又不完全等同于“恩”。因為“情義”的產(chǎn)生可能完全沒有施與;而且“情義”必然發(fā)生在彼此熟悉的人之間?!扒榱x”與“義務”完全不同?!傲x務”無止境,不論如何做也不可能完全報答?!胺輧鹊那榱x”,意思是份內理所當為,這個詞代表日本傳統(tǒng)的榮譽感,意味著使名聲不受玷污的義務。
名分
日本人認為,只要受到侮辱,毀謗及失敗未得到報復,或者沒有雪恥,“世界就不平穩(wěn)”,報復絕不是人性中的罪惡。中國人把聽到的侮辱和誹謗就神經(jīng)過敏者看作是“小人”。一個自重的日本人必須堅忍和自我克制,這是他“份內的情義”的一部分。
日本教師說:“教師的名分,不允許我說不知道?!币馑际牵词顾恢?,也必須裝作知道。一個人因失敗而感到羞恥時,隨時都需要有個中間人。因而,在提親、找工作、退職以及無數(shù)日常事物中,中間人都起著作用?!扒榱x”不僅是忠誠,在特定條件下它也要求背叛。今天,更多的是把攻擊矛頭指向自己。這里,有兩種抉擇:一種是,把它當作鞭策,激勵自己去干“不可能”的事;另
一種是讓它侵蝕自己的心靈。對自己最極端的攻擊就是自殺。日本人則尊重自殺,認為它可以是一種光榮的、有意義的行為。
在頑強努力與消磨時光極端消沉之間,情緒搖擺不定,這對他們來說是很自然的。日本人的主要注意力是要維護戰(zhàn)敗的榮譽,而且他們認為采取友好態(tài)度能夠達成這一目的。要知道除了猛烈攻擊以外,日本人還喜歡靠消除競爭來保持面子。日本的民族性使他們不可能接受任何茍合條款。日本人的戰(zhàn)爭理由是,他們迫切要求在世界上贏得尊重。
人情的世界
睡眠是日本人的一大樂趣,恢復精力是一回事,睡眠是另一回事。在日本人的哲學里,肉體不是罪惡。享受肉體快感不是罪惡。日本人都似乎缺乏這種認識惡的能力,或者說在某種程度上不愿意理睬這個問題。日本人始終明確否認道德行為還包含跟惡的斗爭。他們認為,中國人不得不樹立一種絕對標準“仁”,一切有缺點的人或行為,就能據(jù)此發(fā)現(xiàn)其所不足。他們說,日本人天性善良,可資信賴,沒有必要跟自己的惡進行斗爭,只需要凈潔心靈,讓舉止適合各種場合。日本的佛教哲學比其他任何國家的佛教都更主張凡人皆可成佛,道德律不在佛經(jīng)之中,而在于自己的領悟和潔凈的心靈。美國人認為,日本的人生哲學似乎必將導致一種自我放縱的縱欲哲學。日本人把履行義務規(guī)定為人生的最高責任。他們完全承認,報恩就意味著犧牲個人欲望和享樂。對他們來說,把追求幸福當作人生重要目的這種思想是令人吃驚的,不道德的,幸福只是一種消遣。以幸福與否作為判斷國家和家庭的標準是不可思議的。他們履行“忠”、“孝”及“情義”的義務時,常常會經(jīng)受苦難,但縱使人生艱苦,他們也早有充分準備。他們經(jīng)常隨時準備放棄享樂,這需要堅強的意志,這種堅強意志正是日本人最為稱頌的美德。
道德的困境
人生是由“忠的世界”、“孝的世界”、“情義的世界”、“仁的世界”、“人情的世界”及其它許多世界組成的?!叭说牧x務”可以像雜地圖上切分勢力范圍一樣分成若干領域。日本人不會像美國人那樣用“不正派”來批評某人,不會使用“自私”、“冷漠”之類的評語,而是明確指出他在哪個領域中行為不當,在哪個特定領域里違反準則。他們不訴諸于絕對命令。一個得到贊許的行為總是跟該行為所表現(xiàn)的“世界”相聯(lián)系的。日本人從一種行為轉向另一種行為絕不會感到心理痛苦。在他們的生活中,矛盾已深深扎根在其人生觀中。需特別引起西方人注意的是,日本人所劃分的生活“世界”是不包括“惡的世界”的。他們不把人生看成是善惡力量進行斗爭的舞臺。他們把人生看作是一出戲,每個“世界”和每個行動方針,其本身都是善的。他們甚至把中國的道德觀點看作是中國人需要那種道德的證明,認為那證明了中國人的劣根性。日本觀點認為,人必須像磨刀一樣注意磨礪本性。但即使生了銹,心靈仍在銹下悄悄發(fā)光,只需加以磨礪,就能使之重新生輝。
自我修養(yǎng)
日本人認為,無論貴族平民都要在學習應付考試所必須的內容外,進行“自我修養(yǎng)”。他們的自我修養(yǎng)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培養(yǎng)能力,另一類不僅培養(yǎng)能力,還有更高要求。
第一類,培養(yǎng)能力的自我修養(yǎng)。日本人的整個“人情”理論都建立在這種觀念之上:肉體的要求必須服從人生大事,不管健康是否允許,不管肉體本身是否受過訓練,總之,一個人應當不惜任何代價“自我修養(yǎng)”,來發(fā)揚日本精神。日本
培養(yǎng)“能力”的自我修養(yǎng),是為了改善他駕御生活的的能力。第二類,“圓熟”,是比培養(yǎng)“能力”的自我修養(yǎng)更高的境界
日本文化的特征:一個人,就像一個小孩,他受到嚴格的訓練去觀察自己的行為,根據(jù)別人的評論判斷自己的行為。作為觀我者,他極易受到傷害,一旦進入到三昧境界,他就消除了這個易受刺傷的自我,不再意識到“他在有為”。這時他就認為自己的心性已修養(yǎng)成功,可以跟劍術師站在四英尺高的柱子上卻毫無所懼一樣。
兒童學習
日本人的人生曲線是一根U形曲線,允許兒童和老人有最大的任性和自由。幼年和老年時期是“自由的領地”。隨著幼兒期的逝去,約束逐漸增件,到結婚前后,個人自由降至最低線。日本人則在最活躍、最富有創(chuàng)造性的壯年時期受到了最大的約束。他們堅信,約束是最好的精神訓練(修養(yǎng)),能夠得到自由不能達到的效果。
教育方式使日本人的人生觀具有兩面性,每一面都不應忽視。他們在幼兒期過著嬌縱的特權生活,在接受各類訓練的過程中,始終留存著“不知恥”的年代的快樂記憶。有特權的幼兒時代,有兩件事情為必須履行的義務奠定了基礎:一是父母固執(zhí)的訓練其便溺的習慣和糾正各種姿勢、二是父母常常嘲弄孩子,嚇唬說要拋棄他。這些經(jīng)驗使孩子們有所準備,能夠接受嚴格的約束,以免被“世人”恥笑、遺棄。幼年時代的經(jīng)驗決不會真正消失。他們的人生哲學隨時從童年吸取經(jīng)驗。在童年的后期,他要逐漸放棄個人滿足,以得到“世人”的贊許和接納,否則會遭到“世人”的譏笑。
日本男子的行為矛盾性,是由日本兒童教育的不連貫性造成的。日本根深蒂固的二元性,使日本人長大成人后,既可以沉溺于羅曼蒂克的愛情,也可以絕對順從家庭安排的婚姻。
日本人的自我要求非常之多。為了避免遭受世人遺棄和譏笑等等重大威脅,他們必須放棄剛剛嘗到甜頭的個人樂趣。在人生重大事務上他們必須抑制這種沖動,極少數(shù)違背這點的人會有喪失自尊的危險。自尊自重的人,其生活準繩不是明辨善惡,而是迎合世人的“”期望,避免讓世人”失望“,把自己的個人要求埋藏在群體的“期望”中——這樣的人才是“知恥”而謹慎的善人,才能為自己的家庭、家鄉(xiāng)和國家增光。
日本人為他們的生活方式付出了高昂的代價。他們自愿放棄了各種最基本的自由。
投降后的日本人
日本文化中 尊重父親是“為了學習”,“為了訓練”,也就是說,父親作為尊敬的對象,乃是等級制和正確待人接物的超人格象征。
日本賴以重建一個和平國家的真正力量,是日本敢于承認他們過去的行動方針“失敗了”,從而把精神轉向另一方面。日本有一種善變的倫理。日本人一直接受的訓練使他們能夠改變方向。
抱有更加絕對的倫理觀的民族總是相信自己是在為原則而戰(zhàn),他們在向勝利者投降時會說:“我們失敗了,爭議也就不存在了?!彼麄兊淖宰鹦囊罄^續(xù)努力使“正義”在下一次獲勝。日本人則不這樣。日本人采取某種行動方針而未能達成目的,就認為是犯了“錯誤”,失敗的話,就把失敗的方針予以拋棄。他們沒有必要固守失敗的方針。在20世紀30年代,他們普遍認為軍國主義是爭取全
世界尊敬的手段。軍事的失敗與一個民族的文化價值是兩回事,應當把軍事失敗作為一種動力??因為,只有這種全民族失敗的慘重犧牲,才能使日本國民提高自己的思想,放眼世界,客觀如實的觀察事物
日本人的倫理,一個人必須對自己行為的一切后果負責,過錯所產(chǎn)生的自然記過會使他確認不再這樣去做。日本人如果感到受辱,那么復仇就是一種道德。日本的行為動機是隨機應變的,如果情況允許,日本也將在和平的世界中謀求其地位:如果不允許,他們還是可以把自己再變成一個大兵營。
第二篇:《菊與刀》讀書筆記
讀《菊與刀》之日本對戰(zhàn)后責任的認識
摘要: 《菊與刀》是美國文化學者魯思·本尼迪克特的一部經(jīng)典的研究日本文化類型的著作。從“恥感文化”、“等級制度”、“重視報恩與情義”等方面分析了日本人的外部行為及深藏于其行為之中的思考方法,即日本大和民族文化的各種模式。文化是一個復雜的總體,包括知識、信仰、藝術、道德、法律、風俗,以及人類在社會里所得的一切能力與習慣。這些文化模式論來解釋戰(zhàn)后的日本對戰(zhàn)爭罪行一再否認也并不是不可理解的。
關鍵詞: 《菊與刀》;日本文化;恥感文化;等級制度;戰(zhàn)爭責任
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時期謀劃、發(fā)動、實施侵華戰(zhàn)爭的罪行在日本國內外應承擔法律、政治、道義上的責任。日本進步派大多認為日本應該承擔戰(zhàn)爭責任和戰(zhàn)后責任。日本保守派大多否認戰(zhàn)爭的責任并否認其戰(zhàn)爭中的罪行。普通民眾中既有人承認戰(zhàn)爭責任也有人否認戰(zhàn)爭責任,還有些戰(zhàn)后出生的日本人認為那場戰(zhàn)爭與自己“無關”。日本進步派普遍承認戰(zhàn)爭日軍暴行,呼吁向戰(zhàn)爭受害者道歉和補償。但日本保守派普遍否認戰(zhàn)時的日軍暴行,或故意縮小日軍暴行的程度與范圍,或以“英美同罪”的態(tài)度要求對日軍暴行忽略不計。紛繁復雜的戰(zhàn)后日本人的戰(zhàn)爭責任認識,追蹤其源與其文化模式有著根本聯(lián)系。從 1《菊與刀》日本文化模式論可以找到答案來辨析日本對戰(zhàn)后責任的認識。
就是不可做出丟臉的事。在“恥感文化”里,有錯誤的人即使當眾認錯或懺悔也不會感到解脫,相反,只要自己的不良行為沒有暴露,就不用懊喪,坦白懺悔只能是自尋煩惱。《菊與刀》書中說道:日本恥感文化中沒有坦白懺悔的習慣,甚至對上帝懺悔的習慣也沒有?!毒张c刀》 中指出:與西方的“罪感文化”不同,日本文化是一種“恥感文化”,其強制力在于外部社會而不在于人的內心。犯了罪的人可以通過認罪來減輕內心重負;而日本則屬“恥感文化”,由于強烈的恥感,也使得日本人無法承認自己的失敗和否定自己戰(zhàn)時日軍的暴行,時至今日,日本保守派與很多普通民眾仍舊否認失敗的事實和戰(zhàn)爭期間的暴行,931—1945年期間日本的侵略給中國人民造成了那么深重的苦難,在中國實行極其殘酷的“三光”政策,一次南京大屠殺就殺死30萬中國人,把活生生的中國人用作細菌戰(zhàn)、化學戰(zhàn)的試驗品,一、恥感文化
日本文化是一種恥感文化。“恥”,1 [美]魯思·本尼迪克特著.菊與刀.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
卻至今不肯承認戰(zhàn)爭罪行?!毒张c刀》中這樣寫道:天皇是日本現(xiàn)代國家神道的核心,如果我們向天皇的神圣性進行挑戰(zhàn)并予以摧毀,那么,敵國日本的整個結構就會坍塌。日本奉信神道,天皇為神道核心,那么天皇對戰(zhàn)爭責任的思考也很大程度上決定國民對戰(zhàn)爭責任的意識。余志民在他的《戰(zhàn)
2后日本人的戰(zhàn)爭責任認識研究》著作中說道:“昭和天皇在戰(zhàn)敗投降后不僅沒有承擔戰(zhàn)爭責任,反而 處處掩蓋。推卸戰(zhàn)爭責任,極力避免危及自身安全和‘國體’安危?!?昭和天皇不僅自己不愿意承認侵略戰(zhàn)爭的性質和承擔戰(zhàn)爭責任,而且從他“玉音放送”的《終戰(zhàn)詔書》天皇不僅對侵略戰(zhàn)爭沒有反省和懺悔,反而到處充斥著為侵略戰(zhàn)爭的辯護之詞。用日本“恥感文化”來辨析日本對戰(zhàn)后事實的否認是一個很好的理論依據(jù),正如3《從<菊與刀>中看日本人性格的特殊性》中闡述的那樣:“恥感文化”中沒有坦白、承認自己有錯的習慣。假如他的行為是違反道德標準的,但沒有被社會其他人得知,那他就沒有“羞恥感”,從而也不認為自己有錯。所以,日本“恥感文化”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他們對戰(zhàn)爭責任的思想。
2徐志民著 《戰(zhàn)后日本人的戰(zhàn)爭責任認識研究》 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9 3河北師范大學文學院 河北·石家莊 050091 黎麗著
《從<菊與刀>中看日本人性格的特殊性》
二、極端價值觀
日本人說:“我受某人之恩”,就等
于說“我對某人負有義務”,并且把這位債主、施恩者稱作“恩人”。i 在日
本文化模式中,“恩”這個詞承受著“負
擔”、“債務”、“重負”。在日本等級觀
念下,一個人接受上輩或上級的恩,或者是從同輩處受恩,就會使接受者有一種很強烈的自卑感。日本人認為,自己有幸生在這個國家,安居樂業(yè),幸福生活,就應該懷著無比感激的心情來恭受天皇所賜的恩典,這是天皇的“恩情”。這“恩情”是無條件的義
務,這恩情可以將“忠”相互依存與
相互矛盾的。在日本民族史詩集《四
十七士》ii里是以對主君的“情義”為核心。在日本人心目中,它寫的是“情義”與“忠”、“情義”與“正義”的沖突以及“單純情義”與無限“情義”之間的沖突。故事發(fā)生在1703年封建
制度鼎盛時期,按照近代日本人的想象,那時,男兒都是大丈夫,對“情
義”絕不合糊,包括淺野在內的四十
七位勇士為 “情義”而犧牲一切,包
括名聲、父親、妻子、妹妹、正義,最后以自殺殉
“忠”。他們這種對“忠”與“恩”的回報是極端的,但是在日
本,它不斷傳播、翻印并被拍成電影而廣泛流傳。四十七士的墓地長期成為著名圣地,成千上萬的人前往憑吊致祭,憑吊者留下的名片使墓地周圍
變成一片白色。甚至關于這一段內容,日本小學五年級的國語課本這樣寫著:
他們?yōu)橹骶龍蟪鹧┖蘖?,而且情義真誠、意志堅定,應該奉為永遠的典范??于是,幕府經(jīng)過再三考慮,命令他們剖腹以效忠,這是在是一舉兩
得的好辦法。把這種極端的價值觀與戰(zhàn)后日本對戰(zhàn)爭責任的否認是有著聯(lián)系。例如:昭和天皇在《終戰(zhàn)詔書》依舊大言不慚的地說:“交戰(zhàn)業(yè)已四載,朕之陸海軍將士勇武善戰(zhàn),朕之百僚有司勵精圖治,朕之一億庶眾克己奉公,各盡最善;但戰(zhàn)局并未好轉,世界之大勢亦于我不利;加之,敵新近使用殘虐之炸彈頻頻殺傷無辜;殘害所及之甚實不可勘測。若繼續(xù)交戰(zhàn),終將招至我民族之滅亡,進而更會破壞人類之文明。果如斯,朕將何以保持至億兆赤子,何以謝慰皇祖皇宗之神靈。此乃朕著帝國政府接受共同宣言之緣故。”昭和天皇這是賊喊捉賊。把自己日本是站在正義的立場,贊揚日軍英勇善戰(zhàn),反而譴責盟軍殘殺“無辜”。日本神道的核心是天皇,民族有著對天皇的“忠”和“恩”,而戰(zhàn)后初期,缺衣少食的悲慘生活,四處流浪的的戰(zhàn)爭遺孤,高度殘廢的退伍軍人,以及殘留的原子彈災難,都很容易使日本國民產(chǎn)生“受害”的意識。加之日本天皇的否認和縮小戰(zhàn)爭責任,讓更多的日本人不提及自己參與或支持侵略戰(zhàn)爭的責任。
在日本自上而下并且奉信神道的國度里,“情義”與“義務”的關系,不論其對個人要求如何艱巨,至少總是指對其骨肉近親,或者對代表其祖國、其生活方式及其愛國精神的最高統(tǒng)治者所應盡的一系列責任。這種牢固的聯(lián)系是與生俱來的,因而理應履行。對“情義”的報答則充滿內心的不快。在“情義”的領域中,欠情者的難處是無以復加的。日本極端的價值觀——“忠”、“情義”、“恩”等,根深蒂固在當時的國民文化里,并天皇等高層對國民的欺騙,逐漸使日本后來的不諱留下了毒瘤。并且4《戰(zhàn)后日本人的戰(zhàn)爭責任認識研究》對這欺騙和隱瞞的事件寫道:日本政府基于推卸昭和天皇和統(tǒng)治集團戰(zhàn)爭責任目的,面對國內外戰(zhàn)爭追究日本人戰(zhàn)爭 4徐志民著 《戰(zhàn)后日本人的戰(zhàn)爭責任認識研究》
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9 第55頁
責任的行動,除提出“一億總懺悔”論及作出《關于戰(zhàn)爭責任的決議》的閣議,以表明追究戰(zhàn)爭責任的態(tài)度外,千方百計地掩蓋日軍戰(zhàn)爭罪行,極力模糊本應承擔的戰(zhàn)爭責任。這種自上而下的欺瞞對日本人之所以缺少從加害者的角度認識戰(zhàn)爭的意識,與對其戰(zhàn)爭責任的追究不徹底有很大關系。日本政府在戰(zhàn)爭責任問題上越走越遠,以至掩蓋戰(zhàn)爭罪行,默許、縱容否認戰(zhàn)爭責任的活動。以下列舉幾項實例例證此事件。
第一:掩蓋銀帝事件背后的日本生化戰(zhàn)爭罪行。1948年1月26日,在東京帝國銀行椎名町分行發(fā)生的事件。一名偽裝成預防寒傷人員的男子用氰酸鉀毒殺了12名行員,搶走約16萬日元的現(xiàn)金。平澤貞通作為罪犯而被逮捕,1955年由日本最高法院判決死刑。銀帝事件發(fā)生后,警視廳的搜查官中不少人任務嫌疑犯與軍人相關,此案或疑與731部隊余孽有關。嫌疑對象最初由處理氰酸的習至野學校、第6陸軍技術研究所相關者,逐漸轉向731部隊、第九陸軍技術研究所、陸軍中野學校的相關者。在整個事件的詢問中,習至野學校、第六陸軍研究所相關者常去中國東北進行釋放氰酸毒氣和飲用氰酸毒液的實驗,以測量致死量、致死時間的人體實驗的事實大白于天下。為掩蓋毒氣活人實驗的反人道罪行,日本政府將油畫家平澤貞通作了“替罪羊”。
第二:修改教科書,掀起否認侵略戰(zhàn)爭性質的逆流。1951年7月,日本文部省發(fā)布《改定學習指導要領》,首先用“進出”取代了高中日本教科書中的侵略一詞。1955年2月,初中《學習指導要領》也將“侵略”一詞改成了“進出”。1958年,日本政府開始在各府縣城實行教師的勤務評定,通過一些列的措施,日本政府逐步嚴密地控制了教育權,并通過教科書檢定制度偷梁換柱地填充歪曲侵略史實的內
容。
第三:否認從中國強征勞工的戰(zhàn)爭暴。日本不愿承認戰(zhàn)時日本強征中國勞工的事實,并試圖掩蓋這一戰(zhàn)爭罪行。
第四:肯定日本戰(zhàn)犯和“日本戰(zhàn)歿者”的“貢獻”,意在抹殺起戰(zhàn)爭的責任,借此否認日本侵略戰(zhàn)爭性質。1952年5月2日,日本政府在東京新宿御苑召開戰(zhàn)后首次‘全國戰(zhàn)隕者追悼會”,日本首相在追悼會上致辭說”毋庸置疑,因為戰(zhàn)爭而殉國的諸位,是以身奠定了和平的基礎,使我們能夠展望民主日本的成長和發(fā)展,值此追悼會之際,我的心馳向那些戰(zhàn)隕者,謹此祈禱其冥福。”5將日本戰(zhàn)犯視為“為國殉難”,稱之為奠定日本戰(zhàn)后和平與民主的“基礎”。造成里日本國民的思想混亂。
第五:提前釋放在押戰(zhàn)犯和恢復公職,試圖結束“戰(zhàn)后”。根據(jù)追究日本戰(zhàn)爭責任的“公職追放”令,日本先后有21萬人曾被解除公職,但到1951年末,竟又有201507人恢復公職。未曾認真反省戰(zhàn)爭責任的日本戰(zhàn)犯及其追隨者,戰(zhàn)后重返日本政壇,成為歪曲侵略史實和否認侵略戰(zhàn)爭性質的主要政治勢力。
與德國相比,日本方面對于戰(zhàn)爭責任的追究是極不徹底的。對于戰(zhàn)爭責任者的審判,只限于東京審判的被告,其余的以天皇為首的政界和財界的領導人都沒有被追究。雖然也有開除軍國主義分子公職的規(guī)定,但主要的對象是軍人,以官僚為代表的戰(zhàn)爭中的許多領導人原封不動地保留了下來。有的學者指出,天皇的戰(zhàn)爭責任一直得不到清算,這就向人們提出一個嚴肅問題,既然日本人不愿承認天皇的戰(zhàn)爭責任,就更難奢望日本對外承擔 5徐志明:《戰(zhàn)后日本人的責任認識研究》,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年,第59頁。
戰(zhàn)爭責任。正是這種對天皇無條件崇拜的皇國史觀,阻礙了日本人在歷史問題上有一個正確認識。極端的價值觀阻礙了本人對戰(zhàn)后責任的正確認識。
三、日本人的歷史認識問題
關于影響日本人的歷史認識問題的內因,學者們分別從經(jīng)濟、思想、文化、政治結構等多領域多視角進行了探討,研究成果相對而言也更為豐富一些。
從思想、文化、政治結構等視角探討形成日本人的歷史認識問題內因的研究,雖然論述的深淺不一,但大多集中在對天皇制、皇國史觀的負面影響的探討上,且觀點大同小異。例如,的學者指出,天皇的戰(zhàn)爭責任一直得不到清算,這就向人們提出一個嚴肅問題,既然日本人不愿承認天皇的戰(zhàn)爭責任,就更難奢望日本對外承擔戰(zhàn)爭責任正是這種對天皇無條件崇拜的皇國史觀,阻礙了日本人在歷史問題上有一個正確認識還有的學者指出,天皇制的保留,昭和天皇的戰(zhàn)爭責任被免予追究,具有十分嚴重的象征性意義作為一般的日本民眾,多數(shù)人也無意去深究絕對主義天皇制與象征天皇制之間的本質差別,對他們來說,天皇依舊是國家的象征,依舊是國家的最高元首天皇制被保留下來,那么,作為這一國體制度理論支撐的神國觀念和皇國史觀,反過來也便在戰(zhàn)后重新獲得了“合理性”這一點,戰(zhàn)后軍國主義殘余勢力及右翼勢力也多方利用,作為他們散布錯誤的歷史認識的重要手段。
對此,連日本的外交官也有同感。日本外交官小原雅博曾在其著作中指出: “日本沒能找到相當于德國納粹那樣的承擔歷史清算責任的特殊對象。周恩來總理曾表示,中國把日本軍國主義者與一般的老百姓區(qū)別開來,把
戰(zhàn)爭責任歸咎于前者的方式,放棄政府賠償,對中日邦交正?;鸬搅送苿幼饔谩笨墒?,在從戰(zhàn)前至戰(zhàn)后有一定連續(xù)性的政治狀況下,日本沒能像德國一樣以‘加害者限定論’總結歷史,只好采取了大家都有責任的形式?!庇兄匾绊?,而且作為民族性格還影響到思想領域和國家政治上。7日本在對外交往中尋求維護“各得其所,各安其分”的等級秩序,是與其國內文化中強調的等級觀念相聯(lián)系。古代,由于中華文化圈的強大影響和吸引,6
《菊與刀》中這樣寫道:“日本人不能以要求自己的標準來要求別的國家。他們的錯誤就在于他們認為能夠如此。他們沒有認識到,他們自己心甘情愿地滿足于‘各安其分’的日本道德觀是不能指望別的國家接受的。其他國家并沒有這種道德觀。這是真正的日本產(chǎn)品”。所以這種心理又反映了日本這種“假如他的行為是違反道德標準的,但沒有被社會其他人得知,那他就沒有‘羞恥感’,從而也不認為自己有錯”的心理?!苯窈笤谝粋€相當長的時間里,日本必將保持它某些固有的態(tài)度,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就是對等級制的信仰和信賴。因此日本人的歷史認識問題存在著迷糊而且思想混亂的認識。
四、各得其所,各安其分
文化是民族產(chǎn)生和發(fā)展的源泉與動力。不同的民族有著不同的文化背景,具有獨特的文化特征,表現(xiàn)為不同的文化形態(tài)。文化與外交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外交的進行自始至終是在特定的文化背景下展開的。無論是對外交往對象的認識還是對外交往政策的制定過程,文化始終是在幕后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由于政治文化是文化中與政治密切相關的部分。所以政治文化對外交政策的影響尤為突出。
在考察日本的政治文化現(xiàn)象時,有這樣一個不可輕視的重要因素,即集團主義精神不僅對其國民性的形成 6 張建立著,核心期刊:《試析日本人的歷史認識問題形成原因》。雖然日本對中國是一種崇拜的態(tài)度,同時也主動遵守以中國為中心的華夷秩序,但是依然注重在“中華帝國”面前自己的角色;日本民族對外在世界的秩序一直保持有一種敏感的洞察,并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時機,改變與己不利的國際等級秩序,同時維持對自己有利的國際秩序。從古代對中國文化的尊崇、對中華文明的向往,到近代以來的“脫亞入歐”的口號?!案鞯闷渌?,各安其分”的文化脫離不開對外交的影響。
日本侵略的歷史就擺在那里,誰也抹不去。但歷史的背后總有一種叫做真理的東西。那便是正義的力量永遠壓在骯臟手段和黑暗的思想之上。
苑崇利:試析日本政治文化的思想根
源[J],外交學院學報,2003
Read the chrysanthemum and the sword of Japan's awareness of responsibility after the
warAbstract: the chrysanthemum and the sword is United States cultural scholars Committee tee on a classic study of Japan culture works.From the “shame culture” and “hierarchy”, “placing emphasis on gratitude and friendship” and other aspects of the external behaviors and deep in their way of thinking, namely Japan Yamato modalities of national culture.Culture is a complex whole, including knowledge, belief, art, morals, law, custom, and humans in society of all ability and habit.These cultural patterns to explain the post-war Japan for war crimes has repeatedly denied that it is not incomprehensible.Key words: of the chrysanthemum and the sword;Japan culture of shame culture;a hierarchy of responsibility for the war 參考文獻 i [美]魯思·本尼迪克特著.菊與刀.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 第69頁 iiii 日本民族史詩 《四十七士物語》
徐志民著 《戰(zhàn)后日本人的戰(zhàn)爭責任認識研究》 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9 河北師范大學文學院 河北·石家莊 050091 黎麗著
《從<菊與刀>中看日本人性格的特殊性》
張建立著,核心期刊:《試析日本人的歷史認識問題形成原因》。苑崇利:試析日本政治文化的思想根源[J],外交學院學報,2003 臧秀玲 宋小霞:核心期刊《日本政治文化對外交政策的影響》,山東大學當代社會主義研究所,山東濟南,250100
第三篇:《菊與刀》讀后感
《菊與刀》讀后感
親愛的書友:
大家好,我跟大家分享的是近期看過的《菊與刀》。
《菊與刀》是一本介紹日本文化雙重性的書,這本書的作者是一個地道的美國人,他從一個西方文化人類學家的視角,運用各種專業(yè)的方法,幫助我們站在一個全新的維度去理解日本。
日本是一個極度矛盾的民族,正如書中所說:“他們極度好戰(zhàn)又極度溫和,極度黷武又極度愛美,極度粗魯傲慢又極度彬彬有禮......”這種矛盾性和他們的歷史是分不開的,大和民族是一個善于借鑒和模仿的民族,從公元7世紀開始,日本開始向唐朝學習,不斷派遣遣唐使,并且仿照當時的長安城修建了奈良城。19世紀60年代,日本的明治維新運動又掀起了向西方學習的熱潮。這些借鑒和模仿不是生搬硬套,而是經(jīng)過日本民族的加工和消化,形成了日本獨特的民族文化,從這本書中我們可以看到日本文化中有著中國和西方的殘影,但更多的是這個民族獨特的文化和風韻。
比如,日本是一個階級觀念非常強的國家,這種觀念從封建時期的“士農工商”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代社會。日本強調“各就各位”,每個人都特別“順從”,他們認為自己所處的位置是理所當然的,不會去做出逾越的行為。日本的道德觀是基于“恥辱感”的,他們非常害怕被嘲笑,認為這是一種非常嚴重的侮辱,并且會采取報復行動,他們認為這種報復行為是值得被尊重的。除此之外,日本人往往把自己視作一個“負債者”,而他們的一生都在還債,這種債是一種恩情債,天皇的恩,父母的恩和來源于身邊各種人的恩。他們把這種恩情視為一種“債務”,所以接受來自他人的恩情對于日本人而言是一種負擔,所以他們在日常生活中會盡量避免接受來自各方的恩惠。
在我看來,這本書最特別的地方,就是需要我們拋棄我們的主觀臆斷。我們必須意識到,任何一種被自己國家和人民認為是理所當然的文化現(xiàn)象,在別的國家看來,可能百思不得其解。所以這本書給我最深的啟示就是,我們在了解別的文化的時候,始終要具備國際視野,要有跨文化交際的能力,要能從歷史原因推斷出國民價值觀的根源。
對于我們語文教師來說,“教”的意義不僅是知識的搬運,更是文化的傳承、解讀、熏陶、維系和文化力的培養(yǎng)。因此,借鑒他國的文化,從中汲取營養(yǎng),不失為一種提高教學能力的好方法。我推薦大家看看這本書。
最后,祝愿書友們在新的一年事事如意,幸福安康。
第四篇:《菊與刀》讀后感
在我們中國人眼中,日本人基本上是白眼狼的代言人。我們常說日本人“知小禮而無大義”但是為什么同在一個漢文化圈內,他們就如此的殘忍狡猾呢,難道是人種問題?直到我閱讀了這本書,在作者的層層闡述之下,我開始有了一點理解。
在二戰(zhàn)即將結束之前,美國人類學家魯思·本尼迪克特接受了美國政府所托從日本戰(zhàn)俘開始研究,同時大量參閱書刊和日本文學及電影。然后運用文化人類學的方法,把這些研究成果形成了一份報告。本尼迪克特用“菊”和“刀”這兩樣東西來形容日本人極端矛盾的性格。其中“菊”是日本皇室的象征,而“刀”則是日本武士道精神的體現(xiàn)。本尼迪克特認為日本人:好戰(zhàn)而祥和,黷武而好美,傲慢而尚禮,呆板而善變,馴服而倔強,忠貞而叛逆,勇敢而懦弱,保守而喜新。這一系列矛盾的體現(xiàn),都源自于日本獨特的文化模式。在作者看來,日本是一個極其崇尚等級制度的國家。各守其位是核心思想:每個人都有其在社會階層中的地位,每人都應安守其地位,享受其地位應得的權利,履行該地位所要求的義務。一個人必須向地位高于他的人表示敬意,而地位高的人不得侵犯地位低的人的權利,否則地位低的人的報復是正當?shù)?。這也解釋了為什么在二戰(zhàn)結束之后,日本人總不愿意承認他們所犯下的罪行。因為日本人眼里,他們只是想重建東亞的國家等級次序:我們日本是第一等的國家,你們其余的國家都要接受我的管理,接受我的制度就可以了,我們各安其位。
日本早期文化很大程度上是繼承和發(fā)展了漢文化。他們使用漢字,推崇儒家文化,他們的京都是按照唐長安來建造的。在發(fā)展過程中,日本在對儒家文化的吸收上,根據(jù)其特殊需求做出了改變。比如我們中國人崇尚的“忠、孝”,日本人也把這兩點作為了他們名族文化中最核心的點?!爸摇笔轻槍覍用?,而“孝”是針對家庭層面。在明治維新之前,日本人的忠是忠于自己的上級。即大名效忠將軍,武士效忠于大名。封臣的效忠對象只需要是自己的封君,每個人都恪守自己的本分即可。到了明治維新之后,忠就統(tǒng)一變成了效忠天皇。而孝是要孝順自己的父母。在家里面父親的權威是至高無上的,所有人都應該謙卑的對待父親。子女在面對長兄之時也要謙卑有理。
是在接受了“忠、孝”這兩點的日本人眼中,中國人看重的“仁”則被他們拋棄了。我們所說的“仁”是一種極高的道德標準,包括了仁慈、慈愛、博善等一切美好的東西,是每個人都需要有的。但是日本人則認為“仁”是多余的,是不利于社會團結的。這一切都源自于他們的等級觀念以及極端的“人情債”模式。因為他們的等級制度很嚴格,上級無論做了什么,哪怕是錯的你也要遵照著去辦,否則就是沖撞了上級。這是對他最大的羞辱。而平級之間每個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別做多余的事情去“麻煩”別人就可以了。這個“麻煩”就是會引起“人情債”的東西。比如說A走路摔倒了,B就應該看著他自己站起來,如果這個時候B去幫忙攙扶了,那么A就已經(jīng)欠了B的情。“人情債”就這樣產(chǎn)生了,這會讓A背負著心理壓力。所以“仁”是多余的。每個人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即可。這種思想讓日本人過的非常壓抑,書內有這樣一個故事,一個日本人因為接受了朋友請客的一杯冰水而覺得自己背上了“人情債”。內心一直處于非常糾結的狀態(tài)直到有一天他聽到這個朋友在背后說他壞話的時候,他憤怒的把1分錢——那杯冰水的價格扔到了他朋友的手中,并大聲說道:我已經(jīng)不欠你什么了!是的,你沒有看錯,哪怕是極其小的一件事都可以讓日本人背負很大的心理壓力。
此外我一直對日本人極高的自殺率感興趣,在閱讀了本書之后,我還了解到了日本人對于恥辱的理解。即作者所說的“恥感文化”。這是指日本人之所以感到愧疚不安是因為覺得自己受到了恥辱——這種恥辱可以是因為做了不合別人期望事由自己造成的,也可以是別人無端施加的。恥辱加身是日本人最忌諱的事情之一,而努力洗刷恥辱則被視為最應得到稱贊的品行。決定日本人是否感覺受到恥辱的關鍵因素不在于行為本身正確與否,而在于別人對行為的看法。如果自己的行為遭到社會其他成員的鄙夷,那么即使這種做法本身無可指摘,日本人也會因感到莫大的恥辱而備受心靈的煎熬。日本人認為自我犧牲以努力遵循既定的社會規(guī)范被視為一個人堅毅、勇敢的表現(xiàn)。所以如果你創(chuàng)業(yè)失敗了,讀書成績不好了,讓周圍的人指指點點了等等都可以被認為是“讓自己和家里人蒙羞”,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只能自我“犧牲”一下來表現(xiàn)自己的勇敢。
除了社會家庭等級觀念和特殊的“人情債”以及如何維護“名譽”外,本書還講了日本家庭教育,自我訓練等,都很有意思,有興趣的同事可以讀一讀。《菊與刀》雖然成書很早,有一部分的觀點已經(jīng)和現(xiàn)在的日本社會有所不同,但是這依然是一本研究日本人,了解日本人的必看之書。
第五篇:菊與刀讀后感
報恩于萬一
讀《菊與刀》有感
對日本的興趣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剛開始只知道日本很厲害,后來長大了漸漸了解到日本和中國自古以來錯綜復雜的關系,便產(chǎn)生了一種異常矛盾的感覺,就像不想用日本的東西,但又不能不看日本的動畫,不坐日本的車一樣。這樣一來,對日本的興趣就更大了。
無疑的,第一次看到菊與刀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把它買回家了。“菊”本是日本皇家家徽,“刀”是武家文化的象征。菊和刀象征著日本人的矛盾性格,亦即日本文化的雙重性。他們黷武而又愛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禮;頑梗不化而又柔弱善變;馴服而又不愿受人擺布;忠貞而又易于叛變;勇敢而又懦弱;保守而又十分歡迎新的生活方式。
這就是日本人。一個充滿矛盾的民族。
雖然說日本這個民族不懂得真正的“仁”,但是,另一種思想——報恩,在日本社會同樣占據(jù)了極其重要的地位。這也是我印象最深刻的。
日本現(xiàn)代電影中有這樣一個故事:一個農村女學生因為天災,被自己的父母賣到妓院里去。她的老師發(fā)動村民湊了一筆款子為她贖身。然后,這位教師的母親把這筆錢偷了。兒子知道錢是母親偷的,卻不得不自己承擔指責和懲罰。他的妻子發(fā)現(xiàn)了真相,為保全丈夫的名譽,就留下遺書稱丟錢的責任全在自己,然后抱著嬰兒投河自盡。事件宣揚出去后,母親的責任居然無人過問。兒子盡了孝道之后只身前往北海道,磨練自己人格,以求今后能堅強地經(jīng)受同類的考驗。電影里這個兒子全然是正面形象,是品德完美的英雄。
還有一個例子,有位比較現(xiàn)代的日本婦女,住在美國,曾經(jīng)在東京收留過一個被婆婆趕出來的年輕孕婦。這個女孩子的丈夫很愛她,但只能悲傷地與之斷絕關系。當時她沒有責怪丈夫,把感情逐漸傾注到即將出生的嬰兒身上。但孩子剛生下來,婆婆就帶著那個孝順的兒子來索要嬰兒。當然嬰兒是屬于婆家的。婆婆把孩子帶走后立刻送進了孤兒院。
在日本,母子關系很特別?;蛟S是因為我是中國人的關系,我不能理解日本這種所謂的恩情:孝道是子女必須要償還的,受之于父母的債務。
大和民族是一個我們需要去了解的民族,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陌生人亦或者作為敵人。
作者說,要解放一朵朵被看不見的線圈捆綁的菊花,日本人要負責擦掉自己“刀上的銹”。而這刀“不是進攻的象征,而是理想和敢于自我負責者的比喻”。
而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們不能仇視日本的精神,要師夷長技以制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