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淺析我國物權法上的排除妨害請求權
【排除妨害請求權】淺析我國物權法上的排除妨害請求權
一、什么是排除妨害請求權
(一)妨礙、損害與妨害
排除妨害請求權系因妨害行為而引起,因此,妨害行為的界定自然重要。與妨礙和損害相比,妨害行為是一種持續(xù)侵犯他人享有之物權但又未必造成實際損害的行為。詳言之,妨害行為具有如下特征:
1、妨害是一種干擾和侵犯他人物權的行為或事件。須注意,這里的“干擾和侵害物權”不等于“侵權”,而是泛指對他人物權強行施加了一種廣義上的“不利影響”,從而破壞了他人物權的完好性和他人行使物權的順暢性。自然力導致的事件也可能構成妨害,如大風吹倒某人的樹,攔住了鄰居的出口。
2、妨害是一種持續(xù)性的行為或事件(狀態(tài))。一次性行為則不構成妨害,對此,若對權利人造成損害,可請求損害賠償;若無損害,則既不能請求損害賠償,也不能請求排除妨害。但自然事件引發(fā)的持續(xù)性障礙則可能構成妨害(如某人在自己土地上堆放的物滾落到鄰居園子里)。正是由于妨害行為具有此特征,排除妨害請求權適用訴訟時效才不會造成對權利人保護不周的后果。關于訴訟時效問題,容后詳述。
3、妨害狀態(tài)并不要求存在實際損害。實際損害是侵權損害賠償?shù)囊唬皇桥懦梁φ埱髾嗟囊?。這是妨害不同于損害的關鍵所在。
4、妨害狀態(tài)可能存在實際損害。當存在損害并滿足因果關系、過錯要件時,權利人享有損害賠償請求權;不過,權利人并非只能尋求此種救濟,如果這種損害是一種持續(xù)性損害,那么權利人還可以只提起排除妨害請求權。[2]因而,在這個意義上,妨害不同于妨礙;根據(jù)文義解釋和體系解釋,《民法通則》134條(責任方式)“排除妨礙”中的“妨礙”,是與“損害”相并列而存在的,妨礙的狀態(tài)中不可能包含損害。
5、妨害還包括現(xiàn)在沒有實際損害但有可能產(chǎn)生實際損害的行為。這種情形下賦予物權人排除妨害請求權,有些類似于合同法上的預期違約規(guī)則,可稱之為“預期侵害”規(guī)則。就此而言,妨害是一個專有名詞,是妨礙所無法替代的。
(二)排除妨害請求權和消除危險請求權
依據(jù)《物權法》,排除妨害請求權分為排除妨害請求權和消除危險請求權。二者的主要差別在于,前者給他人物權帶來的不利影響是現(xiàn)實存在、持續(xù)存在的,而后者給他人物權帶來一種現(xiàn)實的損害危險。根據(jù)物權法的規(guī)定,消除危險請求權實際上是一種另類的排除妨害請求權。
1、排除妨害請求權。首先,排除妨害請求權不等于恢復原狀請求權。恢復原狀一般是針對己物遭受損害時權利人提出的請求;而排除妨害則是針對自己物權的行使受到不當限制而提出的請求,二者有本質(zhì)區(qū)別。其次,排除妨害請求權只能在干擾行為達到“妨害”程度時才可提起;物權人應當容忍他人輕微的侵擾行為。個案中侵擾是否達到妨害的程度,由法官根據(jù)正常人的忍受度來加以確定。再次,排除妨害請求權的要件不包含行為人的過錯,即只有兩個:妨害狀態(tài);他人行為與妨害狀態(tài)之間的因果關系。另外,根據(jù)物權法條文可知,排除妨害請求權僅僅是物權保護的方式之一;單從此條文不能認為,對人身權的侵害(如隔壁夜晚音響聲太大無法入睡)也能提出此請求權。對于此類的“侵擾”,只能求助于《物權法》相鄰關系部分的規(guī)定。
2、消除危險請求權。這里的危險,首先必須是現(xiàn)實危險,而非權利人主觀認定的危險。其次,這里的危險一旦“實現(xiàn)”,不必然構成侵權法上的損害。根據(jù)法條明確規(guī)定,這里的危險只要達到可能構成現(xiàn)實妨害的程度即可。[3]另外,消除危險的行為既可能是積極作為,也可能是消極不作為,具體內(nèi)容,取決于請求權人的訴訟請求。
二、排除妨害請求權性質(zhì):物權請求權而非責任方式或侵權請求權
在大陸法系,物上請求權傳統(tǒng)上歷來被認為是物權這種絕對權所固有的保護方法,是其他救濟制度無法替代的。傳統(tǒng)物上請求權包括返還原物請求權、排除妨害請求權(含消除危險請求權)、損害賠償請求權。但近來,對此質(zhì)疑的聲音并不鮮見。有學者主張我國物權法不必規(guī)定物權請求權,直接沿用《民法通則》民事責任方式的規(guī)定既可。[4]有學者認為,所謂的物權請求權全都可以歸于侵權請求權范疇內(nèi)。[5]其實,就性質(zhì)而言,排除妨害請求權當屬物權請求權無疑。理由如下:
首先,物權請求權的存在是物權優(yōu)先效力體現(xiàn)的重要途徑。物權是絕對權,而債權是相對權。物權優(yōu)先于債權。二者并存時,效力有高低之分。物權請求權作為絕對權請求權,其效力高于債權請求權。
其次,物權請求權與債權(侵權)請求權的主旨不同。前者在于恢復物權的完美狀態(tài),后者主旨在于損害賠償。應當說,在某種意義上,前者的要求低于后者。
再次,物權請求權與債權請求權的要件不同,證明要求不同。前者不要求證明過錯,后者則要求。證明難易程度顯然有別。
我國一向繼受的是大陸法系傳統(tǒng)?;谝陨侠碛桑覈鴳敾謴团懦梁φ埱髾嘧鳛槲餀嗾埱髾嗟膫鹘y(tǒng)。當然,應當剝奪損害賠償請求權作為物權請求權的資格,因為它是典型的侵權請求權。
三、關于排除妨害請求權的兩個疑難問題
(一)行使主體問題:不動產(chǎn)承租人?
從第三十五條的表述來看,排除妨害請求權的行使主體是“一切享有物權的人”,即包括所有權人和他物權人。理論上,這些物權的權利人均可提出排除妨害請求權。有疑問的是:承租人對租賃物(尤其是居住房)的權利受到妨害,是否可提起此請求權?
從傳統(tǒng)觀點來看,答案似乎不言自明。承租人對租賃物享有的是債權,而非物權,因此,承租人不可提起排除妨害請求權。但設想一個簡單的場景:承租人的鄰居在自家院子里打井,明顯危及到承租人所租住房屋的安全,對此,承租人卻不享有消除危險請求權。這種局面似乎不能令人滿意。[6]如前所述,排除妨害請求權針對的是對自己行使物權構成不當影響的行為或事件,其重點在于權利的順暢行使,而非物的安全完好。在上例中,由于隔壁鄰居的行為,承租人行使租賃權事實上已經(jīng)受到了重大影響,因此完全符合排除妨害請求權的內(nèi)在發(fā)生機理。
事實上,難題在于概念法學的桎梏。不過,一旦承認租賃權具有準物權的性質(zhì),那么這樣的概念束縛也就不存在了。筆者認為,租賃權完全稱得上是一種準物權。理由如下:首先,承租人對租賃物享有直接支配的權利;其次,承租人對租賃物之權利具有排他性。不僅可以對抗出租人,也可以排除其他任意第三人的干涉。再次,承租人對租賃物之權利具有優(yōu)先性?!百I賣不破租賃”,就是這種優(yōu)先性最集中的體現(xiàn)。這種優(yōu)先性是法定的、不可剝奪的。最后,從權能上看,承租人享有的占有、使用、收益乃至部分處分的權能,其范圍之廣絲毫不遜于某些用益物權和擔保物權。正因為如此,德國著名物權法學家沃爾夫認為,“租賃關系因此脫離了債權人和債務人債法上的相對關系,而獲得了與物權一樣對第三人的適用效力??租賃關系中出現(xiàn)了一種人們稱之為債權物權化的現(xiàn)象。”[7]
實際上,許多國家和地區(qū)的立法例均對不動產(chǎn)租賃關系予以特別保護。如《日本民法典》第六百零五條(承租權的對抗效力)規(guī)定:“不動產(chǎn)租賃實行登記后,對以后就該不動產(chǎn)取得物權者,亦發(fā)生效力?!敝匀绱?,其原因在于租賃關系有其自身的特殊重要性。首先,租賃關系使物之使用和收益價值得以最大化,符合所有權的中心由“所有”向“利用”轉(zhuǎn)移的趨勢。其次,租賃對沒有產(chǎn)權的廣大民眾的基本生活,對于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均有重要意義。再次,一般情況下,土地、房屋的承租人在經(jīng)濟上處于弱勢地位,無法與出租人取得事實上的平等地位(隨著社會經(jīng)濟的發(fā)展,承租人與出租人經(jīng)濟地位上的差距已有所改善)。因此,法律賦予了承租人特別的保護,其中主要表現(xiàn)在法律盡力維護租賃關系的穩(wěn)定,賦予租賃權準物權地位。
因此,從更好保障租賃權的實現(xiàn),維護租賃關系穩(wěn)定的角度出發(fā),法律應當規(guī)定,不動產(chǎn)承租人,至少在完成租賃登記后,在不動產(chǎn)租賃權的行使受到妨害或有妨害之虞時,有權提起排除妨害請求權。
(二)訴訟時效的問題:不適用訴訟時效?
關于排除妨害請求權及其他物權請求權是否適用訴訟時效,爭議很大。總的來說,有肯定說、否定說和折中說。[8]
《物權法》草案第44條曾規(guī)定:“權利人請求排除妨害或者消除危險,不適用訴訟時效。”后來,此條被刪除。
筆者認為,排除妨害請求權應當適用訴訟時效。理由如下:
首先,所謂“絕對權(物權)請求權不適用訴訟時效”這種看似毋庸置疑的說法實際上并沒有合理可信的內(nèi)在依據(jù)。眾所周知,權利從性質(zhì)上區(qū)分,可以分為請求權、支配權和形成權。形成權對應于除斥期間,而只有請求權才有訴訟時效。至于這種請求權是物權請求權還是債權請求權,則并無限制。[9]事實上,德國法上物權請求權大多適用訴訟時效。例如,《德國民法典》第197條第1款規(guī)定,基于所有權和其他物權所產(chǎn)生的返還請求權的時效期間為30年;第1004條規(guī)定,物上排除侵害請求權和停止侵害請求權的時效期間僅為3年。
其次,“持續(xù)性行為無法適用”這種說法也很奇怪。“我們知道,如果停止侵害請求權、排除妨害請求權、消除危險請求權適用訴訟時效,在人格權遭受侵害或者受到現(xiàn)實的極可能發(fā)生的威脅的情況下,顯然不合倫理。例如,怎么能因時間的經(jīng)過,就任憑行為人侵害權利人的生命、健康、身體、自由、名譽、隱私等,而無權令其停止?”[10]實際上,無論對于物權還是人格權,對于已完成的損害,只能請求侵權法上的損害賠償;對于仍未停止的持續(xù)性侵害,則根據(jù)一般法理,訴訟時效應當從侵害行為終了之時才起算,此時根本不會有訴訟時效經(jīng)過的情形發(fā)生。可見,這種擔心是對訴訟時效起算點的一種誤解。
因此,物權上排除妨害請求權根據(jù)訴訟時效法理,應當適用請求權。只不過,該請求權只有在持續(xù)的妨害狀態(tài)系基于自然事件引起時(如風吹倒鄰居的大樹攔住了出口)才有意義,對于持續(xù)性妨害行為導致的持續(xù)性妨害狀態(tài)而言,則無意義。因為如前所述,在后者,持續(xù)妨害行為若未結束,則時效并未起算;[11]妨害行為一旦結束,排除妨害請求權也就不可再提起。
四、排除妨害請求權與“相鄰關系請求權”的異同
(一)二者的交叉及原因
《物權法》與35條排除妨害請求權有緊密關系的當屬“第七章相鄰關系”。此部分共九個條文,其中絕大多數(shù)可與排除妨害請求權構成請求權規(guī)范的競合。如第九十一條規(guī)定,“不動產(chǎn)權利人挖掘土地、建造建筑物、鋪設管線以及安裝設備等,不得危及相鄰不動產(chǎn)的安全?!憋@然,若真的出現(xiàn)此種局面,權利受到妨害的一方既可以依據(jù)第三十五條享有排除妨害(消除危險)請求權,也可以依據(jù)第九十一條享有“相鄰關系請求權”(姑且如此稱呼)。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物權法中的數(shù)種相鄰關系請求權都是排除妨害請求權這一一般性條款的具體體現(xiàn)。
為什么會出現(xiàn)二者交叉重疊的情形呢?筆者認為,主要原因是排除妨害請求權的產(chǎn)生原因——妨害狀態(tài),大部分都是由于相鄰近的人或物造成的。這種原因行為或事件的性質(zhì),決定了這兩類請求權必然存在竟合與交叉。
(二)二者的不同點
排除妨害請求權與相鄰關系請求權雖然存在大范圍的競合,但二者畢竟不是一回事。具體而言,它們存在以下區(qū)別:
首先,二者的義務主體不同。排除妨害請求權的義務主體自然是權利人之外的任何人。相鄰關系請求權的義務主體只能是相鄰不動產(chǎn)權利人。當然,這種相鄰絕非僅指“地理上的毗鄰”。但無論如何,相鄰關系請求權的義務主體要比排除妨害請求權的義務主體狹窄得多。
關于權利主體,有必要一提。前文續(xù)及,物權法規(guī)定排除妨害請求權的權利主體只能是物權人,筆者認為還應把不動產(chǎn)承租人納入進來。同樣,在相鄰關系,依物權法的表述,權利主體是“不動產(chǎn)的相鄰權利人”。從措辭上看,是否限于不動產(chǎn)的物權人并不明確。就應然層面而言,不動產(chǎn)的合法占有人(包括承租人)理所當然地應當被包含在內(nèi)。
其次,二者方向不同。排除妨害請求權的方向是將外在介入降至最低,相鄰關系請求權除了這一層外,還有一個方向是取得介入對方不動產(chǎn)領域的正當根據(jù)。一方的退讓克制正是另一方的便利所在。為了便利也可能動用相鄰關系請求權。
再次,二者的依附客體不同。排除妨害請求權是物權保全請求權,不限于不動產(chǎn),動產(chǎn)物權人也可以主張此種請求權。而相鄰關系請求權只能依托于不動產(chǎn),只有不動產(chǎn)權利人才有所謂的相鄰關系。
最后,二者的主旨不同。排除妨害請求權的主旨在于恢復物權的順暢行使,其重點在于物權行使;相鄰關系請求權的主旨在于協(xié)調(diào)相鄰不動產(chǎn)權利人的相互關系,按法條的表述,其重點在于“有利生產(chǎn)、方便生活”。換言之,后者的重心是人的安寧生活,這也是相鄰關系在普通法上的對應制度“侵擾”的要義所在。
此外,二者的一般化程度不同。排除妨害請求權屬于一般性條款,而相鄰關系請求權是具體的列舉性規(guī)定。除了《物權法》第八十六條到第九十二條列舉的排水、通行、采光等規(guī)定的外,其他情形若要適用相鄰關系請求權必須有法律明確規(guī)定,[12]或存在明確的“當?shù)亓晳T”。就此而言,前者的適用范圍比后者大得多。
我國《物權法》明文規(guī)定排除妨害請求權這一物權請求權,這對于完善我國法律體系、保障物權實現(xiàn)具有重大意義。不過也要看到,排除妨害請求權的意義不僅在于保障物權,在人身權和知識產(chǎn)權領域,它也有適用的空間。[13]排除妨害請求權在我國其他法律部門的擴展還須寄希望于立法和司法解釋的不斷完善。
第二篇:物權法關于排除妨害、消除危險請求權的規(gu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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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排除妨害、消除危險請求權的規(guī)定
排除妨害也是物權保護的一項基本方式,立法例很多。例如,德國民法典第一千零四條規(guī)定排除和停止侵害請求權:(1)所有權人受到除剝奪或者扣留占有以外的其他方式的妨害時,可以要求妨害人排除妨害。所有權有繼續(xù)受妨害之虞的,可以提起停止妨害之訴。(2)所有權人負有容忍妨害義務的,不享有上述請求權。意大利民法典第九百四十九條規(guī)定否認所有權之訴:物品的所有人為宣告在自己的物品上不存在他人的權利,可以以懼怕遭受損害為由提起否認所有權之訴。我國臺灣地區(qū)“民法”第七百六十七條規(guī)定所有權人之物上請求權:所有人對于妨害其所有權者,得請求除去之。我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四條第一款規(guī)定的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包括排除妨礙。
物權遭受妨害的,物權人有權請求排除妨害。例如,侵權人設置路障妨害通行,物權人可以請求排除妨害。
被排除的妨害需具有不法性,倘若物權人負有容忍義務,則無排除妨害請求權。
消除危險也是物權保護的一項基本方式,立法例很多。例如,意 1 免費法律咨詢就上法幫網(wǎng)
大利民法典第九百四十九條規(guī)定否認所有權之訴:物品的所有人為宣告在自己的物品上不存在他人的權利,可以以懼怕遭受損害為由提起否認所有權之訴。第一千一百七十一條規(guī)定新施工警告:由于懼怕如同在他人土地上進行的施工那樣可能給自己的土地、權利或者占有造成損害,土地的所有人、物權人或者占有人可以請求司法機關發(fā)出新施工警告,但是,以施工尚在進行并且自施工開始之日起未超過1年者為限。在進行簡單的事實審理之后,司法機關可以做出禁止繼續(xù)施工或者在施工方采取適當?shù)姆婪洞胧┑那闆r下準許繼續(xù)施工的處理決定。在第一種情況下,如果提出的異議沒有充分的依據(jù),則控告方應當賠償施工方因停工造成的損失;在第二種情況下,盡管施工方取得了繼續(xù)施工的許可.但是,在控告方勝訴的情況下,施工方應當根據(jù)判決拆除建筑物或者縮減工程范圍,在給控告方造成損失的情況下,還應當向控告方承擔賠償損失的責任。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條規(guī)定懼怕?lián)p害之訴:由于懼怕位于自己享有權利的財產(chǎn)或者占有的財產(chǎn)附近的任一建筑、樹木或者其他物品可能發(fā)生給自己的財產(chǎn)、權利或者占有造成嚴重損害的緊急危險,所有權人、物權人或者占有人可以將這一危險告知司法機關,由司法機關根據(jù)具體情況采取排除危險的措施。必要時,司法機關可以裁定為可能發(fā)生的危險提供適當?shù)膿!N覈_灣地區(qū)“民法”第七百六十七條規(guī) 2 免費法律咨詢就上法幫網(wǎng)
定所有權人之物上請求權:有妨害其所有權之虞者,所有人得請求防止之。我國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四條第一款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包括消除危險。
請求消除危險,又稱請求防止侵害。侵害雖未發(fā)生,但物權面臨遭受侵害的危險,存在被侵害的可能,對于這種可能發(fā)生的侵害,物權人有權請求相對人為一定行為或者不為一定行為,防止侵害,消除既存的危險,以避免侵害的發(fā)生。本文來源:法幫網(wǎng)(004km.cn)
第三篇:排除妨害常用法律條文
《民法通則》
第八十三條 不動產(chǎn)的相鄰各方,應當按照有利生產(chǎn)、方便生活、團結互助、公平合理的精神,正確處理截水、排水、通行、通風、采光等方面的相鄰關系。給相鄰方造成妨礙或者損失的,應當停止侵害,排除妨礙,賠償損失。
第一百三十四條 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主要有:
(一)停止侵害;
(二)排除妨礙;
(三)消除危險;
(四)返還財產(chǎn);
(五)恢復原狀;
(六)修理、重作、更換;
(七)賠償損失;
(八)支付違約金;
(九)消除影響、恢復名譽;
(十)賠禮道歉。
以上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可以單獨適用,也可以合并適用。
人民法院審理民事案件,除適用上述規(guī)定外,還可以予以訓誡、責令具結悔過、收繳進行非法活動的財物和非法所得,并可以依照法律規(guī)定處以罰款、拘留。
《物權法》
第八十四條 不動產(chǎn)的相鄰權利人應當按照有利生產(chǎn)、方便生活、團結互助、公平合理的原則,正確處理相鄰關系。
第八十五條 法律、法規(guī)對處理相鄰關系有規(guī)定的,依照其規(guī)定;法律、法規(guī)沒有規(guī)定的,可以按照當?shù)亓晳T。
第八十六條 不動產(chǎn)權利人應當為相鄰權利人用水、排水提供必要的便利。
對自然流水的利用,應當在不動產(chǎn)的相鄰權利人之間合理分配。對自然流水的排放,應當尊重自然流向。
第八十七條 不動產(chǎn)權利人對相鄰權利人因通行等必須利用其土地的,應當提供必要的便利。
第八十八條 不動產(chǎn)權利人因建造、修繕建筑物以及鋪設電線、電纜、水管、暖氣和燃氣管線等必須利用相鄰土地、建筑物的,該土地、建筑物的權利人應當提供必要的便利。
第八十九條 建造建筑物,不得違反國家有關工程建設標準,妨礙相鄰建筑物的通風、采光和日照。
第九十條 不動產(chǎn)權利人不得違反國家規(guī)定棄置固體廢物,排放大氣污染物、水污染物、噪聲、光、電磁波輻射等有害物質(zhì)。
第九十一條 不動產(chǎn)權利人挖掘土地、建造建筑物、鋪設管線以及安裝設備等,不得危及相鄰不動產(chǎn)的安全。
第九十二條 不動產(chǎn)權利人因用水、排水、通行、鋪設管線等利用相鄰不動產(chǎn)的,應當盡量避免對相鄰的不動產(chǎn)權利人造成損害;造成損害的,應當給予賠償。
第四篇:排除妨害起訴書(本站推薦)
民事起訴狀
原告:XXX,女,漢族,XXXX年XX月XX日生,住址XX市XX區(qū)XXX樓XX號。身份證號:XXXXXXXXXXXXX 被告:XXX,女,漢族,XX歲,現(xiàn)住XX市XX區(qū)XXX樓XXX號。聯(lián)系電話:XXXXXXXX 被告:XXX,女,漢族,XX歲,住址XX市XX區(qū)XXX樓XXX號。聯(lián)系電話:XXXXXXXX 被告:XXX,男,漢族,XX市XX區(qū)XXX樓XXX號。聯(lián)系電話:XXXXXXXX 訴訟請求:三被告搬出位于XX市XX區(qū)XX樓XX號的房屋,停止對原告所有權和居住權的侵害,排除對原告正常居住和生活的妨礙。
事實和理由:
被告XXX與被告XXX系姐妹關系,被告XXX與被告XXX系夫妻關系。原告與XXX系夫妻關系,二人的婚姻為后結合婚姻,被告XXX與XXX系XXX與前妻所生之女。原告與XXX于1977年2月27日結婚,結婚時被告XXX、XXX均已成年。
原告與丈夫XXX于1998年購買了位于XX市XX區(qū)XX樓XX號的房屋,并一直居住至今。XXX于2012年4月19日病逝。XXX病逝后XXX、XXX、XXX三被告不念其父與原告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感情,為占有上述房屋強行搬入該房屋居住,并要求原告搬出房屋。三被告經(jīng)常對原告進行辱罵和毆打,有時還將原告反鎖在門外,不讓原告進屋休息,給原告的身體上和精神上帶來巨大的傷害。
面對被告的辱罵、毆打和無理要求,原告多次撥打110求助,公安民警多次出警解決,當?shù)鼐游瘯ぷ魅藛T也多次出面指責三被告,讓三被告搬回自己原來的住所,但三被告不但不聽勸阻,反而變本加厲虐待原告。原告是一個75歲的老人,年事已高,體弱多病,經(jīng)不起三被告如此慘無人道的折騰,故訴諸法律,尋求公力救濟。
原告認為,位于XX市XX區(qū)XX樓XX號的房屋系原告與丈夫XXX的夫妻共同財產(chǎn),原告對該房屋享有所有權,且原告自購買該房屋后一直在該房屋居住至今,對該房屋享有居住權。根據(jù)我國《物權法》第四條之規(guī)定:“國家、集體、私人的物權和其他權利人的物權受法律保護,任何單位和個人不得侵犯。”被告的非法搬入侵害了原告對該房屋的所有權,被告的非法行為及無理 要求妨礙了原告的居住權,被告應停止侵害,排除妨礙,搬出系爭房屋;又根據(jù)《侵權責任法》及《治安管理處罰條例》相關之規(guī)定,被告對原告的辱罵和毆打侵害了原告的身體權和健康權,被告應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原告請求人民法院以事實為依據(jù),以法律為準繩,支持原告訴請,實現(xiàn)公平正義。
此致
XX市XX區(qū)人民法院
具狀人:XXX
****年**月**日
第五篇:排除妨害案件如何定性
排除妨害案件如何定性?
作者: 湯云仙 發(fā)布時間: 2010-07-16 15:20:47
【案情】吳某和牛某系幾十年的鄰居,2009年4月初,吳某拆屋新建,牛某即阻止,稱其建房會對自己的房屋造成損害。故只要吳某一開工,牛某夫婦二人就不顧年邁多病,坐在工地上阻止。吳某因數(shù)月無法順利開工,遂向法院起訴,請求排除妨害。本案如何定性和處理,存在爭議。
【爭議】
第一種觀點:本案應定性排除妨害。排除妨害請求權,是對物權的享有和行使受到占有以外的方式侵害時物權人對妨害人享有請求排除妨害,使自己的物權恢復到圓滿狀態(tài)的權利。牛某的行為造成吳某無法建房,是對其物權(用益物權)行使的妨害,吳某當然可以請求排除妨害,使建房能順利進行。
第二種觀點:本案應定性消除危險。消除危險與排除妨害的區(qū)別在于,妨害是現(xiàn)實存在的、持續(xù)存在的,危險是尚未發(fā)生但可能發(fā)生或者必然發(fā)生的妨害或損害,是從妨害中派生出來的。本案中,牛某的妨害行為已經(jīng)結束,但妨害的危險是客觀存在的,導致吳某持有多證、手續(xù)齊全卻不能開工建房。因吳某請求排除的是雖未發(fā)生卻客觀存在的危險,故應定性消除危險。
第三種觀點:本案應定性損害賠償。本案既不能定性排除妨害,又不能定性消除危險,而只能以損害賠償處理。對物權的妨害行為,如果不是持續(xù)進行的,而是短暫即逝或已經(jīng)結束、撤銷的,則盡管妨害行為曾經(jīng)發(fā)生,物權人只能就妨害導致的結果請求損害賠償?shù)蓉熑巍1景钢?,牛某的妨害行為不是持續(xù)不斷進行的,且在起訴前已經(jīng)自行結束,因此吳某只能就損失部分請求損害賠償。
【評析】
筆者同意第一種觀點,理由是:
一、牛某的行為對吳某權利的行使造成了持續(xù)性的影響。通常認為,排除妨害的構成要件有三:一是被妨害的標的物仍然存在并由所有人占有;二是妨害人以占有以外的方法妨害權利人行使權利且這種行為是持續(xù)進行的;三是妨害必須是不正當?shù)?。本案的審查之所以發(fā)生爭議,主要是因為對第二個構成要件的認識和理解出現(xiàn)了分歧。從表面上看,牛某的行為是間斷的,不具有持續(xù)性,而似乎只是單個行為的集合。但實際上,只要吳某一開工,牛某就進行阻止,其行為已經(jīng)對吳某權利的行使造成了持續(xù)性的影響,而且按照一般常識判斷,受妨害的吳某已不敢施工,因此妨害行為是具有持續(xù)性的,故符合妨害的構成要件。
二、牛某的行為是一種現(xiàn)實的妨害,而不是一種將來發(fā)生的危險。消除危險是指物權人對有可能造成自己之物損害的設施的物權人請求其消除自己的危險。消除危險請求權與排除妨害請求權之間,既有關聯(lián)性又有區(qū)別,從關聯(lián)性的角度講,消除危險是從排除妨害中派生出來的,二者都是因為相對人妨害物權的行為導致的。主要差異在于,排除妨害要求相對人積極地采取措施排除現(xiàn)實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妨害;消除危險要求相對人積極地采取措施(作為)或者停止(不作為)某種行為以消除將來必然發(fā)生的妨害或損害。由此可見,妨害必須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而危險則是尚未發(fā)生的。本案中,牛某的行為已經(jīng)發(fā)生并現(xiàn)實阻礙了吳某物權的行使,因此這是一種妨害行為,而不是一種危險行為,所以吳某只能請求排除妨害而不是消除危險。
三、排除妨害是物權保護請求權與侵權請求權的競合,當事人可以自由選擇。我國《物權法》第三十五條規(guī)定,妨害物權或可能損害物權的,權利人可以請求排除妨害或者消除危險,同時《民法通則》第一百三十四條規(guī)定,承擔民事責任的方式主要有:?
(二)排除妨礙;(三)消除危險?
(七)賠償損失...。由此可見,兩部法律的規(guī)定是競合的。按照學界的一般意見,《物權法》規(guī)定的是物權保護請求權,屬原權請求權,《民法通則》中規(guī)定的是侵權請求權,屬次生請求權。從理論上講,物權請求權是權利本身就有的權利,侵權請求權是新生的權利,這兩個權利是并行不悖的。對此,著名教授崔建遠有一個比較形象的說法,這兩個請求權的關系就是中醫(yī)和西醫(yī)的關系,物權請求權是中醫(yī)的方法,不傷筋動骨,吃藥就行了。侵權請求權是西醫(yī)的方法,吃藥不行再開刀,開刀不行就截肢。因此,本案中兩種請求權發(fā)生競合時,當事人有選擇的權利,可以根據(jù)“自己利益”的原則,選擇對自己最為有利的一個請求權,法院無權干預。吳某請求排除妨害恢復施工,顯然比單純的請求損害賠償將獲得更大的利益。故其選擇排除妨害起訴是符合法律規(guī)定的。
本案在判決和執(zhí)行環(huán)節(jié)又有無障礙呢?如果法院對妨害行為作出否定評判,那么也只是對其前行為的評判,判決生效后再發(fā)生妨害行為,法院是否還要進行再次審理判決,又如何保證執(zhí)行的順利進行。筆者認為,如果對妨害行為作出了否定性的評判,那么執(zhí)行內(nèi)容就是對妨害行為的排除,在判決生效后再發(fā)生類似行為,只需采取執(zhí)行措施即可,無需再行審判。關于執(zhí)行,鑒于本案中牛某夫婦二人的特殊情況,法院也完全可以邀請地方有關部門參與,多渠道、多方式協(xié)調(diào)處理。當然,在立案審查的時候,可先行調(diào)解,爭取化解于訴訟之外,盡量不動用裁判和強制執(zhí)行手段,以達到法律效果與社會效果的有機統(tǒng)一。